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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龄哈哈大笑,“怕!怎么不怕?”
他向黑山招了招手,黑山一脸坏笑着走过来,将刀递给花如玉!
入手及其轻快!
此时,花如玉才发现,这哪里是杀人刀啊,这分明是锡纸做的一把纸刀,怪不得远远望去,银光闪闪呢!
随后,黑山又背在身后的大手又甩出来一颗血粼粼的人头,居然与吴桐有八分想象,只听黑山道:“按照房先生吩咐,我派人从宁都大牢中的死刑犯中,选了一个,砍了脑袋,用来壮大声势的。”
“辛苦黑山将军了。”
房龄看着那血粼粼的人头,也不觉得害怕,笑道:“若是定南王再不上钩,只要黑山钢刀一挥,‘吴桐’的人头落地,定南王便是再坚韧、再慎重、再狠心、恐怕也会心痛的无以复加,后悔莫名,心里必然饱受重创。”
“然后,趁着其心思紊乱,精神溃散之时,再将真正的吴桐请出来,定南王大悲之后,又逢大喜,经历了丧子之痛之后,便再也舍不得儿子被当做筹码,一定会痛痛快快的交人的,哎!只是没等上演这一出好戏,定南王就缴械投降了,看来,他心思比从前慎重、胆怯了许多!还是老了啊。”
言语之间,有着说不出的惆怅!
花如玉、月神、扈三娘、罗桐等人闻听房龄镇定自若、娓娓道来,心中委实惊诧、佩服!
他们浑然没有想到房龄后手居然藏的如此之深——想起自己这一众人刚才急不可耐的模样,便有几分自叹不如!
曾经罗桐、徐瞎子等人还有些看不起这老头,但此刻见识到了房龄暗中隐藏的一系列手段和埋伏,这才意识到真人不露相——房龄能将定南王辅佐成一代奸雄,与大燕分礼对抗,绝非运气,更绝非空穴来风!
花如玉向房龄鞠了一躬,又拱手道:“得房先生,如得锦绣江山。”越发感觉到小九费尽心力,得到房龄支持,是真有远见卓识。
房龄哈哈大笑,颇有几分智者风范,看着山下黑压压的士兵,蹙眉道:“花将军,梁县那边,可准备妥当了?定南王最喜欢玩弄的就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的招数。”
花如玉点点头:“万事俱备!我已派遣重将把守,崔知府、刘府尹督战!”
“花将军于军事战略,真有乃父战神之风。”房龄道:“咱们现在去迎接定南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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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南王终于明白自作自受的感觉是多么的痛楚!
想着昔日的第一谋士,如今已经成为大燕铁甲营的座上宾,心里的酸楚格外揪心。
悔不当初啊!
房龄这样的奇才,要么自己重用,要么就唯死而已,怎么能被对手争取过去呢?
陈小九,都是陈小九这厮可恶啊!
谁能想着这小子居然不远千里,伙同邪月教余孽,不惜冒死,并行险道,火烧梧桐阁粮仓,攻我必救,声东击西,将邪月教众营救出城?
痛失月神、红杏,定南王大发雷霆,更让他没想到陈小九居然伙同邪月教劫持了吴桐,更分兵两路,不惜亲身做诱饵,掩护邪月教携裹吴桐回到宁都,而自己辗转东南,饱经杀戮,居然神奇的越过乌云峰,导致最后抓捕他的希望也化为泡影。
哎!
一步错、步步错!
尽管后来利用左平之策,试图建功,哪里想到还被房龄识破,更被剁掉了一只耳朵?
定南王哪里还敢再折磨自己的宝贝儿子?
他躲在林中,当扑捉到房龄真要砍了吴桐的脑袋时,就知道自己败了,房氏一族、囚禁多年,却不可得的嫣然,必要需作为筹码,一并交出去了。
定南王远远望着花如玉、房龄等人率领军队向自己这边走来,心中怅然失落,脑中回想着一句箴言: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这一系列的危机,若没有陈小九‘画龙点睛’,击中了自己的死穴,或者事情的结局,会迥然不同!
花如玉率领三千骑兵,就在定南王阵前三十丈之处停下!
面对着定南王的万人大军,她毫无惧色,头乃金盔甲、身披亮银甲,手擎着陌刀,远远望去,恍若人神!
花如玉带着十数骑,押解着吴桐,缓缓走到两军阵中,手中陌刀高举,娇喝道:“定南王寇,可敢出来一见?”
铁甲营三千将士齐声高喝:“定南王寇,可敢出来一见?定南王寇,可敢出来一见?”
定南王一方奸雄,本就非胆小怕事之人。
况且早年就是战神花无意的开路先锋官,武艺极为强横,盛年之时,恐怕罗桐之流,也难以望其项背!
就算现在垂垂老矣,但双臂一晃,也有千斤之力,若非因为吴桐之事,真有龙精虎猛的精气神!
此刻听着花如玉一方叫阵,又岂会胆怯?况且自己身着重甲,利物难刺,身后还有万兵壮胆?
大将军马武随身在侧,让亲兵护在定南王前面,挡住那不知名的武器的进攻。
定南王被五十余名骁勇的亲卫拥簇着,来到花如玉面前三丈处停下,眯着眼睛,看着花如玉英姿飒爽的模样,脑中嗡的一声,轰然炸响——这花如玉不仅生的与战神花无意有七分相似,那份勃勃英气,眸子中含着噬骨寒光,在气势上,比之花无意更胜三分。
想想自己与花如无意都称得上是绝世武将,而花如玉以逃犯之身隐忍多年,终成杀气四溢、手掌雄兵的大元帅,而自己的宝贝儿子生来王侯,却唯唯诺诺、颐指气使、终成纨绔孽子。
花如玉执掌雄兵,为父报仇,而吴桐深陷玲珑,却逼得自己这个老子底下王爷的头?
两厢比对,只让定南王无比寒心!
“花将军!汝飒爽英姿、真有乃父之风,这不禁让我想起了曾经与战神花无意花将军征战沙场时候的指点江山,快意恩仇,如今见到袍泽的女儿披坚执锐,心中万分戚戚焉!”
定南王心里虽然无比惆怅,但绝不会表现在脸上,更何况他还安排着奇兵后路?
花如玉眸子内敛,凝视着躲藏在众亲兵身后,只露出一张消瘦脸颊的定南王,从那爽透着阴冷气息的眸子里,就能深刻感受到定南王的奸诈、阴狠!
想到自己的父亲忠诚一生,却被定南王栽赃成谋逆之罪,害得家破人亡,父亲生死不知,自己占山为王、落草为寇,若非扈三娘收留,几无立锥之地。
她越想越气,心中这股仇恨直冲大脑,真想直接冲杀过去,将定南王的脑袋砍下来当夜壶!
但她也就是想想,确不会冒然行动,定南王身边的亲兵必然非同寻常,妄自动手,奇变横生。
更可况自己今日只带了一千火枪手,大部队已经被调往梁县打伏击了,面对着上万精兵,哪里能撼得动?
“吴元,你还记得那些陈年旧事?”
花如玉强迫自己静下心来,眸子直逼定南王,直呼其名:“十年前,我还尊你一生叔叔,而如今、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我该称呼你什么呢?吴贼,或者吴寇?我爹爹若在此,又该称呼你什么?吴先锋?或者是叛。国之贼?”
“想不到花将军还如此伶牙俐齿!”
定南王听着花花如玉羞辱他,心中也不着恼,此刻,救出宝贝儿子才是第一要务。
“我儿吴桐呢?”定南王不理会花如玉的诛心之语,深呼吸一口气,一字一顿道。
“哎!可怜天下父母心啊,吴元,你丧心病狂,倒是对儿子颇为上心呢。”
花如玉冷笑一声,拍拍手,黑山揪着吴桐的脖子,像是抓着小鸡仔一般,将吴桐拎出来,拿出塞在口里面的破布,砰的一声,扔在了花如玉面前。
吴桐刚才被堵住了嘴巴,此刻终于松动。
看着老爹就在面前,只是苦于被绑着,不能动弹,痛苦失声、大吼道:“爹!救我!快救我!”
定南王看得揪心,心痛如刀搅,大吼一声,“我儿”就冲出来,想要将吴桐接走!
花如玉陌刀一横,逼近吴桐咽喉,望着满眼赤红、扑过来的定南王,狠呆呆道:“再走一步,我就杀了他。”
定南王连忙止步,狠呆呆道:“你要怎样?”
花如玉锋利的刀刃抵在吴桐白皙肥厚的咽喉上,轻轻道:“我要的人呢?还不赶紧请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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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零七章 闻香识女人()
定南王一怔,眉头紧蹙,还想使用计策谈条件!
忽听到静谧无声的黄昏暮色之中,由远处传来一阵急促亢奋、动感十足的马蹄声:“嗒嗒!嗒嗒嗒”
谁来了?
所有人都侧耳聆听!
雪子耳垂微不可查的颤了颤,娇柔艳美的脸蛋忽然绽放出了极致笑颜,眸子中春。情涌动,脆生娇喊:“小九!是小九回来了”
各方将领,士兵,加起来一万三千多双眼睛,俱都向左侧,那一条林间延伸出来的小路望去。
只见一匹雄壮乌黑的大马,四蹄如飞,在暮色蔼蔼中穿梭,气势如虹,恍若现身凡间的乌龙。
四蹄雪白、蹄急飞扬,有马跃龙门之感!
“好马啊!”
跟在定南王身侧,围追堵截小九无功、吴桐曾经的亲卫蓝翎,乍然见到那匹马,不由得心惊胆寒,战战兢兢道:“王爷,这是一匹神马,就是就是这匹马,飞过了乌云峰”
这些将士之中,有一千多人也是曾经参加过围剿小九的战斗的,乍然见到这匹马,不由得交头接耳,心中胆寒!
马武看出军心骚乱,连忙让亲卫大声喝止,以防引起骚动,而自己一双眼睛,也定格在那两人一马之上。
骏马飞驰而近!
定南王虽然对小九闻名已久,但还是第一次见到真身。
马上的陈小九风尘仆仆,粗布衣衫,但眉宇之间洋溢着一股勃勃英气,恍若宝剑深藏于剑匣之中,一旦乍现锋刃,锐利无敌!
而当定南王的眸子定格在马上女子那清媚如花、宛如岁的容颜之时,不由惊得呆住了:这不是毒皇吗?
难道昔日战神花无意的左膀右臂,毒皇与扈三娘,都没有死吗?
那花无意岂非
一想到这里,定案王头大如斗,心思复杂难名!
陈小九、毒皇的突然回归,让花如玉等家眷、雪子、扈三娘一众知己、罗桐、黑山、房龄等友朋、以及三千同生共死过的三千铁甲营的将士,俱都惊喜莫名,恍若压在心口的大石头,一瞬间就掀翻掉了,那股子轻松愉悦的劲头,难以言喻!
花如玉、罗桐、房龄是军中主将、副将、军师,身穿甲胄,也不方便与小九亲热寒暄。
花如玉虽然很想扑倒在小九怀中亲昵的亲嘴儿,但此刻不仅有三千儿郎在身后眼睁睁看着,更有定南王一万大军强敌环恃,哪里能够不顾威仪、不顾危险,与小九亲热?
她就站在那里,看着一众女眷迎向小九,眼眸莹莹,嘴角含笑,心里却有些嫉妒
红杏可不管那么许多,也不管小九满身尘土,小鸟依人的倒在小九怀中,紧搂着他的脖子又亲又啃,只把小九亲的喘不上气来!
月神、雪子、扈三娘就在一边看着,却没法上前与红杏抢男人!
月神是师傅姐姐,总不好与徒弟妹妹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