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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箭除了硬抗,根本就没有躲开的可能。
而且这些铁甲营士兵射箭的速度又十分迅速,每名箭手都配备了一名士兵帮忙补箭,堪称有条不紊。
如此局面,对攻城一方十分不利。
转眼两柱香的时间过去,突厥士兵又死了二千人,但却无一人能攻得上城墙,多格看在眼中,痛在心头,吹起号角,示意撤兵——他现在需要做的不是攻城,而是整理一下混乱的思绪,搞清楚花如玉的真正用意。
撤兵的号角刚一吹起,哈阔台可就老大不愿意,这是他立功授奖的机会,怎么能错过?换成下一次进攻,哪里轮得到自己争功?他跑到多格面前,问道:“王爷,为何刚开始进攻,就要撤兵?”
多格道:“铁甲营准备充分,我等失先,并不占优,而且,死了二千多人,却不曾有一人攻上城墙,毫无建树,这仗又该怎么打?”
“王爷为何要长他人志气,灭我的威风?”
哈阔台不知多格心思,以为他是因为自己进攻不利而生气,心想着若是就这般回去了,还不的被王爷永远瞧不起,一念至此,心中恼火,赌气道:“请王爷给我半个时辰的进攻时间,若不能拿下城池,任凭王爷处置。”
多格看穿了哈阔台的心思,分析着形势,终究觉得不甘心,默默的点点头,算是默认了哈阔台的意思。
冲锋的号角再次响起!
哈阔台这次发了疯,勒令百夫长要带头爬云梯,哪个不从,以军法处置。
此令一下,谁敢不扒?
许多百夫长牙咬着钢刀,带着手下弟兄,蹭蹭的爬上云梯,迎面利箭射来,挥刀格挡,他们武功高强,倒是绝大部分百夫长都避开了这一轮箭雨。
哈阔台看见这个情形,心中大喜,怒吼道:“杀!杀上去,立刻杀上去,谁第一个冲上城墙,赏千夫长!”
那些百夫长听到了,心中自然极为兴奋,眼睁睁的看着头顶上方持箭的士兵,嗖嗖的窜上去。
罗桐看了一眼,也不惊慌,挥着令旗,大声道:“交叉射击!”
这也是罗桐总结出来的经验,这些爬云梯的士兵,视线受阻,一般都是盯着正上方,或者斜上方的士兵,若是斜过三四行的,基本上无法注视——这就意味着,一旦旁边有箭射过来,他们几乎注意不到,更加何谈抵挡?
但是,斜着射箭,而且倾斜的力度较大,这对于一般的箭手都有困难,但铁甲营毕竟是百战之师,罗桐可是亲手教会了他们斜着射箭的技巧,虽然这些士兵斜着射箭的准头不高,但十箭射出去,有两箭中了,那再特殊时期,杀伤力也是极大。
现在,正是特殊时期!
罗桐这么一下令,所有士兵立刻照做,斜出大角度,将目标对准了隔着三四条云梯的敌人。
嗖嗖嗖
一阵攒射,虽然准头不高,但架不住箭射出去的多,那些百夫长虽然勇猛,但鬓角也没长眼睛,根本就看不到飞来的长箭,只听噗噗噗的箭簇入。肉之声,有几名百夫长率先中箭,跌落城下。
其余的百夫长侥幸躲过第一轮攒射,但第二轮攒射随即而至,在一阵哀嚎声中,百夫长所剩无几。
没有了百夫长打头阵,那些突厥士兵失去了攻击的长矛,立刻就被守城兵清理得干干净净。
多格看在眼里,惊在心里,想着:这守城的将军是谁,居然如此厉害?
万夫长哈阔台勃然大怒,脸上火辣辣的烫,知道自己若是就此撤兵,那再多格的心中将再无地位。
“***,拼了!”
哈阔台手握弯刀,疯狂的叫嚣,“自我开始,千夫长,百夫长,小队长俱都亲自攻城,跟着我杀上去。”
他咬着钢刀,跃上云梯,拨开迎面射来的箭,二百多斤的身体,却灵动如猿猴,嗖嗖的窜上去。
“哈阔台,立刻回来,不得逞能。”
多格满腹心事,看着哈阔台上了云梯,方才意识到,急忙阻止,但却已经晚了,只好眼睁睁的观战,大喝道:“擂鼓助威。”
那十名千夫长,还有剩余的百夫长见哈阔台都亲自攻上去了,哪里还有撤退的机会,也跟着爬云梯。
哈阔台武力骁勇,以一当百,那些千夫长自然也是厉害人物,由他们打头阵,自然极为不好对付。
罗桐虽然下令斜着涉及,但只有两名千夫长中箭,哈阔台,以及其余的千夫长,俱都无所畏惧的冲上来。
“不好!”
罗桐横眉立目,回身朝着身后那些全副铠甲的士兵使了个眼色,他们急忙排成阵势,等着近战迎敌。
多格看着哈阔台等人骁勇,兴奋的满脸红光,居然亲自去为他们擂鼓助威。
强力的鼓声想起,这种极为紧密强力的节奏,只有多格才能击打得出,哈阔台,以及那些千夫长听着多格亲自击鼓,心中震撼不已,身体中隐藏的潜力被激发出来,爬云梯的速度,更加的厉害。
哈阔台率先接近城头,那名箭手来不及放箭,挥舞着箭弓,要把哈阔台打下去,却没想到哈阔台单手抓着那个箭手,手臂用力,居然把他从城上拉出来,扔下城强,惨叫声响起,撕心裂肺。
“谁敢拦我!”
哈阔台哈哈大笑着冲上来,挥舞着马刀,大砍大杀。
他身后紧随一名白夫长,也灵活的窜上来,随后,又冲上来十几名士兵,分别冲向两侧接济。
一时间,城头上乱成一锅粥,十几路云梯陆续有突厥士兵登上来,局面变得焦灼。
多格兴奋的大叫,一边擂鼓,一边运足了中气,大吼道:“敌城以破,还不快杀?城中有粮食,有女人,随你们享用。”
“杀!杀!杀!”
突厥士兵善于打顺风仗,嗷嗷直叫的爬城,悍不畏死的冲上去。
罗桐表情凝重,豪不慌张,手一挥,发出特殊的喊声,那些箭手立刻后撤,后面那些武装到牙齿的‘铠甲勇士’整齐列队的冲上来,手指清一色长枪,对准了冲上来的那些突厥士兵刺过去。
整齐划一,不留死角!
突厥士兵躲闪不开,只好挥舞着马刀砍过去,想着一命换一命,但马刀砍在厚牛皮做的盔甲上,却无法建功,而他们却被刺穿了肺腑。
居然瞬间被罗桐给控制住,四五名武功高明的千夫长也躲不过密如林的枪韧,要么被刺死,要么就跃下城墙,活活摔死。
哈阔台知道自己的是活不成,大吼一声,凌空跃起,直奔罗桐砍去。
罗桐怒喝一声,鬼头刀砍出去,硬碰硬,用足了臂力,生生的将力臂千金的哈阔台手中那把弯刀压制住。
哈阔台使出了吃奶的气力,也抽不出刀来,身后却有密密麻麻的枪韧挺过来,刺穿了心脏。
哈阔台身死!
第一千零五十章 女孩的心思你别猜()
“哈阔台!”
擂鼓助威的多格一下子傻在那里,方才那股欣喜瞬间被寒流冲走,只留下无尽的愤怒与懊恼——哈阔台是他帐下大将,他怎么也不会想到方才还勇猛如斯的哈阔台,会在便可之间遭遇逆袭,死于万枪之下!
随着多格鼓声的止歇,城下那四万多的士兵也惊得目瞪口呆,脑中涌上阵阵凉意,在他们眼中,铁甲营从没有这般勇猛过,而今日,算是开了眼,第一次见到铁甲营露出狰狞的獠牙。
城上的屠杀并未停止。
罗桐所训练的重甲勇士攻守兼备,心里素质超强,并没有因为刺死哈阔台而沾沾自喜,乱了阵脚。
相反,他们杀死哈阔台与杀死一名普通士兵一样,不喜不悲,调整阵型,又向着其余那些攻上城墙的千夫长、百夫长、小队长,以及普通突厥士兵刺过去。
刀砍不透、枪刺不透,重甲士兵刀枪不入,端着长枪无死角的刺出去。
那些千夫长、百夫长等等被逼得像猴子一样,上蹿下跳,但刚刚跃上半空中,就被退到身后的弓箭手射成了刺猬。
短短的一炷香的时间,冲上城墙那一千多名突厥死士真的成了死士,而那些身在云梯上的士兵见势头不妙,不敢往上冲,但却又不敢就这么退回去,多格之凶残,远比铁甲营更加凶恶,只好慢吞吞的,像树懒一样往上爬,等着看有没有什么新的变化——能让悍不畏死的突厥士兵恐惧到这个样子,足以说明罗桐守城该有多么厉害。
罗桐走过去,挥起鬼头刀,将哈阔台的人头割下来,大喝一声,“犯我中原者,虽猛必诛!”
城墙上几万士兵一同高喊,“犯我中原者,虽猛必诛!”吼声震天,在月夜之中,格外的野性。
罗桐面色坚毅,远远看着多格的位置,将哈阔台的人头扔出去。
多格站的位置很远,人头根本达不到!
罗桐挽起二石重弓,瞄准了哈阔台的人头攒射出去,噗的一声,大箭射中人头,裹挟着飞过多格头顶。
多格纵身跃起,将人头抓住,看着哈阔台仍瞪大了眼睛,死有不甘的眼睛,心中泛起难言的滋味:辛酸、悲愤、害怕、迷茫,种种感觉,纷至杳来。
他将哈阔台死不瞑目的眼睛闭上,又将利箭从脑颅中生生拔出来,望着箭身上的血气,运足了中气,冲着城墙上大吼,“城上主将何人?”
喊了一遍,并未听到回声,又喊道:“城上主将何人?敢杀人,却不敢报上明来?”
罗桐走到城楼前,双目凝望多格,回应道:“玄武大将军罗桐,必将与尔等来犯之敌死战到底!”
“死战到底!死战到底”城上士兵杀了一名万夫长,士气旺盛,兴奋的嗷嗷直叫。
“居然是玄武大将军罗桐!”
多格闻言,倒吸了一口冷气。
曲成还没有来得及向多格汇报,所以多格并不知道罗桐、朱治山增援的消息,此刻方知,心中难免惊诧。
此刻,多格终于承认,自己绝对是小觑了花如玉——今日见识到了罗桐固若金汤的手段,就知道罗桐有着成为一代名将的潜质,而罗桐居然心甘情愿坐二把手,拱花如玉驱使,那花如玉焉能是易与之辈?
看来,花如玉一直是在藏拙啊!
多格心中辗转反侧,隐隐猜得到花如玉的心思,此刻,攻城倒是次要的,去塔塔军师琢磨清楚花如玉的目的方为正道。
“鸣金,收兵!”多格终于发出了撤退的指令。
听着螺号响起,那些仍挂在云梯上,忐忑不安,向着城上缓慢蠕动的‘树懒’门,终于松了一口气,灵动如猿,飞一般的往下爬,生怕退得晚了,被城墙上涌上来的弓箭手结果了性命。
看着多格带着人退走,城上士兵兴奋的嗷嗷直叫——他们打倒了定南王,但那算是内战,不甚光彩,而如今,勇冠天下的突厥铁骑也‘落荒而逃’,岂能不令人激动?
花无意、朱治山也从城下上来,看着多格撤退,赞叹不已,“攻势击破,撤退有序,多格此人,真不易对付!”
朱治山看着多格撤军的阵势,就知道多格用兵,远高明于自己,就收起了骄傲的心思,也不插话,虚心的听着花无意与罗桐说话。
罗桐虽然胜利,但脸色却看不出兴奋,蹙眉道:“多格并非是败了,虽然哈阔台死了,但也不会让多格如此忌惮,依我猜想,多格今夜用兵,在于试探,不在于攻城,绞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