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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在空间里待了后,阿呜的力气越来越大,而且似乎比以前更机灵,除了不会说人话基本能顶半个人。
平时家里没人,宋恩礼就把它放养在院子里,反正院门一关谁也看不见,而且还能看家护院。
收拾好东西,她又认认真真的给萧和平回了封信。
说真的从小到大她总共写过的信加起来都没一只手,几十年后网络通讯各种便捷,已经很少有人会用这种方式进行联络。
她学着萧和平的方式,事无巨细的把自己这几天的经历全都写给他,当然了类似张老棍这种肯定是不能提。
而与此同时刘家,也因为准大女婿的到来而陷入罕有的喜悦氛围中。
刘芬芳虽然讨厌她姐,不过对这个准姐夫的态度却一贯来都是热情有加,原因不外乎她的准姐夫徐勇民是隔壁向阳公社书记的儿子,有钱有权,虽然长得不咋地,但那也足够叫她嫉妒刘翠芳。
而且徐勇民每次来都会给他们家带好吃的!
一想到那些吃的,刘芬芳觉得自己病也好了不少,利索的从炕上爬起来梳洗打扮。
说是打扮,其实就是偷刘翠芳的散称雪花膏抹脸,再找件刘翠芳的衣服穿上,刘翠芳虽然平时跟她打闹跟泼妇无异,但唯独在徐勇民面前不会发脾气,温柔的叫她快要吐出来。
果不其然,看到刘芬芳又穿她的衣服,刘翠芳也只是背着徐勇民狠狠剜了她一眼,并没有多说啥。
“勇民哥,你来了啊,快坐下喝水。”刘芬芳热情的倒了碗白开水,挤开她姐已经倒好的那碗。
徐勇民个子不大,但心眼可不小,自家这特会来事的小姨子他看着是真喜欢,只可惜小姨子她姐他也喜欢,而且姐姐比妹妹长得要好,在附近这几个公社里那是出了名的漂亮,尤其那双奶子又大又白。
想歪了的徐勇民特镇定的接过她的碗放回桌上,一口也没喝,“不喝水了,我就是来给你们送点猪皮,这就要回家吃晚饭。”
他这个动作叫刘翠芳很是满意,得意的冲她妹笑过后,两人旁若无人的闲聊起来。
只是她的得意眼下的刘芬芳完全察觉不到,刘芬芳现在满心满眼都是猪皮所带给她的喜悦!
猪皮啊!虽然不要肉票,但没有关系根本买不到这玩意儿!
到底是公社书记的儿子,就是能耐!
她二话不说咽着口水就往往院里跑,她娘刘寡妇正把猪肉往井里吊。
上回姓宋的那小狐狸精打回来的野猪肉她娘就是这么搁井里吊了一夜,第二天全给送去了姥姥家,她们自己一口都没吃上!
想到这事刘芬芳就心来火,把刚放下去的篮子又给拉上来,“干啥呢你,还打算拿去喂你娘家那些牲口!”
“咋说话的?你个丧良心的赔钱货!没你老舅他们帮衬着,你早他娘的饿死了!”刘寡妇使劲在她身上掐了几下,还觉得不解气,从旁柴堆里抽了根木枝就往她身上抽,“成天只知道吃!一点活也不干,老娘养你干啥用!”
其实刘寡妇更气的是刘芬芳那天在萧家院子里丢的人!
被俩男人耍得团团转,还他娘的尿裆!
本来以为养着个好相貌的闺女将来说个好人家她还能捞着点好,结果被张老棍抱了这事还没消停,又给她整出这样的事,丢人都丢到贺书记那儿去了!
谁他娘的还敢要她?
刘寡妇越打越顺手,发了狠的往刘芬芳身上抽,那张老脸狰狞得都快面目全非了,满院子都是刘芬芳鬼哭狼嚎的声音。
宋恩礼刚把布料送去萧家回来,还以为大队里闹鬼呢,没来得及辨清到底哪儿传出来的声音,就见刘芬芳哭着从她家院子里跑出来,打从她身边经过时还不忘狠狠瞪她一眼。
紧接着徐勇民也从刘家出来,“婶儿,那我就先回去了,翠芳你也别送,你俩回去把猪皮做了吃,过几天我再想办法弄点过来。”
“诶,那勇民哥你路上小心。”刘翠芳羞答答的,全然没有为挨打出跑的妹妹担心。
宋恩礼眼瞧着刘翠芳和刘寡妇回屋,然后徐勇民骑上自行车朝刘芬芳跑走的方向骑去
她皱了皱眉,总觉得哪儿不对劲。
直到第二天骑着自行车去县上,她才恍然醒悟!
徐勇民说要回去,可他家根本不是那个方向,刘芬芳跑的那条小道尽头是河啊!
她忍不住就开始脑补了
在去邮局前,宋恩礼先去了趟江源钢铁厂打算把自行车票还给杨超英。
这个点正是工人们中午下工的时候,一群穿着宽大的普蓝色劳动布工作服的黑脑袋从四面八方的工作区涌出来,挤向不远处的食堂,杨超英也在其中。
看到宋恩礼,她兴匆匆的跑过来,“红旗姐你咋来了,吃饭没?”
宋恩礼没好意思天天请假,今天是特地趁着午休的时候来的,当下挽住她胳膊,“没呢,走,我请你吃饭去。”
“别啊,要不我打点菜咱俩回我家吃吧,外面国营饭店的东西不划算。”
因为有津贴,工厂食堂的饭菜比外面的要便宜,但仅限粮食关系已经转到厂里的员工才能吃,而且每人只能打一份,要是她在这儿吃,她跟杨超英就只能吃一份午饭,谁也吃不饱,而且工厂里的伙食并不好。
宋恩礼想也没想便拒绝了,“跟我还客气呢,我今天可是特地来还你自行车票的,怎么也得让我请你吃顿饭,不许拒绝!”
杨超英接过她递来的自行车票,忍不住面露惆怅。
两人推着自行车出了厂区。
第六十七章国营饭店()
“咋样,你跟小李还闹着呢?”
“说起他我就来气!”杨超英愤愤把自行车票揣上衣兜里,突然红了眼眶,“你都不知道他们家有多过分!居然叫我跟利民搬去跟他爸妈一屋,把新房腾出来给他妹睡,还说那本来就是他妹的屋,他大哥大嫂一间屋,他妹一间屋,凭啥我们俩就得搬去跟他爸妈一起住,我们可是新婚!更过分的是居然叫我把我从娘家带来的衣裳啥的也全都给他妹!我是嫁到他们家又不是卖到他们家,凭啥!”
宋恩礼听得简直满腔怒火!
难怪那天杨超英气得婚也不结了,换她她也不结,本来婚礼搞得那么寒酸已经够委屈,居然还有这样办事的!
还厂委干事呢,也不嫌丢人。
可本着劝合不劝离的思想,她还是得好心帮李利民说话,“其实这事也不能怪小李,毕竟这些不是他提出来的。”
“可他耳根软呐!我当时是觉得他人好才跟他谈对象,也没计较他是家里老二不受重视,可他自己不受重视也就算了,居然还想拉着我一起不受重视,叫我听他妈的,做他的白日大梦!”
杨超英说话间指向不远处那家小小的门脸,“到了,就这儿,咱们县上现在统共就两家国营饭店开着,这家离我们厂区最近,不过我不知道味道咋样我没吃过。”
“没事,随便吃。”
宋恩礼倒不在乎味道好不好,反正肯定没她做的好,她把自行车停在门口,跟在杨超英身后进门。
到这个世界一个多月,还是第一次下馆子,一切都特别陌生。
哪怕正是饭点,国营饭店里也照常冷清,十来平的屋里支着三张方桌一张圆桌,墙上刷着白漆,除了趴在柜台里睡囫囵觉的女服务员,半个多余的人影都没有。
“同志。”宋恩礼见半天没人搭理,只得上去拍拍柜台。
女服务员顶着个与这个年代完全不相称的大肥脸坐直,很是气恼的白了她一眼,“干啥!”
虽说知道这年头饭店服务员工作稀罕,可她真没想到对方横得要上天,顿时也没了笑脸,“吃饭。”
“吃饭不会自己看!”
“嘿,你这人咋”
“同志你甭搭理她,上这儿来看。”没等宋恩礼说完,一带着白卫生帽白袖套的胖老头从出菜的小窗口探出脑袋,模样挺和蔼。
宋恩礼才注意到小窗口的那侧靠着块掉漆的小黑板,上面用白粉笔写着:
今日供应
馒头三分
素面八分
丸子汤一毛
荤面一毛五
最底下写着,清汤1分,不要票
原来饭店里也没啥好吃的
宋恩礼觉得挺不好意思,还说要请人吃饭呢,结果就让人吃这个。
她哪知道在杨超英看来,这已经是顶好顶好的东西,她们食堂里每天清汤就糠菜团子的大有人在,就是她自己也只舍得一顿吃一个贴饼子。
“同志请问有炒菜吗?”虽然希望不大,但宋恩礼还是忍不住多问一句。
胖老头无奈的指指小黑板,“我倒是想给你做,但店里只有上面这些东西。”
“好吧,那我要一个丸子汤一个馒头。”她又问杨超英,“小英你吃啥?”
杨超英看着小黑板发呆。
吃啥?
好像都很好吃啊,一时间还真选不下来,可她又惦记着是宋恩礼请客,想给她省钱。
宋恩礼估摸着她就得这么干,干脆也不叫她点了,直接道:“再给我弄个碗荤面和俩馒头”
“得嘞!一个丸子汤一个荤面仨馒头一共三毛四,搭一斤粮票,柜台交钱。”
一顿饭吃了别人三毛多加一斤粮票,杨超英很不好意思,钢铁厂工资全县最高,可她这个学徒工一个月也才挣十八块。
宋恩礼可没她这么多想法,叫杨超英去找位置先坐,自己数好钱又找出几张快过期的普通粮票递给柜台后的猪脸,然后跑回去问胖老头,“同志我想问下,我在山上捡的山鸡能送到收购站吗?如果他们不收我就只能自己拿回家吃了。”
老头听说她有山鸡要卖,顿时两眼放光,压低嗓音问她,“你真有山鸡?”
“对。”已经有过私下交易经验的宋恩礼一看就知道咋回事,窃喜着伸出两根手指,一根抻直,一根蜷着。
一块五一斤。
她现在她手头上除了萧和平给的二百和存折,自己只剩二百出头,就想找地方赚点钱丰富自己的小金库,一路试探好几个人都没成功。
大部分人胆子小,都不敢冒险,或者说是不相信骑着自行车的陌生人,怕她心怀鬼胎。
胖老头干的是倒爷的营生,自然知道对方不是新手,
副食品商店鸡肉四毛钱一斤,但黑市上已经卖到两块,他不敢诓人怕出事但也想压压价格多赚但差价,却不想对方直接让利这么多!
“这样,等会儿你再一个人回来一趟。”
“好。”
面条和丸子汤都是现做的,端上来的时候正冒着一种刚出锅的食物特有的香气,荤面上有几块不大的肉,还有点青菜叶子,看着卖相还行,至于她的丸子汤就比较委屈了,清汤寡水里浮着几颗葱花,底下约莫十颗小的可怜的肉丸子,一点酸菜丁,再没有其他。
副食品商店里猪肉也才八毛钱一斤,买来全家都能吃好一段时间,宋恩礼基本也就能够理解为啥没人上这儿吃饭。
她尝了一口,好在味道还行。
两人边吃边聊,杨超英觉得宋恩礼人好,就提议她去钢铁厂上班,这样她们就能天天在一起,不过宋恩礼拒绝了她的好意,相比县城她更喜欢乡下,而且她自由散漫惯了,并不喜欢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