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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抬眼呆呆的望着眼前陌生的小宫女,她真得被吓坏了,任由小宫女搀着自己往凤舞宫走,身后是押送自己的禁军,前方是将囚禁自己余生的牢笼,这一走对于皇后来说十分漫长,她将自己的一生细细的品味了一遍,却没有在记忆中寻找到任何让自己挂念或留恋的人。
小宫女将自己送到凤舞宫,宫中的贴身宫婢珍珠将她接了过去,小宫女站在殿门前看着皇后渐渐远离,突然皇后回过头问她:“你是哪宫的?”
“奴婢归属天赐宫!”小宫女跪在地上小声的回答。
皇后看了小宫女一眼随着其他宫婢进了凤舞宫的大门,小宫女从地上爬起来,掏出手绢擦了下额角的汗珠,出了凤舞宫小宫女并没有朝天赐宫的方向走,而是奔着皇宫打的西便门方向快步走去。
远远地已经可以望见宫门了,突然身体不受使唤的向宫墙倒去,一只手将她稳稳的圈进了怀中,小声埋怨道:“这样还逞能!快把那人皮面具摘了,看的我头皮发麻!”
玉落将挣开褰裳的怀抱,将脸上的人皮面具一把扯下哦,对着他淡淡一笑:“这件事别人来做我始终不放心,还是*踏实些!”
“我都依着你,但是你的身子不比从前,万事要更加小心!”褰裳说着话将玉落的双手攥在了手心里,眼睛不是的打量着她的小腹。
“知道,我先回去了!”玉落由他握着对他淡淡的笑着,等着他的答复。
“回吧,我让七星跟着你。”褰裳松开玉落对她摆摆手,见玉落出了宫门,阴气森森的说:“楚公子这样听墙角真的好吗?”
楚云舒悄无声息的从不远处的拐角中走出,在褰裳身后一丈的位置上停住,毫无情绪的说:“你我之间的协议还有效吗?”
“五年了,当初你遇险归来根据红娘查到我,可当时我和你的约定是保幼锄奸,我现在也是这么做的,有什么问题吗?”褰裳回头和楚云舒对望,因为玉落一事他时刻有将他脑袋拧下来的冲动。
“你欠我一个承诺!”
“哎,就知道当初不该欠你人情,说吧!”
“我可以放她与你离开,但我需要一直知道她是否安好!”楚云舒十分紧张,但是脸上仍旧没有过多的表情,他不情愿与玉落自此天涯海角,但却没有勇气再将她留在身边,妥协后的自己只是单纯的想要知道她好与不好。
“你何必呢,你与她不可能的,再纠缠下去只能是毁了彼此。”褰裳叹了口气,他懂楚云舒的心思,可他万万不能再让玉落经受任何伤害。
“请你照做!”云舒冷冷丢下四个字,转身大步离开。
褰裳皱了皱眉头,自从玉落离开楚府这个人就像换了一个灵魂一般,原来的儒雅和煦瞬间消失了,现在阴沉下来后让人倍感压抑。
褰裳赶到玄珒身边的时候太医已经离去了,宫婢们低着头跪在殿中,玄珒抱着红锦的身体发呆。褰裳摇了摇头,没曾想他竟是个痴人,这天下的情种似乎都聚集到凤里城了。
“陛下,您要节哀,如果您不愿庄美人的遗体有损,微臣倒是知道一法,坤彤山上有一只水晶棺可保尸身百年不腐。”
“朕要那个贱人给小庄陪葬!”玄珒厉声吼道。
“陛下放心微臣已经派人做了,她不会比庄美人多活一天。”
“去把水晶棺寻回来,天赐宫后面有个山洞,将她暂时安置在那边吧!”玄珒小心翼翼的将红锦房子枕头上,从床里扯出一条锦被为她盖上,在她的额头上轻轻一吻说:“小庄等着朕,朕很快就来陪你”
第六十七章 皇后之死()
皇后绝望的拖着疲累的身体返回凤舞宫后就独自坐在殿中,雕金砌玉飞梁画柱的富丽堂皇更衬托出殿中的空荡与皇室的无情,皇后顾影自怜默默垂泪。
珍珠见皇后情形十分不好又从守们的护卫那里打听到了天赐宫中发生的事情,急忙安排人出宫给张维送信,以求得大将军的庇护。
这世间之事总是充满了巧合,今日清早张维带着将军府的随从出城狩猎,预计三日后才能返回凤里城。将军府中暂时管事的是副将龚磊,他听闻后宫中的变故后马上将送信的人扣了下来,将宫中的情形反反复复细致的盘问了一遍,当即觉得大事不好,送走了传信的人后他立即骑马前外城外的冬猎营地。
晌午十分传膳的宫婢在门口来来回回几次却始终不见皇后有旨意,急的火急火燎但却不敢贸然进殿,看到珍珠过来急忙凑到她身边一脸谄媚的说:“姐姐帮我进去问问娘娘是否用膳吧,我这”
“外面候着吧!”珍珠白了她一眼,推门进了大殿。
膳房的宫婢低着头见珍珠进殿后小声嘀咕:“牛什么,你家主子现在不就仗着肚子里的皇嗣吗,日后还不一定能用上膳房呢!”
皇后半靠在榻上发呆,珍珠端了一碗参茶送到皇后面前,轻声宽慰道:“娘娘我已经安排人去通知将军了,只要将军进宫定能解您眼前之危,娘娘放宽心!”
皇后自己缓和了半日心情已经好转了些,听到珍珠如此说,不禁暗自思量即使今日之事真的触了逆鳞但是凭借这张氏一族和腹中皇嗣,皇帝也不敢将她怎样,想到此处眉头稍稍舒展了些,但是与他之间的情分却是只能到此为止了,不觉又有些哀伤。
“娘娘喝口参茶缓缓吧,您还要顾及腹中皇子呢,小皇子是陛下的第一个孩子,定会万分疼爱,倒时候多的是您与陛下相处的机会,那些误会也就不重要了!”珍珠将参茶又往前送了送。
“传膳吧。”皇后的眼睛十分明亮,看着窗外正好的阳光,心中的阴霾竟散去了不少。
不过片刻的时间宫婢们端着各式的菜肴将餐桌摆的满满,皇后端庄优雅的在宫婢的服侍下用着过时的午膳,菜色均是她往日喜欢的,可只有她知道这些菜都是玄珒喜欢的,她从来没有这么好的胃口,一顿午膳足足用了近一个时辰。
皇后用完膳回到后殿遣退众人只留下了珍珠侍候,半日下来皇后耗尽了全部的体力,靠在软塌上不一会就睡下了,梦中清早的场景再次浮现,玄珒冷酷的眼神让她倍感恐惧,她疯了一般扑向玄珒怀中的庄红锦,从头上拔出一支步摇拼命的刺着她。
她猛地睁开双眼,两个时辰前她险些失手杀了庄红锦,但正是因为她最嫉妒的人没有立即死在自己满前,才让她懊悔不已,忽而想到自己逐渐变硬的心,想到青葱时光中那个邪气但稳重的男人再不会爱上她又不住的后悔自责。
情思反转来来回回一口鲜血喷涌而出,皇后伏在榻上一手捂着胸口,另一只手难以相信的去查看榻上的血迹,直到血液的温热和粘稠感从指间传来时,她才确信这是自己吐出的。
珍珠被吓坏了,一边掏出手帕一边轻缓的为她拍着后背,焦急的问:“娘娘这是怎么了,奴婢去请太医。”
皇后从珍珠手中接过手帕摸了一把嘴角,强自镇定的喃喃自语:我后悔的是没有真的杀了她,只要父亲在我永远都是皇后!
“娘娘?”珍珠将染了血的手帕收到袖口中,担心的唤她。
“把柜顶的那套衣服取来!”
珍珠为她换了一套衣服,淡蓝色百褶衣裙;外套一件白色软缎曳地长衫,后背当中绣着富贵牡丹图。
“珍珠你出去吧,不传你们谁都不要进来,我需要静静!”珍珠虽然心有担忧但却不敢违抗皇后的意愿只得退出大殿。
皇后自己坐在梳妆台前,将头上繁复贵重的装饰一支支取下来,一头黑直的秀发自然垂下,她伸手用一条淡蓝的丝带;轻轻绑住满头秀发。
大殿的香炉中散发着淡淡的香气,皇后十分放松,从首饰盒中取出一条紫色水晶项坠戴在颈间;水晶在幽微的光照下发光璀璨的光芒;衬得她皮肤洁白细滑;皇后对自己的样貌十分满意对着镜中的自己嫣然一笑。
一切似乎回到了多年前,那时自己就如现在一般清丽且明媚,面对父亲将自己嫁给不受宠的二皇子玄珒虽然不知用意,但却没有丝毫的反抗,嫁入襄王府时玄珒陪酒到了后半夜,他醉醺醺的将自己的盖头掀起的时候,才发现那个男子竟然长得如此俊美。
那一夜他无休无止的索取,直到天亮才疲惫不堪的睡去,她自己勉力从床上爬起处理自己的身体上污秽和伤口,心中有着埋怨和失望,但是为了自己的名声她不得不去遮掩昨夜发生的一切。
清晨酒醒后的玄珒似乎忘记了昨夜发生的一切,风轻云淡的和她打招呼,同她进宫拜见皇帝皇后,一日的礼全部行完后,两人回到新房玄珒才发现她身上的伤势,他久久望着她一身的青紫不能自已,轻轻将她拥入怀中说:“馨雅,我以后会对你好!”
再后来王府中来了很多貌美的姬妾,但一直都无法动摇自己在王府中的地位和宠信,直到皇帝驾崩,玄珒登基帝位。她理所应当的成为了皇后,受天下人膜拜,但是她见到玄珒的机会却越来越少,他要顾忌后宫众嫔妃,对自己越来越冷淡。
无数个清冷寂寞的深夜她无法入眠时,她会独自披着衣袍拎着一盏宫灯去太和宫寻他,玄珒对她这样的小孩子性子也从未阻拦,若是她来了玄珒就会让她宿在太和宫中,待清晨再派春恩车将她送回凤舞宫。
对于后宫的嫔妃她从未嫉妒或忌惮,她心里很清楚玄珒从没像宠信她一样宠过其他任何人,也就是这样她深深的陷在了玄珒的宠爱和放任中,雄厚的家世背景,玄珒不得不去依仗张家,这样让她越来越自信的认为玄珒就是她的。
半年多前父亲命人将自己殿中的熏香更换了,并且多次劝说不得再留宿太和宫,自从听了父亲的话自己真的成功怀上了皇嗣。玄珒每日都会亲自来凤舞宫看望自己但是他的眼神中却多了一份冷漠。
庄美人的出现打破了所有的美好和幻想,是她命人在庄美人的首饰上做了手脚,本以为可以靠祭祀一事将她冠冕堂皇的除去,可谁能想到玄珒宠她至此竟然将金龙圣牌赐给了她,当时她心中满是嫉妒,愤慨不顾一切的就冲了出去,可就是这一时的任性竟将一切结束了。
皇后坐在梳妆台前默默的流着泪,看到自己的眼泪时,忍不住伸手去擦拭,她不知道自己为何流泪,现在的自己似乎完全不受控制一般,心中莫名的有个声音告诫自己:死才能结束一切!
为什么要死呢?皇后疑惑的问向自己的心。
因为玄珒恨你啊,你忘记玄珒的愤怒了吗,他不会原谅你了!
不会原谅我了吗?真的不会了!
皇后走到窗前用尽全力将一条长绫撤下,她神情恍惚的拖着长绫走到梁下,用力向上一抛,长绫穿过房梁垂在她面前,两条白色的长绫在她面前左右摇摆,她双目猩红,眼泪顺着脸颊缓缓滑落。
张维听闻龚磊的叙述后心知大事不好,连忙带着贴身护卫返京,并在皇宫宵禁前赶了回来。进宫后他焦急的直奔凤舞宫。
凤舞宫中十分安静,皇后的贴身婢女见到张维后跟在张维身边小声禀告:“过午后娘娘心情还不错,用了膳后在房间休息,到现在还没有传晚膳!”
“殿中可有值守的宫人?”
“娘娘当时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