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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先帮你弄那个,我这些好弄。”
杜绡就先放下被子什么的,去客厅帮石天弄沙发床。宜家的沙发床一个人都能弄得了,其实特别方便,真的拉开就是床,还是双人床,再稍微铺铺就弄好了。
“给你添麻烦了。”杜绡说。她低着头,咬着嘴唇。
这样的麻烦他希望天天有!
石天看着杜绡低垂的头顶,她的头发垂下来,在灯光下泛着柔润的光泽。石天大着胆子摸了摸杜绡的头,他早就想这么干了,她的头发果像他想的那样又滑又软。他柔声道:“别这么说。”
他们离得很近。杜绡抬头看了他一眼,双瞳泛着水光,欲语还休。
这一眼,石天一辈子忘不了这一眼。
这一眼让石天陡然明白,他的喜欢原来不是单向的。他忽然就不紧张也不忐忑了,他就想把他心里怎么想就怎么告诉杜绡,杜绡的这一眼,给了他无尽的勇气。
“其实我,”他微微俯身,对她说,“我希望天天都被你麻烦。”
看内容像是轻佻的调戏,可其实是石天内心最真诚的坦白。他其实是严肃的、认真的、正经的说这个话的。
呼吸间的热气打在杜绡的耳廓上,就在刚才,他抚摸她头发的时候,炙热的手心也碰触了那里。那耳廓就像要烧起来一样。
这屋里也太热了,让人都没法呼吸!
“我、我先睡了!”杜绡慌乱的说,“你也早点休息。”
她说完,就钻进了卧室,关上了门,并且很不客气的“啪嗒”拧上了门锁。
留石天一个人站在客厅,他紧紧咬住嘴唇,要不这样,他怕他会笑出声来被她听见。今天晚上可能睡不着了,他想,必须撸两百行代码冷静冷静。
杜绡却完全又是另一种感受。
这本该是一个极其糟糕的周末。她不仅受到惊吓和羞辱,连自己花钱租的房子都住不成了,衰到了极点。
可石天就这么从天而降,在她最无助最需要的时候,赶到了她身边,替她挡住了一切。
像沉沉雾霾刹那破碎,有阳光穿裂。那些围绕纠缠着她的暗影都在瞬间蒸发,她呼吸通畅了,身体轻盈了。抬起头,那缕光温柔的笼罩着她。
做着光与霾的梦,杜绡沉沉睡去。
经历了前一晚的惊吓折腾,杜绡感到非常疲惫。第二天醒来,已经快十点了。
陌生的房间,陌生的窗帘,连房间里弥漫的气味都不一样。杜绡恍惚的躺着,想起来这是石天的住处。她抱着松松软软的被子,不由自主的嗅了嗅。
不一样的气味,完全不一样。
这是一个男孩子的房间。这个男孩子又帅又高。这个男孩子还喜欢她!
明明是发生了糟糕至极的事情啊,可是杜绡躺在这个男孩的床上,扯着被子捂住半张脸,生怕自己开心得笑出声来!
她换好衣服,抱着洗漱用品出来,石天已经在沙发上抱着笔记本撸代码了。他闻声回头,看见从卧室里出来杜绡。虽然已经用手抓过了头发,可那头发还是有点刚睡醒的毛糙蓬松,跟平时垂垂顺顺的很不一样。
简直是超级可爱好嘛!
“呃洗手间?”杜绡问。
石天才恍然回神!“噢,那里,那里!”他给她指。
趁着杜绡洗漱,他扔下笔记本,动作麻溜的从冰箱里取出三明治放进微波炉,又去厨房热牛奶。
等杜绡洗漱好了,头发垂垂顺顺清清爽爽的再出现时,热腾腾的早餐已经准备好了。
第039章()
从昨天晚上开始就一直在给石天添麻烦;杜绡看着热腾腾的三明治牛奶感到很不好意思。
吃完早饭;她主动去洗碟子和杯子。石天没跟她抢。
这有什么好抢的?傻子才抢。不傻的石天笑吟吟的跟进厨房。杜绡在他的厨房里;系着他的围裙;洗着的他的碟子石天觉得整个人都是飘的。
杜绡打量了一下石天的厨房;;发现东西还挺全。
“你自己开火呀?”她有点惊讶。
“没有。”石天说;“也就是半夜煮个面,打个荷包蛋之类的。最近这几年外卖这么方便,我连面都好久没煮过了。反正凌晨四点也能叫到夜宵。”
石天说两句话的功夫;杜绡已经收拾完了。她手脚非常麻利,一看就是在家经常帮忙家务,很勤快的姑娘。
石天看着她的背影;眼神就开始飘;已经幻想到以后夫妻两个一个做饭一个洗碗,夫唱妇随双双把家还的桥段了。他脸上就浮现出人生圆满已经可以早登极乐的傻笑。
“啊?什么?”他猛回神。
“我说;我会尽快找房子。”杜绡不知道他走什么神;只好一边解围裙一边又说一遍。
“这个不急。你沉住气。”石天严肃起来;“你要匆匆忙忙的;再碰上什么奇葩怎么办;这种事再来一次;折腾死人的。”
杜绡说:“我昨天晚上想过了,碰上两个那种变态,也是小概率事件了;就让我赶上了。以后应该不会这么倒霉了。”
石天想起杜绡昨天晚上受的委屈和惊吓;就火冒三丈,恨恨的说:“我就应该把那王八蛋那只手也弄断!”
“昨天真是谢谢你了。”杜绡隔了一个晚上才想来说谢谢。
她这么郑重,石天反而有点不好意思了。
“我,我其实特别高兴。”他说。
“嗯?”
“就是你需要的时候,是打电话给我。”而不是打给别人。
杜绡就觉得厨房里又热热的,真是奇怪,只要跟石天离得太近,整个人就老是热热的是怎么回事?
“我们出去说。”她说。明明是很宽敞的厨房,可总觉得特别狭小,他们两个人在这里,特别挤的感觉。
回到客厅,杜绡有点踌躇。
“怎么了?”石天忙问。
“我想回去拿点东西。”杜绡为难的说。
那有什么好为难的?
石天立刻说:“好啊,走,把你的东西全都收拾过来。”
虽然接受了石天的表白,但杜绡从小被妈妈教的,很不愿意去麻烦别人。这样劳累石天,她觉得很过意不去。
“又给你添麻烦了。”她头颈微垂的说。
他的女孩这样乖巧惹人疼啊。
“那不是应该做的吗?”石天说。
“啊?”杜绡抬头。
石天耳根红红的说:“男朋友应该做的啊。”
咦,这样已经是男女朋友了吗?杜绡吃惊。她母胎solo一个,其实不知道该怎么样才能正式的算是男女朋友。
可是,怎么听了之后,心里这么开心呢?
石天从昨天晚上大胆表白没有被拒绝,就一直在后悔自己先前太瞻前顾后犹犹豫豫。
看,他从前不敢搭讪,结果是失去了她的踪迹。在医院,他果决的不要脸,结果是得到了她的联系方式。所以恋爱这件事,真男人就不能退缩,就要大胆的往前冲才能修成正果啊!
看啊,昨天脑子一热表白了,今天就有了男朋友的身份!
男,朋,友!
新鲜出炉的男朋友就问:“要换衣服吗?”
还有点懵懵的女朋友说:“不用。”因为不是在自己的地方,就没穿家居服,直接穿了外衣外裤。
“那走吧。”男朋友就伸出狼爪,牵住女朋友的小手,一直牵到门口。帮她拿外套,穿好,换鞋,然后继续牵小手,一路牵上车。
女朋友乖乖的,像只小白兔。
“你怎么一个人租那么大的房子?”杜绡在路上问。
“还行吧”石天含糊着说。
要是明白说那房子不是租的,就得说明白是家里买的,就牵扯着家里的情况什么的。石天的确是住着家里的房子,但他不想让杜绡觉得他是个靠父母的纨绔子弟。他就含糊过去了。
杜绡之前找房子的时候,在网上看过石天那个小区。那个小区比周围小区档次更高一些,都是大户型,像石天住的地方,一居室都八十平。租金的话,一个月得万八千。
杜绡之前以为石天是贫寒农家子弟,现在看来不尽然。其实想想也是,现在很多农村也很富裕。虽然如此,她还是觉得石天租的房子太贵了,有点浪费。
但她知道她这么想是出自自己的经济水平来考量的,她并不知道石天能赚多少钱。看他住的房子,开的车,杜绡意识到石天的收入应该是比她以为的更高一些。虽然她依然觉得一个人租八十平的一居有些奢侈,但这是人家自己赚的钱,自己选择的生活方式。她不会去多说什么。
杜绡放开了这个话题,石天松了一口气。
出租屋里很安静,薛悦和她男朋友都不在。
屋子显然没人收拾,昨天晚上迸射的血点子、打翻的饮料都还原样躺在地板上。杜绡就进房间去收拾东西,石天坐在客厅里等房东。
屁股刚要沾上沙发“别坐!别坐!”杜绡跑着出来又给他提了起来,然后又跑回屋。
石天莫名其妙。
紧跟着杜绡就把自己房间的椅子推出来了:“坐这个吧,别碰那个沙发,恶心死了!”
石天秒懂了。想起那个浑身纹身的王八蛋,他就来气。
杜绡在路上就给房东打了电话,说明了情况,并说了要退房。房东说要过去看看。
杜绡收拾完,房东刚好到了,是个面目普通的中年男人。客厅里的情况让他有点心惊。
“怎么这样?怎么这样”他一直念叨。
然后他就跟杜绡说,只能退她一个月的房租,押金是不退的。就因为提前退房押金不退,所以当初那姑娘才把杜绡给坑进来。
杜绡决定不住了的时候就放弃押金了,但她顶那姑娘的租约的时候,是计算到天给的租金,算了两个半月还多几天。算起来,只退她一个月租金,她亏了。杜绡提了一句,房东不干:“你突然要退房,我这边还要找租客的,你给我造成了损失呀。你再看看这地板,你看这多吓人。”
杜绡不擅长争论钱的事,而且只想早点摆脱这个房子的破事,就想要答应了。
石天伸手把合同和转租协议都拿过去看了看,抬眼,看着房东说:“是耽误你找房客,所以押金才抵给你。你不能抵了押金又抵房租。而且”
他是单眼皮,眼睛狭长,这样不笑的时候看人,就给人以锐利的感觉,很有压力。
“而且我女朋友在你的房子里遭遇别人骚扰,昨天要不是我半夜及时赶过来,后果不堪设想,我现在在考虑是不是应该起诉你索要精神赔偿。”
杜绡有点惊讶。这样咄咄逼人的石天是她完全没见过的。他在她的面前,从来都目光温柔,笑意暖暖。
杜绡就想,虽然已经说是男女朋友了,可她还是应该多了解了解石天。仔细想想看,她对他的了解真是太少了,要不是昨天她向他求助,他可能还一直在她面前维持着一个“清贫农村出身,每天坐地铁的苦哈哈程序员”的形象呢。
可是杜绡不知道怎么的,就有点喜欢这样说话很压人、有气势的石天。
她哥哥杜锦也是这样的人,她从小是在这样的男人的呵护下长大的。
房东在气势上败给了石天,最终退给了杜绡七周的房租。杜绡的损失降至了最低。
其实也没有差太多钱,但是杜绡就是很高兴,说要请石天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