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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属院走去。
冬天天亮得晚,这个点外面还是黑黢黢一片,大概是没料到她会在这个点出现,门口的卫兵见到她还怔了一下,利落敬礼。
宋恩礼从小门进去,轻车熟路上了二楼。
他们家屋子里还亮着灯。
宋恩礼看到这光亮心头又是一揪,这傻子肯定又在等她吧。
跟老家屋里一样,两居室里炉火也烧得特别旺,萧和平正坐在桌旁吃饭,手里端着一份,面前还摆着一份一模一样的,昏黄的老式灯泡斜斜的照射在他身上,将他高大的影子透照在墙上,孤零零的一条,看上去格外让人心疼。
听到有开门声,他下意识抬头看去。
“萧和平。”宋恩礼轻轻叫了他一声,却见他自嘲般笑笑,又低下头去,“媳妇儿啊,你咋还不回来,你看我等得都出现幻觉了。”
眼眶一酸,眼泪直接掉了下来。
宋恩礼吸吸鼻子,抹了把脸,疾步走过去从侧边将他抱住,“不是幻觉,才不是啥幻觉,我回来了。”
“啪”!
萧和平手里的筷子应声落地,他像是不敢置信,那只手就这么僵在空气中,突然蹭的一下站了起来,因为动作幅度过大,身后的凳子一下子被他带倒在地,在凌晨寂静的屋子里砸出格外响亮的动静。
“媳妇儿?”
“嗯,是我。”宋恩礼孩子气的往他怀里钻,让他可以完全将她拥抱,让他可以从这样紧密的拥抱中得到安全感。
萧和平一只手搂着她的后脑勺,把温热的嘴唇紧紧贴在她额头上长达数秒,然后再次紧紧把她拥入怀中,带着再次失而复得的珍重,“我就知道你会回来的,我就知道你不会丢下我。”
“谢谢你这么相信我,萧和平,以后我们再也不会分开了,我已经回家见过我爸妈,虽然他们不是很高兴我这么早结婚,但爷爷支持咱俩,他一定会帮咱俩说服他们的,还有,明天爷爷会去咱家”
听到这话,萧和平迫不及待想要开口,眼睛里全是喜悦的光。
他从来不强求高高在上的岳父岳母能接受他,只要别把媳妇接走不跟他过就成,突如其来的喜讯把他砸得晕头晕脑,跟个孩子一样不住傻乐。
没关系,眼下不接受没关系,他一定会努力做到最好让他们认可自己的!
宋恩礼不急不缓伸指点住他嘴唇,“你先听我说完,哪怕以后我们还会分开,你都要像这次一定坚信我会回来找你,知道吗?当然,我是不会再让这种情况发生的,只是给你打个预防针,让你多一点信心。”
只要阿呜不捣乱,戒指藏在空间里绝对不会丢,她可以在六十年和二十一世纪来去自如,再也不会出现这样那样的意外,至于其他,更不在她的担心范围之内。
萧和平不住点头。
只要不跟媳妇分开,啥都行!
“那我明天请假,咱俩一起回家。”
“这个不着急,爷爷估计得在咱家住个半个月一个月的,你随时回来都成,不过我还得先回去一趟把爷爷接来,他年纪大了找不到路。”宋恩礼说着说着突然变了脸色,严肃无比的指着桌上那俩饭盒,“好了,你先来跟我解释解释这到底是咋回事咱们再继续,每次都让你好好照顾自己,凌晨四点吃饭你就是这么照顾自己的?”
萧和平忙解释,“我每天都有按时吃饭,昨天临时有事忙了一天,回来躺下就睡了,刚想起来没吃饭怕你不高兴,这不就赶紧起来吃饭来了。”
宋恩礼擎着胳膊一指头戳他脑门上,“我那是不高兴吗?明明是心疼!”
她把倒在地上的凳子扶起来,自己在他右手侧坐下,把那份没动过的饭菜拽到自己跟前,探了探饭盒壁,还是温热的。
她知道这是给她准备的,拿起筷子就开始扒拉,“一块儿吃吧,我最近也没咋吃好,饿了。”
萧和平忙坐下,想想又起身去给她冲了杯热奶粉,“刚在外面冻坏了吧,先暖暖。”
饭菜虽然很简单,但都是她平时爱吃的,比家里的山珍海味更对她胃口,小两口你喂我我喂你,对着红炉火吃得欢快。
吃过饭,萧和平先回屋给她拿了这个月的工资出来,跟以前一样还是俩白信封,上个月开始萧和平的军龄补助涨成了百分之十五,所以补助又比去年十二月份多了九块七毛五,其他不变。
宋恩礼点了点,这傻子一分没动全给她留着。
“说真的萧和平,如果我拿着你的存折跑了你可咋办?到时候你可是一无所有了。”
第三百三十四章你大叔他大伯()
“能跑哪儿去?你说了你会回来的。”
“我说如果,假设懂吗?”
“没有如果,本来男人挣钱就是给媳妇孩子用的嘛。”萧和平似乎完全没有这方面的担忧。
宋恩礼正经了没一会儿,又开始不着调起来,一只手摸上他的皮帶扣,壞笑着挑眉,“萧政委,要不要来点儿饭后消食运动?”
萧和平叫她这洠邲'躁的话一下子给逗红了脸,啞声道:“医生说了,前仨月不能”
“这样啊,看来你也没那么想我。”纖細的指尖似有若无打他突起那处缓缓往上,隔着衣服在他結實的胸膛上打了个圈圈,小媚!眼一下儿一下儿的抛,“那我走了哟,我回家接爷爷去了哟。”
“红旗。”萧和平低头,一口唅住她的手指,仿佛带着电,从她指尖一直酥!麻遍全身。
“萧和平。”宋恩礼主动踮起脚尖吻住他,气息紊乱,“我想死你了萧和平。”
“我也想你。”萧和平搂着她的腰一把将她端抱起,一路吻进房间
两个多月的久违,半个来月的久别重逢,乾柴烈火难自控,在宋恩礼一再安慰有空间不会出岔子的情况下,萧和平终于彻底释放天性,虚掩的房门里不停传出嬌軟的连连吟哦,比那厅里的红炉火更热情无数
空间里,阿呜歪着脑袋各种听墙角,完全搞不明白这种痒痒挠爬过心头的声音到底是咋整出来的。
有孩子在,萧和平没敢太放肆,尝了个点滋味就把宋恩礼抱去洗澡,期间宋恩礼把从宋父和庄助理那儿听来的关于严伍政斗的事掐头去尾告诉他。
自从知道这件事后,她这心里就跟揣了个定时炸弹一样,时刻不安着。
萧和平直觉是前阵子搜集的同严首长有关的罪证出了问题。
不过工作上的事他从来不会拿来叫他媳妇担心,除非她想听,平静的往她身上打香皂,搓起无数细白泡泡,“回头我跟伍先生联系。”
宋恩礼突然想起困扰自己多日的问题,抬抬下巴问他,“这个严首长是不是跟严朝宗有什么关系?他们俩都姓严。”
从青山村回来后她去找过相关历史资料,但基本上都被上面抹干净了,关于这位严首长的家人更是一片空白。
萧和平闷声道:“你大叔他大伯。”
这话听着有点不太对劲
宋恩礼品啊品,品出些酸味儿来,捧着他的脸好笑的看着他,“你该不是连大叔的醋也吃吧?”
她这次能回家还多亏了严朝宗的这个戒指,回头得去好好谢谢他,顺便打听打听这枚戒指的来历。
这么神奇的东西她实在是好奇。
“不至于。”萧和平手上动作重了一些,低垂着眉眼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突然把毛巾狠狠往水里一砸,低头风卷残席般把那两片娇唇卷进嘴里,“老子就是吃醋了!老子就是见不得你跟他在一块儿!”
“”宋恩礼没想到自己开玩笑却把他肚子里的实话炸了出来,“你来真的啊?”
萧和平傲娇的别开脸。
不是蒸的还能是煮的?
宋恩礼从来不知道原来萧和平对严朝宗的事会这么在意,她跟宋父一样,接受的也是中西合并教育,加上宋父从小把她搁掌心宠,所以对这种真心对她好的中年男性她只觉得亲切不会有太多的防备,而且严朝宗的思想风度确实也没让她觉得这样的相处方式有问题,不过既然让萧和平感到不舒服,这就是她的问题。
站在萧和平这个标准的六十年代男人的立场上,她能够理解,并且歉疚。
她之前总在萧和平面前提前严朝宗,而且还带他去见严朝宗,他嘴上不说,心里得多难受?
“对不起。”她主动承认错误,“我一直以为是正常的朋友来往,没想到会给你带来这么多困扰,是我不好,以后我会注意分寸。”
她态度坦诚,萧和平反倒不好意思起来,觉得自己像个不成熟的毛头小伙儿,还吃这种没必要的干醋。
“其实年底这事是他帮着出面掩饰的,咱回头得去谢谢人家。”他拿了条干浴巾给宋恩礼擦干身子,裹着抱回屋。
宋恩礼乖顺的枕在他臂弯,“嗯,都听你的。”
心里暗自庆幸自己没把翡翠戒指的事告诉萧和平,要是被他知道是严朝宗“害得”他们两口子分开这么久,估计他真的要找人干仗去了。
自打搬到新家后,小两口还是第一次这么恣意的躺一块儿睡觉,屋子里很暖和,氤氲着一些淡淡的皂香,宋恩礼躺在他怀里,简陋的屋子带给她的却是回家这段时间以来没有的心安。
半个月来,她第一次没有在梦里哭醒。
餮足的一觉醒来,萧和平已经去上班,煤球炉上坐着的热水咕咕咕的叫着,上头还温着一个饭盒,空气里有淡淡的食物味道,里面是她的早饭。
卫生间里,她昨晚换下来的衣服已经洗晾好,洗脸的热水在脸盆架旁的热水瓶里,牙刷上是挤好的牙膏
宋恩礼伸了个懒腰,内心的满足根本无法言喻,整颗心都被能够感受到的爱意给填充得满满的。
这就是她的家,她要的生活。
早饭后,她给萧和平留了个纸条便回了空间。
有了昨晚那次成功的主动穿越,这次更是轻车熟路。
她房间的沙发上,宋爷爷裹着一身军大衣,头戴皮草雷锋帽,正用力扯着一只新棉鞋把脚往里挤
他的身边还放着一只缀着好几个“假补丁”的布口袋,也不知道布口袋里装了啥,胖鼓鼓的,估计一个人得抱不过来。
如果往背上一扛,大概就是个华夏版圣诞老人。
“爷爷,您干嘛呢这是”宋恩礼头疼不已,她始终觉得把自家这不靠谱的爷爷领萧家去是坑人。
“红旗你可算回来了!爷爷我巴巴儿的等了你一宿呢!”宋爷爷听到声音,终于腾出时间别过脸看她,操着一口半生不熟的北方口音,“咋样,这是我照着你的打扮让老金两口子连夜给我弄来的,这布口袋还是老金媳妇亲手做的嘞!就是这鞋小了点,穿三双袜子就挤不进去了,你快来帮帮爷爷,收拾好咱爷孙俩就该出发了,我可是特地空着肚子没吃早饭呢,饿死我了。”
“那您就少穿一双嘛,屋里有火炕还有火炉子,没你想的那么冷。”宋恩礼扒拉开布口袋往里探了一眼。
好家伙,满口袋的钱,全是六十年代的大团结!
“爷爷你搞这么多钱干嘛?还怕去那儿我给你饿着?”虽然不是什么稀罕货币,但一晚上要弄到这么多也不容易,这种东西大家瞧不上,基本都是零零散散的在一些入门级收藏家手上攥着。
宋爷爷抬手就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