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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灵个啥,一群母猴儿,天天涂俩红屁股,到现在我也没整明白谁是谁。”在萧和平眼里啊,大概也就他娘和宋恩礼是女人了。
“你咋这么会说话呢现在。”宋恩礼踮着脚尖够着他嘴唇,亲了又亲。
萧和平这人不经逗,一撩就起火,皮帶一解,抱着她给她灌了一满肚的精儿才心满意足的带上军帽离开。
折腾累了的宋恩礼足足躺了大半个小时才缓过劲来,进空间洗了个澡,穿好衣裳替他收拾屋子。
要说这事儿还真叫一个不公平,男人掏出那活儿就能办事,褲子都不用脫完全,却非把女人渾身剝干净,完事后他清清爽爽系好皮帶走人,她却还得一件件把衣裳穿回去。
宋恩礼心想:下回非得叫这混球也脫干净了不可!
宿舍里的床小铺盖也小,她把新带来的褥子折叠了才给垫底下,加上先前的褥子,立马就软乎了,因为要叠豆腐块,被子她没就给换,只把另一床大的放一旁,好叫他晚上盖的时候压到最上面。
衣服挂好,食物收好,好在屋里小孙时不时会来清洁,一点灰尘都没有,不需要她再另做打扫。
萧和平不让她去找杨超英,但宋恩礼总觉得不放心。
之前在火车站李利民给她的感觉太过于怪异,她觉得还是应该通知一声杨超英最近最好待在肉联厂哪儿也别去,万一在路上撞见麻烦就大了。
虽然还没扯证,毕竟已经办过婚礼,在大多数人眼中这就是事实婚姻,两口子。
如果被李利民找到,杨超英必定要遭殃,再说她这儿已经有了新对象。
她想了想,拿上小挎包出门。
宋恩礼下楼,陈大梅和几个军嫂刚从外面回来上楼,过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打照面,几人站在楼梯口一阵白话,主要还是关心宋恩礼和萧和平的伤,听说两人都已经痊愈,众人皆道恭喜。
宋恩礼急着出门,便没再多做逗留,约好晚上再闲聊。
不过她也怕路遇李利民,所以并不敢贸贸然上肉联厂,而是直接去了省食品公司找严朝宗,她需要一个电话,也需要肉联厂的电话号码,这些严朝宗那儿肯定有。
省食品公司就在邮电局附近,十分钟不要的路程,因为各个厂都有独立的厂区,所以食品公司这片只有行政工作区,史展馆和宿舍区,加起来也就是几幢多层洋楼,带一个景观别致的大花园,只是因为已经入冬,大铁门后的景象已经枯黄,主体建筑物是低调的灰砖,门窗全都是黑色木框,倒不显花哨,反而有种内敛的华丽。
不过在看不懂的人眼里,估计这就是几幢灰不拉几的大土砖房。
宋恩礼觉得这应该是以前哪个富商的府邸,后来被充公做了食品公司的办公区,不然以这随便搁哪个照片里都是艺术的风格,绝对不是这年代的审美能创造得出来的,更不会被允许创造。
“姑娘你找谁?”裹着大棉衣的保卫从保卫室里开门出来把她拦下,见她穿得好还挺客气。
“严书记。”
听说找严朝宗,保卫马上换了一种态度,用极其警惕的眼神细细将她打量,“你有提前跟严书记约好吗?我们书记很忙,一般不见客。”
宋恩礼诧异原来见领导要预约这么早就已经开始实行,“不好意思,我来得太匆忙还没跟严书记打招呼,你可以告诉他宋红旗来找他,我是他朋友。”
朋友?
保卫更懵。
这小姑娘看上去也就十七八岁的样子,严书记都四十的人了,咋可能是朋友?
要说闺女还可能相信。
“开玩笑不是,我们书记咋可能有你这样的朋友,赶紧回家去,怪冷的,别跟这儿捣乱。”
“谁捣乱了,有没有的你去问一句不就知道了?”
“不用问我也知道你不是我们书记他朋友,我干啥还要上书记跟前去找不自在?我们这儿可没接到任何拜访通知。”
“我!”还真是挺有道理。
面对这样油盐不进的人,宋恩礼也没辙,毕竟她不可能站在食品公司大门口跟人大起争执,而好好说话,显然人听不进去。
无奈之下,她只得对保卫道:“那麻烦你看到严朝宗就告诉他,叫他有空把我家钥匙给我放他家我房间书桌上,这几天我会过去拿。”
说完,人便走了。
保卫把这句拗口的话来回琢磨好几遍。
我家钥匙放他家我房间?
他嘟囔着回保卫室问其他同事,“刚有个挺年轻的姑娘来找严书记,也就十七八岁的样子,非说是严书记的朋友,还说让我转告严书记叫他把啥她家钥匙放到严书记家她房间书桌上,哦,还叫严书记严朝宗嘞,你们说我要不要去找严书记知会一声?”
其中比较年轻的保卫挺猥瑣的笑起来,“那姑娘长啥模样?好看不?”
“好看啥呀,就一没长开的女娃,挺瘦的,不过穿得挺好看还白净,跟雪似的,我活这么大还没见过这么白净的姑娘来,都不像咱北方人。”叫他说还得那女乃子大的少妇才好看,那家伙摸上去能滑死几个人
“还没长开啊。”年轻保卫觉得没劲,不过细想之后还是忍不住提醒,“该不会是严书记家啥亲戚吧?他家亲戚可都在首都,大城市里的姑娘才有你说的那么白净。”
“不能吧?”刚把宋恩礼撵走的保卫急出一脑门冷汗,“要是严书记家亲戚说朋友干啥。”
“你管她叫亲戚还是朋友,既然都说了他家她家的,我看你最好还是去通报一声,不然先去田司机那儿问问也成,田司机成天跟着严书记,他指定门儿清。”众人给他出主意。
那保卫不敢细想,赶紧裹着大棉衣去找小田。
小田才刚往严朝宗家送过海鲜回来,正坐在办公室里吊儿郎当的翘着二郎腿抽着水产公司领导给的大中华跟几个同事吹牛逼,保卫突然推门进来,差点没把他从椅子上吓摔下来。
“吓死我了,还以为是严书记嘞,下回进来记得敲门,再来那么两次我非交代了不可。”小田重新坐端正。
“唉,唉。”保卫连连答应,佝偻着腰,“田司机,我跟你说个事儿,刚有个年轻姑娘来找咱严书记”
小田顿时眼睛一亮,“年轻姑娘找严书记?”
“嗯呢。”
“十七八岁,长得娇娇嫩嫩的还白净?”
“对,白净,特白净!”
“哎呦!这是严书记他姑奶奶来了!”小田立马站起来,“人呢,赶紧带我去见她。”
“人,人走了啊。”保卫听了想哭,虽然他还是不明白那小姑娘咋又从严书记的朋友成了严书记的姑奶奶,那得多大辈分啊!
“啥玩意儿!”
第二百三十一章打电话()
“不是,刚那姑娘非说找严书记,咱们又没接到通知就没敢放人,人留了句话就走了。”保卫怕回头那姑娘到严书记面前告他状,一个字也没敢瞒着。
小田也想哭,有种想锤死眼前这蠢货的冲动,“说啥了?你给我原话说一遍,一个字也不许少。”
保卫仔细想了想,先是撅了撅嘴,“那麻烦你看到严朝宗就告诉他,叫他有空把我家钥匙给我放他家我房间书桌上,这几天我会过去拿。”
他尽可能的模仿宋恩礼的语气和表情。
其实除了撅嘴,宋恩礼压根也没做出啥表情,可就因为那撅嘴的动作,这番话听到小田耳朵里就成了埋怨。
听听,这都直呼严书记名字了,还能高兴吗?
都他娘的不打算跟严书记见面了!
“你你你,你干的好事儿!你自己个儿跟严书记解释去!”小田憋了一肚子火,心里又恐慌。
别人不知道,他还能不知道?
打从信寄出后严书记一直巴巴儿的等着那姑娘来呢,收回那姑娘寄来的东西时高兴的跟捡了钱似的,穿上新衣裳一天问了他好几遍好看不。
小田也顾不上刚才这番对话办公室里的同事到底听明白多少,把保卫拖出门,反正在他看来以严书记对那姑娘上心的程度指定是要结婚的,就是真让人知道也没啥,就是正常的处对象嘛,值得庆祝才是。
不过出去后,他还是回头朝里面的人做了个嘘声的动作,示意他们管好自己的嘴。
饭碗比啥都重要,当然没人敢胡说八道。
严朝宗正在办公室里收拾给宋恩礼准备的礼物,帽子围巾手套还有小皮鞋啥的,全是他叫人从沪市给寄回来的进口货,怕他的小朋友冷,还特地给准备了一只小巧的橡胶热水袋,外面罩着一只好看的毛线套。
他看去上心情真的很好,嘴里还哼着轻快的小调,有了点年轻时候热血澎湃的感觉。
只是他脸上所有的笑都在听到小田说的话后,戛然而止。
虽然只是那么一瞬,但小田明显感觉到严朝宗的不快,他又变成了那个沉稳温和却叫人看着胆寒畏惧的严书记。
严朝宗并没有责怪他们什么,只是甩甩手打发他们出去。
小田吓得大气也不敢出,从书记室出去后又在门口守了半天,见里边是真的没出啥动静,这才战战兢兢的离开。
他没敢耽搁,马上开车去了趟肉联厂。
然而宋恩礼并没有去肉联厂,离开省食品公司后她便去了附近的邮电局借电话,她记得严朝宗跟她提过有事让她去邮电局给他打电话,虽然她从未在哪个邮电局见到过电话,但既然严朝宗这么说,那就肯定有。
果不其然,听说她要打电话,邮电局的工作人员马上拿出表格给她登记。
姓甚名谁,介绍信,电话往哪儿打,找谁各种麻烦。
这个年代电话还未普及,一般只有大的单位和公社啥的才有,普通老百姓根本用不上这玩意儿,而且打电话收费比发电报还贵,很少有人会选择这种联系方式。
再者电话实在稀罕,平时邮电局的工作人员都把它锁到侧边开门的木头匣子里,有人要使才会打开上面挂着的那把小小的金灿灿的牛头牌黄铜挂锁,所以宋恩礼之前来才会没见着。
她付了三分钟的电话费,工作人员便打开木头匣子,从厚厚一本电话薄上找到省食品公司肉联厂厂委的电话号码拨出去,然后将套着厚实棉布套子的话筒递给她,“超出三分钟要另外收费的,你最好拣重要的说快点这样能省点钱。”
“唉,知道了。”宋恩礼谢过那人。
那人也不走,只是在她周围踱步。
好在宋恩礼也没啥不可告人的秘密要通知,便由着她。
时隔这么久,宋恩礼还是第一次听到电话里传来的那种急促的嘟嘟声,这让她感到亲切,仿佛又回到了几十年后,电话被接通后随时可能传来她的家人或者朋友的声音,她有了片刻的恍惚。
然而那头陌生的女声却将她飘走的思绪拉回到现实中来,“你好,省食品公司肉联厂厂委,请问你找谁?”
厂委能接触到电话的估计只有苗大姐,宋恩礼便问,“是苗大姐吗,我是宋红旗。”
苗大姐不记得谁都不能不记得这个厂长特别关照过的“活雷锋同志”,语气马上变得轻松不少,不再像刚才似的礼貌的绷着,“是宋同志啊,你有啥事儿吗?听说你的手烫伤了,现在咋样了?”
“已经痊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