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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连连称是。
就萧家这条件,别说不欺负老四媳妇,说个忌讳的,就是把她当祖宗供起来都成,反正就是个成天要么发脾气要么乐呵呵洗个衣裳都能洗一天的小傻子,她又不当家不管事,容易。
宋恩礼像个吉祥物一样坐炕上展览,时不时抬头配合着呵呵笑两声,然后继续低头去捣鼓面前小碗里的那点吃的。
萧和平被王宝生叫去也不知道干啥去了,临出门前特地给她装了这么一小碗,里头核桃煨鸟蛋糖果饼干啥都有,百宝盒儿似的,惹得众人眼馋不已。
等这碗东西吃得差不多了,王秀英立马又下炕给她端了碗鸡汤过来,昨儿炖的她谁也没给吃,就给宋恩礼一个人留着,搁陶罐子里煨了一上午这会儿还是热的。
闻见鸡肉的香味,屋子里的女人唾沫咽得更勤。
“那萧婶子啊,你看着这么些个大闺女可有中意的?”花姥眯着一双老花眼,凑近王秀英身边问。
“中意你奶奶个腿儿!”吴三妹一脚踹开半掩着的房门冲进来,气势汹汹的叉着腰杵在门口,“好你们这些臭不要脸的贱皮子,我闺女这儿怀着娃呢你们就敢上门来撬墙角!”
她把躲在她身后的陈招娣往人前一拽,无不得意的指着她的肚子,“瞧见没,男娃!”
“我说吴三妹,你闺女肚子上是有字儿啊还是你看见了,肚子里男娃女娃的没生出来谁能知道,再说了,人萧家都说跟你们家断亲了,你男娃女娃跟萧家有啥关系!”
花姥此话一出,众人哈哈大笑。
陈招娣唯唯诺诺的佝偻着身子,指着自己肚子的手指却抻得板直,“我,我怀的就是男娃!”
宋恩礼现在就怕跟陈招娣娘儿俩打照面,趁着屋里扯皮的空档从灶间溜出门,顺便把小碗也端走了。
“四表嫂!”王胜男在田垄上瞧见她,朝她招手。
宋恩礼马上捧着碗跑过去。
回来有两天了,却一直还没正经跟王胜男说过话,也不知道她现在到底是个啥情况。
不用宋恩礼问,王胜男已经倒豆子似的把那天周振兴往她们家院里扔小石子儿,她半夜偷着撬了门把家里的口粮拿出去给周振兴并正好让王宝生逮住的事儿给说了一遍。
说完,她还怪委屈的摸着自己挨打的半边脸颊,“要不是我爹没收了振兴哥他们的口粮我也不至于偷家里的去帮他啊,偏偏我爹就是不明白!”
“王胜男同志!”宋恩礼掰过她,同她面对面,义正言辞道:“你首先要搞清楚,不是你爹没收他们的,而是他们自己不要的!不然也不能写下那些字据不是,那么多社员都在场,那么多双眼睛看着,你不能因为你自己心里偏向周振兴就给你爹头上扣黑锅,要是传出去被别人知道,你爹这大队长还做不做了。”
最后这句话把王胜男吓到了,她见宋恩礼一脸严肃,小心翼翼的问了句,“四表嫂你生气了啊?”
“嗯,生气了,气你胳膊肘往外拐,且不说这姓周的到底好不好,如果你想跟他处对象是不是应该正大光明的来?他那儿还半点表示没呢,你这儿倒好,又是送粮又是抱不平,他还能把你当回事儿吗?”
“不是啊!振兴哥他有送我东西。”
“啥?”
王胜男神秘兮兮的从兜里掏出一个小纸包,满脸都是幸福的红晕,“你看,我一直随身携带着呢。”
里三层外三层,宋恩礼打开一看,他娘的一块比大拇指丰满不到哪儿去的肥皂!
第二百一十三章不可饶恕()
宋恩礼叹了口气,把肥皂原模原样包好还给王胜男。
其实她真的没法批评她什么。
这情窦初开的姑娘只是陷入了自以为是的热恋中,她浅薄的见识让她以为甜言蜜语就是真心,一点施舍便是恩赐,她一头扎进了牛角尖里,不撞南墙不死心。
比起王胜男,宋恩礼觉得自己的初恋要幸运得太多太多,萧和平真的很好,也真的很爱她,所有一切都以她为主,所以她没能尝试过这种被人玩弄于股掌间的苦,不能感同身受,更没有发言权。
“算了,这事儿一句两句的你也听不进去,自己机警点儿知道不,千万不能吃亏。”
王胜男不住点头,“那四表嫂你是支持我?”
“想得美。”宋恩礼一盖她头上的草帽,“你四表哥呢?知道你爹叫他去干啥了不?”
“知道,咋不知道,那叫啥张梅花的女知青偷了知青的粮叫我四表哥和张老棍抓了个现行,我四表哥把人腿踹断了,我爹昨儿就把人送回县上知青办去了,本来打算遣送回她老家的,结果她爹娘听说自家闺女是小偷嫌丢人死活不肯来接人,这不知青办的人又把人给送回咱大队来了,我爹只能叫四表哥去商量这事儿。”
“萧和平把人腿踹断了?”宋恩礼拧了拧眉。
以她对萧和平的了解,那家伙虽然是军人但却绝对不是啥见义勇为的人,除了上战场受军令和她,万事与他绝缘,唯一帮高英雄那次也让她批评了,这好端端的,他抽的哪门子疯?
宋恩礼觉得这事有蹊跷,所以马上去找了张老棍。
张老棍跟她不扯瞎话,把萧和平发现陈梅花踹她下田害她受伤,所以踹断陈梅花的腿做教训的事儿一五一十的说给她听。
一下子萧和平在宋恩礼心目中的好丈夫男子汉形象瞬间又拔高了一大截。
脸上那笑甜的,跟刷了层蜜似的。
她男人咋就对她那么好捏。
“要我说啊,四哥对嫂子你那是真的没话说,我一男的我都羡慕。”
“这还是我们家那个好吃懒做没脸没皮的萧和平嘛。”宋恩礼觉得自己应该找个小本子把萧和平对她好的点点滴滴都记录下来,以后专门出一本书,留着年纪大的时候慢慢翻。
可是她仔细一回忆,还真是没法细细罗列出来,因为萧和平对她的好已经完全渗透进了生活中的没一个旁枝末节,他无时不刻不在对她好,这一本书写下来,怕是比史记还要壮观了。
“可不是咋地。”
“嫂子,有个事儿我想跟你说。”本来宋恩礼正高兴,张老棍觉得自己不应该坏她兴致,可是这事儿吧,他花了好几天才打听到的,他又迫不及待的想要献宝。
宋恩礼笑成一朵花,“啥?”
张老棍压低了声音,“林香真跟她以前那对象弄过,我让人偷摸着把她以前那对象绑山上去问了,人自己个儿说的,就在他们家柴房里弄的,一下午弄了五六回嘞,这玩意儿开了荤你是知道的”
他卷着舌头嘚嘚两声,笑得挺浪。
宋恩礼突然想起阿呜刨了林香的坟,便问张老棍,“林香埋哪儿你知道不?”
婚前性行为,淹死的,河里还有好多血
她突然有了点猜测。
“知道,咋能不知道”
“张老棍你干啥呢!”李芸见两人一直在地里说话,没好气的冲张老棍丢了块小石子,“少跟结过婚的女人说话,回头被人传成搞破鞋看你咋办。”
小石子正好砸张老棍后脑勺,张老棍哎呦了一声,已经面露厌恶,只是扭过头时却仍是笑容满面,“李同志说的对,的确应该注意影响。”
小浪蹄子不跟他弄却又想要他的好,还不准他跟别的女人说话,闷骚!
“知道我是好心就成,最怕被人倒打一耙,自己没站好还冤枉我推的,也不看看自己到底是个啥货色,配吗?”李芸自以为是说了一大段废话,骄傲的别过脸去继续跟其他女知青聊天。
宋恩礼不气反笑,临走前留了句话给张老棍,“你有福了。”
李芸这反应明显就是备胎心理在作祟,她不喜欢张老棍又看不惯喜欢自己的张老棍身边出现别的女人,总觉得张老棍就该一心一意围着她转,张老棍要是再加把劲儿把她的心笼络笼络,回头再稍微冷落她几天,她自己就能送上去门,也就算随便安慰那么几句再往怀里一搂的事儿。
知道萧和平在大队办公室,宋恩礼就没去找他,免得打搅他们说正事。
家里陈招娣娘儿俩也不知道走了没,她也不愿意回去,绕了一圈没地方去,偷着上了白针山叫阿呜带她绕山路去了林香埋葬的地方。
每个大队都有自己的一个坟地,一般就是大队山上最荒凉的一处地,位于山谷或者人迹罕至的山沟沟里。
加上建国后要求破除一切封建迷信,任何祭祀活动都不允许进行,所以这些坟地就变得更为荒凉,除了谁家死了人去埋一个,根本不会有人在那种地方出没。
在阿呜的带领下,宋恩礼很快来到这处坟地上方的山坡上,她拿着望远镜往下看,正好能把底下尸横遍野的一幕尽收眼底。
那些已经入土的尸体也不知是被人还是被野兽挖出来,又或者双方都有,东一具西一条拖得到处都是,已经发黑腐烂的尸身缺胳膊断腿儿的,浑身没一处好地儿,整个山谷里臭气熏天。
“阿呜我建议你去湖里洗个澡再到锅里煮煮消消毒。”宋恩礼想起阿呜刨坟的经历便浑身起鸡皮疙瘩。
太久没去江源县上的坟沟沟她差点忘了坟地里的情况,本来打算亲自下去看看林香的尸体能不能找出点蛛丝马迹,虽然人已经死了七八年,但也不排除因为地理位置原因未曾腐烂或者还未腐烂完全的情况,不过现在,她决定作罢。
就算林香的尸体完好无损的在底下摆着她都不会下去,还不够恶心的呢。
阿呜“呜呜”两声,抱着她的腿讨好,宋恩礼嫌弃的丢开它的爪子,“赶紧去洗干净,不然不许靠近我。”
阿呜在她的驱逐下,只能就近找了处小河下去打了滚,宋恩礼嫌它洗不干净,从空间拿了雨鞋胶皮手套和胶皮围裙,还有浴球和浴液消毒液,全副武装的下河帮它清洁,
阿呜高兴得发疯,不停在水里扑腾,给她溅得一身水。
弄成这样宋恩礼肯定是没法回家,她只得去空间洗了个澡,顺便把身上的衣服丢洗衣机里洗干净烘干。
“你说林香到底是自杀还是意外?”她裹着浴巾问阿呜,两只春桃如淑女,犹抱琵琶半遮面。
阿呜直勾勾的盯着,点头又摇头。
宋恩礼心下一喜,“自杀?”
阿呜点头,越看越觉得那俩圆鼓鼓的像极了它见过的大馒头。
她又问,“意外?”
阿呜马上摇头。
“那你说她为啥自杀,是因为不想跟萧和平结婚呢还是因为已经不是雏儿?”
阿呜一爪子拍她小腹上,“呜”
“有娃了?”
阿呜不出意料的继续点头。
“也就是说林香是因为坏了她对象的娃了怕被萧和平知道才跳水自杀的?”宋恩礼用力的揉着它的脑瓜子表示赞赏,脸上笑意不断,“那她家里人知道不?知道点一下不知道点两下。”
她仔细盯着阿呜的狗脑瓜子,就只有那么重重的一下!
宋恩礼骂了句尼玛!
敢情林家一家这是拿萧家当猴儿耍呢!
自家闺女作风有问题,在这个年代婚前那啥是算作风有问题了吧!居然还把锅砸到萧和平头上,非但要萧家赔钱赔东西,还害得萧和平背了这么多年克妻的黑锅,一度心理产生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