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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良笑得比哭还难看,“陈小九是礼部尚书,内库监正,内阁辅臣,更封为兴国公,其夫人花如玉为镇国大将军,皇上觉得陈小九有没有猖狂的资本?而且,大燕皇帝最喜欢的女儿天羽公主,还是陈小九的未婚妻,有了这些,难道还不能够诠释陈小九的权威吗?皇上若再执迷不悟,那四万铁骑冲进皇城,控制京城,也绝非妄言!”
“居然居然会演变成这个样子?”
安南皇帝阮信颓然的靠在椅子上,脑中浑浑噩噩的,浑然没有了玩女人那种兴致。
阮成保也跑了进来,脸上全是冷汗,焦急道:“皇上,父亲,罗桐已经丧心病狂到令人发指的地步了,他言之凿凿,说皇城中潜入了定南王的奸细,并让我在半个时辰内找到,若到时候交不出人来,就要带着铁甲营亲自进来搜人了,皇上,父亲,铁甲营这是在逼宫啊!”
“哈哈逼宫?”
阮信颓然大笑,冷笑得看着阮良,哼道:“阮良,陈小九这匪贼是你领进来的,你就该负责到底,若是你处置不好,这大好的祖宗基业,就是毁在你的手中,你就是安南国的罪人,你死了也无言面前列祖列宗!”
阮信、阮良本就是没出五福的兄弟,虽然是一君、一臣,但严格算起来,却是真正的兄弟。
“皇上,你居然向我头上泼脏水?”阮良眼睛水润,似乎不堪承受滔天罪名。
“你引狼入室,居然还不想承认?”阮信歇斯底里的咆哮起来。
“放你娘的屁!”
阮成保早就沉不住气,怒气横生,指着阮信,愤愤道:“若非我父亲请铁甲营南下,安南迟早难免有亡国之灾,可怜我父亲白发苍苍、为国东北西走,居然落得个安南的罪人,阮信,你不通民政,不懂军务,爱美人胜过爱江山,刚愎自用,肆意污蔑重臣,如此昏聩皇帝,岂能服众?他娘的,不要也罢!”
他越说越气,愤愤的甩袖而走,一字一顿道:“你不是说我父亲引狼入室吗?好,这个罪名我来承担,我现在就把罗桐引进来,让皇上见识见识铁甲营的厉害。”
砰!
阮信吓得刺溜一下,从椅子上滑下来,身子骨都软了,颤颤巍巍道:“贤侄慢着,叔叔是在说笑,是闹着玩的,你你可千万别当真呀。”
裤裆一热,居然尿了。
第九百九十四章 引诱()
“保儿站住!”
阮良急忙喊停阮成保冲动之下的举动,他若真的领着铁甲营打进来,少不得在头上扣一个叛国的罪名。
他就这么一个宝贝儿子,而且还被战神花无意收为弟子,前途不可限量,怎么能随意的毁掉?
阮成保再混账,也知道自己是在玩火。
他只是生气,非常的生气,看着皇帝阮信坐在地上,吓得尿了裤子,他也就不再叫嚣着引狼入室,就站在门口,冷眼看着阮信,眸子红红的,似乎能冒出火来。
阮良望着阮信,一字一顿道:“皇上,相互指责没有任何用处,铁甲营就在皇城外虎视眈眈,局面危急,还请皇上拿个主意。”
阮信吓得腿都软了,还有什么主意可拿?
“堂兄,您您足智多谋,是朕之肱骨,安南之脊梁,还请堂兄为朕、为安南百姓拿个主意。”
阮良一阵冷笑:“老臣可没有什么主意,免得皇上说我通敌叛国,这主意还得皇上自己去拿!”
“堂兄,您您不能不管我啊!”
阮信彻底慌了,他虽然是一国之主,可养尊处优惯了,又哪里有披荆斩棘的急智?
方才那一番色厉内荏发泄过后,心中才意识到大厦将倾,陈小九远比定南王更加的阴险决绝。
尽管阮良对他嗤之以鼻,阮成保对他横眉立目,让他心中分外不爽,但此时绝不是翻脸成仇的时候,待大敌退去,再修理这对父子,也还不迟。
阮信拿出十分的好颜色,上前拉着阮良的手,拼命的讨好,“堂兄,您是我阮氏一门的顶梁柱,这等关乎国运的大事,您怎么能袖手旁观呢?满朝文武,除了您与保儿,还有谁能力挽狂澜?”
阮良看着阮信谄媚的笑容,还有那滴溜溜乱转的眼神,心中长叹:辛苦操劳一生,终究是惹人猜忌呀。
“皇上既然知道此事关乎国运,为何视陈小九如草芥,与城门前避而不见,反而居于高庭,让陈小九屈膝仰视?”
“这”
阮信一张老脸憋的紫红,恨恨的跺着脚,“都是都是朕不想受制于人,才摆出威风来,想要压制一下陈小九,哪里想到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堂兄,朕这也是为了保全安南国的威严嘛!堂兄,您和陈小九有些交情,还请您肩挑重担,帮朕度过难关呀。”
不识时务啊!
阮良心中恨铁不成钢,但也知道阮信是个小人,心中一定嫉恨死了自己,只是陈小九似一座山般的压上来,让阮信不得不服软——若是陈小九撤了以后,阮信说不定就找个名目把自己给做了。
到那时候,自己就与花无意、林中则一般,落得家破人亡的下场。
哼此事不可不察啊。
阮良思来想去,眼前的危机,还就自己能解开,叹了一口气,对阮信说道:“皇上,还请你跟我走一趟吧,去见见陈小九,他并非狂妄之徒,还请皇上放心。”
“好!好!好!”
阮信连忙答应,带着冯公公,与阮良、阮成保一同出了安乐宫,直奔城门。
“吼哈!吼哈”
罗桐正命令两万将士在皇城门口操演,钢刀、长矛的锋刃上沾染了血迹,未来得及擦拭,一招一式演武间,在阳光萦绕下,泛着慑人心魄的血腥气。
阮信刚一出城门,看到如此兵威,吓的心肝颤抖,腿立刻就软了。
好在冯公公手疾眼快,将阮信扶住,不然,阮信出城这一跪,可就丢尽了安南国的脸,不知道还以为阮信是投降了呢。
“阮丞相,您出来了!”
阮信一身黄袍,气派雍容,很是惹眼,但罗桐就跟没看见他一样,板着脸,只同阮良打招呼,“丞相大人,您要去见国公大人吗?这城里混进了定南王的党羽,混乱危险,我派人送您一程。”
“这位就是罗将军吧?”阮信笑着,主动与罗桐打招呼。
罗桐恍若未见,转身向阮成保拱手,说道:“刚才花老将军还在四处寻你呢,恍若有什么要紧事商量。”
“师傅找我何事?我这就去!”
阮成保心中高兴,谁都不理,跨上战马去寻花无意了。
阮信脸上挂不住,腾的一下就红了,但军威在前,死死的压制住了他的火气,只好忍着,心中却恨死了阮良父子——***,阮成保居然认了花无意做师傅?你们这是合起火来欺负我呢。
阮良心中最苦了:事以至此,皇上对自己的猜忌之心尤甚,无论如何,彼此间是不能相容了。
他见罗桐不理睬皇上,急忙说道:“罗将军守城辛苦了,皇上感念兴国公、镇国大将军千里救援之恩,特想亲自探望国公大人,镇国大将军,还麻烦罗将军一路护送。”
他这是说的体面话儿,说得糙一点:皇上怂了,低头哈腰给陈小九赔罪去,罗将军,你还不立刻把皇上捆走?
罗桐冷着脸,冷冰冰的眸子在阮信脸上扫过,不发一语。
阮信急忙笑着说道:“罗将军好生威武,朕望之一眼,就知道罗将军是员虎将,果不其然,果不其然啊,哈哈”
罗桐看都不看阮信,只当他是放屁,向阮良拱手道:“国公大人说了,只让我保护阮丞相安危,这城里混进了奸细,其他人若是执意出宫,被奸细害死,可怨不到我。”言语之中,威胁的意味浓厚。
阮信登时就觉得脊背发寒,头上成片的涌出冷汗:陈小九这厮好毒辣,居然连道歉的机会都不给我?
阮良明白的陈小九的心思,在他的目的未达到之前,是打算将阮信活活的困在宫中了。
“皇上,你身子不适,还请回宫休息,我立刻代替皇上去见国公大人,想必国公大人也会万分高兴的。”
“那那只好如此了。”
阮信恍若坠湖的小鸟,哪里有半分挣扎的机会,只好点头答应。
*************
阮良、罗桐一起来到南城门口。
此时,二万铁甲营士兵士兵已经安营扎寨,摆出了铁桶一般的阵势。
花无意领着阮成保不知去了哪里,林中则与单儿、双儿聚在一起说笑,倒是只有陈小九、花如玉乐得清闲。
城下的指挥大帐中,陈小九、花如玉、罗桐、阮良聚在一起。
阮良开门见山道:“国公大人、花将军,咱们彼此相熟,也就打开天窗说亮话,皇上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已经决定亲自出城迎接国公大人、花将军,还请国公大人、花将军大肚能容天下事,不要与我皇计较这些微末小事。”
陈小九微微一笑,看着阮良焦虑的脸,说道:“我是可以大肚容天下,不与安南国主计较,但只怕日后安南国主会容不下阮兄呢。”
阮良心中一震,驼下去的脊背挺得直直的,眸子闪闪发亮,盯着陈小九望去,咬着舌头,一字一顿道:“国公大人是什么意思,我却听不明白。”
“阮兄是聪明人,怎么会听不懂我的话?”
陈小九淡然一笑,“安南国主恐怕会怀疑是阮兄你故布疑阵,狐假虎威,故意来羞辱他的吧?”
“这哎!”阮良登时哑口无言,对陈小九揣测人心的强悍又有了一个全新的认识。
陈小九进一步解释道:“如果我记得没错,安南国主名为阮信,是与阮兄同宗吧?往上推及三代,你们还是一个老爷爷呢,而这个老爷爷就是安南国国主阮背山,阮兄,我说的没错吧?”
阮良瞠目结舌,不知道陈小九为何将他的祖宗十八代理顺的如此透彻。
看着阮良那副紧张兮兮的样子,陈小九笑道:“阮兄别紧张,我只是想说明一个道理,你不只是安南国的丞相,同时你也是安南国的王爷,你的身上有着皇族血统,你自己知道,我知道,想必安南国主阮信心里会更加清楚吧?”
“国公大人,您这是什么意思?”阮良霍然站起,眸子中闪闪放光,心灵深处受到强烈的震撼。
陈小九道:“阮信小肚鸡肠,目光短浅,恩将仇报,嫉妒忠良,如此小人,有何德何能身居国主之位?”
说道此处,他走到阮良面前,咬着牙,一字一顿道:“只要阮兄有为国为民肩挑重担的想法,我便为阮兄扫清道路,如何?”
轰!
阮良脑中轰的一闪,只觉得陈小九的话好似惊雷,在他脑中噼里啪啦的炸开了。
他知道,陈小九这是要依靠强横的军事力量,帮助自己走向更高峰了,一时间,他呆立当场,神情傻傻的,脑中旋转。
罗桐也满脸震惊,显然他也未能提前得知到小九的想法。
陈小九、花如玉俱都不言不语;悠哉的品着香茗,等着阮良作出自己的决定。
阮良沉默良久,眉头舒展开来,嘴角隐隐有着淡淡的笑意,起身向陈小九拱手道:“多谢国公大人美意,只是安南国动乱不堪,民生受损,我身为丞相,心怀百姓,委实不愿再妄动刀兵,阮良今生无福,国公大人好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