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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可以”楚云舒一脸的坏笑,故意将‘可以’拉了很长的尾音,生怕宋玉落不能理会他的用意似的。
“不必!”宋玉落自是知道他又想要说什么的,红着一张小脸糯糯的说:“我都听云哥哥的安排!”
楚云舒抱着宋玉落走了大约两刻的时间,树林外两个雪坡的夹角处确有一汪天然的露天温泉,泉水并不深,泉中较浅的位置一块块黑色圆润的石头裸露在泉水外,周边的树木并不茂盛,树枝上也没有任何冰挂,氤氲的热气四散,远远望来宛如仙境。
楚云舒抱着宋玉落一下跳到一个较为宽敞的石台上,他轻缓的将人放下,“你再这里泡泡脚我去周边捡些树枝过来。”
宋玉落脱了外套和鞋子丢在岸上,只着了里衣坐在石台上将裤脚挽到膝盖的位置,两只脚顺着石台伸进了泉水中,接触泉水的一瞬间深感舒适,一股股热流顺着已经僵硬的下肢缓缓上窜,温热的泉水给伤口带来的灼痛感也渐渐消失,玉落索性趴在了石台上享受着泉水给自己带来的温暖。
湿热的空气将玉落的头发打湿,一条条垂在脑后,里衣湿哒哒的贴在了她身上,听到楚云舒的脚步声玉落一跃扑进泉水中,将肩膀以下的位置都掩在了水中,睁着一双黑溜溜的大眼睛虎视眈眈的等着岸上抱着干柴的楚云舒。
楚云舒干咳了两声,转过身蹲在地上生活,现在的状况他也始料未及,只是单纯的想着泡泡温泉对她的伤势好,却忽略了会湿身这件事情。不过话说回来,泡在乳白的泉水中确实也看不分明,只是露在外面白皙的脖颈和鲜红欲滴的嘴唇就已经让他有些蠢蠢欲动了。
宋玉落泡在水中时刻注意着岸上楚云舒的动静,心中确信他并非登徒浪子,所以平日里他占些小便宜自己也都没再计较,只是现下不同往日,自己身上的衣衫尽湿,与他这般太过越矩。
有时候事情就是这样越是担心就越会发生,冥冥之中似乎早有定数一般。宋玉落轻轻的靠近河岸,眼见衣衫尽在咫尺,脚下一下一声惊呼栽倒在池水中。
楚云舒听她似遇到危险也顾不得那么多,转身就跳进了水中,一把将宋玉落从泉水中捞了起来,搂在怀中,焦急的询问:“有没有伤到哪里?”
“没”宋玉落尴尬的低着头,双手夹在两人中间无处安放,半响见楚云舒还是保持着刚刚的姿势,翻过手掌压在他的胸口稍稍用力的推他:“你先放开我!”
“就不!”楚云舒像赌气一般把宋玉落搂的更紧,楚云舒比玉落高了一头,低头时顺着玉落松散的领口可以将胸前的风景一览无余,但玉落里面着了厚厚的裹胸,他也只是看到了一马平川的白布。
楚云舒左手搂着宋玉落的腰,腾出右手将宋玉落不安分的脑袋一把按在了他的胸口,半真半假的怒道:“别乱动,否则我不敢保证我会不会伤到你!”
宋玉落感觉到他确实是真的生气了,但是怎么也想不明白他生气的原因,也空寂的山谷中只有他们两个人相互依靠,索性也不想把关系搞到那么僵硬,就不停的暗示自己,我是一个男人,这样与同袍一起共浴很正常。
苍山,雪原,氤氲的雾气,一对男女相拥于温泉水中,良久
一声‘咕噜咕噜’的巨响将两个沉浸在各自世界中的人拉回了现实,楚云舒笑着松了手,宋玉落向后退了两步,已经将岸上的衣物抓在了手中。
“你先将湿衣服脱了,再穿外衣吧,回去的路还远,免得受了风寒。”楚云舒将头转了过去。
玉落的手压在领口处犹豫了一下,随后将身上的衣物一件件脱下,随着脱衣的动作泉水被搅动,玉落赤脚踩在雪地上将干净的衣服一件件穿回自己的身上,拿起湿漉漉的里衣挂在了火堆旁。
楚云舒泡在温热的水中虽然没有回头,但耳边的脱衣声和荡漾的水声无一不昭示着身后的少女已经将衣衫褪尽,他少有的红了脸,不知是这旖旎的风光让人无限遐想亦或是这一泉池水让人血脉喷张。
“你把衣服扔上来我帮你烤下!”
宋玉落的声音从河岸上穿过氤氲的雾气飘进楚云舒的心里,他*着上半身将身上脱下的衣袍送到了岸边,宋玉落坐在篝火前梳理着湿漉漉的长发,微敞的领口露出了比往日更多的肌肤。
楚云舒咽了一口唾液,拖着湿乎乎的衣袍冷冷的看着岸上的宋玉落,那个精灵一般的少女像一杯毒药侵蚀了他所有的神志,似乎只要能这样看着他就会无比的满足,她远远胜过的权力和金钱对他的诱惑。
宋玉落看他那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不禁莞尔一笑,小心翼翼的走到楚云舒面前,对着正出神的他玩笑的说:“你是活见鬼了,还是灵魂出窍了?”
楚云舒眨了眨眼睛刚想说话,宋玉落弯下腰伸手过来他的衣袍,恰好她脖领的位置刚好对着楚云舒的视线,楚云舒深深的咽了一口唾液,把想说的话生生吞了回去,两人同时羞怯的各自转了身。
“我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楚云舒抓着后脖颈,想到刚刚眼前那柔和的曲线不禁满面通红。
“没什么”宋玉落简直想要一头撞死,怎么连话都不会说了呢,被人看了个通透怎么能没什么啊,宋玉落一咬牙霍然起身对着身后的楚云舒道:“男子汉大丈夫何须拘泥于小节!”
宋玉落本想给自己找补点面子,可是话出了口才觉得自己犯了致命的错误,那个男人怕会抓着这句话没完没了的。
第六章人生忽如寄六()
第六章
楚云舒与宋玉落两人此次的联合狩猎收获颇丰,三只比较肥硕的鹞子,七八只雀鸟,这些猎物起码够他们吃上两三日的。自从发现了这处天然温泉后,每日两个人都会走上很远的一段路来泡上半日。
不同的是一个人坐在东面,一个人坐在西面,再也没有发生过那么香艳暧昧的事情。两人没事会说上几句话,但是隔着热气却看不清对方的样貌,几日下来玉落的冻伤已经基本痊愈了,可是来往的路上仍旧是楚云舒抱着她。
楚云舒虽然多年四处游历但是这样流落荒山却真真是头一遭,虽然极不喜欢这样冷的天气,不过看着宋玉落在自己眼前不停忙活觉得这种感觉十分舒爽,像是寻常人家的日子。虽过过得捉襟见肘,但一言一笑确都是真心实意,没有半点虚假。
这几日在宋玉落养猪模式的照料下他的伤口基本已经痊愈了,每日在温泉水中舒缓经络,内伤也渐渐好了起来,可为了能时时获得宋玉落的关注,他时不时就会装出一副后背上伤口迸裂或者内伤复发的模样。
宋玉落看他可怜的样子总会投来关切的眼神,她那双明晃晃的大眼睛只要一盯在他身上,某人就会觉得无比受用,身上竟似涂了奇药般,神清气爽,痛感全无。
而宋玉落也早就知道他的伤势基本痊愈,但是想到之前的种种对他总是感激在心,很多时候也不愿与他计较,只要他不是很过分基本上就随他了。而楚云舒这个人也是在是狡诈的很,他的所有无赖和纠缠也都没有逾越了底线。
天已经渐渐暗了,宋玉落刚拾了柴准备生火,楚云舒端着石锅出了山洞,等火生好的时候他端着一锅雪回到洞里,宋玉落看着他熟练的将石锅架在火堆上,偷偷的一笑,两人的配合在这几日狩猎的磨炼中越发默契。
“我的腿脚基本已经无碍了,明日起你就好好养伤,我可以自己去打猎的,你的内伤拖得太久了。”雪水沸了,宋玉落从楚云舒手里接过鸡肉,下入锅中,拿着小勺子在锅中不停的翻搅。
“那日后就有劳小落来养我喽,不过话说回来如果没有我,受伤的会是你,而且后来为了你我的伤可是越来越重了呢,所以你要对我负责!”楚云舒音色温柔,目光如炬,衬着较好的面容虽让人觉得十分无赖但却生不起气来。
“明明是你是自己跳下来的,我又没有强迫你!”宋玉落低着头用力搅和着锅里的汤,这个无赖总是想方设法的占自己便宜,真是对不起他英俊的面容和儒雅的气质。
“话虽这么说,但我受伤是事实啊?”楚云舒接过汤碗轻轻的吹着热气,明晃晃的火光隔着两人,氤氲的热气后是宋玉落清秀的容颜,眼神淡淡的,嘴角噙着一抹暖暖的笑意。
早起吃了早饭,宋玉落坐在洞外的一块石头上,左手握着一把小巧的匕首将羽毛轻轻的从羽轴上面剥下来,收到身边的大布口袋中,速度很快不多时,身前已经一地羽轴了。感觉的楚云舒盯着自己的手,剥羽毛的动作没有半分停下。
“这把匕首名唤火陨,是把邪刀。”宋玉落停了手中的动作,悲伤的看着火陨,“这是我父亲留给我的,你听说过这把刀对吗?”她抬头望着楚云舒的眼睛黑白分明,却含了些迷茫和无助。
“这深山雪谷,与世隔绝之处,你只是与我生死相依之人,那些纷扰又与你我何干?”楚云舒蹲在宋玉落身前,从她撒落的秀发间摘下了几丝飞落的羽毛。“我家生意遍布大江南北,如果不是这次泗海胭脂阁采办银雪玉莓的事情出了岔子,我是定不会来着极寒之地的。”
“银雪玉莓”宋玉落低着头思索着事情的来龙去脉,可是从未听说过司家有位弱冠之年的少主啊,可他的气度穿着又不像是旁系别处的庶子,只是那占小便宜的嘴脸确不像什么有头有脸的人物。
“那是女子都爱的东西,据说有重塑容颜的功效。本是极难寻的药材,但前阵子泗海出了大量的货源,把我家的铺子坑的血本无归,所以才会特意跑了一趟。”楚云舒和她解释自己来泗海的原因,拿着一片羽毛在雪地上写写画画。
宋玉落收了神,可已经没了剥羽毛的心情,想到楚云舒这次来收银雪玉莓定是带足了银票,可是他的商队只剩他一人,那些银票怕是全没了,心中不免难过,随口惋惜的说:“你的那些银子是真可惜了!”
楚云舒听他说完停了手,有些狐疑但却有些欣喜的瞪着宋玉落说:“竟然是你!”
这银雪玉莓本是难寻,泗海胭脂阁掌柜见到这般极好的药材时就全收了进来,配着各种上好药材,制成了玉肌丸,眼见就要盈利的时候,泗海市面上开始流行起雪肤丸,价格不及玉肌丸的十中之一,硬是将胭脂阁的生意给挤垮了。为了重整这边的业务,并且想要看看这个对手,特意来了这么一趟,没想到竟是这丫头坑了自家的银子。
“原来你是那司家的少主啊!你家铺子仗着有大历丞相府撑腰就欺行霸市,为了争抢生意弄出了人命,你可知道?抢生意这种事情用些手段倒是无可厚非,可是你家手段太过残暴,只是给他们些教训而已。”宋玉落言辞犀利毫不留情,原本缓和的神色中竟多了一丝不屑。
“这边的铺子本是我堂兄代管的,直到出了事情,我才知晓,这不就匆匆赶了过来嘛。但确实没曾想到为了打压对手竟然在雪肤丸中下毒后出售”楚云舒明知理亏,话锋也软了些许。
“毁了人家容貌,害人性命,这笔账你们大历丞相家的那个公子该怎么还呢?”宋玉落说的恨恨的。
“楚家有两个公子,是大公子主管这边!”楚云舒冒了一头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