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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生……”聂禁噗嗤就笑了出来。
张残没有在意,接着说道:“梦姑娘有所不知,宋兄之所以有此意外,其实还是被张某所害。当时张某……”
梦离打断道:“来龙去脉,宋笑已经向梦离一一道明。他没有任何怨言,只是做他想做的事情罢了!所以张兄无须介怀。”
张残默然了良久,才问道:“不知梦姑娘和宋兄的关系是?”
其实这个问题很唐突,梦离却并不在意,梨涡浅笑:“妾身曾经亲口说过,此生非宋笑不嫁。”
倒是没有出了张残的意料之外,因此张残心中的歉疚更深,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好。毕竟像道歉这种话,张残并不是能够随随便便就说得出口。
梦离摆了摆手:“张兄切莫如此!或许是受了他的影响,妾身对于生生死死,也格外看开。我和他之间,曾经心心相印即可,并不在意形式上的朝夕相伴。”
张残也不知道梦离这话是真是假,但是可以肯定的是,梦离还是处子之身。但是话语间却总以“妾身”自称,实则便是把自己作为了宋笑的未亡人。
第366章()
刚刚入夜,张残心中一动,站了起来。聂禁同样也是盯着一个方向,讶然道:“这是个高手!”
来人并没有掩藏自身的气势,所以聂禁轻而易举的感应到了强者的到来。至于张残,正好在修炼自己的精神力,才捕捉到了顾所愿踏入大同府的脚步。
张残当即道:“聂老弟在此等候,张某去去就来!”
飞一般在房顶上疾窜,张残把握着顾所愿所去的方向,从而向其赶赴。
顾所愿也已经觉察到了张残,是以也放慢了脚步,不然的话,张残并不见得能够跟得上他的节奏。
夜幕下的顾所愿,身负一把古朴长剑,一袭青灰色,似乎有这样的衣着作伪装,便能完美的隐藏他脸上的风尘仆仆,以及他眉宇间不变的淡淡忧郁。
在见到张残的第一眼,顾所愿难免露出一丝轻微的震骇:“果然是张少侠!这才几个月,竟然能进步到如此程度!”
换做以往的话,张残肯定会得意一番,不过好在张残能够分得清事情的轻重缓急:“顾掌门随我来!”
不用张残引荐,顾所愿见到聂禁,便点头问道:“既然阁下在此,想来金剑先生已经寿限已到,驾鹤西归了。”
所以说,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省事,都不用多说一句,他便能猜得出一件事情的大致原委,并且还如此精准。
张残打了个哈哈:“顾掌门该不会想要捉拿聂兄弟,好回去邀功领赏吧?”
“唉!固非所愿也!更何况,顾某并非聂少侠的对手,更无擒住聂少侠的手段。不过,金老算得上对我有恩。”
随即顾所愿又道:“张少侠见过段旭日?”
不用想,顾所愿来大同府,肯定是为了他的爱女顾如雨。
张残点了点头,解释道:“张某并没有完全见到,但是已经被他所伤,令爱在他的手中,也并未受到什么伤害。”
顾所愿这才有些放轻松,张残问道:“是席哲兄弟给顾掌门带的消息?”
顾所愿看了张残一眼,沉默了一会儿,才淡淡地说:“是他的人头。”
张残心中一惊,因为最近的一段时日太过曲折,所以他也没有按照约定的时间和席哲会晤,哪知这才几日的光景,便已经和席哲天人永隔。
他们都说一个人咽气,其实只是一眨眼的时光,快到或许只是你一眨眼的不经意间,一条生命便永远的消失在你的面前。
顾所愿忽道:“若是顾某此去不回,可否托张兄捎带一个口信回我昆仑派,告诉他们,掌门之位由丁拦执掌?”
张残苦笑了一声:“顾掌门怎么说这等泄气的话!”
顾所愿轻叹了一声,再次说出他的口头禅:“唉!固非所愿也!张少侠不懂段旭日之可怕!”
聂禁来了兴趣:“有多可怕?”
顾所愿迟疑了一下,摇头道:“顾某无法做出比较,但是可以保证的是,段旭日的修为,肯定不会有丝毫逊色于金剑先生。”
金剑先生便能把聂禁追杀得抱头鼠窜,辗转千里,而至少和金剑先生同级数的段旭日,当然也可以办到。
聂禁的脸上反而闪现出异样的色彩,正色道:“顾掌门何不将决战推迟数天,待聂某伤势完全康复之后,你我一同去拼一拼这个段旭日?”
顾所愿登时看到了一点点的希望。
有聂禁的帮忙,再加上张残,并不见得不具备和段旭日一拼的实力。
见张残有些意外的眼神,聂禁笑道:“张大哥有所不知!萧元帅曾经告诉小弟,如果有一天小弟碰巧遇见这个段旭日的话,别放过。”
张残哦了一声,便没再多说。因为无论是萧破还是鬼手老人,这种已经无敌手的强者,虽然不直接插手世俗的事情,但是有时不免会提点一下后人迷津。
萧破在张残和聂禁的心目中,堪比神一样的人物。所以如果萧破说过段旭日不可放过,那他们二人,都会毫不迟疑的去执行。
想要给木小雅一个惊喜,所以张残还是偷偷的潜入城主府,轻车熟路般来到木小雅的香闺。
没有想象中的喜悦,木小雅咬着下唇,一脸的不高兴:“这两天动静闹得这么大,你都不知道来报个平安?真是让我们孤儿寡母的好一阵子担心。”
张残刚刚升起一点点歉疚,转而就皱起了眉:“孤儿寡母?我这还没死呢,小雅都把我说死了!”
木小雅的大眼睛一张,显然也意识到了口误,但是她当然是不会主动认错的大小姐,最多就是很可爱的撇了撇嘴,让张残感觉颇为有趣。
看着她怀中熟睡的女婴,张残也点了点头:“好像胖了点,希望她长大之后,能和小雅一样漂亮。”
然后张残伸出了手:“我能抱她一下吗?”
木小雅的美目中,登时升起了一团雾蒙。
无论是张残是以张残的身份,还是以周解的身份,这个女婴,都和张残没有半点关系。所以一直以来,就算张残对女婴不管不问,木小雅也说不出半个字的怨言。
现在,张残却说想抱女婴,就算张残不过一时的兴致,木小雅仍旧感受到了莫大的喜悦和感激。
因为对于母亲来说,她的孩子比她的性命更重要。而张残如此作为,算是一个良好的开始,毕竟在此之前,张残从来都没有看过女婴一眼,更何况是抱了。
所以这个举动,很有可能代表了,张残正在接受。
小心翼翼的接了过来,张残看着这小小的鼻子小小的嘴巴,忽然之间感觉自己的心都化了。或许是这几天,接连受到小珠、宋笑、以及席哲的死讯所打击,张残只觉得怀中的女婴,这个新生的生命,竟然是如此的宝贵,也是如此的值得人去呵护。
然后张残就那么再也忍不住地凑了下去,吻在了她的额头。
可惜,婴儿最是敏感,张残清楚的知道,自己双手上沾满的血腥与杀戮,将这未曾被任何世俗所玷污过的小天使给呛醒。
张残只好不是滋味并恋恋不舍的把她又递给了木小雅,倒不是张残不愿意哄她,而是确实自己身上的气质,只会令她哭喊更甚。
第367章()
在这后院还好,一来到前院木切扎的居室处,张残明显觉得此处的警戒之严,比之从前简直一个地下,一个天上。
暗中有无数的眼睛,正在窥探着木切扎的居室。
如果张残的感应没有出错,这已经不算得上是戒备,而是监视了。
张残没有可能在这种情况下神不知鬼不觉的去见木切扎,但是如此怪异的氛围,却又让张残觉得肯定有见到木切扎的必要。
因为张残没有猜错的话,木切扎应该被软禁了起来,十有八九,这是出自温拿之手。
张残心中一片平静,因为生出怒火这种情绪上的异常,肯定会引起这些个监视木切扎的高手们的警觉。
张残心中一动,默默施展出自己不知道算不算得上已经够强横的精神力,轻而易举的破门而入,并“见”到了室内紧皱着眉,愁云密布的木切扎。
不过接下来的问题——张残并不知道该如何以纯粹得精神力和木切扎沟通,他也不会化音成线的绝技,将想要说的话送到木切扎的耳朵里。
所幸现在还不算深夜,张残便有折返回木小雅的房间里,要巧不巧的是,刚好看见木小雅在更衣。
那白花花的肩膀,柔美的锁骨,毫无遮拦的呈现在张残的面前。
木小雅自然被翻窗而入的张残吓了一跳,张残却赶忙摆手:“小雅继续,就当张某不存在即可!”
木小雅啐了一口,又拾掇了一下,才问道:“父亲不在吗?”
张残摇了摇头,他不想木小雅知道的太多,但是他既然这么以曲线般的方式通知木切扎自己的到来,其实便足以令木小雅生疑。
好在木小雅虽有些小姐脾气,不过还是能分得清事情的轻重缓急。
不过一会儿,木小雅回来之后,塞给张残一封信。
张残见木小雅一脸的忧色,以及欲言又止的样子,笑着说:“小雅无需担心!天塌下来,有张某为你顶着。”
木小雅挤出了一个笑容,说实话,若非她过人的容颜,这个笑容肯定很难看:“这两天这么多人找你的麻烦,但是我央求父亲帮忙,他却一直不肯,我就觉得有问题。原来,他是身不由己。”
张残见木小雅也有了一些愁容,心中还是有些后悔让她知道这些不值得人开心的事情,旋即一想,她毕竟不能永远生活在粉红色的公主梦里,适当的了解一些人世间的丑恶与争斗,还是很有必要的。
轻叹了一口气,张残将她搂在了怀里,也在她的额前轻轻一吻,笑着说:“相信我,这一切都将过去。”
木小雅睁大着闪亮的美目,重重地点了下头之后,忽然嘟起那红艳的柔唇,不由分说的凑了上来。
当张残品味到那芬芳四溢的丁香小舌之后,很肯定自己尝到了世间最诱人的美味。
“城东200里,困龙谷。”
木切扎交给张残的信上,只有这简简单单几个字和一块精致的龙型玉佩。
在古代任何与“龙”有关的事物,皆是天子所独有。任何臣子或者百姓,敢在身上携带有关的挂饰,无异于自找死路。
虽说金国前身乃是游牧民族,并无此传统。但是在金国入主中原的半壁江山之后,金国的皇室别的没有学到,却把森严的阶级观念学习得炉火纯青,并有青出于蓝的趋势。
所以这要是被人知道木切扎手中有这么一块玉佩,肯定就是被抄家灭门的结局。
二百里的距离对张残这样的高手来说,半个时辰足以。
一边疾奔,张残还在一边猜测,那个困龙谷里,肯定是一队忠于木切扎的军马,而且还是木切扎私人的卫队。
那时以人为本,又没有什么大规模的杀伤性武器,所以除了数量足够多并且足够强横的军兵之外,还没有其余的方式能做到顷刻之间,扭转不利的战局。
之所以说是木切扎的私人卫队,是因为按照木切扎的官位,这大同府里所有军兵的总和,已经达到了他所能统治的上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