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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到近前,潘祥的身影出现在眼前,笑意盈盈道:“陈兄因何独自赏月?呵呵,好雅致!”
“一言难尽,说不得要借潘兄车马一行!”陈小九没有礼让的觉悟,翻身上车。
“陈兄一表人才,学贯古今,朱二小姐怎么忍心让弃你而不顾呢?”潘祥调笑道。
“最毒莫过f…人心!”陈小九无奈道:“再者有潘兄在此,我也不会孤单寂寞!”
“大错特错!”潘祥微笑道:“上了我的车,堪比猛虎还危险!陈兄可还敢乘?”
“何出此言?”陈小九望着他谈笑风生的做派,不明所以道:“潘公子不怕,我便不怕!”
“哼,月黑风高杀人夜,一会请陈兄身临其境,体验一出生死轮回的好戏!”潘祥神秘道。
“难道我上了贼船了?”陈小九嬉笑道。
两人相视对望,哈哈大笑起来。
又行得半个时辰,路上逐渐颠簸,想来已经驶入羊肠小道,车马难行。
“潘兄,好戏可要上演了吗?”陈小九望着一脸神秘的潘祥道。
潘祥虽然看似沉着,可是微微颤抖的指尖依然暴漏了他紧张的内心,他汗流侠背,瞳孔长得甚大,眼中满含ji情道:“陈兄,你我若逃过此劫,可算得上是过命的交情?”
“当然!”陈小九掷地有声道。
“如此我便值了!”他张口道:“三叔,全仰仗你你了!”
外面那个车夫答道:“少爷放心,高枕无忧!”
陈小九诧异道:“世外高人?”
“与陈兄一样,扮猪吃虎!”潘祥又无奈道:“车夫往往比公子更厉害!”
徜徉小道曲折难行,突然车停住了,一道高亢的哨子声音响起,潘祥紧张的握着车厢扶手,一字一顿道:“一切仰仗三叔!”
“无妨!”外面那个车夫虽老,但骨子里透着股坚韧不拔的神情,忽然间左右两边山上飞来三个黑影,直勾勾的奔着车厢而去,老者拔出利剑,与之战在一起,一时间,寒光大作,刀剑之声不绝于耳!
良久,又听得几声悲鸣,刀剑之声逐渐消失,老者喘息道:“公子,贼人已经被我杀了!”
潘祥大笑三声道:“天不亡我啊!三叔不愧武当长老!”
正待此时,忽听得外面惊雷般一声炸喊:“匹夫,言之过早,受我一刀!”猛然间又响起刀剑之音。
潘祥的心情急转直下,怔怔的坐在车中,感叹大事不妙。
陈小九听着这一声呐喊,心中一阵,那声音是如此熟悉,仔细想来,竟然像是曾经救过的那位英雄罗桐!
他一动身便要下去,潘祥急忙拦住他道:“陈兄,外面危险,三叔是武当高手,杀几个m…o贼绰绰有余!”
“只怕未必!”陈小九冷笑道:“我若不去看一下,死的只怕是三叔!”陈小九说这几句话的功夫,外面已经响起“哎呀”叫喊之声,似乎有人受伤。
他掀开窗帘,一身肝胆般跳了下去,举目观望,但见十米远处一个魁梧的汉子手拿钢刀,挥舞的金光闪闪,风雨不透,与一个老者战在一起。
此人正是罗桐。
只见罗桐雄壮的身躯螺旋上升,封住了老者前行的去路,钢刀虚点,宛如数朵雪莲hua绽放开来,老者大吼一声,抖动手中长枪,红缨如同怒放的火焰,径直刺向雪莲围拢的中心。
果然都是高手啊,陈小九看得高兴,竟然鼓起掌来。
刀枪相撞之时,罗桐虎躯一拧,又向空中升起一丈有余,钢刀猛然间脱手飞出,准确无比的劈在了枪尖儿之上,万千点寒芒重新合成一缕。
罗桐虎腰一震,自空中疾驰而下,单掌蕴含浑厚内力拍向老者,老者避无可避,无奈之下举掌相迎。
只听啪的一声,老者踉跄退后三步,口中鲜血狂洒而出,定是受了极重的伤痛。
罗桐身影重重落下,哈哈大笑道:“老人家,功夫不错,奈何遇上了我,我敬你是条汉子,饶你一命,你且去!
老者听闻此言,捂着xiong口,擦了一下满是鲜血的嘴巴,向马车看了一眼,面现羞愧之s…,飞身远遁。
罗桐望着老者的身影哈哈大笑,又背手道:“潘祥,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出来受死!”
潘祥在车中战战兢兢,闭目待死,陈小九望着罗桐伟岸的背影朗声道:“罗兄,你可还记得我?”
罗桐听声音甚是熟悉,急忙回头一看,一望之下,大惊失s…,忙把刚到扔在一旁,满脸欣喜道:“原来是恩公!”
他跑到陈小九身前,重重作揖道:“恩公,请受罗桐一拜!”——
紫微一天两章可能更新有点慢,抱歉了,过年确实时间有点紧张,紫微没有存稿,所以不够准时,兄弟们谅解下。
第二百零一章 救他一命()
第二卷一枝红杏出墙来'第二百零一章救他一命——
陈小九故人相见,分外欣喜,急忙将他扶起道:“罗兄弟,你是英雄,我生平最敬重汉子,就算舍了我的x…ng命,我依然会义无反顾的出手相助,你无须这般多礼。”
罗桐感叹道:“那日我被困牢笼,我们当家的带领一众兄弟出手相救,正好中了埋伏,若不是恩公你出手相救,我们就要全军覆没了!”
“我死了本不要紧,若是连累了我们大当家,那罪过可就大了!就算我死了十次,也不足以赎罪。”罗桐仍然心有余悸道。
“大当家?”陈小九打断他的话,困hu…道:“谁是你们的大当家?”
“那个装扮村姑的,便是我们大当家!”罗桐说到这里,小声嬉笑道:“自从那日恩公你救了我们,我们大当家可是对恩公念念不忘啊,一直对恩公铭记在心,派了好几拨人马寻找恩公,却一直没有消息,没想到上天有眼,竟然让我在这里遇到恩公,真是让心欣喜啊!我们大当家若是知道这个好消息,还不得连夜赶来与恩公相见!”
那个村姑原来就是当家人?小小年纪,倒是蛮厉害的嘛!陈小九脑中想到她那英姿飒爽的风采,尤其是那一双顾盼生辉的眼眸,清澈见底,深邃多情,让人过目难忘,想及此处,心中涌上一股热流。
“恩公你尊姓大名,住在哪里?我等兄弟也好登m…n拜会!”罗桐拍着xiong脯说道。
“我是朱家的一个小家丁,名唤陈小九,无名小辈而已!”陈小九汗颜道。
“朱家小家丁?”罗桐惊诧道:“恩公莫要骗我,大当家与我们说,恩公能在千军万马之中,以一人之力挡住箭雨,绝非无名小辈。”
“这个”陈小九为难道。
“恩公有难言之隐,便不要说了!”罗桐看出他的难处,又道:“恩公你别着急,待我做了这桩买卖,再来与你叙旧!”
说着便向车里道:”潘祥,你要是个爷们,便出来受死!”
潘祥面临生死关头,反倒没有方才那般紧张,面s…平静入长,看了罗桐一眼,点头道:“好汉子,果然长得英武!今日我潘祥死在英雄手里,也算值了!”
“死到临头也还如此硬气,我喜欢!”罗桐吹了一下明晃晃的钢刀:“可惜啊可惜,江湖规矩,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我罗某虽然佩服你,但也不得不按规矩办事!”
罗桐说着举起了钢刀,顺势便要落下,潘祥闭目待死!
陈小九急忙拦住道:“罗兄弟,且慢,潘祥是我朋友,念在你我之间有些交情,便放过他一马如何?”
罗桐一听,放下钢刀,惊诧万分道:“恩公,你说什么?你与潘祥竟然是朋友?”
陈小九十分无奈的笑了一下道:”罗兄弟,你若是还念旧情,便给我个面子,放他一条生路,潘公子是个知恩必报的人,来日必定重金厚报!”
罗桐为难道:“恩公,非是我不给恩公面子,江湖规矩,岂能违背?”
“罗兄弟,人生一世,顶天立地,当有所为,有所不为。我当日救你,便是因为你威武不屈,今日我为潘祥说情,也是因为他虽然是文弱书生,却与你一样威武不屈,没有因为你的强势而低头求饶,难倒这还不够你们二人惺惺相惜吗?”
“恩公”罗桐为难道。
“你为刀俎,他为鱼r…u,现在的他便是从前的你,换位思考,情何以堪?”陈小九子子诛心道。
罗桐忘了二人几眼,长叹一声道:“也罢,去他nainai的,今日我便不管它什么江湖道义了”
“如此甚好,罗兄弟,不枉了我叫你生兄弟啊!”陈小九拍着他的肩膀,十分热情的说道。
潘祥闻听此言,睁开眼睛,抑制住怦怦lu…n跳的心,向潘祥深鞠一躬道:“罗兄弟,我潘祥是个知恩图报的人,今日你放过我,我必不让你为难,明日我便派人给你送五十车粮草,算是报答你手下留情之恩!”
罗桐眼中惊喜之s…一闪而过,又装模作样道:“潘公子有心便好,粮食我是不在乎的,陈兄既是我的恩公,也是你的恩公,你当要好好的感谢于他!”
“谨守教诲!”潘祥一脸诚挚道。
罗桐挥刀在自己手臂上狠狠砍了一刀,鲜血迸出,潘祥惊诧道:“罗兄自残何意?”
陈小九微微一笑道:“罗兄自称不敌,重伤败退,技不如人,奈何奈何!”
“恩公高见,我正是此意!”罗桐赞叹道。
三人对视一眼,哈哈大笑起来。
罗桐又向陈小九深鞠一躬道:“我们这些山贼见不得光,等哪日夜黑风高,我必前去与恩公把酒言欢,一醉方休。”
“双手恭迎!”陈小九乐呵呵道。
罗桐又微微一笑,双眼满含深意道:“只怕没等我前来找恩公畅饮,我们大当家的便要请恩公上山一行了!”
此言一出,陈小九吓了一大跳,那扈家寨是个土匪窝,进去容易,出来可就难了,那大当家在看上了我,让我做了压寨老公,那我岂不是亏大发了?
罗桐见到陈小九那尴尬的模样,哈哈大笑,扛起钢刀,飞身远遁。
月s…渐强,银灰洒下,潘祥擦了把冷汗,向着陈小九一鞠躬道:“今日若没有陈兄在此,我便要一命呜呼了!”
陈小九赶紧将他扶起来,惊讶道:“潘兄,你倒是因何而得罪了扈家寨?他们非要了你的x…ng命?”
潘祥一听这话,眉头紧皱,眼中晶莹m…茫,似乎要流出泪来,急忙又控制住自己的情绪,颇为低沉道:“此事说来,当真有些汗颜,家m…n不幸,我能奈何?”
“潘兄可能与我说说,说不定我或可为你解忧!”陈小九八卦道。
“陈兄可识得我二弟潘安?”潘祥哀怨道。
“有过一番误解”陈小九莫名惊诧道:“难道是你二弟所为?”
潘祥狠狠地拍了一下车厢,仰头望着月亮道:“人家都是打仗亲兄弟,而我们潘家却是二弟弑兄,传将出去,岂不是被人笑掉了大牙,哎,可悲可叹!”
“可是为了家族继承大权而起争执?”陈小九转了转眼珠道。
“陈兄高见,一语中的!”潘祥低沉道:“我潘家财势浑厚,家父年迈,大权逐渐交与我兄弟二人掌管。”
“二弟潘安,逐渐独涨一方权势,手段高超,经营有方,醉乡楼便是他得意之作!”潘祥又哀怨道:“我暗中掌管赌场生意,虽然不堪大才,但赌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