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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没清好场,那门口又冲入一群年轻人。他们气势汹汹,看也不看地上的伤员,径直扑杀和尚。和尚埋头吃肉,迟迟没有作出反应。那些来不及逃走的客人,纷纷呼喊尖叫。
“嗉!”
一柄银色长枪挂着风声劲飞进门。跑在最中间的年轻人来不及反应,直接被长枪贯穿胸口。
长枪凶势未减,眨眼飞到和尚身后。和尚似缓实疾地闪身一避、探手一抓。长枪滋溜滑出8、9公分的距离,被和尚稳稳握住。
那年轻人双脚无力,挂在长枪上连连咳血,溅了和尚一脸。和尚眉头紧皱,将长枪与年轻人都扔在地上。其他那些原本躺着、站着的年轻人,颤抖四肢犹豫不知进退。
“没有名字的人,都给我滚蛋。”
“堂堂包和尚,是你们可以对付的吗?”
“回去问问你们的黄毛老大,知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沙哑阴戾的嗓音响起,刺人耳膜。林平弯腰弓背迈过门前石阶,从人群中穿行而过,目不斜视。那些年轻人跑的跑、爬的爬,转瞬只留下一具尸体血洗地板。
餐吧经理神色大变,低声催促服务员离开,跑得比谁都快。包和尚侧身看着林平,问这是不是店里的特殊服务。林平嗤笑说是,还说保证能让他满意到死。
包和尚目光微黯,挽起袈裟袖角擦了擦脸上血迹,感慨天雷不打吃饭人、偏有恶狗吠好肉。林平抬脚踩住尸体的背部,缓缓抽出2米银色长枪,恶狠狠说佛祖不收包和尚、就由他来收。
林平抖擞长枪,向包和尚的面门扫掠。包和尚猛退几步,拉起桌脚就往林平砸去。长枪斜斜上挑,8人坐的方桌轰然碎裂。
方桌木屑四散掉落,警醒那些还没逃走的客人,此地不宜久留。我坐在地板上旁观激战,看得目不暇接。
其实,年轻人自取其辱、包和尚激战林平都是我和童彬的完美计划的一部分。
童彬推崇大隐隐于市的作法,认为找个合适的人投靠、韬光养晦才能扬长避短。在那么多个势力当中,黄熙、丁奇与我们的恩怨最少,是最适合投靠的对象。但要做到韬光养晦,必须欺瞒所有耳目。
趁还处于保护期,童彬找到一群小混混。他说自己的老婆被一个会铁裆功的和尚勾搭跑了,请他们帮忙砍那个和尚。此事一妥,童彬委托朋友找到恃才傲物的包和尚。
包和尚好打抱不平。听说林平抢了某位失败者的媳妇、将人奸淫而死、准备到音乐餐厅庆祝,包和尚气得3餐不食,风风火火赶到音乐餐厅坐等林平。
我对自己的“幸运”很有信心,所以提前订下靠近空调的位置,然后以牙签酿造火灾。林平是音乐餐吧的负责人,理应对火灾负责。为准确把握林平到场的时机,童彬说音乐餐吧是包和尚的,叮嘱小混混趁乱打砸音乐餐吧,然后进去砍人。
诸事准备妥当,一切按计划进行。我见包和尚饿得可怜,给他点了些吃的、喝的。他吃得正欢的时候,听说外面起火,又有小混混出现,难免误以为是小混混砸人场子、阻碍自己替天行道,少不了大肆惩罚。
关于林平的变化,我有所听闻。到了亲眼目睹的时候,我大为惊讶。
想当初,林平英俊风流倜傥,可谓一表人才。即便与陶明厉针锋相对、待落魄女孩颇为苛刻,也不失风采。
在与我豪赌的时候,林平掉以轻心,遭到星宿锁的沉重打击,浑身骨骼受挫。坊间传闻他的伤势极重,现场无人敢碰,等救护人员把他抬上担架,都可以看到许多骨头刺穿了皮肤。
经过1年多休养,伤势有所恢复,林平潜心修习百般武艺。原本就已精通的长枪,被他耍得足以游龙戏凤。每当有人到他的地盘惹事,他能到场的都到场、能报复的都报复。时间稍长,几乎无人敢惹。
长相可怕、性情阴谲、心狠手辣,成了林平的新标签。无论是被他笼络过的人,还是受过他恩惠的人,通通敬而远之。许多人忌惮他,直接导致酒吧生意冷清、维持不下去。
黄熙知道林平和酒吧的情况,索性将其一并委托给丁奇照看。丁奇觉得音乐餐吧大有赚头,于是改装修、请厨师、打广告,花了不少功夫,弄出不俗的成绩。
林平名义上是音乐餐吧的负责人,实际整天埋头修武,从不过问经营,也很少到场巡视。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等我出现、向我报仇。
越明白这些情况,我的冷汗就越止不住。
冷汗从额头流过脸颊,沁润在面具的边缘。我恨不得扔点东西过去、绊倒林平,好借包和尚的手终结林平的仇恨。
包和尚手无寸铁,单凭铜皮铁骨迟迟未能攻破林平的长枪阵,反而被林平逼得险象环生。哪怕出现半点闪失,包和尚都有可能命丧当场。
我咬牙强迫自己耐心等候关键时刻的到来,暗暗祈祷包和尚不要死得太脆弱利落、就算要死也死得顽强拖拉一点。
那关键时刻,很快到来。与此同时,我的保护期结束了。
第四十五章陶明厉杀出来()
在林平与包和尚打到凶险的关头,陶明厉刚好出现,一箭射中林平的拇指。
“砰”一声,拇指应声而断。短箭在长枪上爆炸,将长枪炸得横飞地面、砸撞墙根,并将林平炸得激退几步。林平又惊又怒,寒声说:
“你偷袭我。”
“很好。”
“跟你勾结的外人一起死吧!”
林平假意冲向陶明厉,随即以更快速度变向,连续躲过陶明厉的2支无声弩箭,捡起长枪再战。
右手少了拇指,肯定对耍枪有所影响。林平左手在前、右手在后,仍将长枪耍得开合有度。包和尚二话不说,飞扑抵挡长枪攻势。林平不再留招,甩身抬脚翻转,舞动脚尖暗藏的利刃急袭而去。
包和尚万万想不到有此一招,匆忙举拳击打脚面,又万万想不到脚力极为霸道。拳头脚面沉沉碰撞,拳头被脚面撞得倒退而回。包和尚仰头避开利刃,又闪身侧让,避开利刃追击。
之前激战,包和尚已知道自己不是林平的对手。刚才交锋,包和尚认识到自己与林平之间的实力差天共地。包和尚不敢硬接招数,闪躲格挡起来更为凶险。
陶明厉抓准时机进行射击,无奈林平警觉性强得可怕,弩箭多次炸在长枪上。最后一次,箭枪引起的爆炸殃及了正在退后的包和尚。包和尚仓猝受力,噔噔跌坐在地。
银色长枪陡然劈下,犹如电光火石,毫无悬念地劈开了包和尚的脑壳。
头皮、脑浆、血污之类,如瓜溅射涂地。林平收枪直视陶明厉,低垂的阴森笑面显得诡异可怕。陶明厉面沉如水,默默抽出不大不小的钩镰,潜心静候。
“呋!”
若有若无的声音仿佛在耳边响起,新的能量波动出现了。林平冷冷审视着我,说怪不得敢在这里看戏、原来跟陶明厉一样是重生3次的怪胎。
陶明厉露出惊喜神色,恳请我出手助他击杀歹徒、事后必有重酬。我没有接话,静静看着林平。林平冷哼一声,警告说对他出手的人都没有好下场、随便我如何选择。
“生命诚可贵,逃单价更高。”
“吃饱喝足休息够,是时候出去散散步。”
“你们慢慢打吧,我就不搅局了。”
我念叨叨爬起来走向门口。陶明厉脸色凝重得可怕,完全没有昔日独对林平的锋芒。林平嘿嘿阴笑,说谢谢惠顾、欢迎再次光临。
走到2人之间,我故作迟钝地问,谁能为我提供庇护。林平愣了一下,陶明厉抢先说他可以、丁奇也可以。陶明厉边说边扯落腰间的佩刀,连刀带鞘扔到我的脚边。
棕色刀鞘镶刻金边镂空图案,做工细致精美,拿起来就觉得手感舒适、爱不释手。我饶有兴致地点了点头,随手拔出3、40公分长的乌刀。
只见乌刀漆黑如墨,暗里流光,犹如深潭之明镜,令人不寒而栗、目不转睛。我怔怔看了片刻,不禁由衷赞叹此刀贼几吧溜。
陶明厉抓准机会施以利诱,说拿着这把刀就能隐蔽行踪、只有他和丁奇才能感知到。林平当即道破真相,说拿到那把刀就等于签署契约、证明陶明厉和丁奇一样阴损。
我摆出一副不小心吃屎还塞牙的表情,忘了自己戴着面具、他们根本看不到。缓缓才看向陶明厉,趁机提出过分要求。
“竟然这样坑害我,你这人实在太坏。”
“这样吧,要我帮忙也不是不可以。”
“你把弩箭给我,我帮你射死他。”
话语一出,惹得林平哈哈大笑。陶明厉犹豫片刻,然后麻利进行复杂操作,将袖弩卸下。尚且来不及交付,林平已提枪杀到。
陶明厉急忙抛开袖弩,双手把持钩镰应对。然而没有了威力强大的袖弩作为底牌,陶明厉就没有威胁。林平长枪霍霍生威,力道极其凶猛。陶明厉不过挡了几下,已呈现颓势,岌岌可危。
有契约在身,陶明厉死了我也难逃厄运。于是不等情况再变,我全力甩出乌刀。
乌刀旋飞如轮,嗖嗖袭向林平。林平略收长枪,轻而易举地挑中乌刀。乌刀直穿餐吧天花板,完全扎入钢筋混凝土内。陶明厉趁势反攻,唰唰铡向林平肩颈。
林平何其棘手,岂会轻易落败?只见单脚倒挂抡圆,利刃扯动钩镰斜扎地面。另脚再提半空,灵动滑刺陶明厉。可怜陶明厉,即便松脱了钩镰,也来不及躲避林平的连环腿,唯有眼睁睁看着利刃杀近眼眉。
迫在眉睫时刻,利刃不进反退。可见林平拄枪撑地,双腿急旋收势,硬生生扭摆身体,堪堪躲过我射出的一支暗箭。
“嗤嘭!”
另一只暗箭射中林平的左臂,立即发生剧烈爆炸。林平被直接炸飞,摔砸在方桌上、掉落在地。长枪吭吭摇摆,中间位置挂着一只手臂,片刻之后颓然摔落。
我暗暗松一口气,但乍见到林平气势爬起来、气势丝毫未减,我的神经又紧紧绷着。陶明厉小心翼翼地捡起钩镰,严密防备。
林平鹰眼狠戾毒辣,直勾勾盯视着,令人脚冒寒气。看得4、5秒,林平阴阴一笑,直问我姓甚名谁。我有心隐藏身份,又怎么会如实相告?我脑洞大开,正义凛然地说:
“五行山下大圣爷。”
“火眼金睛破妖孽。”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在下孙能戒!”
大概是对国学缺少研究,林平缓了一阵才喃喃念叨孙能戒3个字,然后认栽。陶明厉不假思索地冲前几步,以钩镰横扫。
那颗染满血污木屑的头颅,顿时踊跃腾空,消散不见。便连那弯弓诡异的躯体、那伤痕累累的手臂,也无影无踪。唯独那柄闪亮的银色长枪,杵在地上熠熠生辉,犹如丰碑铮铮屹立。
陶明厉长吁口气,从我手中夺过袖弩,以目光责怪我善作主张、取走他的保命杀手锏。我装作没有看见,兀自拖过一张方桌,然后费力拔起长枪爬到桌上,试图倒落乌刀。怎奈乌刀扎得太牢,根本无法取落。
我和童彬的完美计划,至此暂告一段落。陶明厉作为计划中最关键的人物,能够在关键时刻出现,总算没有辜负我对他的期望与信任。
接下来,就要进行完美计划的第二阶段。整个计划的成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