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焚经诀-第2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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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残虽然没有怎么和蒙古人打过交道,但是塞外的这些民族,却尤其注重酒友。人家给你倒酒,你不喝,说不定下一刻就动起了刀子。

    但是要是喝的话……

    又一个壮汉兴高采烈喷着酒气的凑了过来,手中同样是一碗满满的美酒。

    好吧!张残知道,今夜算是不可能站着走出去了。

    翌日。

    头痛欲裂的张残睁开了双眼,迷迷糊糊地看见帐篷内满地一地的“躺尸”,此起彼伏的呼噜声足以将方圆十里之内的鸟儿吓得不归巢。

    张残微微晃了晃脑袋,这才发现自己枕在也不知道哪个人的大腿上。动了动身子,感觉出有三个人枕在自己的身上。

    这一窝子的壮汉呦,万幸此时没有万恶的朋友圈,不然的话,自己这么一个娇滴滴的男人,从这些虎背熊腰的壮汉窝里走出来,指不定会被人怎么戳脊梁骨的。

    几乎没有下脚之地,张残一挪一挪的走出了帐篷。

    眼前的这一片地方,显然经过修葺,附近那些一株株盘根在世或许已有千年岁月的古树,已经被砍出了一片空地。看了看天,张残知道现在不过刚刚上午。

    “对于武者来说,这个时辰才起床,是不是太过于懈怠了?”

    熟悉得声音使得张残打了一个冷战,他不可置信的转身望向身后的朴宝英。

    朴宝英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望着张残,抿嘴一笑:“早起的鸟儿有虫子吃不是么?”

    别说朴宝英什么时候出现在自己身后的,就是正眼望着三尺之外的朴宝英,张残竟然根本捕捉不到她的半点气息。

    自上次一别之后,她的武功又有不可思议的进步。而这种进步的幅度有多大,已经不是望尘莫及的张残有资格去评判。

    张残咽了一口唾沫,忍不住后退了一步,可怜宿醉之后昏昏沉沉的脑袋,一时之间乱成一团,哪有半点灵光可以闪现?

    一时之间知道自己没有退路,张残也只能发挥着一向的嘴硬,无奈地说:“晚起的虫子,不被早起的鸟儿吃。”

    朴宝英咯咯一笑,甚是开心,也不知道是她忽然有了折磨“猎物”的嗜好,还是她似乎真的不准备对张残动手。

    相比较来说,张残自然更希望是后者。

    “张兄怎么会在这里?”

    张残以最快的速度,一五一十的全部托盘而出,一个字也没有隐瞒。

    这模样倒是引得朴宝英有些忍俊不禁:“张兄莫要紧张,宝英还得多谢张兄哩!”

    张残眨了眨眼:“此话怎讲?”

    朴宝英朝前走去,张残像个小跟班儿似得寸步不离。

    “当时宝英使出手段,本欲取张兄性命,恰好被师尊看上了宝英的资质,使得她决定收宝英为徒。”

    朴宝英眨了眨眼睛:“所以,若非张兄的缘分,宝英岂能修习这仅限于神话传说中的无上秘笈——焚经诀!”

    张残惊得下巴都掉了下来,指着朴宝英道:“默,默姑娘将焚经诀传授给了你?”

    朴宝英看上去分外轻松,欢快地说:“张兄勿要大惊小怪!焚经诀的博大精深,当真对得起它神话般的奥秘。宝英自认为天资卓越,但是闭关一个月,却连焚经诀的入门都没有一个头绪。”

    张残想了想,义正言辞地说道:“一人之力终究有限!张某愿为再次为宝英鞍前马后,替宝英琢磨焚经诀的奥妙之所在!”

    一直走到林中的小溪边,朴宝英才停了下来,转而望着张残,那副明眸皓齿的动人样子,依旧清丽得宛如不食人间烟火的谪落仙子。

    张残不受控制般,说道:“宝英要小心宫本灭天骗你!他自己做了一张假的河图!”

    朴宝英一听就明白,轻笑了一声,淡然自若地说:“那些东西,已经引不起宝英的兴趣了。”

    张残听了不免对焚经诀更是有些好奇。

    要知道自古传说,河图洛书如果合二为一,便能让人参悟先天八卦的奥秘,并能够看到这个世界的本质。

    而现在朴宝英甚至对河图洛书都似乎不屑一顾,可想而知焚经诀该是如何的强大和吸引。

    话锋一转,朴宝英有一点点的伤感神色:“等到宝英参透了焚经诀,便再也没有人可以迫宝英做不愿做的事情了。”

第370章() 
张残听过朴宝英不止一次轻叹——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说起来,张残知道朴宝英是个很功利的人,但是究竟是怎样的遭遇造就了她这般价值观,张残倒是一无所知。

    相信没有人是天生的自私,天生的恶毒。

    虽说一个人的性格,并不见得就是因为某件事情所造就。但是大部分人,都是经历了一些事情之后,才最终形成了某种性格。

    就像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同样没有无缘无故的恨一样。有因必有果,这是谁也不能否认的事情。

    这一刻,张残很好奇,究竟在过去,朴宝英身上发生过怎样的故事?

    把这些想法暂时抛之于脑后,张残问道:“那宝英觉得,到什么时候,你自己才能做你真正想要做的事情?”

    侧面看着朴宝英那略显迷离的美目,张残忽然之间知道了朴宝英为什么不杀自己了。

    她是因为在修习焚经诀的过程中,遇到了解不开的谜团和无法突破的瓶颈,所以才难得心事重重之下,想找个人说说话。而纵观蒙古人的营地,似乎也只有自己,才是朴宝英最适合倾述衷肠的对象。

    每一个强者都是孤独的,也是不被理解的。试想在更多人的目光中,与爱人相拥依偎,享受着子孙满堂的和和美美,岂不更比一个人独自走在寂寞无伴的悬崖之巅要幸福得多?又何苦追求那些近乎于玄幻和痴人说梦的东西?

    当然,张残也和朴宝英一样,他也想成为站在顶峰上的人。

    不过他希望,将来有一天在自己无处话凄凉的时候,能倾述的对象,最好是一个朋友,而不是曾经针锋相对的敌人。

    “以宝英现在的实力,还远远不够。什么时候宝英能学到焚经诀的些许皮毛,便能够真正享受到畅快的自由了。”

    张残摸清楚朴宝英此时的心态之后,说话也放轻松了很多:“记得初次相遇之时,宝英还对焚经诀和流光剑法是否存在,表示怀疑哩!”

    “好吧!”朴宝英留给张残一个很动人的微笑:“是宝英错了!不该怀疑中土的至高武学!不过,流光剑法确实不可能存于世间。”

    张残摇了摇头:“宝英认不认识冷光幽?他说他所修习的,便是流光剑法!”

    朴宝英露出一个不屑的笑容:“待宝英出山之日,便是冷光幽丧命之时!”

    转而望着张残,解释道:“这位前辈已经在焚经诀里说得很清楚!流光剑法因为其能发不能收,出则必死,所以此剑法有违天和,是以在剑谱书写而成之时,便已经被焚毁。甚至这位前辈一生之中,都从未曾在外人的面前使用过这种洞穿宇宙的剑法,他人如何可能窥探此剑法的神采?”

    听朴宝英这么一说,张残也觉得有些信服,或许是冷光幽这小子在吹牛?借流光剑法的赫赫威名来达到慑敌的目的?

    想到这里,张残又怪自己多嘴。想那冷光幽虽然强的离谱,张残依然觉得他应该不是“出山之时”朴宝英的对手,所以唯恐朴宝英真的去找冷光幽的麻烦,张残便打了个哈哈说道:“刚才张某是在开玩笑,宝英无须当真。”

    朴宝英瞄了张残一眼,微笑道:“你我曾经,也有过短暂的刻骨铭心。张兄有没有在骗人,宝英心里清楚。”

    一番话,登时勾起了张残一连串的回忆。

    “感谢张兄,没有张兄,便没有宝英的今天!”

    张残回过神来,却发现朴宝英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是的,朴宝英已经强大到在张残的眼前消失,而张残都连半点感应都无法捕捉。那么简单来说,现在的朴宝英,足以在无声无息之间,轻易取走张残的性命。

    张残心里说不出来的感觉,又是为朴宝英高兴,又是为她的实力感到恐惧。细细一想,她身负阴阳仙师的阴阳真气,又得到琉璃宝典的传承,更与宫本灭天结合之后,体内既怀有真龙之血,又流淌着凤凰胆的气息。

    到了现在,中原的无上宝典焚经诀,又被她纳入囊中。

    张残绝不怀疑,十年或者二十年后的世界,将会属于朴宝英一个人。任何阻止她的存在,都会被她碾为齑粉。

    那不来台已经清醒了很多,昨晚的烈酒或许能引发张残的脑袋发胀,但是对于几乎已经把这种烈酒当水的那不来台来说,根本就像毛毛雨一样。

    若非张残的拈花指法震乱了他体内的真气,他也休想醉得不省人事。

    不过,这种大醉特醉的感觉,他还是感觉不错,因此对待张残便另眼相看,再加上张残确实是个名副其实的强者,他的态度比之昨晚初见之时,客气了很多。

    “在下身经百战,斗争经验更是数不胜数,却从未见过张兄如此神奇的指法!即使在下滴酒不沾,也没有绝佳的破解方法!”

    那不来台绝不是客气,像他们那样直来直往的性格,也鲜少会客气。

    张残笑着回敬道:“老兄的内力才是深厚!张某自愧不如。”

    接着张残也不再拐弯抹角,再次拿出那块龙形玉佩:“木切扎城主托张某将此物什,交给阁下。”

    那不来台皱了皱眉:“为什么他不亲自来?”

    张残也没有多想,把木切扎的处境说了出来:“他现在应该是被软禁了起来,并没有行动的自由。”

    “废物一个!”那不来台不屑地说。

    张残这才有些意外,似乎那不来台根本不把木切扎放在眼里。而且听这语气看这样子,木切扎更像是那不来台的手下一样。

    意外归意外,张残的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的。

    所谓疏不间亲,张残终究算得上和木切扎相识一场,木切扎更是张残的便宜岳父。那么于情于理,那不来台绝不该当着张残的面说木切扎的不是。

    说得难听一点,打狗还要看主人。因此那不来台如此,不像是责骂木切扎没用,更像是在扫张残的面子。

    不过张残也知道,这是文化差异的碰撞。

    汉人更讲究这些乱七八糟的礼数,而蒙古人则更是直接,有什么说什么,有什么做什么。

    张残强笑了一下:“这倒怪不得木切扎!只是他错信了人罢了!”

    那不来台欣然道:“张兄说的也有道理!”

    “墙头草!”

    憋了好久,张残才把这三个字憋进了肚子里。

    这也太好劝了!同时张残在心里暗自摇头!也不知道那不来台是真的这般容易交流,还是他在故意表演给张残看,显得他毫无心机。

    思来想去,张残还是倾向于后者。毕竟那不来台看起来也手握重权,而要是他真如表面上这般简单,那他在中原尔虞我诈笑里藏刀的官场斗争中,绝对会被人吃得连骨头都不留一根。

    这还没说几句,已经又到了正午。那不来台答应张残会尽快解救木切扎之后,张残其实本来想着告辞,毕竟大同府里,张残还有一大堆的事情需要去做,耽搁不得。不过那不来台自然不干,非要拉着张残再次痛饮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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