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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镇上找家饭店,饭桌上凤姐偷偷问我:“臭宝贝你啥时候学会赌博的?”
“呵呵,在狱中消磨时间的把戏。”
“看这架势你还想去赌?赶紧替大壮把赌债还上算了,赌桌上哪有好人,我不想让你去涉险。”
“这不是钱的事儿。大壮憨厚耿直,不能让人家这么欺负!”
饭菜上来,大壮吃得那叫个目不斜视狼吞虎咽。
我问大壮:“瞧你家里都不起火,平时你是怎样填饱肚皮的?”
“东家一口西家一顿,好对付。我给他们做零工,有啥累活都找我”大壮说这话时,神情很是骄傲。
我心里真有些犯愁,想不好怎样安置大壮的以后生活。
吃过饭时间还早,要了壶茶水跟大壮聊聊天。
“大壮,还能想起来你那些钱都是咋输的吗?”
“他们出老千,别以为我看不出来,洗牌时做了手脚。”
“洗牌时做手脚你切牌时可以扭转过来呀。”
“要是切牌不好,发牌时他们就从底下扣三张,桌面上钱少时才放水,钱多就通吃。”
“知道了人家出老千你为啥还要去玩呢?”
“我就是没抓着他们确凿的把柄,等哪天我琢磨透了,砸了他们的局,让他们把骗我的钱都吐出来!”
我不由想起下午时大壮一人应对十多个男人的场面。“看来打架你还很有两下子。”
“那是,”大壮脸上又布满傲娇表情,“全村顶数我厉害,没有一个人摔跤能摔赢我的。”
时候差不多了,结账回村。在路上大壮问我:“大哥,你跟我说说,我爸他长啥样?”
我眼前浮现出老安头那瘦骨嶙峋的小老头样,但嘴上却说:“你爸膀大腰圆,仪表堂堂,盖世无双。”
来到村主任家。临进门时凤姐嘱咐道:“别玩得太久,我们还要回龙城呢。”
我心里有数。进入客厅,那里已经有六七个人在玩牌。见有生人来,纷纷将目光投向我。
大壮大刺刺跟他们介绍:“这位是我爸的朋友,开着宝马过来看我”
庄家是个很帅气的小伙,连忙冲我打招呼:“这位老板,您是远方来的贵客,请坐请坐。”
有人给我腾出了一个座位,正是天门(跟庄家正对着)的位置。我坐下来,大壮和凤姐分立左右。
凤姐递给我一沓钱,开始玩。我认准了天门,第一把押上两百,输了。第二把押四百,又输了,第三把押上一千二
这是一种几何级数押牌法,很老套,按照1、2、6、18、54的比例下注,即下注的额度是前面下注累计的两倍,盯死一门,只要你的资金足够雄厚,赢一把就能将先前输的钱都赢回来。
第三把还是输了,我又数出来三千六,等庄家发牌。那小伙显然明白我的套路,笑眯眯撇了我一眼,那眼神中,满满的都是成竹在胸。
第四把我又输了。不过通过这几把牌,那32张牌点已经深深印在了我的脑海中。
我扭头看了一眼凤姐,她赶紧从包里又拿出一万,我冲她笑了一下:“多拿点,这个牌局有点意思。”
大壮在我身边急得直搓手:“大哥这把押过门吧,肯定赢”
凤姐接着掏钱,一沓一沓往外拿,到六万时我摆摆手示意够了。按惯列,第五把牌我该押一万零八百。我点出那个数,笑着看庄家洗牌。
他洗牌很规矩,猫腻都在最后一下:看似很随意的将牌的三分之一或二分之一从底部抽出,拍在牌面上,实则已经定好了四门的大小。
“押大赔大,押好离手——”他嘴里吆喝着,然后伸出手,桌上下注的任何一个人都可以切牌。
我双手捧起跟前的六万多块钱,一下子押在底门上!然后笑眯眯盯着庄家,等他发牌。
桌上有四门,从庄家算起,按顺时针方向,分别是庄家、过门、天门和底门。
桌上的人都有些愣住了,特别是庄家,他们都没想到我会下这么大的注,更没想到我会突然间变门。
“发牌呀,押大赔大嘛。”我催促道。
庄家那位小伙还算镇静,搬了一下牌点,是6,从过门开始发牌,四张四张发,然后拿着自己的四张牌,装作万分小心一样,凑近了看。
我知道他这是想换牌了,只是他的技法还不够纯青有些磨叽。
不能给他机会。“哎我说庄家,咱能不能玩得利索些,我那牌放那儿没动,也请您把牌放桌上可好。”我说。
“我,我在配牌。”庄家说。
“大家可都盯着你一人呢,亮开后随便配,捏在手里不撒开,可是有换牌的嫌疑噢。”我给他点破。
“对对,还是放在桌上吧,配牌至于那么费劲嘛”其他人也附和着。
庄家无奈,狠狠心将四张牌前两张后两张扔到桌上。
我冲大壮说:“你去把牌配好,咋配都行。”
我心里清楚庄家的牌无论如何也大不过底门,但赢天门还是绰绰有余的。
我点上一根烟,然后站起身,伸了下懒腰。牌桌上传来一片惊呼声,我懒得去看,跟凤姐说:“咱们走吧。”
大壮捧着一堆钱在后面撵上我俩:“大哥你等等我啊,这钱太多了我拿不住。”
凤姐回身,打开包让大壮将钱放进去。上车后她问我:“现在去哪儿?”
“去大壮家,收拾一下东西,带他走。”
“大哥你太牛逼啦,刚才你是没看到啊,那庄家脸都绿了哈,一把牌赢了六万多,过瘾,解气”大壮喋喋不休。
“大壮,你现在就拉个单子,把你欠谁钱欠多少写下来。”
“放心吧,都在我心里记着呢。”
“今晚你就跟我走。”
“啊?去哪儿啊,我妈不让我离开家的”
“大壮你听我说,我跟你爸是好朋友,你爸三个月前患肝癌去世了,我要带你去龙城,离开这里。”
“那,我跟你走可以,大哥你要教我赌技,等我学好了杀他们个片甲不留”
“停车!”我的一声断喝吓了凤姐一跳,赶紧靠边停下了车。
“大壮你给我听好,我不欠你爸的钱,更不欠你的,带你去龙城是让你学好,要是还想着赌博,你现在就给我滚下车去,在家等着明天债主上门扒房子!”
我的气势还真把大壮给镇住了,低下头小声说:“我听大哥您的,不,不赌博了”
除了大壮妈的骨灰和遗像,他也没啥可收拾和要带走的了。带上那两样东西出来,锁好门,来到马路对过的食杂店。
让大壮写好欠单,然后将五万块钱交给老板娘,嘱咐她第二天按照单子上所列,逐一还上赌债。剩下的几百块,权当辛苦费留给她了。
连夜往龙城赶。快出村时,身后传来一阵乱哄哄的喧闹声,有手扶拖拉机的动静,还听得出有几辆电动摩托车,更有许多人嚷嚷着,其中一人嗓门大:“他们刚刚过去,快追,抄近路!”
第74章 双胞胎姐妹()
穷乡僻壤出刁民!想这个村的村主任还是很有点能量的,这么短时间内,便纠集了这么多人,前来围堵我们。
赢了钱高兴,输了钱就玩流氓,短短几天让我真是很长见识。
只不过他们忽略了凤姐开的是宝马,出了村子的泥沙土路,没用两分钟就上了国道。能让他们看到凤姐车子的尾灯,已经算是很幸运了。
大壮在车上摩拳擦掌,扬言要下车以一当十把他们全收拾掉,凤姐也没理会他,全神贯注加速行驶。
一溜烟开出好远,凤姐才逐渐放慢了速度。
“邱明你玩‘虎穴探险’游戏上瘾了是不?咋每次跟你出来,不是被堵就是被追,有意思吗?”凤姐忍不住埋怨道。
我呵呵笑着不语。大壮在后座白话开了:
“我们那个村主任可缺德了,每年光是设赌抽水就赚老鼻子钱。上个月有个外地人,赢了钱被扣下了,说那人出老千,后来还是他家人拿钱来赎。”
听大壮那么说我不禁有些后怕。“这样的村官咋能行,你们咋不去告他盘剥百姓?”
“告谁去呀,他哥是乡长,县长是他大爷,谁敢告,还想不想在付家坡混了?村主任家玻璃好几次被砸,都是我半夜干的呢,嘿嘿。”
到龙城已经是后半夜。大壮喊饿,就找了家烧烤屋。龙城这样应付出来宵夜者的地方很多,主营烤串小海鲜等等。
我要了一碗珍珠汤和两串面包片,珍珠汤准备跟凤姐分着吃,面包片我俩一人一串就够了。然后问大壮吃啥。
“当然是烤串了,我最喜欢吃呢。”
“那就来二十串,够不够?”
“不知道是多大的串,吃着看吧。”大壮说。
听他那么说我当时也没咋在意,就要了二十个羊肉串给他。等串上来后,我跟凤姐都呆住了。
就见大壮将那二十个串一分为二,抓到两只手中,先从左手中的串下口,那可真叫撸串啊,牙齿咬住串签,唰的一下,签上的肉就都进嘴了。
也不嚼,接着撸下一串,五六串肉进嘴后才开始鼓动腮帮子,也没见他嚼几下,随着喉结的滑动,他又开始对付剩下的
也就三四分钟的样子,二十个羊肉串都被歼灭了。大壮擦了擦满是油污的嘴巴,扭头看着我,弱弱地说:“没吃饱。”
这时我才醒过神儿来。我还是头次见人如此吃烤串呢,喊来服务员,狠了狠心一下子又要了六十串。
这下大壮高兴了:“大哥,这串老香了,我们家那儿很少有正宗羊肉串,不是鸡肉就是猪肉,刷上羊油冒充。”
六十串上来,大壮毫不打怵,没一会儿又都吃干净了。看着他,我真有点傻了,当大壮近乎可怜兮兮地对我说“半饱”时,我感到有些晕。
凤姐也大为惊奇,对大壮夸赞道:“小伙子,身体真棒!”
我赶紧算一下,二十加六十等于八十,那就再来八十串?凤姐拦住了我:“大半夜的,吃那么多羊肉不消化,差不多就行了。”
折中,又给大壮要了四十串,吃没吃饱也就这么多了。
吃过宵夜回别墅,安排大壮在客房睡下。回到二楼卧室,我该跟凤姐商量大壮以后的生活了。
我在车上已经想好,让大壮到鸿运楼上班,当个传菜工啥的估计能行,但凤姐坚决不同意。
“现在鸿运楼交给杨经理管,我不会往里安排一个人,这叫用人不疑你懂吗?”凤姐说,“明天我再想想别的法子,让他学学汽车修理或做个保安啥的,我看行。”
我不想给凤姐添罗乱,毕竟她跟老安头没啥过节,还是我想办法吧。
这时,我想到了莉莉,她不是在大酒店做前堂经理吗,可以找她试试。
睡到第二天中午才起床。在家里吃过午饭,凤姐带大壮上街买几身衣服,我推说有事,去找莉莉。
出门拨通莉莉的电话,她正在忙着,我就直接去她工作的豪门酒店找她。
豪门酒店也很局气,三层楼,外表看上去富丽堂皇,主营川菜。
跟着旋转门进入酒店,迎宾小姐在两侧齐声说:“先生您好,欢迎光临。”
这声音,咋这么耳熟啊,没错,非常像刘琳的声音!
循声望去,站在我面前穿着酒店华丽服饰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