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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庆迪等人也没有见过他。他时不时给我们打个电话汇报情况,时不时转达我的命令。他到底躲在哪里,连我都不知道。
他这次的任务,是等候时机触发营地据点里的炸药,最大限度地减少荣光集团的有生力量。之所以这样安排,一来是因为荣光集团地位尴尬、招收人员的渠道与速度有限,二来是因为黑衣人对宫平镇了如指掌、能够全面监视荣光集团踏入宫平镇的情况。
然而,要在什么时机触发炸药、要炸死多少人,我心里根本没有谱尺。深究起来,我其实还在犹豫要不要牺牲那个来之不易的营地据点。
我叮嘱黑衣人首领见机行事,随即收拾心思,以最快速度占领荣光集团的总部。
何洁彤与杨庆迪一组,直接以孤军深入总部摧毁敌人。童彬与巧巧一组,带领敢死队从总部的外面组成封锁防线,逐步收窄,全面肃清敌人。
行动迅速而没有任何反扑的可能。我们将荣光集团的总部占领,耀武扬威地竖起了旗帜。那面旗帜,其实是一面没有任何图案的红旗。我们心血来潮那么做,是想告诉南厚市的诸多势力:这里是老子的。
几乎在我们竖起旗帜的同时,以邓灯为首的荣光集团大部分人员都在公寓据点楼下傻傻站着。他们无处可去,无家可回。营地据点是他们唯一可以落脚的地方,是。。。。。。
随着“轰隆”一声,营地据点爆炸了。整栋大楼轰然成渣,飘洒在荣光集团的人员头顶。可能有部分倒霉的人被砸伤砸死,但大部分人都安然无恙。
毋庸置疑,那是有可能彻底灭杀荣光集团的大好机会。我不知道黑衣人首领是听错话、会错意、还是吃错东西,反正,再也没有跟黑衣人首领接触。从那以后,黑衣人队伍就解散了。他们去了哪里、做了什么,我没有过问。
以邓灯为首的荣光集团,向我发出了投降书。杨庆迪认为,邓灯佛面蛇心、贪念有余而脑筋不足、并非不惜代价也要收服的对象。于是我发号施令,让身在大楼据点的敢死队进行驱逐。
那所谓大楼据点,就是当初唐辉接见我的地方。唐辉死了之后,那里就成为黑衣人的地盘。林季瑜将黑衣人交给我打理,我将地盘接过来打理是很应该的。等黑衣人解散之后,那个地盘就应该由我继续打理。所以我索性称之为大楼据点,以便叙述。
大楼据点颇为气派,占地面积不小。除了正中间的大楼,四周都是草地与房舍。粗略算来,足以容纳近千人起居作业。
考虑到宫平镇的形势多变,我们决定将其改造成易守难攻的堡垒。于是在童彬的布设下,大楼据点渐渐改造成为雷池深渊,随便有只小鸟飞进来都会被炸得毛都不剩。
与之相似而有所不同的,是比邻林季瑜地盘的总部据点。由于本身位于南厚市几大势力的交界,无法与任何势力形成抗衡,所以只能作为与几大势力的日常联络之用,并未如何改造。
那些彷徨不知何去何从的荣光集团,反应速度不慢。他们迅速调整行动方向,转往攻击大楼据点。
可能他们认为,大楼据点里面没有唐辉的坐镇、又派出了大量人员进攻总部据点,已经处于唾手可得的状态。事实上,大楼据点正是2000黑衣人的起居之地。在黑衣人首领的调配下,所有可用的黑衣人都行动了起来。当荣光集团的人员飞扑向大楼据点,反而陷入黑衣人的重重围攻。
“马先生。”
“那边打得不可开交。”
“我们回去看看吧。”
杨庆迪说得轻松写意。在不知其心思的人看来,可能会误以为他进攻总部据点的时候没有尽兴。而在早已知其心思的我们看来,他是看到所有猎物都按照预想中的方向行事、已经到了该收网的时候。
我们不紧不慢地回到大楼据点,发现战斗已经接近尾声。荣光集团的主要领导人员突围而逃,剩下的作战部队继续拼死作战。杨庆迪孤身冲入战圈,尽情收割。
战斗,毫无悬念地以我方胜利告终。我在最后时刻叫停了杨庆迪和黑衣人的杀戮,放任荣光集团的人员离去。
我的刹那仁慈,引起了敢死队和黑衣人的质疑。在荣光集团的人员离开之后,黑衣人甚至将我们围了起来,一副气势汹汹、想要杀我们的样子。敢死队员急于保护我,却被人群推挤得不能寸进。
正是剑拔弩张之际,何洁彤冷冷哼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随手夺过一名黑衣人的长刀,陡然甩向大楼。“吭噌”之声响起,整栋大楼发出令人惊骇的震颤,仿佛随时坍塌的样子。
黑衣人应该收到了首领的指示,纷纷收起武器,默默走出大楼据点。敢死队员没有任何人作出劝止,连向来善于运筹帷幄的杨庆迪也只是无言注视着。
大概是我的仁慈给了荣光集团的人员希望,他们在一天之后重回大楼据点,希望得到我们的庇护。为示诚意,邓灯不卑不亢地走入大楼。我不是没有想着亲自接见,但是受到杨庆迪的极力劝止。
“你留下他,已经犯了这个世界的大忌。”
“如果再去见他,就会被这个世界抛弃。”
“前者是放虎归山,后者则是养虎为患。”
杨庆迪说完这几句话,便缓缓让开路。我犹豫半晌,终究叮嘱杨庆迪帮忙婉拒邓灯。没想到,杨庆迪前嘴答应知道怎么做、后嘴就让敢死队员直接驱赶。
此事不胫而走,整个宫平镇居然无人敢留他邓灯。是杀掉好,还是留着好,谁也说不准。
第一零三章诸多巧合造势()
前前后后,我们在宫平镇花费了许多时间。眼看着自己的势力越来越强大,大部分人都很高兴。
何洁彤一心想要找寻何小兰,当然高兴不起来。我们答应过全力帮她,如今已经到了必须履行诺言的时候。我们从长计议,考虑了所有我们能够考虑的因素,并制定了我们认为足够详尽的计划。不过,未等我们采取任何行动,一个人的出现,让我们推翻了全盘计划。
“马耳。”
“好久不见。”
“太老爷想跟你谈谈。”
张继元唐突地出现,并没有跟我们任何人打招呼。我们自以为滴水不漏的防御工作,连他的能量波动都感知不了。直到他大模大样地站在大楼据点的门口,敢死队员才从监控摄像里发现他的身影。
多年未见,他已经强大到我们难以置信的地步。他那份从容淡定的自信,俨如当初我还是高中生、他随手便可以拿捏的时候。当他走进大楼、与我对视的时候,我清楚地看到他的鄙夷眼神,仿佛在心里瞧不起我、却不得不亲自来此一趟似的。
我没有明确表态,只问太老爷是不是原来的太老爷。张继元略有意外,目中鄙夷之色更浓,微笑回答说当然是的。我犹豫半晌,最后同意面谈。
那张继元忽然诡异地翘起嘴角,微微动了动嘴唇,旁边凭空出现一个老头子的身影。那身影仍然拄着拐杖,老态龙钟之余,有着令人不敢直视的威严。我心里大吃一惊,不明白他为什么来得如此突然。
侧眼打量周遭,可见童彬、巧巧惊惧不已,而何洁彤怒目圆瞪、杨庆迪正以微笑眯眼掩饰心中的波澜。我稍微缓过劲来,问大家如何看到这样的不请自来。何洁彤当即恨恨接话,说如果可以打死他、就不会留着过夜。
陈安东缓缓侧头看去,目光平静如山,稳稳压在何洁彤身上。何洁彤似乎突然想起了许多不堪回首的往事,浑身激动颤抖,旋即用力低垂双眼、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转眼这么长时间。”
“你们都长大了。”
“记不记得茂兵长什么样?”
茂兵2字从陈安东的口中说出来,有一种恃强凌弱的威胁意味。即便如此,以何洁彤的强悍程度也不敢动手教训,以杨庆迪的睿智程度也不敢开口驳斥,我又能怎么做呢?
在曹知义的帮助下,我勉强保持镇静,深深叹了口气,反问知不知道茂兵是怎么死的。陈安东说得简洁,愿闻其详。
既然他乐得闲聊叙旧,就姑且陪他打打牙架。我一五一十地说出来,尽己所能地描绘李茂兵死在怀里的画面。站在话锋之前的陈安东没有任何反应,反而站在旁边的张继元,忽然脸色大变,目露惊骇地看着我。
陈安东摇了摇头,感慨2个人跟了他那么久、一个不如我、一个也不如我。话音刚落,张继元便惭愧地低下了头。其言下之意,自然是说李茂兵、张继元不如我。但是,当时的我不太确定,张继元到底哪里不如我。后来我才知道,得益于曹知义的帮助、我在不知不觉中发挥了失败者武器的效果,几乎将张继元催眠控制。
此次面谈,陈安东的主要目的是想跟我严正声明,前坪市是他的地盘、没事就别回去捣乱。我忌惮陈安东的势力,声称只要隽东财团不找上门来、就不会登门招惹。陈安东轻笑接话,说就算隽东财团的其他人找上门来、我也不能接待。
“太老爷这么看得起我。”
“我不会辜负这番好意。”
“择个好日子再作拜谢。”
以几句模棱两可的话语应付,我心里其实没有定下主意。陈安东幽幽感慨,说年纪大、走不动了、有人搀扶一下多好。他的话语,具有高山般的重量。在场众人的身体纷纷震颤,仿佛被高山压顶、不堪其负似的。那站在身旁的张继元,直接噗通一声、双膝跪地,连头也抬不起来。
陈安东摇头轻笑,叮嘱好好活下去。我摸不准他话中用意,只好客套敷衍几句。陈安东微笑着点了点头,凭空消失。他的来去匆匆,显得张继元的虎头蛇尾十分滑稽。
关于陈安东对张继元的态度,我深感困惑,立即吩咐敢死队全力调查张继元这些年来做过什么事情。等到众人围拢而来,奇怪我为什么可以丝毫不受陈安东的影响。我庆幸地说是曹知义的功劳,却不知道,曹知义已经伤倒在地下室里。
发现曹知义不妥的人,是负责地下室日常保洁工作的1名中年女子。她匆匆跑上来,说曹知义把衣服扔得到处都是、自己睡在浴缸里、不放水又不穿衣服、身材那么好、真是害羞死人。
不管保洁女子的自言自语,我们冲到地下室,发现曹知义的身体一半在浴缸里、一半在浴缸外。不是断成两截,只是仰面搁在浴缸的边缘上,脚部、头部低下,腰部高高隆起。保洁女子跟着匆匆跑下来,说自己本来想把他拉到床上、忽然看到他吐血、吓得跑都跑不及、真是害羞死人。
不管保洁女子如何解释,我们将曹知义抱到床上,略作检查。鉴于没有明显创伤、生命体征尚算正常,我们决定请求徐平帮忙。
“那是我的人。”
“我来处理吧。”
“这是分内事。”
徐平说话时,神色冷峻。他接到我的请求之后,迟迟才出现。他独自来到大楼据点,在陈安东曾经站立的位置端详了许久。他见到脸色变得苍白的曹知义,没有表露任何感情。他将曹知义抱到车子,拒绝了我们的陪同与帮忙。
虽然徐平说曹知义没有什么事、会很快回来,但是看着他们一横一竖的背影渐行渐远,我那悲凉的心里又再泛起阵阵温暖情怀。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