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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促得像是催命。
她当然知道越级举报的后果,不管这事最后到底咋处理,举报者必定是要脱了身上这身绿皮!所以当时她才特地用左手写的举报信,电话也是她跑到同学那儿借打的。
她以为不会有人知道,可现在萧和平知道了,他知道了,是不是意味着师长也知道了?
方珍慌得没了头绪,连呼吸都不由得跟着重了几分,在这样的大风里居然能清晰听闻自己的心跳,咚咚,咚咚
“高国庆!”她一路跌跌撞撞,冲进高国庆办公室时脚下一软差点没一头嗑在地上,“高国庆,萧和平知道是我举报的了,咋办!我该咋办!越级举报师长头一个饶不了我!”
“嘘,你是想闹得人尽皆知是吧?说不定他只是诈你的,你要是自乱阵脚不是正好给了他可乘之机?再说了,你现在可是直接跟严首长连上线了,有严首长在,你怕啥?”高国庆显得相当镇定。
当然他也是有理由镇定的。
充其量他就是个转交严首长办公室电话的罪责,其他一切跟他可没关系。
想到前几天萧和平在病房里的嚣张,他又露了点笑。
没了他媳妇这靠山,看他还咋跟他能耐!
“真的?严首长真的会帮我?”
“你这么做不都是严首长的意思吗?你替他做事,他不帮你帮谁?”
方珍仔细想想,觉得高国庆的话还是有几分道理的,严朝宗这样背景深厚的人严首长都没有丝毫顾忌,说收拾就收拾,可见他是真的支持她的,只是不知道当时严首长在电话里那句“好小子”是个啥意思
没有大动干戈的审讯最后自然是一无所获,念在宋恩礼大着肚子,师长提议暂时还让她回军属院住,找两人守着便是,不必关押,这次副师长没反对,主要这番审讯下来他是越来越不安。
他始终搞不明白严首长为啥要把严朝宗和这宋红旗绑在一起拉到人前,严首长在意严朝宗那是肯定的,毕竟是严家独苗,所以不管他跟宋红旗到底有没有啥都应该想方设法压着才是。
还有这个严朝宗,虽然这事还没通知他,但他那儿肯定已经收到风声,却迟迟没有动静,按说自己被诬陷,不应该啥反应没有的,宋红旗也不着急,萧和平在见到她后也变得十分淡定
一个两个都不接招,严首长又令他尽快处理这事,咋处理?啥都没审出来,总不能仅凭一封举报信就把人给解决了吧,难不成再去找严朝宗?
副师长直摇头。
这事儿整的,咋就这么乱呢!
宋恩礼倒是真想去找严朝宗,只可惜打从出了会议室的门之后,师长派来看守她的俩小战士始终寸步不离的跟在她和萧和平身后,她出不去,而身为她丈夫的萧和平也因为避嫌暂时不能离开部队。
当然了,她也不会让萧和平去找严朝宗,让他去找自己的情敌帮助自己媳妇,等于把他的脸搁在地上踩,这种事她做不出来,反正已经被举报,严朝宗那儿肯定很快也会知道。
军嫂们不知情,一路上还热切的跟她打招呼。
宋恩礼没事人一样的冲她们笑,直到进了家门,才一屁股瘫在沙发上,“萧和平,你说这事到底是谁干的?”
两名战士都在门口守着,她把声音压得老低老低。
“方珍,高国庆,也许还有副师长。”其实萧和平更想问她:你是不是又去找严朝宗了?
据调查,方珍今天中午直接跑去四团找的高国庆,高国庆中途离开办公室去师部找了一趟副师长,后来这份举报信就出现了,再然后严首长的电话直接打到了师长办公室,整件事不似预谋,倒更像是一次突袭。
但是他觉得这话题没意义,反而会让他媳妇更委屈,所以憋回去了。
宋恩礼也同样不能理解为啥副师长现下到底是个啥操作,他不是严首长的人吗?咋会把严朝宗也给牵连进去?难道她活得太干净实在抓不到小辫子了?
“红旗。”萧和平调整了下坐姿,让她的脑袋正好能枕在他大腿上,修长有力的手指在她太阳穴上克制轻揉。
宋恩礼疲累了一天,很快便惬意的眯上眼。
管他。
妈妈嫁给谁,反正她跟严朝宗现在就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没啥好担心的。
“要不你先回娘家吧,等这事儿处理好了你再回来。”
“萧和平你要撵我啊?”
“不是。”萧和平手上的动作更温柔了几分,“这件事怕是一时半会儿解决不了,你现在怀着娃不能操心更不能生气,不然对娃对你都不好。”
他不知道咋跟媳妇说,其实严朝宗一直没有出来澄清过他们俩之间的关系,只要严朝宗不出面,这事暂时就没法了,只会越抹越黑。
但他知道,严朝宗一定不会出面。
他不会甘心只做她叔叔
“我没生气,只是觉得对不住你。”这种事不管有没有,对男人来说都是耻辱。
宋恩礼伸出双臂,准确无误的勾过他脖子,翘着脑袋歉疚在他嘴唇上贴了贴,“我一直相信只要是事,就一定会被解决。”
她要是走了,情况不是更乱了?再说她咋能把他一个人留在这个年代呢,五月是个坎儿,实在不行,宁可把萧和平丢到空间里去保护起来。
“不过我今晚倒是真要回一趟娘家。”
第三百七十七章乃伊做特()
宋恩礼想给萧和平一个惊喜,除一除他内心因为这些个烦心事带来的郁闷,所以在吃过晚饭后,她把阿呜留下来保护萧和平,自己进了空间。
让它单独跟讨厌的萧和平呆上几个小时,阿呜心里那叫一个不情愿,直到宋恩礼消失前一秒它还趴在地上屏住呼吸装死。
宋家庄园里到处都是监控,宋恩礼不清楚爷爷的思想工作到底做得咋样,怕惊动了爸妈到时候走不了,回到房间后就没敢出去,准备找手机给爷爷打电话时也不知道想到啥,大眼睛倏地瞪得浑圆!
上次她回六十年代可是从一楼角落里走的,按说这次回来应该也是先出现在一楼那个角落,咋可能是在自己房间?
就因为她刚才出发前想过先回自己房间?
宋恩礼向来是行动派,马上回到空间又试了一次,不过这次的落地点她用了爷爷房间,果然再睁开眼,她已经在隔壁。
也不知道啥时候有的能力
“爷爷”卧室里没人,眼前的景象着实把她震惊到!
前几年爷爷突发奇想把自己那屋的欧式装修改成了纯中式,里面小到一个垃圾桶都是他老人家亲自挑选的好物件,还为此在几个友人面前沾沾自喜许久,可是现在
原本黄花梨雕云纹架子床上铺的锦缎铺盖已经被蓝洼洼的老土布缝制的给取代;乌木镂雕条案上摆着一只老式铁壳热水瓶一只竹编热水瓶,从前备受喜爱的茶盘茶具均没了踪影,只剩下一只白底红字蓝边的大搪瓷茶缸;还有藤编纸篓,绿色的长方形台灯,百雀羚面霜,搪瓷脸盆,老土布毛巾一件件从六十年代淘回来的日常用品几乎充斥了这屋子的每个角落,甚至墙上,还挂上了那种老式的需要一张张撕下来的日历!
这都什么妖魔鬼怪什么美女画皮
宋恩礼无语开门出去,外面是个独立的小客厅,宋爷爷正好捧着个饭盒进来,穿着一件白背心外罩个中山装外套,裤腰快扎到胸口
“爷爷。”
“红,红旗!”宋爷爷那眼睛瞪得可不比她刚才小,准备送嘴里的木筷子吧嗒掉一根在实木地板上。
“你可算回来了,爷爷等你等得都肝肠寸断了,爷爷以为你不要我了!”宋爷爷放下饭盒就开始抹眼泪,中途还没忘把背心衣摆从裤腰里拽出来往脸上擦,“老头子我命苦啊”
“别演。”宋恩礼垂眸,正好能看到饭盒里装着的那点小米粥和一颗没有蛋黄的咸鸭蛋
这要是不知道他们家情况的,看她爷爷哭的这德行还以为他们家虐待老人呢!
“红旗啊,你是不是来接我回去的?我这就去收拾行李。”到底是国内最强演技派,宋爷爷的眼泪完全来去自如,说话间人已经进卧室翻箱倒柜收拾东西。
宋恩礼跟在他身后直摇头,“现在还不能带您去,我得去一趟医院做产检,来就是跟你说一声,宗先生答应了,等我们把眼下的麻烦事解决了我就送他来。”
“麻烦事?”宋爷爷丢下那只带有他浓重的个人色彩的破布袋子,脸上的嬉笑瞬间被凝重替代,“啥麻烦事?你被人欺负了?”
宋恩礼略微踌躇,还是把最近发生的事情跟他说了,“我后来想想这件事背后肯定有人指使,严家没倒台,一般人不敢轻易惹到宗先生头上,可副师长的背后就是严首长,他总不能坑自己亲侄子吧?总之挺复杂,不过其实也不是那么麻烦,只要宗先生出面澄清应该就没事了”
宋爷爷坐在把南官帽椅上,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扶手上轻敲,越是听到最后,他的眉头皱得越深。
“爷爷?”见爷爷半天没啃声,宋恩礼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宋爷爷抬起头,面色阴郁的凝着她,一字一顿,“乃伊做特。”
“”当是旧上海滩时期嘛
乃伊做特。
这是打算给几根小黄鱼?
“我错了。”不该对爷爷抱有正常人幻想的
宋恩礼自动打住这个话题。
“我陪你去产检吧。”宋爷爷很快换了一张脸,又是那副嬉皮笑脸没个正形的样儿,似乎对宋恩礼所说的麻烦并不在意,但大约是怕宋恩礼不带他去,扣扣子的速度飞快。
宋恩礼本来是没打算带他去,爷爷这大晚上的出门去医院势必会引起她爸妈的注意,可想到自己还有空间,便点头,“那您等会儿。”
她是直接从家里吃了晚饭过来的,身上还穿着那个年代的衣裳,这要是去到那个只为上流社会服务的私人医院,非引起围观不可。
很快,她回自己房间换了身比较宽松的衣裳,把宋爷爷拉进空间,想了个医院附近比较偏僻的角落才出来。
苏时年今天上的白班,这个点早就已经回家准备进行夜生活,宋恩礼一个电话把他从浴室召唤回来。
“回来也不提前打招呼,这大晚上的你做的哪门子产检,害得人家香水都没来得及喷。”苏时年边走边往身上套白大褂,头发尚且湿漉,还有几颗水珠顺着脸颊滑下,却衬得那张唇红齿白的脸愈发的好看。
宋恩礼懒懒靠在他办公椅上斜睨他,“提前跟你打招呼你还能来接我不成?”
“我才不要,我才不要去你那穷乡僻壤的‘六十年代’,又臭又脏,连个酒吧会所都没有。”作为她最要好的gay蜜,宋恩礼曾半开玩笑似的跟苏时年提过六十年代的事,苏时年一直以为她说的是一个类似六十年代的落后地方,以为她家的只是个普通军人,对堂堂宋家大小姐看中一个穷当兵的相当嗤之以鼻。
他恭敬的跟沙发上的宋爷爷打过招呼,走到办公桌旁快速给宋恩礼填好单,把她从椅子上拽起来,“走吧我的小姑奶奶,爷爷您坐这儿稍微等会儿,我们很快的。”
宋爷爷点头,思绪却在办公室门被带上的那一瞬回到宋恩礼刚才跟他讲的话上。
宗先生爱上了他们家小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