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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现在董大小姐的印堂发黑,明显是阴气入体,病上加病。那个臭小子在哪里?董老爷应该按照生死状处死他!”
“白桦林雪崩,他已经死了!”
听到张海霖这话,董元昌的脸色就更不好了,但还是压着脾气询问张海霖道,“不知道张郎中现在可有办法救小女一命?”
“先前董大小姐病情尚轻的时候,我都无能为力。现在病上加病,更是没有办法了。”张海霖一摊手,摇了摇头说道。
“庸医!都成庸医!连个病都治不好,滚!给我滚出去……”
一听到张海霖依旧束手无策,董元昌的脾气就爆发了出来,身上的武师威压朝着张海霖横扫了过去,害得张海霖一个踉跄,摔倒在了地上。
知道现在董元昌正在盛怒之时不好惹,张海霖只好再次屁滚尿流地跑出了董府。
“呸!真晦气,董元昌你这个匹夫,仗着是元丰城的武尉,对我一个小小的郎中发什么脾气?活该女儿遭罪!”
出了董府,张海霖啐了一口,心里面道,“还有那个叫林烨的臭小子,不懂治病还装神弄鬼说什么董大小姐是丢了魂。现在把董大小姐治坏了,自己要抵命了吧!”
想到之前在自己眼前逞强嚣张的林烨被雪崩压死了,张海霖的心情才好了一点。悠哉悠哉地唱着小调往百草堂走回去,不过没走几步,却是碰到了城中林氏一族的族长林良柱带着一群族人兴冲冲地迎面而来。
“哟!这不是良柱兄么?这么赶着往哪儿去?什么时候来我百草堂坐坐?”
想到林烨便是林氏一族的,张海霖便主动上前搭话道。
“原来是张郎中,我正赶着去捉拿一名没有按时交税和武皇圣像的族人。改日有空再到百草堂找张郎中喝茶。”林良柱拱手回应道,他和张海霖也不过是点头之交。
“稍等片刻!良柱兄,你族中可否有一名叫做林烨的族人呀?”张海霖又追上去问道。
“林烨?张郎中,我要去捉拿的这一名族人,正是林烨。怎么?张郎中你也认识林烨这个臭小子?”
听到张海霖提到林烨,林良柱才停住了脚步,疑惑的问道。
“捉拿?哈哈!良柱兄,我怕你这一趟是要白走一趟了。据我所知,今天上午城外白桦林发生雪崩,那林烨已经被埋在了厚厚的积雪底下了。良柱兄,你的这个税,怕是无法交差了!”张海霖笑道。
“林烨死了?不可能!张郎中,你恐怕是听差了。刚刚我族中还有人看到林烨从城门口回来,我才急忙带人过去捉他。免得被他逃出城去的。”
林良柱摇了摇头,“好了!张郎中,我先不跟你多说了。万一被林烨跑了,既交不出武皇圣像,又交不出人来。我可损失重大!”
说完,林良柱便不再搭理那张海霖,带人迅速地朝着林烨家赶了过去。
“哈哈!林烨你这个臭小子,出了城竟然还敢回来。那可就不要怪我不客气,将你送到祈愿府去了。这一下,你手中的房契还不是我的了?哈哈……”
今天在宗族祠堂等了快一天,林良柱都没有见林烨拿着税银和武皇圣像来交税,便知道林烨肯定是交不出来了。
于是,林良柱在向一个族人确定林烨回城了之后,便火急火燎地带人过来要收拾林烨了。
而张海霖从林良柱的口中听到了林烨竟然没死的消息,便愣了一下,然后琢磨道:“董老爷只说早上在白桦林遇到了雪崩,林烨被埋在了底下。说不定,林烨那臭小子大难不死又逃了回来。不行!这个臭小子那么嚣张地签了生死状,我得赶紧去董府告知董老爷,林烨并没有死……”
一心嫉恨林烨的张海霖,知道林烨没死的消息之后,便立刻调转了方向,又迅速地跑回董府通风报信去了。
呼!
这个时候,夕阳西下,林烨才撑着满身伤痛的身体,回到了自己的破败茅草屋当中来。
“还好,渡满金身的武皇圣像还在。说明林良柱并没有闯进来过,估计他是想要拖到太阳下山之后,让我彻底地无话可说将我打入祈愿府去。”
从墙上将渡满金身的武皇圣像摘了下来,林烨又从自己的破荷包当中将所有的铜钱都倒了出来,望着一共就只剩下的两枚铜钱开始发愁道:“武皇圣先这个最大的问题解决了,可是这还缺少的八文钱怎么办?已经是这么紧要的关头,就算我要卖屋子的地契,林良柱估计连一两银子都不会给我,只会趁火打劫给我八文钱……”
现在真的是一文钱难死一条好汉,林烨本来想要今天替董大小姐治好了病,便可以拿到一千两的赏银,这区区十文钱的税钱自然不是问题。
可是,林烨怎么也想不到,在白桦林的时候会碰到奇怪的雪鸦,引发了雪崩。在自己遇到生命危险的时候,董元昌见死不救,弃自己而去。所以,林烨也根本不打算再去董府和那董元昌有什么交集了。
第十八章 仗势欺人(上)()
什么是人情冷暖?
其实林烨自小就感触很深,没钱没势,在别人的眼中就没有丝毫的地位和价值。尤其是那些有功名和官职在身的老爷们,更加不会将自己这样的穷酸书生看在眼中。
今日在白桦林的雪崩之下,董元昌没有救自己,林烨其实并不意外。因为董元昌自以为已经知道了将董大小姐归魂的所有方法,所以林烨在他的眼中非但没有了价值,更是一个拖累和麻烦。
“想必现在董元昌回到董府,已经用我教的方法帮董大小姐归魂了。可惜,他没有前朝大夏的这种香烛,更加不懂得如何用香烛安魂。董大小姐,依旧命悬一线……”
叹了一口气,林烨却是望着手中的两枚铜钱,思考着,“就缺八文钱,只要熬过了这个月。我便能彻底翻身,不说现在我已经是一名开光的道士,单单依靠香烛祈愿时候的加速效果。一个月内,我几乎每天都能塑满一张武皇金身。要知道,市面上一张武皇金身像的价格足足是一百两银子,而且还有价无市。”
领略了香烛祈愿时候的加速效果,林烨就激动不已。
但凡没有功名在身的普通百姓,每月都必须领取一张武皇圣像祈愿塑金身。而且,每一张武皇圣像有且只能由一人祈愿,他人决然不可代劳。若是两人对着一张武皇圣像祈愿,那这一张武皇圣像上的金身便会斑驳不堪,根本无法上交使用。
寻常老百姓一月要塑满一张武皇圣像就已经十分吃力了,哪里还有多余的精力去帮别人祈愿?
不过,却也有一些要钱不要命的人,拼着透支自己的精力,每天能祈愿四五个时辰。这样下来,两三个月往往能多出一张武皇圣像。
这样的武皇圣像便是市面上流通可用金银购买的武皇圣像了,价格一般是在一百两银子左右,大户人家往往就会替没有功名在身的子弟,从市面购买这种别人已经塑满金身的武皇圣像交差。
一两银子等于一千文铜钱,寻常百姓全家一个月的开销往往也就才一两银子。足见一百两银子对于普通百姓而已是何等的巨款了。
但是,这种硬挤出精力去多塑武皇金身像赚来的钱,往往被百姓们称为“要命钱”。
缘何呢?
既然只不过每天多祈愿两三个时辰,两三个月就能够赚一百两银子,这么轻松应该会有许多人纷纷效仿才对的呀!
可事实上却是,几乎没人敢赚这“要命钱”。就因为这“要命钱”的严重后遗症,但凡这样透支精力去祈愿塑金身的人,过了一两个月之后就会发现,渐渐地丧失了祈愿塑金身的能力。
不管对着武皇圣像如何虔诚祈愿,画像上的金身却是分毫不动。而且,整个人的脑袋也将是昏昏沉沉,时不时变得痴痴傻傻的样子。
林烨曾经也有过要赚这种“要命钱”的想法,但是自从知道了赚“要命钱”的严重后遗症之后,便再也不敢有这样的想法了。
“我有了这前朝神秘的香烛帮助,祈愿的时候非但不消耗精力,反倒越来越精神。按照这个速度,祈愿一天就能塑满一张武皇圣像。那一个月岂不是能塑满三十张?扣除自己要上交的一张,一个月岂不是要赚两千九百两白银?”
这么一算,林烨才发现,这些在土地庙供台上上百年来无人问津的香蜡才是真正的价值千金。
不过,如何利用香蜡祈愿塑武皇金身圣像去卖,这些都还是后话。林烨目前的当务之急便是这要命的八文税钱缺口。
“就差八文钱,太阳马上就落山了。我一定要在那林良柱来抓我之前想办法凑足八文钱……”
林烨正发愁的时候,突然听到屋外有人急促地敲门。
咚咚咚……
“不好!该不会是那林良柱来了吧?”林烨心中一慌。
“烨哥!你在家么?我是山子,族长说你的武皇圣像没有塑满,现在正带着一大帮人赶过来捉你呢!你还是快逃出城去当流民,免得被抓进祈愿府中,一辈子不得脱身了。”
听到这声音十分耳熟,是族中和自己交好的少年林山。林烨这才放下心来,打开了屋门,让林山进来,对他说道:“不行!山子,我还要参加开春的科举考试,一旦逃出城去当了流民,一辈子就别想出人头地了。”
“我说烨哥,都到了这个节骨眼上,你怎么还想着什么出人头地的事啊!先把小命保住再说吧!我听说你的武皇圣像还有一小半没有塑满,族长肯定会抓着你不放,把你送到祈愿府大牢去的。你还是赶紧逃吧……”
林山算是林烨在族中最交好的同龄伙伴了,两人经常一起出去找活计赚铜钱,没事的时候,林烨也会拿出书本来教林山认字。
所以,林山今天在族中祠堂一听到族长林良柱带人要来捉拿林烨,他便赶紧抄着小道连忙跑过来给林烨通风报信。
“山子,我不会逃的。你看,武皇圣像的金身,我都已经塑满了。”
见到林山来了,林烨便有了主意,将武皇圣像拿给他看。
“什么?烨哥,原来你早就已经塑满了金身。那你怎么不早交到祠堂去呀?不过,这样一来,你就不用怕族长他们了。一会儿他们过来收税,你将这塑满金身的武皇圣像拿出来,他们便无话可说,想要刁难你都不行。”
看到林烨手中的武皇圣像,林山便松了一口气,笑着说道,“这长不能得逞,恐怕又要灰溜溜的回去咯!”
“先别高兴得太早,山子,虽然我的武皇圣像已经塑满了金身。但是那十文税钱,我却……”
林烨苦笑一声,将仅有的两枚铜钱摆在了书桌上,“短了八文钱,你身上有没有?先借给我对付一下,下个月我必定百倍奉还给你。不然的话,恐怕这一次我真的只能让那林良柱收了这屋子了。”
“八文钱,好说!烨哥,这个月我去李家老爷那打了二十天的短工,正好赚了二十多文,除掉这个月交税的十文钱。我还留了十几文钱备着下个月交税……”
林山笑着说道,但是一摸腰间却是大叫不好,“哎呀!不好,烨哥,我将放钱的荷包落在家里了。”
而恰好就在这个时候,屋门外面远远地就响起了族长林良柱的大笑声:“哈哈!林烨,你这个臭小子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