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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小九发怒之后,叹了一口气,摇头道:“可是,我方大军与突厥大战,损兵折将,虽然大胜,但也损伤了许多人气,今日吐蕃发动二十万大军攻杀安南,只怕大燕就算相救,战况也极为凄惨,我个人当然会力相助,但就怕皇上不肯啊,毕竟,安南只是大燕的附属国,而不归附于大燕版图。”
阮良道:“还请国公大人鼎力相助。”
陈小九道:“阮兄稍等,我这就进攻面圣,定要凭我的三寸不烂之舌说服皇上出兵。”
“多谢国公大人。”阮良神情黯然,心力憔悴。
陈小九穿上官服,神色匆匆的从大门出去,让阮良望眼欲穿的看得清楚,却又偷偷摸摸绕到后院翻墙进去,躲在小棠妹妹闺房里,抱着小天一享受天伦之乐,一个时辰之后,才翻墙出去,又唉声叹气的从大门口走进来,回到书房中,咬紧了嘴唇,什么也没说,无奈的摇摇头。
“国公大人,皇上怎么说?”阮良看着小九那沮丧的模样,火热的心变得冰凉。
陈小九憋了半响,才一脸惭愧的望着阮良,说道:“阮兄,我对不起你,我我无能为力啊。”
阮良心里咯噔一下,如遭雷击,呼吸陡然急促起来,这时候什么涵养,什么凝重,全都丢到爪哇国去了,忽然就冲上去,扑通一下跪在小九面前,抓着小手的袖子,双眸浸湿,哽咽道:“国公大人,就没有一点办法吗?”
陈小九长出了一口气,将阮良扶起来,说道:“阮兄,皇上问我一句话,说我若能答上,就允许出兵,可是,我却无法问答,”
“什么话?”阮良急忙问道。
陈小九道:“皇上问:安南国的土地是大燕的土地吗?安南国的百姓是大燕的百姓吗?既然安南土地与安南百姓与大燕没有任何的干系,大燕已经倾兵救过安南一次,难道大燕还要冒着死伤数十万军兵的代价,第二次出兵安南力挽狂澜?朕如何与死伤士兵的父母妻女交代?”
阮良一怔,颓然的坐在地上,沉默无声——此话,他也答不出来。
阮良陷入了深思。
他也是个聪敏人,知道就算把自己换成大燕皇帝,自然也不会倾举国之力因为安南,而与吐蕃血战——安南虽然是大燕的附属国,但安南贫穷潦倒,名义上是大燕的属国,实际上是大燕的累赘,大燕或者为了情谊,为了名声,倾举国之兵,帮助安南一次,但却绝不会有第二次。
阮良几乎不敢想象一旦吐蕃将明口攻破之后,会有什么后果。
依照吐蕃的操蛋野蛮行径,屠城已成为必然,但即便屠城之后就完事了吗?一定会得寸进尺,将安南的女人掳到吐蕃去做女奴,男人则会被吐蕃弄到矿里去采石,每日皮鞭抽打,直至死亡为止。
可笑阮信以为招来了婆罗布,就会为你打天下吗?人家婆罗布若不把安南折腾个天翻地覆,血流成河,他就不是婆罗布。
阮良想着明口城内尸山血海的景象,忽然产生了幻觉,大骂道:“阮信,你个狗贼,好好的安南被你毁了,悔不当初,悔不当初啊。”大叫了几声,一口气没上来,居然口吐白沫,晕了过去。
小九也没想到阮良会这般烈性,心中虽然有些软,但仍要硬起来,急忙把毒皇叫进来,让她给阮良诊病。
“阮兄,你还好吗?”
阮良刚一醒来,就看到小九眸光闪烁着关心,没有紧蹙,显然是在为自己担心,叹息了一声,“有劳国公大人了。”
小九又安慰道:“阮兄无需这般紧张,黑山是带着一万铁甲营守在明口吗?有黑山在,或者可立于不败之地。”
“国公大人就不要安慰我了。”
阮良幽幽道:“所有的事情我都懂,大燕却实为安南流了许多鲜血,我心里感激,我这般恳求,委实有些难为国公大人了,哎”说到这里,叹了一口气,拳头攥的紧紧的,眉头紧蹙,忽然又舒展开,好似做了什么决定似的,对小九道:“还麻烦国公大人带我入宫,我有重要决定要向大燕皇帝禀报。”
“这”
小九一听,心里砰砰的乱跳,想着难道好事来了,装模作样为难了一下,说道:“好吧,虽然已是夜晚,进入皇宫需要费一番周折,但谁让我与阮兄相交匪浅呢!阮兄稍等,我这就去安排。”
阮信又道:“借国公大人文房四宝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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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辆马车在皇宫门口停下来,南公公早就在此等候,看着小九与阮信下车,走过来迎接道:“皇上在玉霞宫休息,国公大人,阮大人,请跟我来。”
小皇帝正在玉霞宫中与司徒娘娘造小孩,归根结底是受了小九的刺激——这厮有孩子,朕也得有,不然以后怎么和小九比啊。
但小九派人送来的书信中记载的消息,却让小皇帝兴奋的早。泄,只把春情流媚的司徒娘娘弄得上不去、下不来,气得连声大骂:“陈小九这混蛋,居然如此害我,看我以后怎么修理你?”
南公公将阮信领进来,小皇帝急忙迎上去,板着脸说道:“阮大人深夜造访,有什么要紧事吗?”
阮良糯糯道:“皇上,关于安南之事”
“此事不必再议。”
小皇帝闻言,按照小九的指示,立刻将笑容敛去,严正道:“朕治理天下,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在朕心中,百姓是第一位的,朕怎么能忍心大燕子民因为外国之战牺牲掉自己的性命?这种事情朕做不出来,阮大人,你进宫若就因为此事,那请你回去吧,朕绝对不会答应,南公公,送客!”说完,袖子一甩,就要出去。
“皇上!”
阮良知道事以至此,已经穷途末路,跑到小皇帝面前,扑通一下跪下,将一份文书双手托着,呈送在小皇帝面前,一字一顿说道:“臣愿意代表安南子民归顺大燕,从此,安南百姓就是大燕百姓,安南领土便是大燕领土,率土之滨,莫非王土”
第一千一百四十章 求我收了你?()
小皇帝闻言,先是愣住了,向小九望了一眼,眸光陡然放出溢彩,强行控制住心跳,又向阮良问道:“阮大人在说什么?朕怎么听不明白?”
阮良心虽然很痛,仍一字一顿的重复,“臣愿意代表安南子民归顺大燕,从此,安南百姓就是大燕百姓,安南领土便是大燕领土,率土之滨,莫非王土,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万万岁”
山呼过后,躬亲的磕头。
小皇帝真心被阮良果决的行动给惊呆了,他没想到阮良这么容易就向自己屈服了,陈小九心中早有准备,听着阮良称臣,虽然惊喜,但却在可以控制的范围之内,脸上没有流露出兴奋,而是一脸的惊诧,急忙跑到阮良面前,扶住他的肩膀,要把阮良拉起来,还‘虚情假意’的说道:“快起来!阮大人,您在说什么胡话呢?您糊涂了吗?安南国可是边陲之国,绝世而独立,我们大燕焉能染指?此事万万不可再提,再者,安南经济穷困,我大燕委实没有经历照顾安南”他这是典型的做了婊。子还要立牌坊。
小皇帝听得心惊肉跳,不停的向陈小九使眼色,那意思:你装什么装啊?见好就收,可别再让阮良把话给憋回去。
陈小九看着皇帝那胆颤心惊的模样,心里很是鄙视:怕什么?哥心里有数。
阮良却没想到把安南献给大燕,大燕居然嫌安南穷迫,不耐烦的往外推,一时间就觉得安南危机局面无药可医,心中打恸,死跪着不起来,嚎啕大哭:“皇上,国公大人,老臣知道你们嫌弃安南穷迫闭塞,经济颓废,文化愚昧,但安南百姓却一心向往大燕,心怀大燕,处处向大燕学习,努力接受大燕文化,融入大燕的民情之中,可是,西域吐蕃蛮夷之辈,居然要用铁蹄踏破安南,这对于安南来说无异于灭顶之灾,安南百姓从此将沦为西域吐蕃的奴隶,女人任由被玷污,男人被鞭打奴役,整个安南百姓将会沦为亡国奴!”
“大燕是中华上邦,人情古朴,古道热肠,难道能眼睁睁的看着安南百姓遭受罹难吗?再者,安南早就想融入大燕,百姓也心向往之,老臣也为此兢兢业业,付出良多,只是苦于阮信执拗,刚愎自用,闭关锁国,以至于让安南越加闭塞,现如今,阮信利令智昏,投靠吐蕃,乃是安南之罪人,安南举国百姓唾弃之,恨不得生啖其肉,饮其血,归顺大燕之声如潮如流,乃是民心所向,非臣一人之声,而是千千万万之声,皇上,恳请您看在百姓的殷殷期盼下,就让安南成为大燕的领土吧,如此一来,安南百姓才能过上幸福的日子,并且,安南百姓永世不会忘记皇上与兴国公的恩德。皇上,老臣给您磕头了。”
他将那份文书举高过头顶,对着小皇帝梆梆的磕头,只把头都磕破了,心里却极为失落——***,国家穷啊,上赶着送给人家,人家都不要!也是,这么百姓食不果腹,都是累赘,谁愿意要呢?
小皇帝心里更急了,不的向陈小九使眼色,那意思:还装啊?见好就收吧。
陈小九看着小皇帝急不可耐的滑稽模样,心想着狗肚子装不住二两香油,这点定力怎么当皇帝啊?我不鄙视你都不行,看着时机已到,才向皇帝拱手,请求道:“皇上,安南百姓流离失所,饱受罹难,吐蕃野性难改,阴狠如猛虎野兽,明口一旦被破城,恐怕会血流成河,我大燕乃是仁义之师,焉能坐视不理?请皇上勉为其难,将安南收入大燕版图,也好出兵安南,迎头痛击婆罗布,让他知道我大燕威武之师的厉害。”
阮良看着陈小九为他说情,心里很是感动——还是兴国公够意思,够朋友啊。
皇帝早就急的抓耳挠腮了,听着小九的话,假装沉吟了一阵,才‘勉为其难’说道:“好吧,朕就看在安南百姓的份上,将安南收入大燕版图吧。”
阮良大喜,连忙叩头,“多谢皇上仁义,多谢兴国公仗义,安南有救了,安南有救了,哈哈”
他此刻想着只要安南能免遭破城之苦,什么条件能够答应,又害怕皇上反悔,急忙将文书递给皇帝,并说道:“恳请皇上也手书一份文书让老臣保存。”
小皇帝将文书扫了一便,看着上面有内阁大印,还有阮良的签字画押,放下心来,又交给小九检查。
小九检查过后,没有发现问题,将文书收好,向阮良说道:“此刻已是深夜,待明日皇上早朝之时,亲自宣布安南并入大燕的事情,可能让您满意?”
阮良是最相信陈小九的,见他这么说了,心里就安稳了许多,“一切听国公大人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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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漫漫,阮良一夜未睡,翻来覆去熬到天色蒙蒙亮,就从驿馆中跑出来,站在乾坤殿等候上朝。
又过了一个多时辰,大臣们才陆陆续续的赶到。
陈小九看着阮良那猴急的身影,笑道:“阮兄不必着急,此事已然定下来,走,咱们上朝去。”
朝堂之上,小皇帝宣布了安南纳入大燕版图的消息,群臣一阵哗然,怎么也想不清楚天上怎么就掉馅饼了?
南公公将一份皇帝盖上玉玺的旨书交给阮良,阮良急匆匆打开看了一眼,这才彻底放下心来,急忙向皇帝下跪,“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小皇帝又道:“阮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