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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保证玉落有足够的体力生产,褰裳与沐曦每隔四个时辰就会轮流为玉落输送内力,三日过去了玉落仍旧昏睡,但生命的体征却没有衰弱。
六月初五的清早小蛮照常为玉落梳洗更换贴身的衣物,小蛮拉开被子的时候吓得惊叫了起来,门外的褰裳和沐曦如猴子一般就窜进了内室,玉落的两腿间不知何时已经鲜红一片。
“我去叫母亲,你护住她!”沐曦像箭一般冲了出去。
稳婆先一步赶到,已经安排了婢女准备热水,见到老夫人进来所有稳婆齐刷刷的跪了一地。
“你们准备破腹接生。”老夫人走到床边,对褰裳说:“你出来,她们可以完成!”
褰裳收了手跟着老夫人出了内室,走到门口跪在了老夫人的身后,“母亲,求您帮我救她!”
“孩子出生之后她的身体会虚弱到极致,那时候是你和她换血的最佳时机,但是你自己本身就已经身中障毒这样换了血又有什么意义?”老夫人苦恼的在房中不停转圈。
“障毒总比千夜尽好挨些!”褰裳低着头,换血无非就是饮鸩止渴的法子。
“晨儿!换血也不能换干净,到时候她身体里有千夜尽,天蚕蛊外加被你炼化的障毒,那和毒人有何区别?”
“母亲你同意吧,如果玉落没了,二哥恐怕也活不下去了!”沐曦跪在褰裳的身边,但眼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闪烁。
玉落苏醒时已经是三日以后了,睁开眼睛就看到孩子躺在小床上熟睡,玉落这是第一次看到那没小的孩子,身体小小的,脑袋也小小的,但是那张脸。。。。。。怎么那么丑!红红的,皱皱巴巴的,玉落盯着他想了半天,听到沐曦懒散的声音:“是不是像拔了皮的兔子?”
“有点!”玉落随口接到,才发现自己失言了,满脸怒气的盯着沐曦。
“你真是他亲妈啊,你儿子当真不容易!”沐曦借机嘲讽道。
小蛮一把推开沐曦,坐到孩子边上,安慰玉落说:“刚出生都是这个样子的,等过一个月就会很漂亮的,儿子都会像母亲的,我就觉得姐姐你长的最好看呢!”
玉落给了她一个大大的微笑,在房内环视了一周,没有看见褰裳,心里有些空落落的。转过头怔怔的看着沐曦,想了半天不知道怎么开口。
“他可能要缓几天了,和你换了血,这千夜尽的毒够他折腾两天的。”沐曦并不想瞒着玉落,相处的这段时间他看的明白这个丫头的心十分通透,褰裳所做的事情她又怎么会猜不透。
沐曦从窗前缓步走来,这个男人和褰裳的样貌极其相似,甚至可以说像同一个人,只不过一个生活在阳光里,一个生活在黑暗里,是一个整体的正反两面。
褰裳妩媚温良,但是心地狠辣;而沐曦毒蛇腹黑,可心里却柔软的很。玉落低了头,心里很是难受,为了她这些年褰裳受了那么多苦,可自己既帮不了,又无法偿还他的恩情,不自觉竟湿了眼眶。
沐曦蹲在床边,看着她红了的眼圈,嘴角一抽一抽的:“你别难过了,他那身子骨竟做那些倒行逆施的事情本就不能长命,那毒到了他身上影响不了什么。可你要知道,他在意的那个人的终究不是你,你什么都做不了!”
“是我娘亲救了他,听说那时娘亲周游沧海在山里遇到了奄奄一息的褰赏,费了好些事才把他弄醒,可那时他已经不能说话了,娘亲就把他带到了泗海。。。。。。”
“我就说你这任性妄为的毛病是骨子里带的吧!从南境捡了一个人带到北域去,你们家这算不算绑架美少年啊?”沐曦虽然这么叫嚣着,但他心里仍旧感激玉落的母亲,如果没有她褰裳可能早就毒发死了。
玉落白了他一眼没再搭理他,见孩子醒了就抱了起来,在怀里哄了一会,叫了乳母去喂奶,玉落掀了被子,穿了一件外袍对着沐曦说:“带我过去瞧瞧他吧!”
还没等沐曦动身,伺候玉落生产的张妈拦在门口,极不满的说:“姑娘莫要出去受了风,落下病就不好了,老了。。。。。。”
“张妈,不碍的。”我能不能活到老还是一回事呢,话没有说出口,但人已经出了门,沐曦陪着她往后院走。
“玉落生死有命莫要执着!当年他和大哥被瘴气所困,我大哥都残了,那时他才十来岁,受到的伤害更严重,这些年他靠着各种巫蛊之术延缓自己的寿命,早就是强弩之末了。”沐曦跟在玉落身后不停的念叨着。
玉落突然停住脚步一转身下了沐曦一跳,玉落醒来时已经悄悄试过现在真气运行毫无阻力,那说明褰裳当时放在自尽身体中的禁制已经没有了。
“换血后他会怎么样?”
“替你忍受千夜尽和金蚕蛊的毒”见玉落转身离开,沐曦急忙跟在她的身后继续解释:“你生产之时筋脉全开,纵使换血,你的身体里仍有残留的千夜尽和金蚕神蛊,每到朔月之日仍旧会毒发而且二哥他当时为了抑制障毒,我就给他用了些阴阳互补的阴损招数,可能会影响到你”沐曦说完咽了老大一口口水,脑子里全是玉落动情受惑的模样,清秀的她要是妩媚起来得多诱人,一时兴起的沐曦斜着眼渐渐向下偷瞄玉落,看到她并不丰满的胸部时脸上闪过一种叫失望的情绪。
“你再看着我想那些有的没的,我就宰了你!”玉落眯着眼睛,狠狠的说,心道:这是什么世道啊,这孙子竟然这样坑自己的哥哥,早知道褰裳是这么个不检点的人,早该弄死他。
第七章 同甘共苦()
玉落悄悄的推门进了屋,窗子上挂着厚厚的帘子,房间里没有一点点光,玉落凭借感觉摸索着向里面走,床上的幔子被放下堆叠在床上,玉落站在窗前轻声的唤他:“沐哥哥,你醒着吗,我是玉儿啊!”
半响没有任何动静,玉落靠在床边认真的去感受气息,发现他确实在床上,淡淡一笑,“我懂,那时候我毒发的时候也是这么痛苦,我就在这里陪着你好不好。”
玉落在床边坐了不知道多久,感觉床上的人身体开始瑟瑟发抖,以那个人的定力,估计现在是过了子时了。又过了一会玉落隐约能听见他喉间的闷哼,不顾他愿不愿意,玉落一把扯开了床幔,翻到床上检查他的情况,还好除了一些擦伤并无大碍,心总算是安了。
玉落突然回想起在将军府的时候,那十几个难熬的夜晚,他就那样默默的陪着他,突然手腕一紧,将玉落拉回了现实。玉落把他拉到了在自己的怀里,掏出帕子为他擦汗。
褰裳微微的睁了眼,一把圈住玉落的脖子,嘴唇覆上玉落的唇开始疯狂的攫取,喘息间口中轻轻的喊出了“璇。。。。。。”,那声轻唤带着无尽的渴望与压抑。
玉落愣着任由褰裳摆布,虽然不愿意但是他救过自己那么多次怎么也不好意思再拒绝他,扰了他这一厢美梦,可脑中却想到了沐曦的那句话:‘他在意的那个人的终究不是你,你什么都做不了!’醒来后如果发现是自己,他会后悔吗?他会的!
玉落以手为刀,砍在他的后颈处,玉落趁着褰裳昏过去的空档,将自己被他扯的有点乱的上衣整理了一下,靠在他身边打盹,这样打昏他不知道几次,反反复复,直到玉落饿的再没力气了,嘟哝道:“如果再来,我可真的没力气打你了,但我会大喊非礼的!”
“你不会跑吗?喊我就能不碰你了吗,白痴!”褰裳一把将玉落搂进怀里。
“竟然还有力气,你都不饿的吗?我们出去吃饭吧!”玉落从他怀里挣脱出来,将他慢慢搀出房间,清早的阳光刚好洒在两人身上,褰裳的脸毫无血色,裂开的上衣胸口上是大片烫伤似的疤痕,玉落就像没有看到似的,反而盯着褰裳的脸看了半晌,“我喜欢你这个样子,清淡的,以往太过妖艳了!”
玉落扶着褰裳从沐曦身边走过,对着褰裳柔声说:“回去吃点东西,让奶娘把孩子抱过来你看看好吗?”褰裳点了点头,两人朝着前院走。
沐曦站在阳光下,喜滋滋的看着两人的背影,不住的摇头,如果褰裳能过了自己那一关,玉落怕是不会拒绝他,这样相伴一生也不错,只是那个孩子。。。。。。
“等会啊,我也要一起!”两三步就追上了两人,架起褰裳另一边的胳膊,笑的没心没肺。
顺风顺水的日子总是过得十分快,转眼灼儿已经过来百天,小家伙聪明的很,自己早早就能在小床中来回翻身了。
玉落哄着灼儿睡觉,褰裳坐在窗前看书,这个小家伙出奇的乖巧,平日里也不是很爱哭闹,每每看到褰裳的时候都会笑个不停,咿咿呀呀的,小模样也如小蛮说的漂亮了很多,脸蛋白白嫩嫩的,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
沐家上下也是极其疼爱这个小家伙,吃穿用度都是按照自家小少爷的份例准备的,大家都把玉落当姑奶奶般的待着,也没有人因为玉落未婚生子有个任何的歧视。
见孩子睡着了,玉落将他放回了摇篮中,褰裳撂下书,为玉落倒了一杯水递给她说:“玉儿,过两日我们带着灼儿搬出去住吧。”
玉落喝了口水,盈盈一笑:“都依你。”
傍晚时分沐曦来看灼儿,见玉落守着摇篮在缝衣服,边上还扔了一块血迹斑斑的帕子,“灼儿那么多衣服了,你就别折腾了。”
“我看镇子里的小孩都是穿自家缝的!哎呦。。。。。。”玉落拾起那块帕子,在手指上擦了擦,又扔在了边上,“这个还真的挺难的呢,比打架难多了!”
沐曦一脸鄙视的去拿了针线,没两下手指头也被扎出了血,啪一下把布料扔进了小筐里,“二哥呢,这两天都没看见他啊?”
“他说想要搬到山里老宅子去住,正在那边收拾呢,他没和你说?”玉落又拿起帕子擦了擦手,眉头微微一皱,但瞬间又松开了。
“老宅那边倒是挺宽敞,景色也不错,就是有点偏,来找你们不如这边方便。”沐曦拉着灼儿的小手,晃着摇篮。
小蛮为沐曦端了一杯热茶,将孩子从床上了抱起送到了奶娘那边。
“沐曦谢谢你,自从我来到南境你帮我处理了不少麻烦吧?”玉落将身子转正放下手中的衣服,对着沐曦浅笑。
“我就喜欢你这个样子,通透!没错确实处理了很多!”沐曦爷敛了笑容,想换了一个人一样严肃认真。
“沐哥哥想要离开是怕我们连累的沐家,他选择在这个时候走想必是有了把我,老夫人那边还请你多帮忙劝慰,我们会时常带孩子过来看老夫人的。”
“母亲是明达的人,这其中道理她岂会不知,谢谢你!”沐曦看着玉落清丽的容颜,刺啦笑出了声音,将脸突然凑到玉落面前说:“母亲是不是想让你嫁我啊,要不你就从了爷吧!”
“没正行!”玉落一掌打在沐曦的左肩上,霍然站了起来。
“你真野蛮,还是没内力的那个时候好,只能斗嘴不能动手!”沐曦揉着自己的胸口不住的往后退,抵到墙上的时候讪讪的说:“还好爷不想娶你!”沐曦转头就从房中窜了出去。
小蛮端着水果进来看他慌慌张张的样子不禁觉得好笑,随口问道:“沐曦吃些水果再走吧!”
“你也来看爷笑话是不?爷在外面可威风了!”沐曦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