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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区别。
下班高峰的时候,除了会堵车,还会堵电梯。
连着三趟电梯都上不去之后,杜绡转身就往楼梯间走。她们公司所在的楼层不高,直接走楼梯更快。
杜绡下了一层楼梯,转过拐角,正准备再下一层的时候,忽然停住脚步。隔着防火门上的小玻璃窗,她在公司下面一层的楼道里,看见了两个熟人——jacky和王琳。电梯间里的灯光要比楼道里稍暗一些,根据光学原理,杜绡在这边看他们能看得清楚,他们在外面看杜绡应该是看不见。
jacky的脸色不是太好看,看王琳的眼神中透着冷漠和厌烦。王琳背对着杜绡,杜绡看不见,但她背心微耸,像是在哭。
这两个人专门跑到了下面一层没有自家同事的地方说话啊
杜绡没多看,转身就下楼走了。
这对儿婚外恋,她可一点都不想沾。
周六她回家,想起来问一句上周那个要跳楼的人怎么样了。
“搬走了。”马姐说。“那房子都已经卖出去了,她不搬人家买主不干啊。造孽哟,这男的真是狠,迟早要肠穿肚烂遭报应的!”
会吗?不会吧。实际上现实中,很多所谓“坏人”过得比“好人”更好,并不会遭什么报应。
而这个女人呢,大概很快就会淡出原来的朋友圈。她那些一起练瑜伽、一起学插花、一起吃下午茶的朋友们,很快也就会遗忘她。
杜绡微感恻然。
她瞅了空,把她和石天的安排悄悄跟杜妈妈说了。事情还没做,她还不想大张旗鼓的跟全家人说,只先当作私房话跟妈妈一个人说吧。
“春节后呀?”杜妈妈很是惊喜。
“嗯。他说年底之前,他爸要盘账什么的,就挺忙的,觉得这个事不好匆匆忙忙的,该好好准备一下,所以想安排到春节后。”杜绡告诉杜妈妈。
杜妈妈说:“他们搞种植的,年底也这么忙啊?还要盘账?”
相比其他的工业或者商业,搞种植总给人一种园林般悠闲的感觉。杜妈妈是不太懂的,但很容易产生这种感觉。
“不光种,他们还销售呢。石天说,他们家开了直营店,那些名贵药材啊什么的,直接自己卖,不走批发商。”
杜妈妈有点惊讶,琢磨了一下问:“那挺赚钱的吧?”
“我哪知道。”杜绡说,“这种怎么问?总不能问你们家一年能赚多少钱?”
想想也是,这话要搁着杜妈妈自己,也是问不出口的。她教出来的女儿,可不就是像她嘛。
先前石天第一次登门描述了自己家的大致情况,透露了一些不那么清晰的信息,杜家其实没觉得石天家里有多富裕。
虽然种植园什么的种的都是些他们不熟悉的东西,但说起种植业,不懂行的人总归还是会联想到种苹果种桔子的果农。至于两座山什么的山地不值钱,承包起来似乎成本也并不是特别高。石天的房子是十一年前就买了,那时候房价还没起来呢,当时好多人其实都买的起房,不过因为持币观望,总想“等房价降一降”,一而再再而三的错过了买房的时机。这其实也不能说明石天家就多有钱。
当然了,起码能证明石天家里不穷。杜家人先前实在是被杜绡和石天联手误导了,对石天的家庭背景预期太低了。所以石天家里不但“不穷”似乎还“有点富裕”,就已经让他们很高兴了。
杜妈妈最开心的其实还是石天有房子。
自从家里的房子的事之后,房子真是成了杜妈妈心头一块病。虽然她也觉得女孩子在房子方面比男孩子轻松些——男孩没房娶不着媳妇,女孩却可以找个有房的男人嫁,但她又总担心万一杜绡找不到有房的男人怎么办。
那天石天登门拜访,杜妈妈一看,是个真的让人喜欢的小伙子啊。杜绡明显那么喜欢,两个人又真般配。杜妈妈一个人被于丽清撇在厨房里的时候,真是想了很多。
她甚至已经在想,这个小伙子要实在拿不出钱买房,他们咬咬牙,帮杜绡买个哪怕是一居室的老破小!
这本是不能接受的选项,但若是真的没有别的选择,终究是比没房强。
谁想得到石天是个大惊喜呢。
但杜妈妈这会儿听杜绡说石天家的直营店什么的,隐隐感觉,石天家里似乎是比他们以为的更富裕一些。
但这是好事啊,杜妈妈于是就很高兴。
这会儿,离春节只有不到一个礼拜了。
第106章()
石天试探着跟杜绡提了一句;问杜绡能不能春节跟他回广西;先去见见父母。
这个事杜绡都不用去问妈妈;自己直接就拒绝了。她是非常明白;以她们家的规矩是不可能允许没出嫁的女儿跑到别人家去过春节的。
石天也早就想到了;他其实也只是试一试。
其实很多时候都是这样;你觉得很为难不知道该怎么去拒绝的事;对方不过只是试试你的底线。
而杜绡这两天一直在想杜妈妈跟她说的事,神思恍惚。
“我们跟你哥商量好了,凑一凑;能给你凑个三百万。到时候,跟小石家里说好,合在一起买房!”杜妈妈说。
当初杜锦给杜绡写了张二百万的借条;杜绡想都不想就撕碎了。可是现在;当这个事情真的要落在实处了,杜绡发现自己没有拒绝的勇气。
她那天到底是什么都没说;默默的接受了家里的这个安排。她甚至没敢问;杜锦到底跟于丽清沟通好了没有。
人总是到事到临头才会发现;自己没有自己想的那么清高。
这一年的情人节和除夕是紧连着的。石天倒不着急走;他早就订好了票;留下和杜绡一起过了情人节;除夕的上午才去搭飞机。
杜绡送石天到楼下,石天无视了司机的存在,把杜绡紧紧抱在怀里:“乖乖等我;过完年我就回来。”
这还是从去年十月相识以来;两个人第一次分开。不过就是一个长假而已,整得像生离死别。最后神州的司机实在没眼看了,下车喊了一嗓子:“先生,您几点的飞机?”
这两个黏黏糊糊的人才终于分开。杜绡目送石天离开,捏着羽绒服的领子跑回了楼上。
才进屋,手机就响了。
杜妈妈问:“你出来没有?”
杜绡说:“马上。”
妈妈说:“你不用带床单,我给你买了新的。”
杜绡说:“知道了。”
今天是除夕了,阖家团圆。杜绡也该回家了。
马姐前天就走了,说好了过完节就回来。于丽清生怕她抢不着票赶不回来,老早就帮她抢了火车票,还给她买的卧铺,还不要她钱,算是给她福利,就图她能按时回来。
像她这样非全职的妈妈,对照顾孩子的保姆实在太依赖了。
杜绡除夕回家,就又睡了自己的房间,或者说是自己从前的房间。
杜妈妈已经给她铺好了一套新的床上用品,被子也是单独新准备的,并不是马姐盖的那一床。
“是新买的。给你预先洗好的了,干净的。”杜妈妈说,“你以后回来用这套就行了。”
但杜绡还能回来几次呢?石天都说了春节后来提亲了。一般到这种进度,基本上年内差不多能结婚了,最迟也就是拖到下一个春节。
杜妈妈一边整理着床单,一边想着这些,眼睛忽然酸涩起来。
杜绡差不多是快两点的时候才睡的,睡之前还跟石天通了电话。
石天那边背景音特别嘈杂,他那边不禁烟花,电话里全是“砰砰”的烟花爆裂的声音。
挂了电话杜绡有点睡不着,不是不困,而是因为环境的变化难以入眠。
这个房间,她六七岁的时候就住进来了。因为男女有别,所以父母便放弃了置书房的念头,给她和哥哥一人一个房间。
她在这个房间里住了快二十年,可才离开不到五个月,就感觉陌生了。她躺了很久,才终于睡着。
大年初一中午,石天打电话到杜家的座机上给杜家人拜年。石天讲完话之后,换成了他父亲来讲话。
石爸爸很热情的给杜爸爸拜了年,并与杜爸爸初步约定等过了元宵节,大约三月中旬的时候将携夫人一并来北京登门拜访,商谈一下两个孩子的事。
这通电话结束后,杜家平添了几分喜气。
杜绡在一月份已经过完了二十五岁的生日,现在将结婚提上日程,初步展望有望在二十六岁之前就能完成婚姻大事。
对于女孩子的父母家人来说,这真是人生按部就班顺利前进的最好的发展了。
杜妈妈原是想让杜绡整个春节都在家里住的,但杜绡住到了初二就回自己的住处了。
“就这么近,我坐个地铁就过来了。”她说,“我认床,这床我不习惯了,老睡不好。”
明明是睡了许多年的她的床。
只是她在这里住的时候,于丽清就把斌斌抱回了房间跟自己睡大床。杜锦就暂时先睡了沙发。虽然有些不方便,但就是过节这几天而已,大家都觉得能接受。
真正觉得别扭的反倒是杜绡自己。
更何况她过来就背了个包,也不可能像旅行似的带一堆零碎东西。可女孩子离开了那些零零碎碎,真的是各种不方便。
春节期间的北京地铁,如同空了一般,一节车厢里没有几个人。
杜绡坐在车上的时候想,孩子一旦离开家,就真的回不去了。
这个回不去,不仅仅是因为居室、空间这些,更是因为生活习惯和心里的不适应。
假期总是过得飞快,转眼就到了上班的日子。
曹芸直接就没来。她住院保胎了。
“春节的时候大闹了一场。”章欢私底下跟她们说,“她婆婆又整事儿。”
曹芸算是请了病假。
石天正月初十才回来。当天晚上就大包小包的带着各种家乡特产去杜家了。这次带的东西都不贵重,但是量大。而且这种特产,年轻人一般不喜欢,一看就知道是准亲家给准备的,很有心意了。
杜绡父母对未来的准亲家又多了一层期待。
因为已经是工作日了,杜绡和石天在杜家吃了晚饭就回去了,没待到太晚就回去了。
石天是下午才下的飞机,回到家直接开车去东方广场接了杜绡一起去了杜家,到了这会儿才终于有了两个人独处的时间。
羽绒服都脱在了玄关的地板上。
沙发成了战场。
每次石天的时间都超长,能把人的骨头摇晃散架。杜绡都做好了受苦的思想准备。结果这一次却有了变化。
快/感堆积着没有散去,却好像突破了一个临界点,杜绡脚面绷起来,脑子里噼啪的闪着白光,仿佛脱离了现实,漂浮了起来。
等她又落到了现实中,才发现石天趴在她颈窝中,和她一样,呼吸急促。
“我怎么了?”她茫然的问。
石天抬起头,眼中都是笑意。他亲了亲她,在她耳边问:“告诉我,你是不是高朝了?”
原来这就是高朝吗?
杜绡自和石天发生关系以来,其实一直还没有过高朝。杜绡就和许多女性一样,自然而然的就get了伪装高朝的技能,来配合自己的男朋友。但还是被石天发现了。
这个事,石天比她还着急。他空闲时间是仔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