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才老大难,我那是等我媳妇知道不!”
“你还不是老大难,先前要跟你好的那文工团的那叫啥来着,人都结婚”
“人结婚呢,你胡咧咧个啥!”盛利媳妇适时吼住他,尴尬的冲宋恩礼笑笑,“实在不好意思啊小宋,他喝多了,说胡话呢。”
“我没胡说!”
“你就是胡说了,走走走,咱先回家,时候也不早了。”盛利媳妇把盛利架起来,他不肯走,死乞白赖扒着桌子。
何玉珍也怕这几个人到时候说些没边的话,提议散了,跟几个军嫂帮着把盛利弄他自己那屋,然后各自把自家男人弄回家,师长和师政委的警卫员都在楼下警卫室里候着,站在楼梯口窗户那儿一喊便上楼来了。
把人都送走,屋里顿时清净了,只是满桌的狼藉还没来得及收拾。
萧和平半拉身子挂床上,不停扯衣领,“媳妇,热,给把衣裳脫脫。”
“这就使唤上我了?”宋恩礼给他倒了盆热水,又帮他把鞋袜脱了,萧和平费劲的坐起来把她拉到怀里,“让你脫衣裳,你脫我褲子干啥,女流!氓。”
“别耍无赖,脱衣裳那不得脫褲子?”
“你就是想对我干点啥。”
宋恩礼哭笑不得,“醉得东南西北都分不清了,还能干啥?老实点躺好让我给你擦洗干净,明天还得早起”
“明天不上班。”萧和平手钻到她毛衣里,“媳妇,我还能干。”
下一秒,那个口口声声叫囂着还能干的男人翻个身呼呼睡去。
宋恩礼收拾好他,看着床上腹垒分明的精悍身躯,觉得不干点啥又实在对不起自己。
想了想,从空间拿出之前用过的那架古董机对着他的果体就是一通猛拍。
啧啧,到底是她看上的男人,身材就是好。
第二天就是一号,各个单位发工资。
午饭后,宋恩礼跟萧和平要结婚证,理由是她得拿去厂里领福利,萧和平也不知道咋想的,死活不同意,非说让宋恩礼也学着发扬发扬风格把东西留给最需要的人,反正他们家不缺。
宋恩礼找了好半天也没找到结婚证,把他撵去领工资,自己气呼呼去了厂里。
倒不是为那么点东西,毕竟结婚证她也有份儿啊,哪能看都不让她看。
大部分人在上午都已经领过工资,宋恩礼到财务科的时候里头已经没啥人。
甭管是在这个年代还是几十年后,她都是第一次领工资,显得比较激动。
她的家具都是严朝宗让人另外布置的,所以没有产生租金,只扣除了一个月一毛的房租,三毛水费三毛电费,除此之外,还有个五毛钱的妇女费,具体干啥宋恩礼不清楚,反正到手还有三十一块八。
跟工资一起发下来的还有各种票证和宋恩礼的粮本副食本,根据每个月肉联厂副食品商店的季度供应来派,这个月是一斤鸡蛋和一斤猪肉,白糖半斤,菜油半斤,水果票一张一斤的;牙膏和肥皂均是0。5的量,也就是说凑俩月才能买一块整的,至于工业券,二十块工资一张券,所以她那券上头写着1。5张。
酱醋盐煤菜都得要票,花花绿绿一大堆,各种时间限定的都有,上面均写着“过期作废”,宋恩礼看得头疼,一股脑儿全揣小挎包里。
三十斤粮食定量,百分之七十细粮百分之三十粗粮,但现在副食品商店主要供应的细粮就是玉米面,而玉米面在原先被划分的是粗粮,其实相当于全是粗粮。
男性职业要比女性职工多个烟酒票,不过这烟票和酒票也分三六九等,一般工人就是每月两包普通烟,价格几分到几毛随便拣,酒也是普通酒,每个月一斤,中等的烟酒票那得厂里的干部等级才能分到,至于中华茅台啥的那就更不用说了,得特供票。
最有意思是布票,三寸。
对没错,就是三寸,大概也就巴掌大,难怪人都说一年攒个三尺布票一点都不夸张,至于毛线票和棉花票,没有。
厂里的工友一般都在食堂吃饭,所以发下粮票后就会上交到食堂,不过宋恩礼没打算在食堂吃饭,便打消了这一念头,反正拿上工作证和粮票也能随时去吃。
收好所有钱票,她在工资条上签上自己的大名,顺便问了领新婚福利的事,会计告诉她没领过的只要拿上结婚证随时都可以,不过供销社那些不要票的福利日需只能在结婚当天去买。
也就是说即使今天她拿着结婚证去也没用了。
宋恩礼跟会计道过谢,揣着东西回了办公室。
新历最后一个月的一号除了发工资还有一项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发厂里的年底福利,大伙儿过年吃啥可就指着这点福利了,所以就显得格外重要。
厂里员工多,得几天才能分完,当然前期还得拿着厂委的条子上仓库领物资做准备。
宋恩礼因为是新人,苗大姐特地让她跟老周小章推着厂里拉货的小板车去了趟仓库拉东西,肥皂酥饼糖块加起来好几种,这是肉联厂跟其他厂交换来的东西,所以不过票直接分,除此之外的瓜子花生大米面粉香油这些再另外发票证。
第二百七十九章娘家人()
都说肉联厂福利好,宋恩礼这回算是见识了。
大板车来来回回跑好几趟,可把她累得够呛,等最后一趟把货卸行政楼楼底下,她再也顾不上形象,直接一屁股瘫坐在台阶上不愿意动弹。
这家伙,当时上白针山独自宰一头野猪都没这么费劲过。
“这就扛不住了?”苗大姐笑呵呵的抱着一框肥皂打她身边经过,“等派东西的时候我告诉那可比搬东西累人多了,不但累人,还烦人,少一粒花生米都不行,看着吧,等把人吵死。”
物资奇缺,一年才分那么一回,分量还少,每人就那么几两半斤的,可不就稀罕得要命。
宋恩礼扶着墙站起来,抱了框较轻的酥饼跟上,“为啥不找人帮忙呢,厂里这么多工人,要是大伙儿帮忙要不了多久就搬完了,不然这加起来快两千斤,咱不得累死?”
“人可没准,这多了少了的咋整,再说人手头上都有自己的活儿要干,咱要是叫了别人来不得给人好处?”
宋恩礼明白了,主要还是怕某些人手脚不干净。
成吧,那就自己搬吧。
打它两千斤,他们办公室里有四个人,每个人也就那么五百斤。
五百斤啊!
她搬到快吐血,一下午忙活下来,啥正事没干,光搬东西了。
萧和平来接她的时候,自行车都坐不住,整个人往下滑。
萧和平心疼得不得了,最后干脆把自行车拜托老黄保管,亲自把她背回军官宿舍。
小伙子背大姑娘,行人看到会觉得两人作风有问题,军人背女同志,大伙儿只会觉得是这女同志摔了或者咋着,反而一路上全是给萧和平竖大拇指的,宋恩礼怕被某些吃饱了撑的人举报,全程逼着眼睛装昏迷。
“下回再有这种活就来叫我,你这细胳膊细腿的哪遭得了这罪。”萧和平轻手轻脚给她放床上,打来热水让她泡脚。
以前在老家的时候他就经常帮宋恩礼洗脚,两人都习惯了,只是宋恩礼怕痒,每次被他碰到脚底心还是会忍不住咯咯直笑。
“一点也不注意影响。”门外传来高大妮的声音。
宋恩礼很自觉的闭上嘴。
萧和平照例从兜里掏出两只白信封。
上个月最后一天他升的职,财务那边算得很仔细,多出的六毛七也给加上了,除了功勋补助,还有一百九十三块一毛七,以及一堆票证。
宋恩礼把自己的也从小挎包里掏出来,相比萧和平的整整齐齐,她的钱票可埋汰多了,一团团揉得跟破纸似的,在她掌心堆叠。
她数了七块钱出来跟萧和平的一百九十三块凑了个二百整,剩下的二十来块全拍萧和平手上,“过几天我要去一趟沪市,这些给你。”
听到“沪市”两字萧和平条件反射般皱起眉头,“咋又去沪市?”
“去拿点东西,你要是有空的话跟我一起去也成。”
“年底可没时间,要不等放假吧,放了假我陪你去。”
“来不及。”那些珍宝古玩虽然暂时存放在佟阿太家老别墅地下室,可毕竟佟阿太现在被打成了资产阶级反动派,她家那别墅等于就是个定时炸弹,哪天说爆就爆了,并不安全,那些东西还是尽快转移出来比较妥当。
萧和平不高兴。
宋恩礼右手一握一摊,掌心多了个小巧的檀木盒子,面上嵌着一块鹌鹑蛋大的和田玉,里头装着根十两重的“大黄鱼”,“萧和平你知道这是啥吗?”
萧和平扫了眼,“金子谁不认识。”
实在也就他媳妇,换做别人拿着这么大一金条早他娘逮起来了。
“那你知道这金子值多少钱?”
“两块不到,几十块钱吧。”
“对,这是金子的价格,搁到几十年后,这金子价格能翻一两百倍,而且到几十年后这金条就成了古董,价格更是不能同日语。”宋恩礼把“大黄鱼”丢开,单指着那个空匣子又问他,“那你又知道这匣子值多少钱吗?”
这种造型古朴的匣子早些年在抄国民党某高官家的时候萧和平曾经见过,不但有匣子,还有各种瓷器玉器字画金条。
盛世黄金乱世古董,现在也不知道是个啥世道,这些东西全成了违禁品,说不得更沾不得。
“这些东西现在分文不值。”
“对,分文不值,我花几分钱一斤称来的,比柴火还便宜,可是就这么一个匣子,到几十年后价值过亿。”
一只木匣子过亿,饶是萧和平再淡泊名利也被震撼到了。
他当然知道媳妇口中的亿不是旧币,不会一万等于一块人民币。
“你想去沪市收这些东西?你之前在黑市上就是为了捣鼓这些东西?”沪市出富豪大亨,举国闻名,萧和平当然也知道。
“嗯,这些是咱们民族的文化传承,我不能眼看着它们被当成破烂毁掉,我知道你可能无法理解,不过你以后肯定会明白的。”宋恩礼把木匣子和“大黄鱼”全收回空间,“我告诉你这些只是为了让你了解我在做啥,并且向你保证一定安全,但你要记住千万不能沾这些东西,更别帮我,这玩意儿有真有假,不懂行的人看不明白。”
虽然萧和平是真的无法理解他媳妇屯这么多钱干啥,不过只要不跟严朝宗扯上关系的,他就不会反对。
宋恩礼怕年底去沪市的人多订不上火车票,第二天上班前先去了趟火车站打听,得知确实票源紧张,赶紧订上。
不过挺可惜的是,严朝宗没在省城,她自己只能订到坐票,得坐一天一夜到沪市。
刚回办公室,杨厂长的新秘书来找她,让她去一趟厂长办公室。
宋恩礼还好奇杨厂长这么着急忙火的找她干啥呢,推门进去一看
“大叔!”蹦着跳着就向严朝宗扑去。
当然她还是比较注意分寸的,在距离他两步之遥及时刹车,这让严朝宗觉得无比可惜。
从前天晚上开始,他基本没怎么睡,脑海中全是她的影子,哪怕心里无数次告诉自己别在意她结婚的事,只看结果便好,可事实上只要一想到他的小朋友要跟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