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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现在还没有传晚膳!”
“殿中可有值守的宫人?”
“娘娘当时不让留,没有”
张维一脚将殿门踹开,快步朝着后殿走去,宫婢们尴尬的站在殿中却无人敢阻拦,张维挑开后殿帘子的时候手轻轻颤了下,皇后挂在房梁上,像只飞舞的蝴蝶,张维手中暗器飞出将长绫削断后深深的打入了殿中的木柱中。
张维向前一把将皇后的尸体抱入怀中,她的样子十分安详,嘴角还带着笑容,就像生前一般温软和煦,可是她却再也不会醒来换他一声:“父亲”
“通知皇帝!”张维将皇后的尸身放到床上,冷冷的对着殿中的宫婢问道:“出了你们,今日皇后还见过和人,吃过什么,用过什么?”
“皇后的吃食用度均是将军府中的人操办,不曾用过其他!”皇后的贴身侍女跪在张维脚下颤巍巍的回到。
“没有的蠢货!”张维一把掐住她的脖子,手中稍稍用力将颈骨折断,“你们呢?”
“娘娘回来的时候有个小宫女扶着,那个宫女是天赐宫的!”守卫的小太监想到皇后娘娘回来时与那个宫女的谈话。
“龚磊,我们走!”张维豁然起身朝着殿门走去,即将迈出后殿的时候他回头看了眼皇后,“蠢货!”转头大步离开!
皇帝始终没有来凤舞宫,皇后的尸体等来的是一道畏罪自杀的诏书,为保全皇家颜面,他按照皇后的仪杖让她入殓,凤舞宫中当夜所有宫婢,太监全被刺死,无一生还。
第六十八章 对峙 上()
天气已经渐渐转暖,但在皇后仙逝的第七日入夜的时天空忽然飘起了雪花,起初落下的还是似飞沙般的雪粒,随着夜晚的来临雪越下越大,六棱的雪花挥挥撒撒的从天而降,整整一夜大雪未停,遮了屋顶,盖了地面,整个凤里城白茫茫一片。
云舒坐在合欢树下的矮榻上,榻上支了一张小酒桌,小火炉中的碳烧的红彤彤的,云舒取了一小坛密封的樱桃酒放在火炉上温着。环视了院子一周,不过两月光景这里已经陈旧不堪,院中的积雪无人来扫,只有一行孤单的脚印。
樱桃酒的香味渐渐撒发出来,云舒取出两只酒杯相对而放,斟满两杯酒后执起自己面前的酒杯,对着另一只轻碰了下,将杯中之酒一口饮尽。
“果真如你所说,雪天喝这樱桃酒别有一番风味”
空荡荡的院中没有任何回音,火炉中的碳火因为遇到寒风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云舒为自己又添了一杯温酒,放在鼻下轻轻嗅了嗅,缓缓引入口中,入口的清香和淡淡的甜味如同某个人的味道一般。
云舒起身慢慢向着正房踱去,手放在门扉上丝丝冷意顺着手臂钻进了心中,犹豫片刻后为了追寻那个人的一丝气息还是用力将门推了开。
大门打开的一瞬间室内尘土飞扬,透进来的阳光为房内带来了一丝暖意,云舒转身进了内室,房中的一切如旧,只是人已不同。云舒慢慢走到床边,颤巍巍的伸出手轻抚床上的锦被,再也没有以往的丝滑暖意。
云舒坐在床畔,不禁回忆起和她在一起的点点滴滴,他顿时觉得心神不定,甚至有到魂堂去见她的冲动,余光却扫到了一丝异样,云舒起身一把将锦被拉开,红木床板上被抓出了一道道的指痕,那些痛彻心扉的夜晚,她绝望的伏在床板上哭泣,为发泄心中的苦闷才在床板上留下那样的印记。
对于生命即将走至尽头的她来说,那些个日日夜夜的折磨和欺凌近乎残忍,如若自己知道她将不久于人世是否还会用这种残酷的方式保全她呢,有些事本就难两全,云舒望着那些指痕良久,眼角酸涩至极,一滴热泪缓缓流下。
“小落,你可还好?”
魂堂仙人居中玉落披着一件狐裘大氅站在雪地中,风执拗的吹着,将地上的浮雪被扬起,雪花顺着风的方向跃过了墙头消失不见。寒风吹在她身上,大氅上的风毛被吹的乱了方向。
一股邪风迎面出来,吹得雪花糊住了她的眼睛,玉落伸手抚了下脸,将身子上的大氅裹得更严密了一些,落在领子上的雪花顺着脖子滑进去了一些,遇到热气融化后的雪水冰冷彻骨,但她像是感觉不到似得,仍然面无表情的站在风中。
“你这是作死呢?”褰裳走到她身后揶揄道。
“如果当年我不逃跑,是不是很多事情都不会发生?”玉落轻声的问,她现在越来越质疑自己所做的一切,也许不是不该逃,只是不该为了那段不堪回首的感情放弃了自己的尊严。玉落回头看向褰裳,褰裳笑的张扬,玉落也随着他笑了起来,如果没有这些波折也许他才是自己的噩梦。
“楚绍庭死后她盗走了他的尸身,所以楚晟才会对她恨之入骨,不管是为了过往的那些人还是为了你自己,明日张维入狱后,你便同我离开!”褰裳走到玉落面前,低着头对上她的眼睛,宛如训话的长辈。
“好,三日后我同你离开,这里的所有恩怨到此为止!”玉落对褰裳淡淡一笑,这样对所有人来说都是最好的结局,那些往事就让它随着时间的流逝消散吧。
皇帝因皇后去世哀思多日不曾上朝,而引发皇后自缢的庄美人如太医所说成了活死人,但皇帝念及她之前的温婉体贴为她置了一副水晶棺椁停在了天赐宫的后山中,并派了侍卫严格看护。
今朝清早玄珒早早起身命御前的宫婢侍候自己更衣,凛冽的寒风顺着门缝吹到他身上的时候,他不住的咳嗽抬手将一块锦帕堵住了口鼻,一阵剧烈的咳嗽后锦帕已经被鲜血染红,黄公公紧忙将锦帕从玄珒手掌取出,收纳的自己的袖口中。
“陛下服了药再过去吧!”黄公公不安的劝阻,自庄美人受伤后他的身体在快速的衰弱。
“罢了,叫他们把药送过来吧!”玄珒坐回床边,小太监将一碗浓稠的药汤送到他面前,他略微皱了下眉头,将药碗端起一饮而尽,宫婢接过空碗递上了一方崭新的锦帕,玄珒拿起帕子将嘴角剩余的药液擦净,将帕子丢到宫婢的手中,抬脚朝着太极殿的方向走去。
玄珒进入太极殿后接受着所有朝臣的叩拜,待他在龙椅上坐稳对着示意百官起身,黄公公用他极细的嗓音高喊:“平身!”
百官缓缓起身,以将军张维马首是瞻的礼部侍郎金正伦率先出列启奏:“皇后仙逝举国哀痛但过不可一日无后,后宫不能一日无主,还请陛下令立贤后!”
“陛下金大人所言极是,臣素来听闻先皇后娘娘的表妹正值”御史台公孙祠还未将话说完就被玄珒制止了。
“朕的皇后馨雅尸骨未寒,你们就盼着我令娶他人,是想陷朕于不义吗?朕的第一个皇嗣就这样没有了,却马上办喜事,是想陷朕于不仁吗?”玄珒将手中的奏折朝着他二人扔了出去。
“正因如此陛下才应该尽快立后,免得后宫不宁,天下不定!”张维走到大殿中央将玄珒扔下来的奏章捡起来,用手在奏章上掸了下灰尘,信手翻看查阅。
“张将军僭越了!奏折乃是官吏向皇帝奏事的文书,身为臣子怎能翻阅?”楚晟阔步走到张维面前,伸手挡住了奏章上的内容。
“哼!”张维合上奏章,黄公公小跑着走到二人身侧,取了奏章后又疾步朝着玄珒跑了回去。
玄珒从黄公公手中接过奏章,打开草草看了两眼,满脸笑意的看向殿中众人,举着奏章郎朗开口:“有人要为宋楠翻案,这个案子是先皇判的,恰好当年参与此案的朝中大员还都在位,张将军您说这个案子怎么断?”
“宋楠勾结太子图谋不轨,灭九组,人证物证俱在,没有冤了他!”张维早已料到会有今日,满眼萧杀之意。
“苦主金殿告状,朕怎么也要见下,带宋玉落!”玄珒的声音不大,但威严不容任何人置喙。
金殿大门洞开伴随着金色的阳光,玉落一身月白束腰长裙,上身穿着一个白色黑边软甲,一头长发如男儿般束在难后,一步一步的走到大殿中央,对这玄珒跪地行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给你一次机会,把你知道的说出来,但是你是朝廷逃犯,如果证据不足,必杀之!”玄珒坐在龙椅上懒洋洋的看着地上跪着的宋玉落。
“罪奴的父亲是前禁军统领宋楠,父亲树敌众多为保护妻女平安将我与母亲安置在泗海城,但是在父亲被判处有罪前,有暴徒潜入我家,将我家中一百一十三口人屠戮殆尽。”玉落说的很慢,声音毫无起伏,似乎在说一件和自己关系不大的事情。
自玉落进入金殿后云舒的世界中似乎就没有了其他声音,心里眼里全是她的音容笑貌,如今她如初次相遇时一般清秀淡漠,但自己却没有了再与她并肩的资格。人生若只如初见,可相逢世艰,转瞬沧海桑田,相守太难!
“这样不能证明宋楠是无辜的!”周敬昶在她身后提醒道,别的他虽然不清楚,但是自从这个女子进殿后楚云舒的视线没有从她身上离开过半分,知晓好友的性子,生怕宋玉落伸冤不成被杀后,他会做出些什么出格的事情。
“我有物证!”玉落送怀中取出两样物件,高高举过头顶,黄公公亲自下来将两样物件检查了一下呈递给了玄珒。
“印章是父亲和母亲信笺往来所用,这个印章是用北荒雪山寒石所刻,天然的石头纹路绝非人力可造,陛下可以亲自查阅当年缴获的那封密信,印章处绝不会相同。”玉落跪在地上一字一句诚恳坚定。
“来人,校对!”玄珒将那枚印章交给了负责校对的小太监,突然侧着头对张维冷冷一笑。
张维看到玄珒的笑容后对着玄珒也淡淡的笑了,因为万无一失,有备无患!
皇后殡天那日张维早已经料到皇帝准备对付自己,于是派遣自己的副将携带虎符传令三军队回朝勤王护驾,并于昨日深夜龚磊来报十万大军已经在凤里城外二十里扎营。今晨入宫之前张维特地通知了禁军统领刘嘉,听到鸣金笛后要带着禁军杀进金殿,凡反抗者一律杀立决!
现如今禁军将皇宫团团围住,宫中各处散布着自己的暗卫,如果兵戈相见必能在转瞬间将凤里据为己有。
第六十九章 对峙 下()
负责校对的小太监举着信笺和印章匆匆回到大殿中,跪在玄珒面前禀告:“陛下,当年的密信中确实没有这枚印章中的纹路!”
“禀陛下,另一物是一块被斩断的令牌,虽然没有府邸和名称但是令牌上的花纹是不会骗人的!”玉落侧着头看向张维,眼神缓缓转到他腰间的腰牌上,“铜制饕餮纹路的腰牌不知这世上除了大将军府哪里还有?”
“你本就是个低贱之人,身份可疑,居心险恶!”张维运足内力,抬手照着玉落的天灵盖打去,玉落没有动,跪在地上抬头看着他诡异一笑。
掌风被架在了半空中,褰裳笑岑岑的看着张维,冷冷的说:“大将军好久不见,御前动武可是死罪!”
张维霍然收了掌,冷笑一声:“螳臂当车,不自量力!”
“陛下,臣褰裳可为宋玉落作证,当年张维将军确实在我师父定罪前派人前去泗海屠戮了宋家,当时我也是被派去的人之一!”褰裳说着还对身边的玉落轻轻一笑。
“继续!”玄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