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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川纪夫竖起一根手指,期期艾艾道:“不多!不多!一万足矣”
“多少?一万?”
陈小九狠狠的拍着桌子、霍然站起,惊诧道:“平川世子,你也太贪心了吧?张口就是一万?你又不是不知道,定南王虎狼子野心,与我大燕铁甲营在宁都会战,双房各投入战力几十万,局面焦灼,此种局面下,又哪里有能力为士子挤出一万人马来?此事万万不成,平川世子还是想点别的办法吧。”
“这个”
平川纪夫看着小九那张涨红的愠怒脸色,心中发嘘,但仍小声说道:“据我所知,京城之中似乎仍有三万机动兵马守卫,国公大人若是能挤出一万兵马相助于我,平川纪夫必将终生感念大燕恩德,感念国公大人恩情。”
“哎!世子啊世子,你真是诚心在难为我啊!”
陈小九也不在装愤怒,态度软化下来,一副推心置腹的语气,向平川纪夫解释道:“实话实说,虽然大燕正值兵凶战危之际,但挤出一万人马,我自信还是可以做到的,但是”
说道此处,小九陡然把声音提高,厉声质问平川纪夫,“我请问世子,我有什么理由让我燕士兵为你抛头颅、洒热血,为异族而战?将生命留在异国他乡?要知道,大燕与定南王会战与宁都,虽然付出热血,付出生命,但那是收复国土之战,为的是民族大义,为的是民族复兴,大燕士兵虽死而无憾,心甘情愿从容赴义。”
“但是,这些士兵们为了世子之权威而踏上倭国的领土,付出生命,又能得到什么?师出可有名?世子可曾琢磨过其中隐情?”
这一番铿锵有力的拒绝,倒让平川纪夫愣在那里,憋得脸颊涨红,却无言以对。
过了好一阵,平川纪夫才糯糯道:“我可以送大燕以金银做补偿!”
“放你娘的屁!”
陈小九拍案而起,双目赤红,挥舞着拳头,大吼道:“你当我们大燕士兵高贵的生命也是可用铜臭的金钱来做交易的吗?平川世子,我看在你是我朋友的份上,这次就放你一马,下次再敢让我听到如此无礼的言语,小心我拧下你的脑袋当夜壶!”
哎
平川纪夫吓得瑟瑟发抖,被小九吐沫星子溅在脸上,也不敢擦拭,他虽然知道自己言辞有些孟浪,但决然没想到他会愤怒到咆哮如雷的地步——这厮素来阴险卑鄙,什么时候变得这般愤青了?
“是我言语孟浪了,国公大人息怒,息怒!”、
平川纪夫急忙拱手致歉,作揖道:“我苦思无计,委实不知如何处置,方才说出这般孟浪的话来,国公大人,您智计百出,还请您为我指点一条明路,我感激不尽。”
“哼!自己想去,师出无名,奈何出兵?”
陈小九不耐烦的挥挥手,哼道:“来人,送客。”小九先一步离开,把平川纪夫一人晾在了院子里。
春夏秋冬四姐妹虽然妩媚艳美,但平川纪夫却没有赏美的心情,一路上,一直在思考小九那句‘师出无名、奈何出兵’的寓意。
直到被送出大门,听到大门吱呀关闭的那一刻,平川纪夫方才明白过来小九的言中之意,一拳打在了石墙上,直恨得咬牙切齿——陈小九这厮,真是贪得无厌啊!
一连两日,平川纪夫并没有半点表示,事情似乎陷入了僵局。
雪子心中焦急,小九只是安慰雪子,让她耐心等待,翻来覆去就是一句‘好事多磨’。
又是一桩好事传来!
左贤王答应的两万匹战马,已然送入大燕边境,由边将耿直接收,并且耿直已经派人挑选出一万匹战马送往宁都,以壮大骑兵进攻的能力。
陈小九得知这个消息,自然无比高兴。
多少年来,一直是大燕为了安抚突厥,送出金银珠宝、粮食棉纱。
而此次,大燕居然破天荒、第一次从突厥手中见到了回头钱儿——这是一次攻守上的换位,自此以后,大燕与突厥在今后的交战中,将占据主导地位,局面将更为乐观。
大燕朝廷举国欢庆,群臣同醉,畅饮无度。、
小九虽然海量,却也是被抬着回到府邸的。
双儿、春夏秋冬四姐妹忙前往后的伺候小九,却有丫鬟进来禀报,“国公大人,平川纪夫求见。”
“不见!不见!国公大人醉成这般模样,还见什么见?”双儿气苦的挥挥手,让那丫鬟回绝了平川纪夫。
“别!”
小九挣扎着起身,若有深意道:“这小子终于服了,想通了,哈哈让他在书房候着,本公休息一下,就去会一会他。”
第九百五十章 宗主国!()
“国公大人,您终于来了!”
平川纪夫看着小九神情慵懒的走进来,急忙起身行礼,请陈小九上座,脸上依然带着谄媚的笑。
“平川世子,你来找我究竟何事啊?”
小九让春夏秋冬四姐妹上茶,等着她们退下后,才一脸疑惑的问道:“平川世子,这几天我思来想去,也没有想出任何可以说服皇上发兵的理由。”
“大燕与倭国只是再平凡不过的邻居,甚至彼此针锋相对,相互交恶,算不上友邻。如此恶劣的关系,焉能以牺牲大燕士兵的生命为代价,帮助世子夺得倭国江山?这这完全行不通嘛!”
“国公大人,我有一个想法,想来您听后,一定会能欣然接受的,发兵助我夺得江山,将再无滞肘。”
平川纪夫咬着嘴唇,眸子凝重,似乎做了很大的决心。
“哦?世子有什么别开生面的想法?”
陈小九心中冷笑,却伪装出一副好奇的模样,“不妨说来听听,或者有柳暗花明的效果。”
平川纪夫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望着小九那双深邃的目光,一字一顿道:“假如兴国公派人助我夺得平川幕府掌控权,我愿意奉大燕为宗主国,一百年内绝不背叛。”
“什么?”
陈小九豁然站起,心中狂喜,暗暗大呼:来了!来了!终于来了,这厮终于悟了。
“平川世子,你这是说得什么话?这种荒诞的想法,你也能想得出来?”
陈小九虽然心中高兴得几乎要窜上了天,但是定力颇足,拼命压制心中的狂喜,“世子千万不要异想天开,不仅我不会答应,大燕皇帝不会答应,就连你们倭国的那些势力,也不会答应的!此事,休得再议。”
他狠狠的甩了甩袖子,似乎对此提议万分恼火,哼道:“平川士子,我不妨直言,我大燕物华天宝,地大物博,稀世珍宝,应有尽有,岂会垂涎你倭国弹丸之地?”
“再者,我大燕子民识文断字,通教化,懂礼仪,知仁孝,识大体,焉像你们倭国人那般阴狠歹毒,除了侵略攻伐,不通半点人性?平川世子,此事万万不可,我若是贸然答应了,岂不是拉低了大燕百姓忠孝仁爱、知书达理的名声?哼平川世子,你这是要害我啊!来人,送客!给我立即送客!”
平川世子彻底傻掉在了那里!眸子中闪烁着不可思议的神采,似乎听到了世间最为惊诧的训斥。
这这是从那个贪得无厌的陈小九口中说出来的话吗?
两日前,平川纪夫向小九借兵,被小九拒绝,心中郁郁寡款,几乎愁白了头发,巨大的压力几乎将他的脊梁压断,但摆在他眼前的鸿沟,却让他无法逾越,脑中一直不断的回想着‘师出无名,奈何出兵?’八个大字,睡梦中,也不知念了几万遍。
终于,他灵机一动,才想出了自降身份,奉大燕为宗主国的伟大构想。
他相信,只要自己向陈小九许诺奉大燕为宗主国的想法,陈小九一定会乐得一蹦三尺高,出兵倭国,将再也不是问题——因为只要陈小九肯出兵,并且顺利帮助自己稳定局势,就相当于为大燕争取到了一个附属国,人生中平添了一桩开疆拓土的丰功伟绩。
这份天大的功劳,就是换成一个傻子,他也知道该如何选择啊!
但是,陈小九出人意料的反应,却如同对着平川纪夫兜头浇了一盆凉水,那严词拒绝的模样,好似把倭国当成了一块人人唾弃的臭肉,恨不得一脚远远的踢开才好,没有半分的喜欢的心思
现实与计划有着巨大的反差,以至于让平川纪夫陷入了深深的迷茫——这个陈小九,他是不是傻了啊?
“世子,您还是请回吧!”
春雨打开房门,向着平川纪夫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扑面而来的香味,让平川纪夫从震惊中惊醒,看着陈小九冥神送客,心中百般难忍,绝望而又无助,扑通一声,跪在小九面前,躬亲的说道:“国公大人息怒,是我孟浪了,将我一厢情愿的想法横加于国公身上,国公大人还请息怒,容我解释一二!”
这厮骨头还真软啊
看着平川纪夫心意拳拳的跪在自己面前,小九就知道他再也跑不出自己的手掌心了,挥手示意春雨出去,将门带上,才虚情假意的去扶平川纪夫,唉声叹气道:“世子,你这是干什么?你不是我们大燕的属臣,怎么能胡乱向我下跪?我可经受不起!”
“受得起!受得起!国公大人,您就您就受我跪拜之礼吧!我我心甘情愿的。”
平川纪夫此刻心神俱乱,只求这小九能够出兵,其他任何委屈,都能够受得了。
“国公大人,是哭苦思无计,才想出遵从大燕为宗主国的法子,除此之外,别无他法啊!还请国公大人看在你我相交的份上,就勉为其难,认倭国做附属国吧!”
他哀求的凄惨,却没有空闲想明白,这笔买卖为什么会做得这么委屈?
哈哈这厮真是病急乱投医啊!
陈小九越发吃定了平川纪夫,哼道:“世子,不是我不愿意,而是因为你们倭国就那么几个破岛子,认作附属国有何用处?还不就是大燕的拖累?我可不想再向倭国总送金银粮草,这门心思,你还是趁早断了吧!”
“不要!”
平川纪夫抓着小九的袖子,急促道:“国公大人,倭国绝不会拖累大燕的,我若掌权,绝不会索要大燕一分一毫财物,并且每年都会向大燕进宫丰厚的金银财帛,若胆敢失言,天打五雷轰!只求国公大人能出兵相助。”
“这”
陈小九喜得心花怒放,却苦着脸,为难道:“世子,你这是在为难我啊!”
“还请国公大人通融!”
平川纪夫见陈小九始终不吐口风,忙梆梆的磕了三个响头,可怜兮兮的说道:“国公大人已经受了我的跪拜大礼,自然就是承认了倭国是大燕的附属国,还请国公大人济危扶难,帮助倭国稳定局势。”
“哎!你这是在逼我啊!”
陈小九泰然受了三个响头,方才将平川纪夫扶起来,为难道:“这样吧,咱们拟个文书,士子签字画押,我也好拿到宫中,送给皇上去看,相信皇上见识到了士子的诚意,说不定就会同意呢!即便是皇上仍不同意,我在敲敲边鼓,这事多半也就成了”
“啊?要要写文书,签字画押?”平川纪夫反应过来,一下子傻掉在那里。
“对呀!你不写文书,怎么显示你的诚意?红口白牙,皇上会相信你吗?”
陈小九不耐烦的摆摆手,嗔道:“原来世子是在消遣我的,你走吧,我才不会强人所难,世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