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铺却是才开始。
聂炀和冯惠姐站起身来,告辞走了。聂烘十六日正式开学,也跟着奶妈去了前院。聂芸芸还小,对过节还十分兴奋的时候,还等着柳姨娘的花灯,根本就没有睡意,聂蓉蓉也没急着走,陪着聂芸芸玩了一会。
聂二太太和聂二老爷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闲话,不自觉得说到夏柔身上,实在是劲暴新闻,夏柔定亲了,跟夏家的一个伙计。大概十五、六岁左右,父母双亡,跟着伯父到夏家做工,据说是非常勤快,聂老爷就决定嫁女儿,把夏柔订给了他。
“定给了一个伙计?”聂蓉蓉听得一脸震惊,想想初一那天夏柔那个气势,本以为她会使劲往上爬,使尽全身解术也要高嫁,没想到竟然嫁个伙计,实在出乎意料之外。
聂二太太看了聂二老爷一眼,像夏柔那种过于劲暴的八卦,实在是少女不宜,就是妇人之间传八卦时也是十分忌讳,绝不会当着姑娘的面说。道:“夏家的事与我们也不相干,再者夏家也没发迹多久,夏柔又是养女,能嫁多好。”
聂二老爷也觉得在两个女儿面前失言了,赶紧把话题岔开了,又道:“时候不早了,你们也去回去睡吧。”聂蓉蓉站起身来,聂芸芸却是道:“我想想等等姨娘。”
聂二太太看看天色也觉得不早了,刚想打发人去找柳姨娘,就听到外头婆子匆匆跑进门来,喊着道:“老爷,太太,不好了,外头乱起来了,说是有海盗上岸,当街杀人呢。”
“什么?”聂二老爷惊声叫了出来,青阳是临海城市,海盗上岸是常事,偶尔也会有少女失踪,或者钱财被偷之类的,基本上都是小事。但上岸杀人还趁着元宵节杀人,这是从来没有的,青阳省会城市,安全性相对来说高的多。
聂二太太也呆住了,聂芸芸却是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柳姨娘还在外头呢。聂蓉蓉上前搂住她,哄着她道:“没事,没事,姨娘一会就回来了。”
刚刚回屋的聂炀和冯惠姐也匆匆过来了,聂炀来的时候己经吩咐人把前后关门好,不管外头怎么样,自家的门户一定要紧。青阳的安全防卫一直不错,就是有海盗上岸,也不可能是杀到平民区来。
“太太,柳姨娘回来了……”婆子的声音从前院传来。
聂芸芸挣开聂蓉蓉就往外跑,聂二老爷和聂二太太也跟着出去了,聂蓉蓉,聂炀,冯惠姐稍慢一步。刚出屋门就见柳姨娘衣衫凌乱的跑进来了,满脸的惊慌,鞋都跑掉了一只。
聂芸芸看到柳姨娘首先扑了上去,柳姨娘吓得都要魂飞破散了,只是茫然抱住聂芸芸。聂二太太大松口气,道:“平安回来就好。”
聂炀却是忍不住不问:“姨娘,街上到底是怎么回事?”大型活动时容易发生踩踏事件,也许根本就没有海盗,只是谁随便喊了一句,然后就乱起来了。
柳姨娘身体哆嗦起来,道:“海盗杀人了,我亲眼看到了。”
第115章()
柳姨娘并没有亲眼看到海盗杀人;要是真看到了她早吓晕根本就回不来,她是在洪家门口看烟花时;突然间就刀光剑影了。她也算是运气好;她是聂家的姨娘,跟洪家也算是沾亲带故,看到情况不妙就往洪家跑,在洪家大门里躲过了这一劫,又从洪家通后街的角门出去;这才活着回来了。
“那洪家有事吗?”冯惠姐听得焦急起来。
柳姨娘只是摇摇头,当时她都要吓死了;能保住自己小命就是运气好;其他的她真顾不上。
聂二太太安慰冯惠姐道:“柳姨娘在洪家门里避开的,洪家没事。”要是海盗真杀入洪家,洪家就成修罗场了,柳姨娘也就不可能在洪家大门避难。
冯惠姐听得多少有些放心,想到洪夫人,真是恨不得飞过去看看。
“把前后的大门都关好,女眷们跟着太太睡。”聂二老爷心慌劲过去,开始安排,又对聂烃和聂烘道:“把男仆都叫起来,拿起防身的东西,守住前后门。”
聂二太太让婆子收拾暖阁以及西梢间,冯惠姐,柳姨娘,连带着聂蓉蓉,聂芸芸都进来了。天降祸事,众人也都没有睡意,倒是聂芸芸人少,许多事情还不太懂,柳姨娘哄着她一会在暖阁里睡着了。
“青阳闹海盗也不是一回了,明早起来就没事了。”聂二太太说着,青阳是省会,离京城又如此近,若是能任由海盗上岸,那真要天下大乱了。
“娘,海盗当街杀人……”聂蓉蓉忧心重重,海盗的活动范围是海上,就是偷偷上岸,顺手做案,也都是悄悄的。突然之间当街杀人,海盗的心态就完全不同了,这是打算上岸来烧杀抢劫。以前就闹过扶桑浪人上岸抢劫,难道这回也是一样?
聂二太太伸手搂住她道:“没事的,官府肯定会出面,青阳这样的大城市,怎么会有海盗能上岸。别担心了,早点睡吧。”
如此过了一夜,聂家上上下下都没有合眼,匆匆吃过早饭,聂二老爷先去了府衙问情况,聂炀则去了洪家。一是去看看亲家,二则是打听一下情况。案发现场是洪家门口,洪家知道的肯定更多些。
两人差不多都是中午时分回来的,得来的消息却是完全不同,府衙说并不是海盗杀人,而是洪家做海运与海盗在海上发生了冲突,海盗上岸报复洪家,目的性很明确就是为了报复。
洪家方四给出的答案却是扶桑浪人上岸抢劫,案件发生在洪家门口,方四当时在场,立即召集了人手进行了反击。一小波浪人没一会就灭掉了,根据所使用的武器判断,应该是浪桑浪人,洪家虽然扩大了海运生意,但跑的基本上还都是内陆,不可能跟扶桑人结仇。
两个截然不同的答应,听得更让人心慌。中午时分官府榜文出来了,安慰民众,只说海盗找洪家人寻仇,现在己经全灭了,请大家安心,该干嘛干嘛。
民众对与官府的榜文还是很相信,到下午时街上就开始有人流,青阳人民己经安逸太久,偶尔出现一个当街杀人,虽然能把人吓一跳,大部分人都会觉得这是意外,既然是意外,那便是偶尔发生,也就该干嘛干嘛了。
想到城外聂大太太,女眷们不敢出门,聂炀特意跑了一趟本想结聂大太太过来一起住,结果聂大太太根本就不知道这码事,她一直独居城外,也很少与人交往,消息十分闭塞。聂炀说了前因后果,聂大太太倒是十分淡定,说用不着,就是有海盗上案也不会这么严重。
聂炀劝说不动只得自己回去,把聂大太太的话也捎了回去,聂二老爷听得多少有几分放心
。米店十六开门的消息早就放出去,聂家的米铺又紧挨着洪家的船行,安全性还是比较高。此事也不知道要闹多久,店铺也不能一直不开张。
又停了一天,到十八日米铺正式开张,隔壁的洪家船行十六早上就开张了,完全没有杀人事件耽搁生意。接下来半个月风平浪静,倒是街上的捕快多了些,青阳上下对此这回事件算是彻底放过去,聂家上下也是一切如常。
出了正月,聂二太太把后罩楼收拾出来,柳姨娘经过半个月的调整,心态己经好了许多,半夜也不会做恶梦。柳姨娘把东西收拾收拾,搬到后罩楼住,聂芸芸的老师也开始过来上课,聂蓉蓉照样每天绣嫁妆,日子过的平淡无奇,直到二月中的某天方四突然来了。
“把扶桑浪人之祸说成是洪家仇人寻仇,这只是安民的权宜之计,怕此事暴出之后人心慌慌。不过官员三年一任,这是最后一年,官老爷们也是不想节外生枝,影响到自己的考评升迁。”方四进门之后就直入正题。
安稳只是暂时的,危机就在眼前,官府没有动静,自身利益是一部分,还有一部分在朝廷的军备上,在上一场与扶桑浪人的战争中,虽然海军有所扩建,但实际还是跟没有一样。说句难听的,要是真有扶桑浪人大规模上岸烧杀抢劫,朝廷真是有心无力。
聂二太太听得脸色发白,看向方四却是道:“洪大奶奶过来与我们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聂家的船行己经卖掉,聂家也己经大分家,现在的聂家二房也就是个米铺小老板,做为生意来提醒一下是很应该的,但方四特意过来,只怕目的没那么单纯。
方四微微笑着,目光却是转向聂蓉蓉,聂蓉蓉听得虽然也有几分心慌,看方四看向她,便道:“洪大奶奶是希望箫大哥做什么吗?”
方四笑着点头,道:“我知道箫大爷素有大志,但青阳总是他的半个故乡。我仔细问过汇丰船行的掌柜,上次浪人来袭,虽然朝廷出力了,但汇丰船行以及箫大爷都是出了大力的。”
聂蓉蓉明白方四的意思,却不禁上下打量着方四,目光中有几分敬意,道:“洪大奶奶的意思是想自己组织自卫队?”
“当然。”方四说着,又道:“我己经联络过沈大爷,沈大爷愿意出钱。洪家船行里倒是有不少人手,只恨我是一介女流,武功军事都不懂,而青阳唯一的海上人才就是箫大爷。”
扶桑浪人之事她第一个联络是的沈家,沈家不止有钱,沈书君还有各种人脉关系,现在的情况,最好的就是官府重视,民间自发组织。不然真是大规模扶桑浪人上岸,只凭民间力量未必挡的住。
第二站来聂家,则是为了箫殇,能带大船出海的领队都有十分的能耐,个人武力值就是不暴表,指挥作战能力也必须扛扛的。她可以在幕后谋划,真到动刀动枪的时候,她就扛不住了。这也是洪家一直没有跑外海的原因,没有合适的领队。
聂蓉蓉想了一下道:“大哥走前说是去海口,要出外海跑船,归期不定,现在这个时候,只怕未必归来。”
要是箫殇在海口,自己写信给他,若是真如方四所说如此凶险,扶桑浪人来袭就是天大的事,箫殇肯定会马上回来。但若是箫殇还在茫茫大海上,根本就收不到信,如何找他。
“暂时不要紧,聂大姑娘可以先写信寄到汇丰船行,等箫大爷下了船自然就会看到
。”方四说着。只看上回海盗上岸的人数,以及杀伤力,目前来说还没事。其实她也是防范与未然,扶桑浪人不再上岸最好,要是上岸了,不至于措手不及。
“嗯,我会写信给大哥。”聂蓉蓉说着,箫殇在海口,更沿海的城市,消息应该比青阳灵通的多,他自会判断要怎么做。
“有劳聂大姑娘了。”方四笑着说。
正事谈完,方四茶都没喝就要走了,她事情太多。走完聂家,还有许多家要走,青阳的富户许多,各行各业的能人也不少,当大难来临之时,就是要抱团的时候。不然要是任由海盗们上岸杀烧抢动,那就是大家一起死翘翘。
聂家众人送方四到门口,临上车之时,方四看看聂二太太道:“二太太若是实在担忧,可以先到庄中避难,海盗们就是上岸了,也不会如此深入。”海盗不外乎求财,财主全在城里,城外离海岸线远,过去更远不说,也没什么油水。
“多谢洪大奶奶提醒。”聂二太太说着。
方四上车走了,众人转身回去,聂二太太一脸忧心重重,聂蓉蓉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辞了聂二太太回屋写信,箫殇京开这么久,聂蓉蓉不是没想过写信,只是箫殇人根本就不在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