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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来台那番“奴役所有大宋的子民”言论,显然是触怒了聂禁。不过现在怎么说都是承了那不来台的一个恩情,所以聂禁才没有当场翻脸,甩袖而去。
热情的那不来台一个劲儿的邀请张残等人再去一醉方休,不过却遭到了张残四人一致的婉拒之后,最终也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辞别而去。
他当然不会再回到困龙谷,而是在城外的某处驻扎。
望着那不来台远去的身影,张残忽地一笑,慨然道:“昨天他还说,再次相见之时,还不知是敌是友。但是经此一别之后,恐怕还真的一语成真。”
那不来台已经明确作出表示,大宋才是他们蒙古人最终的目的,那么在未来,为了守护好大宋的国土,两者之间必然会兵刃相见。
聂禁淡淡地说:“到时候,他就知道他错的是多么的离谱。”
“不过,蒙古的精兵确实强悍。”聂禁又补了一句。
张残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后,转而哈哈一笑:“异族之人,觊觎我中土的广袤,其实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但是知道是一回事,说出来又是一回事。这人也太不会婉转,难道他不知道,戳破那层脆弱的窗纸之后,会连朋友都没得做?”
偷偷返回大同府里,梦离看上去隐隐有些急切,直到张残等人回来,她的神色才得以缓和。
张残见状歉然道:“有劳梦姑娘挂念了!”
梦离还未说话,聂禁忽道:“梦姑娘怎么看现今的大同府?”
突如其来的发问,并没有使梦离措手不及。她只是淡然一笑,露出她那浅浅又迷人的可爱酒窝:“看似韩芷柔的万利商会一家独大,实则她的地位岌岌可危,朝不保夕。”
聂禁点了点头,继续问道:“梦姑娘有没有去支持韩芷柔的可能?”
别说梦离,张残都有点摸不准聂禁想要说什么。
“梦离只是一个弱质女流,生平只爱养花弄草。和宋笑一样,梦离对于这些争斗,并不感兴趣。”
聂禁又是点了点头:“所以宋兄最先在这个游戏里退出。”
言下之意,自然是说宋笑死的最早。
张残都觉得聂禁这话实在过分,提醒道:“聂老弟!”
梦离一颗芳心,全都记挂在宋笑的身上,此刻听聂禁这么一说,自然俏脸不悦。
她生得太好看了,也太惹人怜爱了,所以她秀眉紧蹙遭人心疼,让人分外不想看到她忧心的样子。
聂禁没有理会张残,反而断然道:“闲情逸致的悠然生活是拼斗出来的,绝不是独善其身忍让出来的!以梦姑娘的实力和身份,完全可以自己的势力以及宋笑的势力团结在一起,从而发挥出中流砥柱的重要作用。”
梦离眨了一下眼睛,如此恬静,让人无法从她的秀美模样里,看出她的内心所想。
聂禁续道:“团结韩芷柔,联合温拿,将大同府再次变成固若金汤般的壁垒,以对抗蒙古精兵即将酿成的狂风暴雨。”
梦离还未回答,张残率先失声道:“什么?”
聂禁转而望向张残,郑重地说:“现在大同府里明争暗斗,岌岌可危。若是不能扭转这一局面,一盘散沙之下,以何面目迎战蒙古精兵?”
张残脱口而出:“韩芷柔那么陷害老子……”
“国难之下无私仇!”聂禁打断了张残,“你我亲眼目睹了蒙古精兵的恐怖实力,张大哥觉得,以我大宋的兵马素质,可以抵挡得了蒙古军士的冲击吗?”
“大同府绝不能落入蒙古人的手里!”
看着张残陷入了沉默,聂禁郑重地说。
从刚才那不来台那批人的身手,以及张残之前在困龙谷中的遭遇,其实张残已经见识到了蒙古军兵的实力。
如聂禁所言,别说大宋的兵马,即便现在最强大的金国的兵马,正面冲击的话,也不可能是蒙古国的对手。
第377章()
聂禁说的虽然有道理,张残却自有打算:“秦朝的兵马素质何其之高,不是照样被刘高祖大破?战争所需要考虑的要素更多,并不是你打得过我,就必胜这么简单。”
聂禁微笑道:“被金剑先生这么一路追杀,张大哥知道在这最近半个月里,发生了什么吗?”
不待张残说话,聂禁笑着说:“半个月前,我路过吐蕃国。那里歌舞升平,热情好客,简直堪称人间天堂。聂某不愿争斗扰乱了这份宁静,是以和金剑先生交手一次后,一败千里,远离了中土大地,辗转至波斯、天竺。”
“半个月后,当聂某再次逃回吐蕃,却发现那里积骨如山,血流成河,尸殍千里。而除了被锁链困起来的吐蕃人和高居骏马上的蒙古人,偌大的吐蕃,再无任何其他生灵。”
张残不可置信地问:“半个月?”
聂禁点头:“半个月!一个强盛繁荣的吐蕃国,烟云消散。”
“那种惨状,连金剑先生追回来时,都只是呆呆的与我并排树立,甚至都忘了向聂某出手。”
聂禁笑道:“现在张兄知道,为何金剑先生大限之日,来得如此之快了吧?他只是挂忧金国的未来,知道蒙古人无人可制,所以才伤感金国的子民或许也如猪狗般被蒙人屠戮,最终郁结于心,早早的撒手西归。”
转而再望向梦离,聂禁正色道:“梦姑娘天生丽质,国色天香,若是不想被狼子般的蒙人糟蹋这具冰清玉洁的身体,最好在城破之时,就地焚毁。”
这聂禁一番话说得梦离俏脸飞红,又气又恼,顾如雨最是直接:“流氓!”
顾所愿依旧是一副淡淡忧郁的样子,叹了一口气:“唉!固非所愿也!但是聂少侠说的,却是实情!”
顾如雨嗯了一声:“父亲果然深明大义。”
张残忍不住冲着顾如雨道:“这算什么?”
顾如雨弯眉一竖:“我的裙子!”
张残苦笑了一声,做了个认输的动作。
梦离这个时候,才云淡风轻地开口:“那么,梦离便在那一天焚毁了这具皮囊就是了。”
聂禁哦了一声,没再说话,转而盘膝而坐,看样子准备运转功力,以恢复几近干涸的内力。
梦离却盯着聂禁的脸庞:“聂少侠,在劝人的时候,从来都是这般轻易放弃的?”
聂禁扬起了脸,点了点头:“聂某的话已经说得很明白,如何取舍,便是梦姑娘的事情了。聂某从不勉强任何人。”
张残很明显看到了梦离的眼中,泛起了一丝异彩,一眨不眨地盯着聂禁。
“那梦离应该怎么做?”梦离开口询问。
聂禁却皱了皱眉,不耐烦加不悦地道:“聂某刚才说的不够清楚么?”
张残不由就笑了出来。
聂禁这小子反应太慢,他的一生之中,几乎只有刀,又哪能看得出梦离已经对他产生了一点点的兴趣和好感。
当然,这种事情,或许梦离自身都没有觉察出来。但是在局外人的眼里,却能看出几分味道。
聂禁一看张残发笑,旋即点头道:“麻烦张大哥给梦姑娘复述一次。”
张残肯定不会,很明显梦离只是想和聂禁有多一些的交流罢了,于是摇头道:“啊,张某刚才迷迷糊糊,也没有听得太过清楚,要不还是顾掌门帮忙一下可否?”
顾所愿顺水推舟,淡淡地说:“顾某刚才在想些心事,抱歉。如雨听清楚了吗?”
顾如雨点了点头:“当然!刚才聂禁的意思,想让梦姑娘联合起身边所有可团结的力量,然后……”
“你懂得真多!”张残没好气的嘟囔了一声。
顾如雨一愣:“我说错什么了吗?”
“没有!”张残一字一顿,也没有好气的回答。
这下子梦离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一抹好看的淡粉色涌上了她那白皙无暇的脸颊,微微一跺足,长裙舞起一道半圆,转身离去。
只留下一阵香风在此。
顾如雨看了看张残,又看了看顾所愿:“爹爹,我说错什么了吗?”
“这女人有毛病!”聂禁不咸不淡的说。
张残看着顾如雨,有一种指桑骂槐的味道点着头应和:“还治不了!”
顾所愿再度开口,提醒着张残:“张少侠最近切莫独自外出,段旭日既然在临走之前放下豪言壮语,说会回来找你的麻烦,以他的骄傲,那这绝不是一句简单的威胁。”
张残这才想起还有段旭日这个大麻烦,皱着眉问道:“顾掌门觉得,段旭日受到伤是否严重?”
顾所愿当即摇头:“绝对不会重!他的最终目的,还是江秋。刚才就算我们和他继续拼下去,鹿死谁手尚未可知。他之所以选择休战,只是不想继续拼下去,以免承担更深的伤害后,没把握面对江秋的寻仇罢了。”
“即使江秋只是半个江秋。”顾所愿补了一句,也听得出顾所愿对江秋的信心十足。
张残问了一句:“顾掌门可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把江前辈变成这个样子?前些日子见到他时,他却连张某都认不得。”
顾所愿张了张嘴,脸上却浮现出一丝痛苦和黯然,转而摇头道:“抱歉,顾某也不知道。”
张残暗自撇了撇嘴,不想说就不想说,自己又不是什么也不懂得傻子,哪看不出来!
但是照着张残的估计,肯定是和“冰美人”上官冰有关系。
曲忘说过,他们那一代的人,全都毁在了上官冰的美貌之中。
张残心里,自然就更是生出一丝好奇:号称当时武林第一美女的上官冰,身上究竟具备了怎样的惊世美貌,和倾国倾城的风采?
正想着呢,梦离又去而复返,手上还捧着一件色泽和图案看起来都有些淡雅的女装。
她脸色如常,将女装递到了顾如雨的手中:“妹妹看看这身衣服是否合身?”
顾如雨的长裙早就满是尘污,又有张残的增添色彩,肮脏得不像样子。见了这么一身崭新干净的衣着,自然十分高兴:“谢谢梦姐姐!”
张残凑了过去:“弄脏你的裙子,现在两清了!”
顾如雨诧异地道:“这是梦姐姐送给我的,关你什么事?”
张残理所当然理直气壮地说:“我和聂老弟情同手足两肋插刀,这自然能算得上我送的!”
梦离不悦地道:“张兄这是何意?”
入定中的聂禁也睁开了双眼:“是啊!张大哥怎么一点逻辑都没有?”
梦离本来还颇有些恼恨的看着张残,听聂禁这么一说,转而一双美目又盯着一脸无辜的聂禁。
聂禁见状茫然道:“梦姑娘这个眼神,好像聂某得罪你了?我这不是和你站在同一战线在质问张大哥吗?”
梦离点了点头,若无其事地说:“那梦离多谢聂兄!”
聂禁潇洒地摆了摆手:“客气了!”
又一跺足,梦离再度旋风般离去。那优雅的背影,就差写上“气恼”二字。
顾如雨这才反应了过来,指着聂禁:“原来……”
张残也笑了笑,在他看来,梦离是个很大胆的姑娘。她更懂得生活,也更珍惜生活。
试想一般的女子,在心爱的郎君刚刚辞世,肯定没有胆量也没有心情去开始一段新的感情。而梦离却知道,要想心爱的郎君含笑九泉,就一定要开开心心快快乐乐的活下去。
所以,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