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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熙妃娘娘,便是当日李如意在佛寺前遇到的那位姑娘,居住在福熙宫。算是目前最得盛宠的一位,苏若清一有闲便多会去她那里。
宫里别宫的妃嫔多少有些异议,好不容易苏若清愿意在后宫里走动了,却唯独被她一个人霸去了恩宠。只不过她们也只在李如意面前抱怨几句便罢了。后宫诸事,虽然没有皇后掌管,苏若清都交给李如意去一手cao办。她打理得也算好,起码用不着苏若清再cao心。
苏若清去了福熙宫以后,在福熙宫里用晚膳。熙妃娘娘是个话唠,话多得很,晚膳前前后后都是她一个人在说个不停,时常说宫外的趣事给苏若清听,不知从哪里听来苏若清喜欢听人讲故事,便变着方儿地讲故事他听。
苏若清道:“说你病着,眼下却又精神得很。”
熙妃娘娘一愣,随即笑容有些僵硬道:“那是因为皇上一到臣妾这儿来,臣妾就觉得好了许多。”
晚上的时候苏若清要回自己寝宫,熙妃娘娘送出去,期期艾艾地问:“皇上今天晚上不能宿在臣妾这儿么?”
苏若清淡淡道:“你还病着,就好生将养身体吧。”
回去的路上,公公见苏若清时有抬手揉太阳xue,便小声地道:“皇上乏了话,奴才命人去叫步撵来吧?”
苏若清道:“朕不乏,去花园里走走吧。”花园里夜朗星稀,空气里含着花香,清新怡人。不知不觉已是夏末,有了些初秋干燥的味道。
公公纳闷儿:“那皇上。。。。。。为何如此伤神的模样?”
苏若清举头看了看天上繁星,负着手,又看了看不远处湖中漆黑的景象,叹了叹道:“到了这里朕才觉得耳根子清净了些。”
公公笑道:“原来皇上是觉得熙妃娘娘太活泼了,诚然她话是多了些,也是想逗皇上开心呐。”
苏若清侧身看着公公,道:“过犹不及知不知道,她长得再像,衣食住行、生活习xing再模仿,也终究不是。是如意贵妃教她这些的吗?”
公公躬身道:“如意娘娘兴许也是一片好心呐,皇上这些年心里记挂着谁她是清楚的,她之所以这么做,无非是希望皇上在这宫里有个说话的人,能够有安慰。”
苏若清道:“如意贵妃什么时候将你也收买了?”
公公连忙道:“奴才不敢,奴才也只是实话实说罢了。”
苏若清在花园里站了一会儿,风大以后就摆驾回了寝宫。这后宫里纳妃之事时有发生,秦尚书的女儿不日就进了宫,还有北方小国前来联姻以求边境交好的,都被苏若清纳为后宫之妃。
纳妃也是苏若清的喜事,妃嫔宫殿里里外外都装扮成大红色,颇有嫁娶之喜庆,只不过苏若清的宫里却依旧照常,只待了晚上,苏若清去妃嫔宫里宿夜便是。
晚上新妃宫里喜庆热闹,别的宫却显得冷清。如意宫也不例外。
李如意在寝房里,由瑞香侍奉着,取下头上繁重的发饰,准备就寝。瑞香道:“如今皇上宫里的娘娘多了起来,往后皇上就越发少地往如意宫走动了。”
李如意道:“那是常有的事,历代皇上都是如此,而做后妃的更不能免了寂寞。”
瑞香道:“今天熙妃那边听说还哭闹了一阵呢。”她有些幸灾乐祸的,“当初娘娘把她带进宫里来,皇上也没有多宠她,不管她再怎么模仿,也不可能变成真的叶宋。只是白白费了娘娘这么多的苦心指导。”
李如意道:“你明白这个道理,皇上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只是我想,大抵皇上也不如以前那么执着了,回头去提醒一下熙妃,让她不要过于表现自己,反而失了度。”
瑞香瘪了瘪嘴道:“为什么要去提醒她,当初是娘娘把她带进宫来,后来得宠也不见她有多感激娘娘。做人是她自己做的,又不是娘娘帮她做。”
李如意笑了下,道:“不管怎么说,让熙妃留在宫里还是比没在宫里的好,让皇上见惯了那张脸,渐渐便觉得习以为常了,或许心结就彻底打开了。”
瑞香扶起李如意道:“娘娘说的是,明儿奴婢去提醒她便是,天色不早,娘娘就寝吧。”
第二日李如意在苏若清空闲的时候去觐见了苏若清,提到了广纳后宫、公开选秀一事。
朝中近来也有谏言此事,道是苏若清至今没有皇嗣,繁衍皇室开枝散叶任重而道远,亦是要求苏若清多顾及后宫,希望能早日诞下皇嗣。
苏若清随后就同意了。选秀一事由京城流传开来,举国上下待字闺中的女子们沸腾起来,都幻想能够进入皇宫伴君左右。
消息传到姑苏时,正值金秋时节。田里的稻谷成熟了,金灿灿沉甸甸的,稻穗饱满的颗粒垂弯了头,秋风一吹,掀起了一波波金色稻浪,稻谷的秧叶相互摩挲,发出的沙沙声音十分动听。
苏静戴着斗笠,卷着裤腿,在稻田里割稻子。别家的稻田里也有百姓在割稻子,有时高声吆喝一两声,声音飘得很远,在山间回荡。
第403章 着手选秀之事()
随后叶宋也下了田,手里挽着镰刀。苏静不让她将裤腿和衣袖卷起来,道:“秧叶有些锋利,稍不注意就割皮,再热也不要把衣服捞起来。”
叶宋上下打量了一下苏静,好笑道:“那有的人又撩起衣袖卷起裤腿还光着一双脚的,怎的不怕被割了皮?”
苏静笑弯着一双桃花眼道:“夫人你是女子,细皮嫩肉的,可为夫我是男人,还会怕这些?况且,”他把斗笠摘下来,戴在叶宋的头上,“我的夫人岂能让别人给看了去,就只有我能看。”
叶宋垂下头,嘴上却道:“由得你会说。”最后她还是依了苏静,实在觉得热的时候便去凉棚里坐下歇一会儿。
到傍晚的时候,斜阳红彤彤地挂在天边青山外,大雁归巢,附近农田里劳作的百姓们相继归去,王府也是满载而归。
天没那么热了,迎面吹起来的风有些凉凉的,带着一股稻谷的清香味道,露水也降得早,田间下路的杂草都湿润润的。
王府搭在田边的凉棚收了,家丁们挑着一担担稻谷相继离去,苏静和叶宋两手相牵着,迎着夕阳的方向,走在田间小路上。苏静依旧挽着裤腿,脚下踩了一双木屐。衣角翩跹之时,脑后发髻流出来的几缕发丝也跟着轻轻飘拂,浑身透着一股阳光未散的气息。
田间小路两边有一小块的土地,里面不知是谁家栽种绿豆枝,绿豆枝的叶子被昆虫啃出一个个的小破洞来,微微泛着黄。苏静在一片肥大的叶子上面捉到了一只健硕的蚱蜢,蚱蜢在他手指间还不断地蹬着腿。他突然把蚱蜢凑近叶宋,打算吓一吓她。
怎想她并未被吓到,只是眨了眨眼。苏静道:“你怕不怕?”
叶宋笑问:“你觉得我怕不怕?”
苏静转身就去抽来一根细小的枝条,把蚱蜢的双腿给捆住,随手拎在半空中,道:“回头拿去送给老大娘家的孙子,说不定他会喜欢。”
叶宋走在苏静的侧身后,抬头望着他的侧面身影。夕阳的绯红色光泽镀亮了他的轮廓,就连那飘起在风中的发丝也泛着金红色的光泽。他袖管和裤腿都挽起,十分随便,可是叶宋却觉得这样的他才更加的充实饱满,占据着她的整个心。苏静走了两步还不忘又来牵叶宋的手,回头来看她。
她那双眼睛盈着光,似流光溢彩暖色琉璃,极为瑰丽。那光亮落在了苏静的睫毛上,他的桃花眼缓缓亮开,笑问:“夫人为什么这么看着我?”
叶宋毫不避讳道:“自然是因为你好看。”她凑上去,往他唇角轻轻碰了一下。
苏静回过神,摸了摸自己的唇角,风得意地笑起来,和叶宋并肩走在长长的田间小道上,两人的衣角被晚风吹拂得纠缠在一起,叶宋接过那只蚱蜢在手里晃悠悠地拽着,苏静便搂了她的肩。天边的云彩似火烧一样红。
苏静问:“我身上这般泥,这般不拘束,夫人还觉得我是好看的么?”
叶宋似笑非笑,眼中溢满柔情,道:“是,是全天下最好看的男人。”
苏静笑道:“但夫人在我这里却不是全天下最好看的。”
“嗯?”叶宋眯了眯眼,道,“不是有句话说情人眼里出西施的么?”
他道:“夫人是全天下最美的。”
“好看和美有什么不一样?”
“那自然不一样,好看是给别人看的,美是只有为夫能体会的。”
叶宋嗤笑一声,道:“你还真是会说。。。。。。”
话只说了一半,忽然苏静停下来,侧头捧了她的半个侧脸,便往她唇上亲去,辗转了片刻方才松开,唇色红润得似能滴出水来。苏静满意地咂咂嘴,笑得弯了双眸,道:“为夫不光会说,还会做的。”
等回城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下一半了。两人走到桥边不远处,老妪仍还在那里卖酸梅汤,她的孙子十分乖巧,见天要黑了便来给她收拾摊位,看见苏静和叶宋去,远远便在招呼。
苏静把蚱蜢送给他,他显得兴奋异常。老妪给苏静和叶宋送上两杯酸梅汤,满脸皱纹地和蔼笑道:“再晚来就没有了。”
两人吸着酸梅汤乘着夜色归家时,寻常人家炊烟袅袅,万千灯火缓缓亮起。到了王府,管家首先迎了出来,道:“王爷王妃可算回来了,下午的时候京城里传来了旨意,道是皇上准备公开选秀,命各个郡县府积极筹备,筛选样貌品行优胜者送入京城,旨意上给王爷规定了两个名额,王爷需得选出来往上送。”
苏静闻言笑道:“你莫不是逗我,皇上清心寡欲不近女色,怎么可能会选秀女?”
结果圣诏到手一看,苏静和叶宋双双震惊,还真是这样。圣诏上明文规定,姑苏需得选上两名秀女入京。秀女不需达官显贵、名门望族之女,只要品行端正、xing情温和便可,寻常人家的平民女子也是有资格参加竞选的。
回头一想想,又觉得选秀女着实应该。苏若清至今都没有子嗣,他不着急,怕是一帮朝中大臣该着急了。苏静便让管家明日将消息给贴出去,姑苏城里但凡符合条件的女子皆可报名参加。
苏静和叶宋用了晚饭后在花园里散了一会儿步,才回到东苑洗漱准备就寝。
苏静腆着脸要跟叶宋滚浴室,被叶宋一脚给踢出去。一块搓衣板横在浴室门口,苏静便再也不敢越雷池半步。叶宋先洗,苏静后洗,待苏静洗好以后出来,叶宋已经盘腿坐在才床上,对他招了招手。
她面前摆放着几只药瓶。苏静在旁坐下后叶宋便撩起他的衣袖,看了看两只手臂白日被太阳晒出来的红痕,开始轻柔地给他抹药膏。
苏静很受用,嘴上却道:“不过就是被太阳晒了而已,等过两天就会好了。”
叶宋头也不抬地道:“擦药之后睡一晚便会好了,为什么还要等过两天再好?”苏静手上还有几道细小的划口,想必是被秧叶给划的,擦药的时候她动作就格外的轻柔。
忽然叶宋说道:“给皇上选秀这件事,咱们还是上点心吧,并非品行样貌好、德行好、才华好就是好的。”
苏静身子懒懒往床头靠去,“那夫人的意思是?”
叶宋擦完了药,便将药瓶统统挪去了案几上,起身去汲鞋,却被苏静伸手搂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