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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家大小事情现在都由我做主,可是我还是不敢想象这件事情的发生。
母亲浑身滴着水的样子一遍遍的在我脑海翻转,我不忍心看着母亲这样,哪怕这仅仅是我梦的情景……后来我终于决定了重启坟茔,打开坟茔之后,我发现自己的选择是正确的。母亲下葬当天是由于有小雨,我们在母亲棺椁外包了一层油纸,而我的生肖同下葬时间相冲,所以不被允许观看棺椁下葬。
第三十七章黄表纸(七)
没想到这样一个小小的非亲眼所见,工人们将油纸连同着棺椁一块下葬了。油纸是防水的,连续的雨天导致渗水加之尸水的缓慢渗出,导致整个棺椁底部泡在了液体。看到这样的状况,同时也明白母亲为什么总会浑身湿哒哒的来找我,找了大师傅诵经之后,重新下葬。
之后我再也没有梦见过母亲,时间匆匆,悲伤也渐渐被放下来,我也慢慢的在时间里学会淡然这些事情。但是鬼月的到来,我却又莫名的开始不安,不安于天气、不安于时间或者只是不安于鬼月的到来。
哥哥依旧无踪,姐姐已经有自己的家,只有我还是王家的。鬼月开始第一天,我在府内刘嬷嬷的帮助下,开始设案堂,发绿豆,奉狮象鹿马的供品。按照刘嬷嬷所说的古法开始接祖宗‘回家’,并且每天都会提醒自己按时献餐、献水果、化纸火,一切都很正常。
直到周末,我又梦见了母亲,因为次的梦见让我很紧张母亲身是否还在滴水,好在这次一眼看过去母亲的衣服是干燥的,这让我略微的放心下来。可是这个放心却只是那么几秒的时间,下一秒钟我发现了母亲的面色却非常的不好,面黄肌瘦,像是很长时间没有吃饭一样。
我无法解释这些关于母亲的梦的禅意,可是有了第一个梦之后,我知道关于母亲的梦不是简单的梦见一个故去的人这样简单。
再次找到那个巫觋,期间虽有曲折,但最终我还算是说服了巫觋再帮助我一次。此我也从巫觋那里知道了在次开棺清理油纸的时候,代表母亲身份的黄表纸灰烬被我们一并清理出来,这样在下面没有了身份,家里人奉的供奉母亲无法享用,所以母亲才会这样面黄肌瘦了。
我第一反应是要到坟茔去找那包被我埋到一边的油纸碎屑,可是找出来的时候,缺乏面的朱砂批已经完全被融了,看不到任何写过的痕迹。
黄表纸!
再再次求了巫觋,可这次巫觋也斩钉截铁的说自己是没有办法的,只能找有缘人帮忙找这黄表纸。
……
杜喜宝身为一个长在赤色旗下面的孩子,虽然平时没少对物质和意识之间的关系有所怀疑,可是这样大跳度的事情接二连三的出现,杜喜宝觉着自己还是非常需要时间进行消化的,毕竟适应是需要时间的。
“呃,我想我明白了,但是我很难理解我和这件事情的关系,所以……嗯,我们,要不去吃点东西吧!”杜喜宝端起已经被自己消灭殆尽的点心碟子,心口不一的有些腹胀却又不得不找点话,先离开这自雨亭才好。
“也行,今日耽搁喜宝姐姐的时间也过多了,总觉着心里过意不去。”王嫣芝说着深吸一口气,拭去眼角的泪水,可怜兮兮的看着杜喜宝,“只是眼见着这要临近七月十四了,要送亡了,只是可惜母亲却无法收到我的烧包,这……我真的,从母亲走了之后,我没有做过一件好事,这让我真的无法原谅我自己。”
“要不我们先去找珑璜姐姐,我……”
“我明白喜宝姐姐饿了,那我扶着姐姐我们先出去吧!”王嫣芝看着杜喜宝已经开始逃避这个话题,这样的情况下再说什么也于事无补,现在应该是给点时间给杜喜宝了。
“嗯,那我们这边走!”杜喜宝指指自己同白久来时的路,要往前走。
“喜宝姐姐,不如我带着你往这边走!”王嫣芝说着长袖一挥,指指刚才白珑璜她们离开的水路。
“也好,说起来我还没有乘过船哩!”
“我说的可不是乘船!”王嫣芝往前一个跨步,牵住杜喜宝的手往前蹦跶跳起来,踩得荷叶一动一波的,杜喜宝不由得扶额,呃……这兔子什么的是,蹦的得挺厉害,只是这跳在荷叶面的感觉好像小青蛙一样,毫无美感可言!杜喜宝一下子觉得自己又可以吃得下去两朵小梅花样的绿豆糕了。
不过站得高,还能看得远,杜喜宝老远八远的看见有两个小侍女立在女墙边,站得笔直,一看是专门的等自己和王嫣芝出来的。
只是自己和王嫣芝这样蹦的蹦的的样子,看来这白府一众人等都不是等闲之辈呀!
“喜宝小姐出来了,可是饿了呢!”一个圆脸笑眼的小丫鬟看到杜喜宝和王嫣芝前脚刚沾地,迎了来。
杜喜宝一摸脸,唉,这自己才第一次到白府,椅子都还没坐暖,怎么吃货的形象这般深入人心了。
“可不是的,喜宝姐姐有点饿了,还劳这位小姐姐带着我们前去找白家家主。”王嫣芝往前一站,口句句是甜词,让人生不了隙。
“王小姐这样称呼,小的可受不起,唤我一声金玉好。”圆脸笑眼小丫鬟说起话来也是一句话一把盐,滴水不漏。
“那劳烦金玉带着我们去吧,我还真是饿了!”杜喜宝一面抚着自己的圆溜溜的肚皮,一面自己顺顺堵在心口面还未完全消化绿豆糕。
“喜宝小姐,王小姐这边随着金玉去小花厅。”
“嗯。”
前往小花厅的路,杜喜宝都有意识的离着王嫣芝一段距离,怕自己一个不留神又会开始忍不住王嫣芝水汪汪大眼睛的攻势。
“好了,王小姐在这小花厅先歇着会儿!”金玉躬身请王嫣芝入小花厅,然后又吩咐同行那个少言的小丫鬟道:“金珏你在这边伺候着王小姐。”
“金玉姐姐,您这是要带喜宝姐姐往那边走?”王嫣芝原设想自己说不服杜喜宝,是想出来之后还依着白家家主为自己说道说道,可现在却让自己单独待在这小花厅,却将杜喜宝带走了,王嫣芝也是慌张了起来。
金玉一直的笑脸没有下来过,有些的硬化从这样的人口说出来,也是温和的,“家主有几句体己的话要同喜宝小姐说,可无奈身子重,自然只能是要麻烦喜宝小姐去见家主了!”
“如此是嫣芝多嘴了,还望金玉姐姐不要多想。”
“王小姐客气,喜宝小姐这边随着我走吧!”金玉笑笑引着杜喜宝继续往前走,不作其它言语。
第三十八章黄表纸(八)
“兰知,你知道哪里有卖黄表纸吗?”杜喜宝从白府回到谢府,已经窝在房间里整整一个下午,一下午的时间纠结在自己为什么在白珑璜的担保下,有些摸不着头脑的答应了王嫣芝的请求?虽说自己非常想要得到‘高人’的讯息,但是黄表纸这东西白珑璜和王嫣芝都说的非常简单的样子,自己却真的什么都不清楚的境地怎样去找这黄表纸呢?什么写故去之人生辰八字的黄色草纸,呃……这和一加一为什么等于二有得一拼了。
好在今天谢兰知没有在外应酬,而是和自己一起用晚餐,杜喜宝思来想去没想明白,只好将主意打到谢兰知身了。
“你又问这个做什么?”谢兰知今天好像心情不错的样子,也没有烦杜喜宝在吃饭的时候叽叽咋咋。谢兰知的这个举动很好的‘鼓励’了杜喜宝,杜喜宝看着谢金主流露出愿意搭理自己的意向,于是端起自己的小饭碗,跨过两人之间隔着的两个鼓凳,坐到谢兰知身边。
“好!”杜喜宝觉着自己的境地,是用不这黄表纸的,所以很自觉的拉出自己隐隐作祟的好心,“这样行不行?”
“好?”谢兰知放下手的汤勺,嘴角是不信任的淡笑,可不知为何还是继续说下去,“这可不是用来好的物件。”
果然是自己的金主大人是本烫金的百科全书,“不能好,那我了解一下,这样总可以了吧!”
“黄表纸是朝歌丧事,用来书逝者生辰信息的专门用纸,据传这黄表纸的功用相当于我们的户籍信息登记册。”
“那要是逝者没有了这黄表纸会怎么样?”
“怎么样,自然是没有立足之地。”谢兰知嘴角的笑意有些更甚,“像你刚到朝歌一样,若不是在谢家,只怕任着你那个样子,不出半个小时你要到衙门接受讯问了!”
不能好好聊天的气氛又出现了,杜喜宝觉着这些天谢金主有点步入更年期的感觉。之前谢兰知只是说话有些冷而已,这两天话却不时的冒出点刺,杜喜宝一个不留神会被刺伤到。虽说既然答应了形婚,对方还是金主的前提下,自己不应该这样因为一两句话生气,可是谢兰知这两天不知为什么是不愿意拿出好好说话的样子。
每次话题开启,最后总是能终结在谢兰知这边,可偏偏谢兰知是对此没有半点的自觉。如此自觉这件事只能落在杜喜宝身了,杜喜宝乖乖的闭嘴,这才挪过来现在又要端着自己的小饭碗,回到两个鼓凳外的自己的位置,低下头好好吃饭。
“府内没有往生之人,所以你不准将这些往生所用的东西带回府内。”谢金主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是话题终结者,依旧继续说自己的。
“好的,我明白了!”杜喜宝说完非常用力的开始咀嚼口的排骨,把排骨想成谢兰知使劲的咬,倒是一个非常不错的表示不满的宣泄口。
“刚刚碧溪回话说,昨晚下雨,内室的墙壁都已经打湿了,待会你看看要是不能住了,先到外室这边住……”
杜喜宝听到这个建议,一面忙着将口的排骨吐出来,另一面赶紧的摆摆手,“不用了,我刚刚看过,都好好的,不用这样麻烦的。”
“那这样,我晚在书房,你不用留灯了!”谢兰知说完起身出门,小四儿一路跟着一路走远。
看着两人走远,杜喜宝这才松了一口气,这谢兰知真像是个读心神探一样,哎!自己刚好要有所行动,怎么要让自己搬离内室,杜喜宝自然是不愿意的,好在谢兰知也只是嘴说说而已。
两人虽然是按照协议所书是起居作息都在一间屋里面,可完全不同于杜喜宝之前所想的那些旖旎。杜喜宝和谢兰知除了洞房当天晚,两人貌视是躺在同一张床,盖着棉被单纯的同床异梦之外,接下来的日子里两人是简单地住在同一间屋子里内室和外室的室友关系而已。
怪不得谢兰知将这间屋子布置成两人的新房,除了推门而入的外室之外,在屏风隔断背后还有一间小巧的内室,杜喜宝看到这间内室的时候,脸的开心才真的落到心。虽然不明白谢兰知为什么要在协议书有两人要同房而住这样掩耳盗铃的要求,但是在见到这内室之后,杜喜宝对谢兰知的人品好感度又升了一丢丢,并且渐渐的形成了一个自己都不自觉的习惯,当然这已经是后话了,人们总是在不自觉的时候养成一个被自己忽略的习惯,却在养成之后觉着恐惧不已。
留灯这件事情还真是谢兰知的一个错觉吧!杜喜宝晚睡觉的时候总喜欢留一盏夜灯,为的是半夜醒来的时候,提醒自己所处的环境以及找到一丝丝的安全感。在天朝苏的时候,任意一个插式的小夜灯随便放在插座,是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