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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是一瞬间,老皇帝的身上变得红润,红点渐渐消去,脸颊、周身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而且,老皇帝的手指居然又开始轻微的抖动。
老皇帝苏醒,只差临门一脚。
花无意就还记得自己的使命,此刻,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坐在床头,抓着老皇帝枯干的手,直呼老皇帝的名字,哽咽道:“燕横啊燕横,你可还记得你还是皇子时候的事情吗?当时国立积弱,百姓流离失所,保守战乱之苦,你曾经发誓,要铲除一切丑恶邪恶,还我大燕一片盛世。”
“真因为此,你我结成生死之交,你为监军,我为元帅,东阻倭国,西讨吐蕃,北抗突厥,南伐蛮夷,天涯海角,处处流下了咱们的血与汗,咱们同甘苦,共患难,一起睡一个被窝,被彼此的臭脚熏得昏昏欲睡,大军被困,饿得生肯树皮,渴到垂危,饮尿解渴,咱们的犹疑,正是在同仇敌忾中铸就,而如今我筋骨康健,你怎么能睡得一塌糊涂,你快醒来,燕横,你快醒来啊。”
花无意摇晃着老皇帝的手臂,涕泪交流,竟哽咽的说不下去。
陈小九、燕骏等人听着,也不由得黯然神伤。
陈小九瞟了一眼老皇帝,惊喜道:“快,快看,大家快看,老皇帝要醒了,老皇帝要醒了。”
众人望着老皇帝的脸,便发现有几滴泪水,从老皇帝的眼角流下,低趟在枕边,汇成水渍。
所有人都变得极为兴奋。
毒皇忙道:“这是老皇帝的脑域已经苏醒,但心肺、肌肉、肌体还没有动静,现在是紧要关头,快,一鼓作气,不能停啊,花将军,您接着说下去。”
花无意哭的似泪人一样,又哪里说得下去。
林中则将花无意推到一边去,抓着老皇帝的手,娓娓道来,“皇上可曾记否,当年您是皇子之时,游历江南,我身处寒门,家无隔夜之粮,身穿粗布麻衣,而皇上却不嫌我贫贱,与我畅谈三日三夜,仍神采奕奕,委实令我感动莫名。承蒙皇上举荐,让我有一展宏图之良机。”
“当年,皇上与花将军征战在外,臣鞠躬尽瘁,坐镇京都军营,为大军供应草粮,每日四望,拜天敬地,为大燕儿郎,更为皇上、花将军祈祷安康,索性花将军勇猛异常,百战无敌,终成战神之名,也让皇上以绝对之基,荣登大宝,每日念及此处,心感甚慰!”
林中则说到到处,老皇帝忽然就急促的呼吸起来,嗓子拉着风弦,似有口粘痰在口中挥之不去。
毒皇脸颊潮红,兴奋道:“老皇帝的心肺已经觉醒,快,就剩下肌肉、肌体了,再继续说下去,不要停,千万不要停。”
花无意喘过来一口气,拉着老皇帝的手,抖动道:“燕横,人生在世,谁能无过?船帆虽大,扔有翻船之时,定南王、萧炎、袁卓建三人卑鄙,行离间之诡计,致使皇上,我、林相国彼此心声猜忌,又因为一帮蝇营狗苟之徒推波助澜,煽风点火,以至于终究酿成大错,但即便如此,皇上头脑中依然留有一丝清明,暗中将花家、林家一脉全部放走,也让我与林老头这两把老骨头得以逍遥乡野,游山玩水,但即便如此,我与林相国,也不曾记恨皇上,最该恨的,就是卑鄙小人,就是定南王吴元!”
林中则狠狠的挥舞着拳头,激动道:“定南王陷害忠良,致皇上与不义,勾结庸碌之臣,图谋篡位,罪在不赦,臣恨不得生啖其肉,但其势大财熊,兵锋所指,无人与之争锋。然天恢恢,疏而不露,十年之后,他终究是难逃劫难。大燕后起之秀,陈小九,花如玉、罗桐等除暴安良,力挽狂澜,为大燕、为百姓除此逆贼,斩其人头,呈予皇上,至此,吴贼之势溃散,大燕收复失地,指日可待!”
说到此处,老皇帝枯干的巨颤,隐隐有挣扎之意。
花无意见状,立刻将定南王那颗被石灰腌制过的人头放在老皇帝面前,紧张而又兴奋的说道:“皇上,吴贼的人头在此,您不想看吗?皇上,您快睁开眼睛,看看这老贼的人头,快!快睁开眼睛啊,皇上!”
呼!
老皇帝的身子巨颤,手脚狰狞,周身二十八根金针瑟瑟发抖,似乎受了某种能量的刺激,颤抖个不停。
“吴贼!”
老皇帝忽然大吼一声,身形乍起,二十八根金针从穴道中迸射出来,他终于睁开了眼睛。
他的眼睛浑浊,布满血丝,但依然看清楚了面前那颗人头,正是定南王的首级。
“吴贼!”老皇帝重重的喘了一口气,闭目凝神。
燕骏,花无意、林中则等人急忙跪下磕头,“皇上,您醒了。”
毒皇凑过去,为老皇帝输送一些内息。
老皇帝终于再次睁开眼睛,拉起花无意、林中则俩人的手,一同坐在床前,小孩子似得涕泪纵横,“我以为此生在也见不到你们了,想不到天可怜见,还有让我当面向你们谢罪的机会,我我该死啊!”
“皇上,都是定南王之过,咱们都是受害者啊!”林中急忙辩解。
老皇帝亲手拿着定南王的人头,望着那双干涩的眼睛,忿忿道:“吴元,你也有今天?哈哈你若不死,人神共愤!”
他大笑几声,胸口吐出血痰,险些闭过气去。
毒皇又为他渡穴,待老皇帝缓过来,嘱咐他不能动怒。
“你们都在啊!”
老皇帝自然明白其中深浅,眸子在小九、毒皇、燕骏、天羽、花无意、林中则。南公公面前一一闪过,忽然一笑,捂着肚子,道:“我有些饿了”
天羽急道:“我去弄!”
毒皇嘱咐道:“李月清姑娘熬的药粥即可,其他一概不能食用。”
天羽急忙去了。
老皇帝意志坚强,醒过来后,自然就不会睡去,向着毒皇说了几句感谢的话,又仔细看着定南王的人头,对花无意、林中则感慨道:“吴元算计一生,终究还是死在了最前面,他作恶多端,老天岂会容他?”
燕骏笑道:“父皇,是小九不会容他啊!”
“呵呵对!对!皇儿说的对,都是小九的功劳啊。”
老皇帝虚弱的喘了口气,才对小九笑道:“小九,你快给我讲讲,你到底是如何杀掉定南王的,又是如何挖地三尺,将林兄弟、花兄弟找出来的?我心里全是疑窦,就想听着小九解释呢!”
陈小九口生莲花,长话短说,将其中曲折简要的向老皇帝说了一遍。
老皇帝听得潸然泪下,用力的点头,激动的说道:“好!好!真好啊!若非小九、花如玉勇猛,大燕锦绣江山,岂不是要面临分崩离析之象?朕委曲求全,苦心孤诣十几年而不可得求全,却没想到小九、花如玉连战连捷,禁用数月时间,就收复失地,哈哈天将其才,天佑大燕啊,高兴,真是高兴啊!”
第一千零叁章 一个新娘,两间婚房?()
老皇帝腹中空空,又与花无意、林中则、陈小九、严峻等人兴奋的说了半天话儿,虚弱的身体早就有些撑不住了。
李月清煮好了药粥,与天羽公主一起端进来。
老皇帝喝了几口药粥,连连赞叹,很享受的将药粥全部喝下去,让天羽擦拭着嘴巴上的粥渍,温存的笑着:“真没想到上天如此眷顾我,让我有机会以一个迟暮老人的身份与你们聊天。”
天羽忍住泪水,说道:“父皇还不老呢!”
老皇帝笑着,摸着天羽的秀发,回眸向毒皇问道,“我还有多少时日可活?”语气淡然,早已知天命。
毒皇犹豫了一下,说道:“大约十日,已是极限!”
“十日,呵呵十日可以办很多事情了。”
老皇帝豁然一笑,“我不留恋人生,只是不想留下遗憾,燕骏,将小白找回来吧,我很想再见他一面,听他损我、骂我!哎,小白,小白,意为洁白无暇,他母亲是江湖中人,却又那么的诗情画意”
他口中的小白,自然是二皇子,小白公子。
燕骏急忙传旨,让南公公派人火速前往北疆,召唤小白公子回京。
老皇帝又道:“我还有三件事情一直惦记在心里,在我闭目之前,希望能亲眼看到两件事情。”
陈小九道:“哪两件?”
老皇帝看着定南王那颗灰期期的人头,眸子阴冷,狠呆呆道:“我与花将军、林相国情同手足,兄弟同心,将大燕打理的兴盛繁华,然却被定南王以及一众党羽挑拨离间,致使手足相残,国家支离破碎,实乃生平大恨,如今,吴元老贼的头颅已然在此,那些卑鄙党羽,岂能存留,明日午时,我要与花将军、林相国一同在皇城门前斩杀萧炎、袁卓建俩人,以正国法,以泄私愤,用他们的鲜血来弥补割裂多年的手足情分,如何?花将军、林兄弟,你们可愿意?”
花无意、林中则是一百个愿意,萧炎、袁卓建二人,太不是东西了。
燕骏又问道:“父皇的第二件事情呢?”
老皇帝拉着天羽的手,面目慈祥的笑着,又示意陈小九过来,让他拉着天羽的手,指着他们对众人说道:“你们快看,这是不是一对儿金童玉女,天作之合?”
众人哈哈大笑,连连点头,小九英俊朗逸,气质超凡,天羽纯美典雅,站在一起,真的好般配。
“爹!”
天羽公主是最害羞的,看着所有人的目光都向自己望过来,心里羞的不行,却又异常甜蜜,想着要把手从小九手中抽出来,却又被小九抓的很紧,偷瞟了他一眼,发现小九正在坏笑的望着她。
天羽心儿乱跳,俏脸绯红,羞涩的低下头去,不敢再看小九的脸,心里比抹了蜜还甜。
老皇帝爱怜的点着天羽光洁的额头,慈爱的说道:“天羽就似一朵哭泣的百合花,美丽、让人怜惜,但却又不知道怎么去怜惜,现在好了,小九就是她的护花使者,能为天羽撑起一片天。”
他深呼吸一口气,又对小九说道:“我想在六日之后,看到你们喜结连理,这个要求过不过分?”
“啊?这么快?”
天羽娇脸绯红,眼眸水汪汪的,愈发柔媚,心中如大海决堤,抑制不住的颤动。
燕骏、毒皇都是一愣,没想到老皇帝会有这个想法。
“怎么?天羽你不愿意?”老皇帝重重的叹了口气,感慨道:“六天,是急了些,可是,我没有时间了啊。”
“不是!不是不愿意。”
天羽水汪汪的眼睛偷偷的瞟了小九一眼,低着头,扣着葱白手指,蚊子似的低声呢喃,“也不知道九哥愿不愿意。”
老皇帝可怜兮兮的看着小九,开玩笑似地说道:“国公大人,你不会不给我面子吧?”
陈小九心中正在交战。
他与天羽之间的恋爱关系早就水到渠成,天羽那张嫣红粉嫩的红唇也不知道被他品尝了多少次。
但之所以没有将婚事纳入议程,还是因为天羽的病情。
天羽的病不能过于激动,而结婚哪有不激动的,床上那些事香艳刺激,欲仙欲死,不激动才怪呢。
正因为此,他一直想等着将天羽的病情治好了之后,再完美的操办婚事。
但是老皇帝将薨,这个要求
看着老皇帝可怜兮兮的眼神望过来,陈小九心一横,想着大不了名义上结婚,不真的睡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