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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小九不屑道:“你做诱饵已经五日,而月神便是行军再慢,此刻也进入了宁都边境,那可是我们的地盘,大局已定,现在,我再背着你一个箭靶子,被穷追不舍,那才叫傻呢!”
石头筹一下慌了神,不知道如何是好。
虽然小九言语平和,不显戾气,但他已经预感到了,这次自己真的山穷水尽,完全没有柳暗花明的机会。
此刻,他就是被绑着不能动,不然,宁愿跪下给小九磕头,也想求得一次苟且偷生的机会。
但是,想想以前对陈小九做的种种恶事,也知道自己难逃一死——依照陈小九的个性,也不会放过自己。
想及此处,石头筹忽然变得癫狂,挣扎着起来,一头撞向陈小九。
陈小九稍一躲闪,石头筹便冲下了马背,头却磕在岩石上,鲜血汩汩流,眼见着活不成了。
“啧啧居然是自杀,好烈性啊!”陈小九一望,顿觉须臾不已。
石头筹眼眸无神,生命的气象渐渐消逝,垂死蠕动了几下,对陈小九道:“我恨你,我曾经是豪商子弟,杭州四大家族中仅屈尊第二,可是你处处与我为难,联合朱家、潘家,处处与我作对,你说,你凭什么这么对我?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
人之将死,其言也悲!
陈小九下马,蹲在石头筹面前,说道:“不是你得罪了我。而你是多行不义,为达目的,誓不罢休,这已经违反了做人的准则。”
“不然,你反过来想想看,我为什么能容得下朱悟能,容得下潘氏兄弟,而且潘安还曾得罪过我,我依然原谅他。更有甚者,我还能容得下恶事做尽的崔州平,并且扶植他做了宁都府尹,可是对你,却绝不会动一点侧忍之心。”
“为何?”石头筹气若游丝,仍留着一口气,不甘心的追问。
“因为,你天生就是一个无可救药的坏蛋,你将人性本恶这四个字发挥到了淋漓尽致的地步。”
陈小九道:“潘氏兄弟手足情深,是你觊觎潘家的财富,挑拨兄弟情义,猪悟能与你有何宿怨?你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怂恿龙二与他为难?并且到最后,却连龙大都是因你而死?李家之败亡;难道与你石头筹就没有一丁点儿的干系?”
“更为我所不容的事,你借助你那太监干爹的权势,参与政。治;不顾民族大义;妄图倒买粮食;发国难之财;若非丧心病狂到极点;焉能干出罔顾民生安居的大事情?难道在你家眼中;钱、权,胜于一切吗?”
“我”石头筹听到这里,眼眸已经变得无比昏暗,似乎已经要离开了这个世界。
陈小九又道:“你想想你到底是有多坏啊?就算逃到吴桐身边,依然不甘心,处心积虑算计能臣大吏。”
“房龄乃定南王之肱骨,为定南王立下汗马功劳,站在他的立场上,他忠于定南王,并无过错。可是你呢?你为了升官,为了去掉房龄这块官宦道路上的绊脚石,居然编造出房龄造。反的罪名,不惜让功劳卓着的房龄承担千载骂名,不惜让房龄一家十八口惨遭屠戮,以你狼一样的本性,死不悔改,我不杀你,岂不是天理难容?”
“我我不服!”
石头筹虽然将死,灰暗的眼眸中依然有着不甘,手指颤抖着伸出来,指着小九道:“既生我,何生你?既生我,何生你?既生我,何生”
砰!
话还未说完,那高高举起的胳膊砰然落地,眼眸如死鱼,挣得大大的,灰暗而又凄厉。
“他死了”
毒皇摸着小九的头发,一双美眸落在小九朗逸的脸上,也不知道他愣在那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毒皇姐姐,你信不信,石头筹若没有遇到我,会成为一个窃国之贼?”
陈小九倚靠在毒皇的大腿上,虽然感受到美腿的柔软酥香,但却没有生出亵渎的心思。
“信!怎么不信?”
毒皇拉着小九站起来,小手伸出来,捏了捏小九的脸,柔柔道:“姐姐还相信,若是我没遇到小九,说不定还困在林中受苦呢!”
“这叫好人有好报!”
陈小九忽然来了兴致,抱着毒皇的柔腰,曼妙道:“毒皇姐姐,救命之恩,当涌泉相报,姐姐,你的泉水在哪里?”
“泉水?我哪里有泉水?”
毒皇愣了一下,却发现小九一双眼睛,直勾勾的落在了自己腿间,葱白手指点着小九的额头,娇嗔道:“你啊你,就是没安什么好心思,方才还那么正经,现在又原形毕露了。”
“难道姐姐不知道吗?在你面前假装正经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情。”陈小九反手捏了捏毒皇滑腻如脂的脸蛋儿,爱怜道:“我要捏回来”
两人正在胡乱**,便听到三面马蹄声飞奔而来,这速度比预想的还要快上三分。
陈小九暗叫一声晦气,七手八脚的将石头筹绑在汗血宝马背上,试了一下,却极为牢固。
陈小九与毒皇翻身跃上乌雅马背,毒皇娇嗔道:“先说好,不许乱摸我的屁股。”
“也好!”陈小九坏坏一笑,揽着毒皇柔软的腰,将胸膛紧紧贴在毒皇香腻的后背上,打马扬鞭,同时驱赶着汗血宝马,向唯一没有追兵的东南方向飞奔而去。
“哎呀,你可真坏”毒皇娇嗔一声,扭着腰挣扎几下,就任由小九抱着。
锐鹰一直在小九头顶盘旋,乌雅再快,也快不过锐鹰的眼睛与翅膀。
一路之上,小九一直留意着后方三方追兵的速度。
终于,前方出现了十字路口,毒皇、小九与乌雅隐匿在丛林之中,躲开锐鹰的眼睛。
陈小九掏出一把匕首,随手甩出去,刺中了汗血宝马的屁股,入。肉五分。
汗血宝马哪里受过这样的虐待,长嘶一声,驮着死去的石头筹,直奔着左侧的道路奔驰——因为屁股被匕首刺入,瞬间爆发出来的速度,比之乌雅,不遑多让。
汗血宝马一路远奔,马蹄声越来越小,盘旋在头顶上空的锐鹰啾啾肃叫几声,翅膀一展,也跟着飞过去。
陈小九就躲在丛林中,安静的等待着,大手却探过去拉揽着毒皇的柔腰,亲昵的搂抱在一起。
毒皇躲闪几下,终究是没有躲开。
小九正摸得舒服,却见乌雅的马头探了进来,正杵在小九与毒皇肩膀之间,让二人不得不分开。
“就你愿意坏我的好事!”小九摸着乌雅的马头,笑骂道。
一男、一女、一马,正在顽皮的戏耍,便觉得地动山摇,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响起来。
随着一阵阵的呼喝之声,三只骑兵团先后闪过,俱都奔着汗血宝马奔驰的方向追去。
从那三只队伍奔袭的长度观察,却足有五千余骑。
这是一只庞大的队伍。
毒皇、小九屏气凝神,乌雅也仅仅的闭着嘴巴,不发出一点声响。
过了半柱香的时间,三只骑兵俱都奔着左侧山路追击而去,小九这才与毒皇跃上马背,直奔着右侧山路前行。
而此时,盘旋在头顶上的锐鹰、已经不见了踪影。
…………………
谢“明者几何”打赏,谢“砚来风雅”打赏。
第八百八十一章 师傅姐姐、徒弟妹妹()
在五千条火枪的隆隆摧残下,整个峡谷中烟熏火燎,成了一片会火海,鬼哭狼嚎之声,不绝于耳,真有人间地狱之景象。
房龄年岁已大,探头看着烟雾弥漫的峡谷,劝谏道:“将他们俘虏,为己所用,岂不更是上上之选?何苦如此嗜杀?”
“房先生,您认为我是嗜杀的人吗?或者我是为了一将成名万骨枯?”花如玉侧目,脸色苍白,抑郁而又宁静,向房龄伸出自己的小手。
房龄凝视,只见花如玉滑凝如脂的手掌中,涌出细密的汗珠,这与花如玉往日的冷静沉着,极为相悖。
想来,她也为如此犀利疯狂的屠杀,感到万分不忍和难过。
房龄摇头道:“既然花将军有悲天悯人之心,为何还要如此执拗呢?我极为不解,同为同胞,为何不能恩威并用呢?”
花如玉道:“我当然晓得彼此是为同室操戈,但却并不能停手,而如此做法,正式为了恩威并举,让更多的同胞免于死难。”
房龄苦笑道:“我却听不懂花将军言中之意。”
花如玉指着烟雾弥漫的峡谷,咬着牙道:“这是大燕与定南王交手的第一仗,只有把这场战争拼出一往无前的士气,杀出嗜血狂魂的杀戮,打出铁血无情的狠劲,才能让定南王的士兵胆寒,怯战,乃至信心不足,懦弱,不战自溃。”
“虽然此时杀了许多人,但却可以让更多的人认识到大燕的强大与无敌,让他们绝望,也因此没有了更多的痴心妄想,也不会轻易受蛊惑,加入到武攻大燕的阵营中来。”
房龄闻言,心中惊诧不已,也才明白过来,花如玉言语之间,推崇的还是‘以杀止杀’的意思。
而自己之所以没有领悟到这层意思,归根结底,还是因为受了花如玉的父亲、花无意,影响过多的缘故。
战神花无意号称打遍天下无敌手,单纯从军事上来比较,确是无人能敌的。
而他的手段,确是以德服人,绝不枉杀,与花如玉今日的疯狂,决不可同为比较。
父女两相对比,也不知道谁的手段更有效一些。
从这里,也看得出来,花如玉虽然继承了其父的军事才干,但也有着独立、深虑的思考。
这场屠杀,一直持续了一个时辰
在枪声沉寂之后,便再也没有了一丝哀嚎,兴隆道中弥漫着一股烤焦的肉味,有马肉、也有人肉,散发着别样诱人的香味,让这些埋伏了许久,半天没有吃饭的士兵们食指大动。
但是,他们更多的则是恐惧、惊慌、内疚、或者不忍!
而这种逆反心里,正是建立在超强的战斗力下凝聚成形的。
举个例子,两个小孩子打架,你打我一拳,我打你一拳,两人俱都中拳,彼此肉痛,心里愤怒,就算将对方打得鼻青脸肿,也不会觉得多内疚,只有觉得很爽,很兴奋。
但是如果一个大人与小孩子对打呢?
大人可以很轻易的将小孩子打倒,打残,甚至打死,但除了丧心病狂、心理变态的人之外,一般人是干不出来这等灭绝人性的事来的。
因为在一边倒的打击中,很难找到挨打反击的快感——从来就没有挨打过,那哪里来得愤怒?没有愤怒与之相呼应,又哪里来的快感?
而如今,五千火枪手与定南王五千骑兵相互对战,就像是大人欺负小孩子一样,让毫发无伤的他们心生愧疚,好似滥杀无辜一样心痛。
花如玉看出了众士兵心情与自己一样低落,但却没有办法与他们解释自己的真正意图。
将他们集合起来,花如玉一字一顿道:“兄弟们,既然从了军,生死自然要置之度外,何为生?何为死?不光是你们自己的生死,还有袍泽们的生死,更有敌人的生死。”
“我不管你们怎么难过,但你们要记得,敌人多死一人,自己的袍泽就会多活一人,你杀的敌人越多,袍泽活命的机会也就越大,所以,你们不是在杀人,你们是在救人,你们虽然可以难过、伤感难,但却无需自责,兄弟们,听明白我的话了吗?”
众士兵被花如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