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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残一惊:“前辈为何不去断定张某把她给宰了?”
叶斯微笑着,一副此中高手的样子。当然,他貌似也确实是此中的高手:“人的心总要比肉体脆弱,女儿家更是如此。真恨一个女人,强行占有她要比一刀杀了她解恨地多!”
这一句话真的说到了张残的心坎上,别说,张残霸占小慧以后,或多或少确实有一种大仇得报扬眉吐气的快感。
不过张残又立马想到了绿萝,她身上戴的那个凤凰玉佩,最后现身人间是流传于金国的皇室之间,想来那绝对是完颜清扬送给她的“定情之物”。这下张残顿时觉得头大,因为果真如此的话,绿萝又怎么会把这富有特殊意义的玉佩送给自己?好好商量一番?算了,她现在见到自己,不再朝着自己扇巴掌,那就要谢天谢地了。
实在不行,去偷去抢吧!张残只能出此下策,尽管手段不甚光明,但是没办法!不把人逼上绝路,谁又会选择淌水过河险中求生,颤颤巍巍之余还要担心失足落水的危险。
现在唯一顾虑的,就是贴身保护绿萝的那些暗中高手。
一阵轻快的脚步声传来,张残转而望去,皇甫曼妮掩着口鼻,似乎在厌恶这里的污秽之气一样。
张残想了想,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便淡淡地道:“皇甫姑娘。”
此时再看皇甫曼妮,更觉得她身材之高挑。想到她火热的肉体是如此的温暖,张残却意外觉得心底凉了个透。
人心真的太古怪太神奇了!之前觉得整个世界都是她,而现在,就算被整个世界遗弃也懒得搭理她。
皇甫曼妮轻轻地在鼻子前挥了一挥:“要不要我帮你出去?”
张残听了这话,心头就是一阵气火:你要是真的想帮,何必过问我自己的意见?明明知道这么说,自己不可能低头妥协!她现在的所作所为,更是在玩弄张残!
张残往后一倒,翘起了二郎腿:“拓跋俊然选择去死也绝不接受曼妮,张某倒是没有他那么激烈,毕竟现在我还没有生命危险。所以,我宁愿呆在这里一辈子,也无须姑娘屈尊纡贵低头拉一把!请了,不送!”
第210章()
皇甫曼妮倒也干脆,没再理会张残,反而把头转向了一边,也不知道在冲着谁说道:“那就任诸位随便了!”
那边一声吆喝,然后屁颠屁颠儿跑过来一个牢头儿。
不怪牢头儿脸上毕恭毕敬,抛开皇甫曼妮的美貌不说,要知道她可是兵部尚书的千金,能为她办点事儿,那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愿望。到时候说不定她只是在尚书大人面前一撒娇,提起一下他们这些微不足道的小小名号,就足够这些升斗小民芝麻小官赚取到天大的好处了。
然后就见那牢头儿换脸换得相当娴熟,一把扔进来一件囚服,冲着张残呼喝道:“给老子换上!”
一件白色的麻布囚服,上书一个大大的“囚”字。
张残想都不想就拿了过来,反问道:“皇甫姑娘不避一下嫌吗?”
皇甫曼妮微微笑道:“不用,大家都这么熟了。”
张残点了点头:“确实,熟透了!”
二话不说换上之后,皇甫曼妮饶有兴趣地说:“这衣服挺合身的。”
张残还是点了点头:“主要是人精神。”
然后张残还故意揪了揪这里,拽了拽哪里,一边点头一边连道不错。到最后忽然一指旁边的叶斯:“哈,哥们儿,这么巧,咱俩居然撞衫了!这算不算很大的缘分,咱们这样算不算好兄弟?”
叶斯还没回答,皇甫曼妮漫不经心地看了叶斯一眼:“你最好别答话。”
见皇甫曼妮开口,牢头儿更是张牙舞爪,挥了挥手中的棍子:“皇甫小姐放心,既然您开了金口玉言,吓死他敢?”
张残哼了一声,也不想叶斯吃什么苦头,便暗自摇了摇头,示意他别开口。
哪知叶斯咳嗽了两声,又清了清嗓子:“好兄弟?当然算。”
皇甫曼妮又不是萧雨儿那样迁就人,她细长明亮的美目,显而易见露出了几分冰寒。而一边的牢头儿这样丢了面子,气得重重跺了跺脚。但是碍于皇甫曼妮没有下一步的指示,又不敢轻举妄动。
不过不管怎么说,等到皇甫曼妮离开,他肯定会好好收拾叶斯一番。
万幸的是,这样的机会没让他多等,皇甫曼妮冲着张残微微一笑,然后又转头对着牢头儿轻声说:“打死他,算我的。”
张残一听,头皮都炸了,猛地上前扑去,奈何粗壮的铁栏阻隔,张残又哪能触到皇甫曼妮的一片衣角。而那老头森然一笑,打开牢门,提溜着烧火棍走了进去,高高扬起,只听“嗵”地一声闷响,一棍子打在叶斯的脑门上。
叶斯惨叫了一声,那力道之大,张残分明看到叶斯近乎被这一棍子打飞了起来,然后重重撞在墙上,又扑通一声摔倒在地。
刚好把叶斯砸到了张残这边的隔栏,透过隔栏,张残一把扶住了叶斯,又见那牢头儿又高高扬起烧火棍,不由指着他怒吼道:“你他妈再打一下,等老子出去了杀你全家!”
牢头儿一愣,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样:“小兔崽子,瞅你喝酒的后劲还没下去吧,说什么胡话?进来这里,还没有活人能够走出去!在这里,老子就是你爹!是龙你得盘着是虎你得卧着,知道了吧?”
只恨张残手边别说什么暗器之类,甚至连个砖头瓦片都没有。整间牢房内,除了满地的稻草,根本别无他物。而张残又不能做到“飞花摘叶皆能伤人”的神通,根本不能帮到叶斯分毫。满腔的怒火使得他只能双手死死抓住铁栏,死死地看着这个牢头儿:“换句话说吧,这样毫无新意。比如像这样——你叫什么名字,张某并不知道。但是张某唯一知道的,就是你临死之前看到的,一定是张某这张充满着嘲讽的脸。”
牢头儿怒不可遏,一棍子砸向张残的手指,张残自然不会如他愿,往后退了一步。
牢头儿和皇甫曼妮都没注意,刚才叶斯在短短和张残接触时,将一团布锦塞到了张残的手中。
而这老头听了张残的话,却哈哈笑道:“小兄弟,等饿上你十天半月,等你连喘气的力气都没了,老子再来慢慢收拾你!到时候让你管我叫爷爷,你都不敢管我叫爹!”
张残懒得搭理这种货色,只是冷眼看着皇甫曼妮:“你真绝!”
皇甫曼妮莞尔一笑:“多谢夸奖。”
张残长出了一口气,躺了下来,蜷缩在一起,背对着三人。
他不能再看了。
身后的叶斯每惨叫一声,张残紧握的双手,其上的指甲便掐的入肉一些。
当惨叫声和喘息声渐渐停下,张残的双手早已血流不止。
只听那牢头儿呸了一声:“敢他妈和老子拧巴?打死你个兔崽子!”
牢头儿说这话的时候,还恶狠狠地怒视着张残蜷缩的躯体。他自然也是在说给张残听,不过张残却看不到罢了。
皇甫曼妮的声音,以前是多么的让人期待,百听不厌。而在此时,却是如此的尖锐和刺耳:“有劳了!以后有什么事,报我的名字,曼妮会为你解决三次麻烦。”
“谢谢,谢谢……”
不用想,张残都能猜到那牢头儿卑躬屈膝的奴才相。
渐渐地,身后什么声音也没了,张残强忍着好奇心,没有去翻看叶斯留给自己的布锦。毕竟整座牢笼里,谁知道会不会有人看见之后去打小报告。相信困在这里的绝望的人,为了自由,什么尊严,什么骨气,统统都是可以出卖的。
直到叶斯的尸体被抬走,张残也依然没有回头。他只是在想,叶斯会被怎样埋葬,并且会被葬在什么地方。相信这些人,可能只是卷席一裹,将他丢在浅浅的泥坑里便算是了事。至于有没有野狗野狼来撕咬,他们绝对不在乎。
今后看到裸露的白骨,张残觉得应该心怀敬意。因为或许它的主人,生前也是英雄豪杰,但是到了最后,却惨淡的无人收尸罢了。
不知过了多久,一天还是两天,三天还是四天,总之,张残现在已经没有了时间概念。因为等待的每一刻,都是格外的漫长,也都是格外的煎熬。
来来往往的狱衙的脚步声,张残早就听了个习惯。
直到熟悉的脚步声响起,张残才坐了起来,看着提溜着酒壶,咕嘟嘟灌着的完颜伤。
这比鬼子见到地下党更值得兴奋。
第211章()
“曾有那么一刻,我真的以为你不管我了。”张残淡淡地说。
完颜伤哈哈一笑,灌了一口:“说得这么幽怨,要不要我摸摸你的头,然后道一声小傻瓜?”
张残耸了耸肩,有气无力地说:“还是算了,这么多人在看着呢。”
完颜伤见张残说得极为有趣,更是忍不住笑着摇头,然后伸出手:“要不要扶着你走?”
张残现在浑身上下又麻又痛又酸软无力,但是咱们的张大侠并不爱逞英雄,点了点头后说道:“能背着最好。”
完颜伤扭头就走:“还是算了,自己慢慢挪吧。”
张残左顾右盼,看到了那个牢头儿。此时他的脸色极为精彩,张残微笑道:“等张某想好哪一种死法适合你,就会来找你的。哦对了,老哥不是说从未有人能活着走出这里吗?看仔细了,算我一个。”
完颜伤摆了摆手,诧异地道:“跟这种小喽罗较什么劲?”
张残抢过酒壶,滋润着干裂的双唇。那一口辛辣灌入喉中,真个让人飘飘欲仙,醉生梦死。然后张残一抹嘴巴,笑着说:“张某只是想教他如何做人罢了。”
完颜伤噗嗤就乐了:“张兄很会做人?还教别人?这不误人子弟么?”
张残欣然道:“哈!张某倒是把这茬儿给忘了,那么还是教他如何做鬼吧!”
说完之后,两人并肩而出。
阳光好刺眼,但是张残却觉得它舒适得过分。空气中泛着植被清香的甜味,而这些曾经视若不见的寻常,此刻竟然意外让人尤其值得注意与珍惜。
跌跌撞撞般回到完颜伤的住所,一进门,只见方桌子上摆满了诱人垂涎欲滴的美味佳肴。
张残咕嘟咽了一口口水,斜睨了完颜伤一眼:“那么,我就不客气了!”
完颜伤摇了摇头:“客气一下也行,在下还是喜欢守礼之人。”
客气你大爷!
张残饿虎扑食般,哦,当真是饿虎扑食一样,逮着什么都往嘴里塞,大快朵颐。一边吃,一边呼呼囔囔地说:“看……不出,你小……子,真体贴……啊!”
完颜伤一口酒几乎喷了出来:“最后那个啊,干脆直接省略不得了,多此一举!”
“凑字数!”
完颜伤摇了摇头,拿下巴点了点一个方向:“是郜姑娘亲自下厨,为张兄洗尘接风。”
张残恶鬼投胎般的动作忽然间停了下来,下意识般说道:“有毒?”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郜灵萱寒着脸开始收拾桌子上的碟碗。张残恨不得自扇一个巴掌,双手不住的摇摆:“我口不择言,我吐不出象牙!郜姑娘手下留情!喂,再不留情小心我喷你一脸饭!”
吃完洗过,张残真的觉得,世上最舒服的事情就是饥饿难耐之时,美美得享受一顿大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