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啥事儿吗?听说你的手烫伤了,现在咋样了?”
“已经痊愈了,谢谢苗大姐关心,苗大姐你能帮我去叫下咱厂生产科底下罐头车间的一线女工杨啊不,王春玲吗?”她不敢叫苗大姐转达,怕知道的人太多反而出事。
“你说王春玲啊,她跟小林出去看电影去了,小林昨儿还特地从我这儿搞走两张电影票嘞”
“坏菜。”宋恩礼喃喃一声,这下她算是知道杨超英死活不肯告诉她的新对象到底是谁了。
“宋同志你找王春玲啥事儿?要不我帮你转达吧。”
“不用了苗大姐,我就在省城呢,今天刚到的,等会儿我自己去电影院找她吧,麻烦苗大姐了。”
“客气啥。”苗大姐忍不住多问一句,“宋同志你啥时候来上班?咱这四张桌子俩男的,你又不在,我连个说话的人儿都没有,怪冷清的。”
“大概也就这段时间吧,等我忙好手头上的事儿就去厂里报道,苗大姐我这电话时间快到了,那我就先挂了啊,咱回聊。”
苗大姐当然知道电话费有多贵,马上催促她挂电话,然后自己把电话挂了。
刚进厂就请假,宋恩礼还是第一人。
肉联厂有很大一部分职工都是临时工、学徒工,尤其是男工们从农村随迁来的配偶孩子,每个人都拼命努力工作以求尽早转正稳定下来,免得随时被精简,别说请假,人只恨不得一天二十六个小时。
所以她这一行为并不讨喜,好在除了厂委的人其他并不知道她之前去报道的事,而厂委的人从厂长那儿得知她手受伤,都能表示体谅。
知道杨超英跟小林去看电影后,宋恩礼立马赶赴电影院,据她所知这附近应该就只有这么一家电影院,至于其他地方她不清楚,那俩也不可能跑那么大老远的去看电影。
她怕再遇到李利民,一路都十分警惕,而且特地挑着小路走。
好在运气不算差,并没有再遇上,而且她一到电影院就看到杨超英和小林顶着红扑扑的脸蛋从里面出来,还怪警惕的隔开一米多远,一前一后,活像俩地下党同志接头。
“春玲。”宋恩礼朝她招手。
杨超英抬头寻见她的声影,先是一怔,条件反射般回头看了眼身后跟着的小林,然后才难为情的朝她走来,“红旗姐,你咋在这儿。”
“急事找你。”宋恩礼把她拉回电影院,一个劲对她使眼色,“叫小林先回去。”
杨超英知道宋恩礼这么着急找她事情肯定小不了,几乎已经往不好的方面去猜,便赶紧把小林打发走,连话都没让他跟宋恩礼说上。
等小林走后,两人找了个没人的角落。
“红旗姐,到底咋了?”
“李利民上省城找你来了,早上跟我一班火车来的,你告诉他你在哪儿了?”
杨超英的心跳在那瞬间差点没停咯,眼泪一下子唰下来,“我没跟他联系啊,我谁也没敢联系,这可咋办啊红旗姐,千万不能让他找见我!”
第二百三十二章通风报信()
“我就是怕你在路上跟他撞上才着急来找你,这几天你就待在厂里哪儿也别去,我估摸着李利民也不能在省城待太久,等他回去就没事儿了。”宋恩礼从兜里掏出一块深色老格子大方巾给她围头上,把脸挡严实。
这几天天冷,街上常有裹着头巾的妇女,所以不会显眼。
杨超英不住点头,眼眶湿润,“红旗姐你可一定得帮我,我好不容易才有现在这样的安生日子,可千万不能回去!我不要再跟李利民那种窝囊的人过窝囊日子,我才十八岁我还年轻,我不想我这辈子就这样交代在李家。”
她突然“啊”一声,宋恩礼关切,“咋了?”
“坏了,我想起来一事儿来,前两天我在供销社遇到以前钢铁厂的同事!会不会是她把我在省城的事告诉李利民?”
“大概,不然李利民干啥好端端上省城来找你。”宋恩礼握着她的手,“你也别太担心,省城那么大,他也不一定就能找到你。”
“嗯。”
“不过小英有件事你必须得跟我说实话。”宋恩礼的脸色突然变得更为凝重,杨超英很是不安,“咋了?”
“你跟小林。”
杨超英低头不语,脸颊又泛起羞赧的红。
“我知道感情的事没办法控制,但小英你现在家里的事儿还没处理好就跟小林处对象,万一被李利民知道你会很麻烦,小林他知道你的事吗?”
“我咋可能让他知道这个!”杨超英脸色由红转白,显得无比慌乱,她不敢同宋恩礼对视,只是无措的盯着鞋尖,“要是小林知道我的事指定不能跟我在一块儿,反正我俩以后是要在省城过日子的,所以,所以我没打算告诉他”
“那你爸妈那儿呢?难不成以后你跟小林结婚也不告诉他们?可如果你告诉他们,李利民一定会知道,到时候他还是会来找你。”不是吓唬她,宋恩礼心里总有种不踏实的感觉,很强烈。
杨超英却反倒笑了,“咋可能啊,我跟他又没扯证,等过个一年半载的他找不到我,他家自然会给他张罗新媳妇,到时候我就能正大光明的回家啦。”
她表现得乐观,宋恩礼也不好再给她泼冷水,便道:“但愿吧,总之你自己注意着点。”
她把杨超英送回肉联厂,眼瞧着她进去才离开。
该做的不该做的她都已经做了,但感情的事毕竟是个人的事她一旁观者也不能插手太多,就像王胜男,爱情的藤蔓已经牢牢扎根并控制她们的思想,让她们失去理智,她们根本听不进去任何人的劝。
除了吃一堑长一智,似乎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回宿舍前,宋恩礼从空间拿了二十斤新鲜猪肉和十来斤水果扛回去。
冬天屋里生炉子,猪肉放里头肯定会坏,她便将猪肉装藤篮里吊到窗外,外面天气冷,很容易冻硬,萧和平说这几天估计得下雪,下了雪后会更容易保存,到时候只要吃的时候稍微切一点就成,相当方便。
至于水果,宋恩礼把它们整整齐齐塞进墙角多余的几只小酱菜坛子里,酱菜坛子本身温度就比较低,封上盖子也不容易蔫吧,吃一段时间应该不成问题。
整理好这些,她又填满鸡蛋篮米面缸酱菜坛,最后才把自己的包袱拆出来,将带来的她跟萧和平的合照搁条桌上,剩余的两张则夹进他平时爱看的那本书里。
陈大梅过来敲门,给她拿了一包板栗,“老从你们家拿东西也没啥好东西回礼,这是我爹娘托人从老家给我捎来的,给你尝尝鲜儿。”
宋恩礼这才想起来白针山上还有板栗核桃等东西还没收,不免觉得可惜,琢磨着这趟回家后便上白针山捡捡漏。
“那就谢谢陈大姐了,待会儿咱们上副食品商店看看有没有排骨啥的,炖个板栗排骨汤好吃又有营养。”
陈大梅她们老家那一带盛产板栗,不过一般都是煮熟后碾进面团里充当口粮,这种吃法还真没听过,稀罕道:“那得尝尝。”
两人收拾收拾便下楼,一人挎着个小篮子,一路上都在讨论宋恩礼这身衣裳,陈大梅也觉得好看,但呢料不好弄,她决定照这个样式弄一身棉衣,宋恩礼答应到时候把衣裳脱下来借给她看看。
陈大梅高兴不已,说起下午她们几人去毛线厂走后门搞了点处理品,喜滋滋道到时候也要织一件跟她一样的高领穿里面,暖和又好看。
“原来你们去毛线厂了,我说咋中午回来没见着人,还以为天儿冷了全赖床了呢。”
“可不是没吃,听说有处理品撂下锅碗瓢盆就去了,也不知道哪儿来的那么些人,毛线倒是没分多少,回来一看他娘的灶上的粮没了!
宋恩礼想起自己被烫伤手那回,不禁露出点嫌恶来,“老高家那俩侄子还没走呢?”
“走不了,等过了年老高还打算给人弄学校上学去嘞。”陈大梅说起这事就心痛,“也怪我自己,平时都小心着呢,这回听到毛线俩字儿啥也顾不上了,这不就重蹈你覆辙了,可怜我那一锅煮得软乎的板栗,本来还打算掺点玉米面贴饼子吃。”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看来咱以后还是得小心着点。”
“可不是咋地,走了一个来了俩,够呛。”
两人说着话就到副食品商店,排骨是指定不能有的,宋恩礼其实也就那么一说,要是真想买排骨买肉咋着也得天没亮就来排队。
最后一人花了一毛钱把最后两根大筒骨买回去,那可是正经的骨头了,上面刮得干干净净连点肉沫都没留,不过她本来也没打算要肉,拜托肉摊的营业员帮忙把骨头砸开,让里面的骨髓能够出得来。
陈大梅有样学样,看到里头油乎乎的骨髓,很是高兴,“我还纳闷这骨头咋吃呢,敢情还能这样。”
“骨髓补身子,咱男人们天天训练,最合适不过。”
“那咱下回得多买几根,就算吃不着肉煮油汤也行啊!养人。”
回宿舍准备晚饭时,陈大梅又把这招分享给其他军嫂,众人商量着明天早饭后去附近几个副食品商店转转,如果还有筒骨就给它包圆。
猪肉八毛钱一斤还得要票,一毛钱就那么一口,还基本都是柴瘦柴瘦的见不着油星,筒骨非但不要票,里头还能见着油,就像陈大梅说的,煮油汤搁着,烧菜时随便放一勺那也香得很。
高大妮端着一木盆的脏碗披头散发从外面进来,俩眼睛迷瞪着,看样子是还没睡醒,在看到宋恩礼那身好看的新衣裳后,立马好像针扎了眼一样瞪开,里头的嫉妒和愤懑丝毫不加掩饰,“你咋还上这儿来!”
众军嫂面面相觑。
人上不上这儿来,跟你这黄毛丫头有啥关系?
她们谁也没搭理她,各自忙各自,谁也没再开口聊天。
宋恩礼权当自己没看见她,坐在门口的小板凳上用刀将板栗一个个从壳里弄出来,高大妮就不走,堵着她,“这儿是军官宿舍,军属才能进来的地方懂不?”
“好了伤疤忘了疼是吧?”宋恩礼抬头,轻描淡写一句,眼神冷冽,有些骇人。
高大妮想起上回被她威胁的事,不自在的躲开她的视线,“吓唬谁呢?我只是实话实说!”
她扭头瞪向陈大梅,“李婶你也是,大伙儿选你做宿舍管理员你起码也得对得起大伙儿的信任吧,咋啥人都放进来!”
第二百三十三章信丢了()
陈大梅气噎,重重将抹布砸矮柜上,“不高兴你撸了我去!”
八块钱是稀罕,可为了这八块钱不知道得罪多少人,成天被人戳脊梁骨,连个屁大的毛丫头都来指责她,这八块钱她宁可不要!
“别生气啊陈大姐,有事儿找老高呗,教育孩子他最有一套,何必气着自己。”宋恩礼皮笑肉不笑。
一提到高国庆高大妮就怂,气呼呼把满盆脏碗丢他们家烧饭桌上又走了。
“十七八岁的大姑娘,成天赖床上不起,衣裳不洗屋子不打扫连饭都不做,有娘生没娘教,还真好意思,呸!”陈大梅往外狠狠吐了口唾沫,
宋恩礼笑笑,继续低头捯饬那堆板栗。
萧和平喜欢吃肉,所以在炖板栗时她特地又切了不少肉块添进去,砂锅里的汤水一开,咕咕咕的翻滚着,飘出带着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