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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只得作罢,随之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瓶道:“这是老夫配置的会灵丹,对于跌打损伤有奇效,你且拿去,外敷内用同行,伤口痊愈的速度能快很多。”
于凌接过,连连道谢,对于景研的看法也略微改变了一些,至少这老头是毫无心机地关切着自己的伤势,凭此一点就足以迎来他的友好了。
“现在我们言归正传,你昨日用柴刀劈那铁木之时,真是用的柴刀?”
于凌纳闷,慎重地点了点头,这种事他显然没必要说谎。
“这便奇怪了!”景研却是道:“那铁木寻常刀剑根本奈何不得的,怎么会被你区区一把柴刀就伤了?你且将昨日伐木的那柄柴刀拿来我看看。”
“扔了!”于凌道,随之望着老头怀疑的目光只得解释道:“本来是向厨房借的,可后来砍那木头卷了口,做不得用了,我只得买下来然后给扔了。”
“你仍在哪里了?”景研急道。
“出营往北边的山谷里。具体倒记不太清楚了,前辈您想要,那我带你去找找看。”于凌道。
“不,你好生歇着,我去找便是。”景研却不容拒绝地按下了于凌,吩咐一句:“你且好生养伤。”
随之景研便形色匆匆地冲北边山谷而去。
剩下于凌就纳闷了,一柄破柴刀而已,怎么这老头竟如此看重?
不过如今有了老头的庇佑,他倒不那么急着去工作了,此时心中却是升起一丝玩味的心态,想看看那至青晚间归来之时到底想拿他怎么样。
于是下午的时光于凌就这么在寝舍中度过了。
那柄柴刀显然很难找,直至日落时分,当劳碌的弟子们归来之际,景研依旧没有再回来。
而在那浩荡的归来人群之中,于凌却分明瞧见一道人影没有直奔食堂,反而是朝着他这边冲了过来。
那人影却是至青,跟随其身后的,尚有石俊主仆闻风过来看热闹。
至青远远地看见17号寝舍洞开的门时便已露出了微笑,然后瞧见门里端坐的于凌时那笑容更为明显了一些。
在他眼中,那刺头似乎是被人打断了腿之后人也跟着傻掉了一般,眼见他一副兴师问罪的神色却依旧冲他们傻傻地笑着。
他可没有同情心,沉声道:“你今日为何没有搬石头?”
于凌扫了他一眼,却没有一点恭敬,指着腿道:“受伤了。”
“受伤?”至青摆出一副浑然不知情的神色:“搬几块石头而已,竟然也会受伤?你莫不是为了逃避任务而弄虚作假吧?石俊,你且过去瞧瞧。”
石俊立时领命,不怀好意地走了出去,于凌顿做出焦急之色,连连阻止:“你们想干什么?”
石俊不答,却是一声招呼,着左右架了于凌的双手,然后愤然一脚踢在于凌绑了木棍的腿上。
于凌顿时一生尖锐的嚎叫!
石俊却是满意地一笑,这才抱拳转身冲至青道:“师傅,这小子好像是受伤了。”
至青至始至终都只在一旁冷眼,从头到尾都不曾阻止。等石俊汇报了之后,方才道:“既如此,你今日未劳作之罪便可免了!之后十天允你休息,不过十日之后若再误工,便怪不得我责罚于你了!”
言罢至青转身便要离去。
而待他方才想走,却被于凌喝住:“我若打断你的腿,你十日间便能好起来?”
“放肆!”至青闻言顿时脸色大变,这小子那桀骜不驯的态度着实让人看得恼火,此时若不是以为其腿已断不能再将事情闹大,他定然已出手惩治了。
“你们如此欺负于我,是笃定我娘家没人了对吗?”于凌冷哼一声,抬起头来,脸上却带着一丝莫测的冷笑。
“我看你是活腻歪了!”石俊顿时挽起了袖子,就要教训于凌,孰料却在此时,突然听得那边一声厉喝:“住手!”
众人闻声望去,却见一老者拧着一柄柴刀而来,而至青见得那人,脸色立时慌张,卑躬相迎问候:“景研师叔安好,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此时于凌尚被架在两个侍从的手中,而石俊更是要作势行凶的派头,这一切都被景研尽收了眼底,当下不说话,只冲过去,照着石俊的脸上狠狠就赏赐了一耳光。
石俊的几名侍从待要出手,却为至青喝止。
随之景研的手指点向了至青的鼻尖:“门派委你授意传道,你便是这么传的?”
“师叔息怒,此事有所隐情,待师侄”
“我方才可是亲眼见了,你任由这小贼一脚踢中了他伤处,而后又欲纵容其出手行凶,你倒是说说你的隐情,我看你还能做何解释?”景研望着至青冷笑。
至青此时浑身都已在颤抖,虽他在这外门营中地位颇高,且深得执事赏识,但奈何来的这位却是身份地位比执事尚要高处一辈的长老啊!
任他想破脑袋也绝不可能料到,这位远在神药峰上常年不问世事的景研长老竟会破天荒地来到了外门营地中,而且还刚好撞见了他行不耻勾当。
此时他只得扑通一下跪在地上,连连应承错误熄了景研的怒气,一边暗暗向那边看热闹的至字辈弟子使眼色,着他去搬救兵了。
景研见至青下跪,怒火才平息了一些,然望见边上石俊几个尚不知大难临头的家伙时,火气腾地一下又上来了:“你们几个即刻给我滚,为虎作伥,武当不收这种弟子!”
第120章 四秀()
石俊主仆自也全然没有想到厄运竟然会猛然就降临到了自己身上。
他的家门本是一代镖师,此次入山是受了家长寄托厚望,要在武当学个一招半式之后回家继承衣钵的。
如今倒好,本事没学到,却在这最初的外门阶段就被驱逐了,这叫他有何颜面回去向长辈交代?
一时间他只得向至青连使眼神。
可此时至青尚自身难保,又如何能够救得了他,眼见景研发难亦只是低着头不闻不问。
“还不快滚,莫非是要老夫出手?”景研见石俊几人踌躇,顿时怒喝,这一声中气十足,直惊得近在其眼前的石俊诸人耳膜震裂。
随之景研便已真的出手,眨眼之间,便是自从五人身上摘到了腰牌,只在手中一阵轻捏,五枚腰牌却是在他手中化成了粉末。
五人顿时傻眼,此等功力又无人阻止,若真是发难的话恐怕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他们了。
石俊诸人顿时吓得慌张回寝舍收拾行装去了。
而此时,营地里那边匆匆赶来一队人影。
营地的执事慌张而来。
外营执事属尚字辈,名为尚武。
见得景研连忙恭敬迎礼道:“师叔安好,小侄参拜来迟,师叔怎会突有闲情逸致来敝营?”
景研望着其冷哼:“亏得我来了,不然都不知道这外门营地竟已被你搞得乌烟瘴气了。”
“师叔有所不知。”那执事赔笑,随之道:“此处不宜论事,师叔还是且随我去寒舍再做一叙如何?”
见那执事成竹在胸。景研长老不禁顿了一下,莫非此事另有蹊跷?
如今周围已围拢众多弟子,山门丑闻确是不宜张扬。
于是一甩袖子,随执事而去。
待到石俊收拾了行装出来之时,这边的领事基本都已随执事而去。
门口只剩于凌一人,其他弟子们纵然好奇,但也没胆蹚这浑水。
五人背着包裹,见于凌却气不打一处来。
石俊冷哼道:“你小子能耐,这仇老子且记下了。今生你最好莫去襄阳城,否则定要你好受!”
于凌斜眼望着石俊,良久却只道出一句:“你该庆幸自己命好!”
若不是命好被驱逐,这几个家伙迟早会被他整死。
而石俊却没能听出他的话外之音,闻言狂笑:“老子就是比你命好!武当不留爷,老子大不了转投”
话至一半却缩了声,转而领着众侍从而去。
“少爷,我们这就下山了?”一个侍从问道。
“不,先去执事院里看看。”石俊悄声道。
言外之意,显然是想看看事情还有没有挽回的余地了。
执事院距寝舍区较为偏远,却是布置得精致而典雅。数间别院,分住着执事以及众授艺弟子。
执事大院之中,尚武已屏退诸弟子,只拉了景研于后院小声交谈:“师叔,此事其实师侄是知晓的!”
景研脸色一变,就要发作——既已知晓,尽然还纵容手下,其罪已当罚了。
然尚武却道:“实乃此人身份特殊且可疑至极,师叔或不知晓,此人乃是满分的天赋入选的山门。”
“满分天赋?”纵是景研亦是一惊。
“不错,不仅如此,此人或还是那新来四秀的仇人,之所以如此惩治于他,实却是四秀委托的。”
“四秀?”景研沉声:“四秀可是武当俗家那几位尊者的后人?”
“不错!”尚武回道。
武当经历千年风雨,其门派体系自是庞大无比。
山门之中,除却还不曾具备辈名的外门弟子,入得内门之后便算是武当现阶的最低辈:逸字辈,之后往上依次是:至,尚,景字辈。
如今山门之中除却天机子外,属景字辈为最大,现各峰的长老以及掌门都属景字辈。
景研口中的尊者却是比掌门辈分尚要高出的四位武当俗家弟子,属景字辈之上的严字辈,都已百多岁高龄。
此四人百年之前不知何故淡出武当,之后隐忍世俗,百年间竟均已发展出偌大规模,其家族在江湖之中均享有盛誉。
而他们亦未和武当断绝渊源,每隔一定年月便会选出家族中天资卓越者前来武当历练,若武当遭遇危机亦会鼎力相助,是连武当掌门亦要小心谨慎行事的存在。
“若真是如此”景研面露为难之色。
若真是如此,此事便自有掌门和内务长老定夺,他这闲职长老是不得过问的。
“只是我看那少年,却不像是大恶之人。”他随之道。
“知人知面不知心,师叔或是对其不甚了解。”尚武却道。
景研无言以对,随之却愤然道:“可那至青行事我定要管一管,其为人太过阴狠,无法胜任授艺之职,且那几个为虎作伥的外门弟子定然得驱逐,武当若是由了这帮孽障入了主,往后定不得安宁。”
“此事为侄之见恰与师叔幸同,纵师叔不提及,这些人为侄也是会处理的,如此既师叔说到,为侄这便去处置!”
随之尚武便邀着景研出了后院,前院之中自仍有那般授艺的至字辈弟子在等候,见得两人转来纷纷行礼。
“至礼,你且领几位师兄弟,将之前惹怒景研师叔的那几人每人鞭笞五十下,然后给驱逐下山。”
“而你至青,因你对弟子恶行包容庇护,已不能再充当传艺授道之职,且因景研师叔认定你有怂恿之嫌,就自领三十鞭笞,而后回主峰报道去吧!”
尚武的一席话,前面一句弟子们尚没怎么在意,毕竟那新入外门弟子的生死与他们何干,然之后对于至青的惩罚,却叫诸人均是心惊!
至字辈弟子在门派之中足有千人。而武当现主要职务却大有尚字辈主持。故大多数至字辈要么就是在长老执事身边充当个杂役的身份,要么就是被放逐江湖充当苦力炮灰之类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