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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昨天晚上才换上的干净床单,可石天嗅了嗅,就是能闻道杜绡的香味。他闭上眼睛,就想起了前一晚杜绡躺在这里,肤光莹莹如花蕾绽放的样子,身体立刻就充了血。
他一天都压着自己不敢去回想,就怕身体有反应,让办公室的人看了笑话。
这会儿在自己的地方,心猿意马起来,登时就有点蠢蠢欲动。他可是有杜绡的钥匙的!可是抬头看看墙上的挂钟石天长叹了一声,颓然拍在枕头里,还是算了。
回想着昨晚种种,他也是人生第一次,虽然早有过各种演练,真上阵了业务还是不熟练。昨天才就只用了一个传教士就交待了,真是枉费他那么深入的钻研七七四十九式了。
下次!石天暗暗赌咒发誓,等下一次,一定要扳回一局!
可不能让杜绡以为他是快男!
这个下次,石天初步定为本周五!对,就是明天,啊不,已经是今天了!
可周五石天还是得加班干活,老秦一副拼命三郎的架势,石天都没法开口说带回家去干。
但他给杜绡打电话软语求她:“今天住我那儿吧,昨天一天都没见着,你今天不过去,又是一天见不着了”声音里充满哀怨。
杜绡听着嘴角就忍不住勾起,当然是甜甜的答应了他。
王梓桐端着杯子回头瞧她:“这两天怎么了?一打电话就傻笑,有什么美事儿啊,乐成这样?”
当然美啦!有这么一个人,你跟他在一起,不用做什么,都觉得开心得不行。整个生活都甜了起来,能不美吗?
杜绡就笑得像吃了糖:“跟我男朋友通电话啊。”
不就是通个电话嘛,王梓桐无语看天:“唉,热恋期”
杜绡下了班直接去了石天那里。石天虽然还没回来,但是有元宝陪她啊。她还给元宝洗了个澡。
可石天一直没回来,微信倒是发了好几条语音给她,都是告诉她还没完事,还要再晚点才能走。
杜绡等到很晚,实在困得不行,就先睡了。
睡到不知道什么时候,被男人的体重压醒。
熟悉的唇,熟悉的手,熟悉的体息。精赤的上身,皮肤摸上去还有些水汽,显然是洗过澡了。
他热情滚烫,发现她醒了,低声叫着“绡绡”,手指灵巧的褪去了她的睡衣。
杜绡其实很困了,但石天的热情让人无法抵挡。她就迷迷瞪瞪的搂住了他,没有拒绝,顺从了。
反正就一会儿,她想,一会儿就结束了。
这么想的杜绡,就把自己给坑了
周六上午闹钟响起。
杜绡这个周六的闹钟是订的重复闹钟,每周六都是这个时间。她艰难的睁开眼,手臂伸出被窝摸索着把闹钟给划断了。
她想起床,她应该起床了,她还得回家看爹妈呢。
然而杜绡起床失败了
杜绡最终还是把手机摸了过来,强撑着睁开眼给杜锦发微信,告诉他她上午有事,下午再回家。然后手机扔回去,杜绡又缩回被窝里。
石天迷迷瞪瞪的摸过来,身体紧贴着,手臂收紧,把她紧紧的搂在怀里。
他也是困得不行。也就是现在是冬天,天亮得晚,要是夏天,他昨天夜里这一通闹腾,就可以说是直接闹到了天亮。
想尝试的姿势都试了,想振的雄风也振起来了。终于偃旗息鼓的时候,杜绡额发汗湿,嗓子喑哑,浑身仿佛要散架。两个人连澡都没洗,抱在一起直接就睡着了。
好不容易杜绡终于睡足了,可石天也睡足了。杜绡才想起身,就被石天结实的手臂拦腰给揽了回去。
年轻男人的身体和刚睡足的剑拔弩张一样坚硬,沉眠了二十多年的欲望才得到宣泄,没有餍足的时候。
虽然北京这几年讲究减排,可凛冽冬日里的暖气,还是能保持室温在二十五六度。石天挥汗如雨,两个人的身体间滑滑腻腻。空气里弥漫着湿热暧昧的气息,久久散不去。
虽然是周六,可创业阶段哪来的双休日。石天上午是给了老秦他们一个“身体不舒服”的借口蒙混了过去,下午他就得匆匆忙忙赶到西三旗去。
杜绡自己叫了个车回家,下车的时候腿软了一下,酸痛感从大腿根一直蔓延到腰背。
她穿着高领的针织衫遮住了石天留下的斑斑痕迹,强打起精神走进了小区。才进去就看到了停在小区里的警车和消防车,吓了她一跳。
她张目望去,却没看到哪栋楼有冒烟着火的,倒是四号楼下聚了不少人。她走过去,还在人群里看见了妈妈和马姐。她就挤了过去,问:“妈,怎么了?”
“回来了。”杜妈妈跟她打了声招呼,眼睛却盯着四号楼的楼顶,担心的说,“有人要跳楼。”
杜绡眯着眼睛往上看,才看见楼顶上真有个人影。
第104章()
跳楼不是什么好看的热闹;万一真跳了;就更让人难受了。何况外面这么冷。
杜绡就扯着妈妈回家去;妈妈没办法;就跟着杜绡回去了;还叮嘱马姐:“你再看会;待会告诉我怎么样了。”
回到家;爸爸哥哥和嫂子都在呢。于丽清就问:“妈,怎么样了?弄下来了吗?”
杜妈妈叹气:“没有,还在楼顶僵持着呢。”又说:“警察和消防都上去了;后来又上去了两个女的,我瞧着像是咱们小区的,可能是她的熟人吧。”
于丽清问:“她干嘛要跳楼啊?”
杜妈妈说:“我刚才听别人说;好像是离婚了。”
离婚了就没法活了吗?于丽清蹙眉;露出些微微的不屑。
杜绡问:“要跳楼的是谁啊,认识吗?”
杜妈妈说:“不认识;顶多进进出出打过照面。和我们跳舞的不是一拨人。”又问杜绡:“上午干嘛去了;午饭都不回来吃。”
杜绡撒谎说:“领导突然急要一个东西;我上午赶着给做出来了。”
马姐又过了一个小时才回来;说:“劝下来了!”
杜妈妈才松了口气;说:“劝下来就好。好好的;怎么就活不下去非要跳楼。”
马姐说:“哎呀这个女的呀,蛮可怜的。说是买房子,跟老公假离婚;结果老公跑了;还把她现在住的这个房子给卖掉了,现在联系都联系不上了,电话根本不接。买房的人来收房,要赶这女的走。”
杜妈妈不敢相信:“不是假离婚吗?”
于丽清瞥了一眼她,说:“妈,这世上从来没有假离婚。法律上来讲,就是离了。女的让男的给哄了,男的就坡下驴了呗。”
杜妈妈情感上接受不了,说:“那也不能这么狠啊,婚离了,房子也给人卖了,这是要逼死人啊。这女的家里人不管吗?娘家人呢?”
马姐说:“所以说她可怜啊,她自己都四十多岁了,父母都去世了,独生女没有兄弟姐妹,她还没有孩子,说是一直丁什么克。”
杜绡说:“丁克,就是不要孩子。”
“对对,就是这个,反正没有孩子,好像也没什么能来往的亲戚。”
“她也没工作,说是结婚之后就一直没上班了。她这个老公满有钱的,她一直都是全职太太,日子过得可好了。”马姐把自己听来的信息一一总结,跟杜妈妈说,“你见过她的,开一个红色的车,她那个车只有两个座。”
“她好像也没什么朋友,刚才上去劝的那两个人,是咱们小区里跟她一起在健身房上瑜伽课的人。”
“哎呀,她那个老公啊,好有心机。跟她说假离婚,然后买个大别墅用她的名字,算首套。每次带她去老远的地方看房,中介就带人去她家看房,自己拿钥匙开门。这女完全不知道。这还是她同层的邻居发现的。那房子离婚的时候协议上写的是给男的,男的自己就给卖了,不用经过她。”
“真是一觉醒来,老公没了,房子也没了!造孽啊!”
杜绡听着这些,想了想,意识到这个女人等于是在这世上没有任何人可以依靠。
没有父母,没有孩子,没有兄弟姐妹。孤零零的在世间一个人。
丈夫本来可以说是她唯一的亲人了。这唯一的亲人却欺骗了她,合法的谋取了全部的重大资产,然后抛弃了她。甚至连个遮风避雨的地方都不给她留。
狠,真狠!
一个男人,怎么能对自己的结发妻子狠到这种程度?
杜绡背后发凉。
“这个女的以前过的日子可好了。每天就是逛逛街,买买东西,去去健身房、美容院。”
“说她们几个聊天说起煲汤来,这女的听了觉得挺好,就说她也要给她老公煲汤,转身就买了个六千块的锅。谁家买锅买六千块!我一辈子用的锅也用不到六千块!”
“哎呀,真的是个不会过日子的女人,她这以后怎么活真是个麻烦事啊。”
马姐和杜妈妈絮叨这件事。
杜妈妈惊惧交加:“这都结婚十几年了吧,这男的怎么能这么狠心?这还是个人吗?”她又忧心:“这女的以后可怎么办,她连个娘家都没有,住的地方也没有了,以后可往哪去?”
是啊,她以后往哪去?杜绡想,她是真真正正连个可以“回去”的地方都没有了。
于丽清抱着斌斌,说:“不知道她手里有多少钱。她以前老公条件这么好,她要是够聪明的话,手里应该有点钱吧。算了,她这样的,脑子肯定聪明不起来。”
能被男人哄骗到这种程度,实在是跟“聪明”差得有点远。
“反正不管她有多少钱,她都得有个谋生的手段才行,多少钱都有花完的一天。”于丽清说,“她得找工作。就不知道她什么学历,还能干什么工作?她这样的在家做了十几年的全职太太,人基本就废了,学基本上算是白上了。学历对她已经没有意义了。就看她能不能有什么有点本事的朋友吧,她要有点人脉,或者能给个援手,安排个工作什么的。但是不管怎么样,她再想过以前的日子,是不可能的了。”
“但她也怪不了别人。”于丽清说,“把日子过成这样,都是她自己选的。”
于丽清的语气中明白了表示对这个女人的不同情。
像她这样看重事业的职场女性,是打心底看不上这种全职太太的。
杜妈妈叹气说:“她要是有个孩子,兴许好点,男的或许不至于这样。”
“所以说她真是挺傻的。”于丽清分析说,“她都放弃工作当全职太太了,还不生孩子。就算是身体有问题,做试管也能做一个出来啊。你要么抓住工作,你要么抓住婚姻,你要么抓住家里的资产不放手。她可真行,事业事业没有,婚姻她不生孩子,是觉得过二人世界能一辈子?不过最傻的还是被男人哄着净身离婚。真是够傻的。”
杜妈妈问:“她这样的再找工作挺难的吧?”
杜绡说:“应该挺难的。我们部门有个大姐,三十多岁,是因为生孩子在家待了几年,然后才又出来工作。我们章总其实挺不愿意要她的,但是她老公跟我们公司一个副总认识,才塞进来的。”
于丽清说:“我又想了想,就这个女的她过这种生活的人,估计年轻时候的社交圈早就断了,现在认识的应该都是跟她差不多的这种全职太太。这种圈子,大家都好的时候就能一起吃吃喝喝喝逛街购物,你要经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