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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疼媳妇,好样儿的。”念完后,她朝男青年竖起大拇指。
男青年被她夸得怪不好意思,搔搔头,“我答应过我媳妇结婚的时候带她来下馆子。”
姑娘红着脸,笑得腼腆。
谁说贫贱夫妻百事哀,如果真心爱着彼此,起码内心是满足并且幸福的吧。
宋恩礼回后厨,跟胖老头要了俩玻璃杯一壶热水,冲了两杯绿茶。
她听到俩年轻人在柜台点菜:俩馒头,一只猪蹄,一个炒素菜还有一个荷包蛋。
“等会儿给他们先做,把我这盘腊肠分一半给他们,就说庆祝他们结婚快乐。”
“唉。”胖老头连连点头。
宋恩礼把绿茶端出去给严朝宗,却又听见猪脸服务员因为粮票的事在那儿拍桌子,“你到底有没有粮票,先结账后吃饭!”
“有,我有,我特地拿粮食跟人换的!”好像生怕拿慢了就会被赶出去,男青年慌忙解开棉衣从里头那件土布罩衫兜的兜里摸出一只团成团的小布袋,打开层层折叠,倒出几张毛票子还有两张二两粮票。
递给服务员时,陪了满脸的笑。
等俩年轻人吃完离开,胖老头随便找了个借口打发猪脸服务员放半天假回家,这才慢吞吞的把宋恩礼他们的菜上上来,都是大菜,光炖煮就要费一番功夫。
好在已经过了饭点许久,国营饭店里也没多余的人,服务员也不在,所以不用担心被人盯上。
严朝宗对野味比较满意,但对服务员那是相当不满意,回县政?府后便让小田把这事跟县领导提了一下。
在这个年代,国营饭店同供销社或者副食品商店啥的一样,都属于事业单位,岗位都是由上头分配下来的。
县领导吓得直冒冷汗。
按照他们原先安排好的,接待工作是放在县政?府单位食堂,可严书记说不想给他们添麻烦就拒绝了,谁能想到他又上外头国营饭店吃饭去了!
早知道这样,他们好歹也提前准备一下,这下可倒好,让他吃不满意了。
在自己的辖区让省城来的大领导没吃高兴,县领导自然不敢怠慢,答应马上就去处理。
第二百五十四章情敌见面分外眼红()
小轿车上东西太多,光靠宋恩礼一人指定拿不回去,她本来打算去找胖老头再麻烦他充当一回车夫,严朝宗却主动提出要开车送她回去。
于是小田就被他给丢在了县政府。
要是别人会开车宋恩礼或许还会觉得惊讶,不过到严朝宗这儿她却只觉得正常,这男人有太多不可思议的地方。
毫不夸张的说,,即使丢几十年后去都不用担心他活不下去。
她把自行车停胖老头那儿,让他暂时代为保管,高高兴兴坐进副驾驶座。
不用吹冷风回去,比啥都好。
从县城开车回青山大队,即使车速再慢也就十分钟的事。
没聊两句便到村口。
大冬天的,孩子们都不愿在外边玩,所以路上也没啥人,只有地里劳作的社员注意到一辆黑色的他们没见过的车驶进大队,然后扭头同其他人吹嘘自己所看到的。
萧家只有一个王胜男和年纪最小的四丫五丫在,王胜男走路都得扶着墙,更别提四丫五丫俩女娃,米面都是大袋的,她们根本搬不了。
严朝宗亲自帮宋恩礼把东西搬进院,蹭得一身白。
萧家的情况他早就已经了解过,倒不好奇,只是毕竟不在一个屋檐下住着,心里或多或少还有些不踏实,总担心这俩年轻人住一块会出事,不过看到王胜男披着棉衣从宋恩礼屋里出来,他便彻底放心了。
他这小姑娘果然老实。
“那我就先回了,时候也不早了,再晚回省城的路怕是不好开。”严朝宗拍拍身上的白面。
宋恩礼怪不好意思,人给捎来这么多东西还充当了回司机,却连口水都没叫人喝上。
不过想想去省城那段能把人内脏都颠簸出来的破路,也觉得他还是早点回去比较安全,尤其又下着大雪,怪不安全的。
她跟严朝宗约好二十号见,目送他开车离开。
王胜男好奇问她,“这谁啊四表嫂,好威风啊,居然开小轿车!还有这么些东西,都是给你捎的吗?”
“嗯,那是我朋友。”宋恩礼给了四丫一颗糖打发她去地里叫王秀英回来帮忙搬东西。
有王胜男盯着,她不敢乱用空间。
王秀英听说小儿媳回来了,还带了好些东西,急忙赶回来。
见院子里堆的又是面粉又是大米还有小半扇鲜猪肉,惊得下巴差点没掉下来,“红旗啊,你是咋拿回来的啊!”
“我朋友送我回来的啊,他们单位有车。”
“一黑色的小汽车嘞!比四表哥坐的那洋气!”王胜男羡慕道,“四表嫂真幸福,坐过这么多车。”
“以后你能坐上,快别在外头站着,别回头身上伤没好又给冻病了。”宋恩礼把她扶回屋,跟王秀英两人把这堆加起来好几百斤的东西一件件往屋里搬。
庆幸的是严朝宗很细心的在那七匹绸缎外头包了一层厚厚的帆布,所以并没有人看到里头到底装的啥,所以王秀英往屋里扛米袋的时候,宋恩礼顺手就给收空间里了。
这玩意儿眼下放家里不亚于一颗定时炸弹。
王秀英是聪明人,就算明知道这堆东西里莫名其妙少了一大包她也绝对不会乱问。
搬好东西洗过手,宋恩礼回屋跟王胜男商量了下让她去县城工作的事,先征求她的意见,王胜男似乎有点不太想去,推说等自己身上的伤好了先。
宋恩礼便没再继续往下提,反正她也就是临时起意,至于去不去是人自己的事儿,王胜男如果觉得能够有勇气留下来面对周振兴也没啥不好。
差不多晚饭点,严朝宗跟小田才回到省城。
出发的时候雪势突然增大,小田怕出事故把车开得特别慢,整整花了四个钟头。
等进省食品公司的大门,天儿都黑了。
保卫看到严朝宗的车,急急忙忙跑过来,“严书记,有位萧同志在会客室等您,已经来了一个多钟头了。”
宋恩礼那事后,保卫不敢再贸贸然把访客赶走,每个人都会详细登记询问,不过更重要的,今天这位访客他穿着军装,看军衔应该是个少校级别。
当保卫的,多半都是部队里的转业军人或者是有梦想当军人但是没被选上的,所以对军人他们有着骨子里的敬佩崇拜。
严朝宗听到“萧同志”仨字,已经猜到来人是谁。
眉头几不可见的微微一皱,他打开车门下来,徒步往行政楼走去。
会客室里生了壁炉,里头的气温同外面的冰天雪地有着天壤之别,窗玻璃上因为冷热的不断碰撞而生出许多小水珠,继而产生朦胧的雾气。
严朝宗进门便注意到窗口站着的身材高大精悍的男人,笔挺的军装从头到脚一丝不苟,处处透着从容和无法掩藏的气势。
单看背影,便知不俗。
萧和平听到开门声,转过身。
双目四射。
和平的视线很自然的往下,停留在他脖子上那条白色的毛线围巾上,不过仅仅只是数秒,便又不着痕迹的移开。
当然严朝宗还是留意到了。
更或者说,他有心留意。
他解下围巾,看似随意的挂在墙角的衣架上,“去了趟江源县巡查回来晚了,萧同志找我有什么事?”
身为主家,严朝宗表现出一贯来的谦和有礼。
那张没留下太多岁月痕迹的脸仿佛戴了层最得体的人皮面具,任谁也猜不透这面具底下到底是喜,是怒,还是其他什么。
萧和平依旧板着脸,就好像严朝宗的话和刚才那条围巾都没有在他心内掀起任何波澜,“我是宋红旗的未婚夫。”
“为小礼而来。”严朝宗笑笑,拎起茶几上的大红色铁壳热水瓶,冲了两杯热茶,“萧同志请坐。”
他叫小礼,叫得那么的随意自然。
如果说刚才那条围巾还能让他稍微忍受,那么这一刻,萧和平是真的感觉到不舒服。
得是多么默契的相处才能让这种随意自然存在。
更何况严朝宗并不是以一个长辈的身份,而是一个成年男人,在觊觎他的妻子。
这对于任何一个男人来说无法忍受的事情!
而他的婚事,也因为眼前这道貌岸然的家伙差点再次陷入困境。
从举报的匿名信到丢信件再到沪市的房子桩桩件件,虽然都并非他亲自所为却都与他脱不了干系。
“严书记很有手段。”
“谈不上,”严朝宗把茶杯放到他面前,在他对面落座。
同萧和平习惯性的板正坐姿相比,他的姿态更为闲适自然,仿佛不是情敌找上门,而是正在跟多年的老朋友叙旧,“我只是希望在我的能力范围内尽可能的带给小礼安全感,不管是从精神还是物质,她是个美好的姑娘,我希望她快乐。”
“严书记似乎忘了还有道德这回事。”
严朝宗摆摆手指,“道德?谈不上。你们还没结婚,她还是单身,谁都有权利追求一个单身的自己喜欢的姑娘,更何况眼下我跟她只是普通朋友,萧同志未免太草木皆兵。”
萧和平的脸上终于多了点表情,明显的讥诮,“我来这儿不是为了听你跟我说这些,严书记如果觉得自己有本事把她抢走那就尽管试试。”
他站起来,仿佛一棵树般挺拔在他面前,“我得感谢你给了我一个去首都的最好机会,不过严书记是聪明人,也该知道首都不会一直风平浪静,希望你能做出聪明人该有的取舍。”
严朝宗想,让他觉得憋闷的,绝对不是萧和平离开前的那句话,他从来不在乎首都到底是风平浪静亦或者刀光剑影。
萧和平的底气与自信让他没来由的烦躁。
第二百五十五章欠收拾()
严朝宗既然已经把萧和平和宋恩礼身边的事了解了个彻底,自然也知道萧和平救过伍先生的事,不过伍先生在他眼里也不过就是个长辈,更别提萧和平。
所以这种底气与自信,他只能认为来自于宋恩礼,来自于他们的情比金坚
萧和平轻而易举就让他明白到自己的现状,他不是没本事去抢走,而是根本没有勇气去追求,否则早在火车上与宋恩礼第二次见面那回,他便会跟她表明心意,而不是采用眼下这种迂回的方式。
他不敢,没有人能够明白那小小一姑娘在他心目中的美好,他是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把人给越推越远。
酝酿了那么久,特地把萧和平支去首都,他做这一切的一切就是为了能在生日宴上给自己一个机会,可这最不该出现的人却回来了。
一记闷拳狠狠砸向茶几
从省食品公司出来,萧和平回了趟部队找师长,传达一些伍先生的意思,然后叫小孙送他回青山大队。
其实早在匿名信这事开始,他便已经觉察到了不对劲,只是那个时候他跟师长把注意力都盯在了副师长身上,如果不是这次沪市房子的事,他还不能转移目标,然而所遇到的阻力太大,光靠他跟师长根本无济于事。
幸亏这趟莫名其妙的同学会让他有了调查的方向,也让他下定决心要借势伍先生,否则只怕还得蹉跎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