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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泗海回来的时候曾说有个女子救过他,那个女子最近有消息了吗?”
“一直没有找到,这几年往泗海派了多少人还不都是一无所获,他收回了泗海所有商铺的管理权,清轩代他跑了多少次了,若不是朝中局势动荡,怕是早自己去了!”楚云卿间周嬿婉丝毫没有换房间的意思,招呼了小二收拾残局。
“再给我讲一遍他回来后和你们说的!”周嬿婉缓缓走到之前云舒站着的位置,对着楚云卿招手,示意他做到原先玉落坐的位置。
“那年云舒回到凤里时已经快入夏了,他瘦的厉害,整个人都脱了像,随行的人说车驾过了风波渡后他就开始整日不吃不喝的,身体虚弱的厉害,所以本来三四日的路程他们走了十日。三殿下和昶儿探望他时,我们才知道,他当时被人追杀,不慎跌入雪谷,身负重伤之时被一个在雪谷采药的女子所救,因为那日大雪封山,所以两人在山里住到了开春,可是那女子却在离谷那日不告而别,这才有了后面那段!好端端的怎么说起这件事?”楚云卿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椅子上。
“三殿下那个侍女是怎么回事?”周嬿婉用余光观察着楚云卿。
“那可不是一般的侍女,听说是殿下府上驯养的贴身护卫,后来同殿下守陵三年!那山上孤男寡女的日夜相处三年你可知道祥辉楼摆宴,她可是一袭华服,坐在殿下身侧!”
“是殿下的侍妾喽。”周嬿婉嘴脸微扬,这个角度其实看不清晰楚云卿的表情,也许真的是多心了。
楚云舒先到了天音阁,不过片刻玄珩带着玉落就到了,他二人一进门庄红锦拉着玉落的手,把一碟子的樱桃毕罗都给了她:“殿下说你爱吃甜食,这点心加了牛乳,樱桃甜酸,外皮软滑,口感极好!”
玉落一路上心里都觉得闷闷的,这会儿看着这点心只觉得恶心,摇摇头说:“好姐姐,我刚刚吃了一桌子的肉,腻着了,能不能给我拿些烈酒压压啊!”
“瞧着饿鬼托生的模样,不怕丢了你家殿下的面子?”红锦在玉落的额头上一点,调笑道
“庄姐姐,你可真是误会我了!这么多年我何时占到殿下半点好处,要不能这么瘦巴巴的?何况那么好的馆子我可是第一次去!”
“原来殿下这般小气!我是不是可要认真考虑考虑了?”红锦歪头看着玄珩浅笑,哄着玉落说:“等我给你拿去。”
玉落见她出了门,觉得屋里更闷了,对着她去的方向喊:“姐姐等我,我与你同去。”追着庄红锦去取酒。
玄珩待房内只剩下云舒后对他说:“镇国公的支持很重要!”从仙华居云舒的做法不难看出他不喜欢周嬿婉,而且是故意躲着她的,玄珩犹豫了半响,问道:“小舒可是还在寻三年前那个救你的女子?”
楚云舒握着酒杯,坚定的说:“她是我一生挚爱,我认定唯一的妻子,纵使倾尽所有我都只要她!我会想办法解决,不会影响大局。”云舒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没想到你竟痴情至此,当年以为你是因初尝情滋味,苦寻无果后随着时间流逝而淡忘呢,早知如此那时我该劝你的。”
“我本以为情之于我不过尔尔,婚姻也不过是一种手段,谁料被困至此!”
“因为她,你病的厉害,我被贬去守陵那日你都未来送我,不过话说她有消息了吗?”
“有了线索,等我确定了告诉你!珩哥哥你离开凤里那日只带了玉落一人吗?”
“是啊,丫头那时刚到我府上,我遣散了众人,唯独她放哪里都不安心,她又一身本领便带着去了山上。怎么了?”
“以前没见过她,出现的太突然,所以随口问问。”那时要不是自己身体虚弱也许就不会有这三年的等待和寻觅了,原来她一直都在。
“你放心,她没有问题!”玄珩笑着解释,小舒还是怀疑她的身份了。
“珩哥哥当时我确实因为她的离开心绪难平,但是后来病的厉害却不是因为她,有人给我下了毒!和韵妃娘娘类似的毒,被清轩发现时我已经服了两日,但回到凤里后若秋却花了十日为我疗毒,制毒的人可真是煞费苦心啊!”
“谁做的?”玄珩满脸阴沉,母妃的离世一直都是一场阴谋,蓄谋已久。
“没查到,所以我才没张扬,我给你的见面礼就是线索,这世上能配出如此罕见毒药的人不多!”
第十七章 酒入愁肠()
玉落同庄红锦进了酒窖,红锦将一个白玉壶放在桌案上:“这个是东风凛,尝尝吧。”玉落举起酒壶直接将酒灌进嘴里,这玉液入口后如红碳,如利刃,催的人眼泪直流。将一整壶酒饮尽后已经满脸泪水,喘着气问:“庄姐姐,可有思慕的人吗?”
红锦又放了两壶东风凛在桌上,看着酒瓶哑然失笑道:“十多年了吧。”玉落将头埋进臂弯里低低的说:“求而不得。。。。。。舍而不能!”红锦心里倏地一紧,定睛注视着她:“你说的可是殿下?”
玉落拿起桌上的东风凛又是一壶下肚,“怎么会呢,我敬他如兄长!”玉落突然笑了起来,指着红锦道:“你说的是殿下!”笑着笑着眼里就流了出来,“原来庄姐姐和我一样,被世俗之事所扰,你我终究是俗人!”
那时玉落见到父亲的尸体被悬挂在城楼之上,这个世间支撑她的最后信念终于倒塌,她一时气急晕倒在地。醒来时已经被红锦带回了水韵小筑,红锦不眠不休的看顾她,亦师亦友之情着实难忘。
红锦一仰头将也干了一壶东风凛:“玉落北荒国破,宋家灭门,你父亲被鞭尸,涉及到的人太多了,你早就是这世上最该死的人,他承担的来你的身世和仇恨吗?”
“你更担心我的身份泄露会为殿下招来灾祸吧?”
“没错,我不允许有威胁到他的事情发生!我是掖庭宫罪奴之女,六岁那年母亲离世后差点被管事当做稚奴买了,是韵妃娘娘看我可怜救下了我。自从进了水韵殿后,我就陪在他身边,直到娘娘中毒身亡后,他不顾先皇挽留自己跑到了水韵小筑。也就是那时我离开了皇宫,没有娘娘了,我要更努力的守护他,哪怕只是以现在这种方式陪在他身边。”
玉落听着红锦讲述这十年来与他像寻常歌姬与恩客一般相见,饮酒,缠绵。。。。。。卑微到尘埃中的守护。自己深埋心中的那份牵念,那段连殿下也不曾知晓的秘密,那座雪山上留下的温暖。。。。。。到如今却再不忍回顾,他有个好前程,有个门当户对的好妻子,他的人生轨迹被预设的近乎完美,而自己能带给他的除了灾厄,还真的没有别的了。
夜已深楚云舒与玄珩出来寻未归的两人,坊间的丫头说见到老板娘进了酒窖就没出来,楚云舒与玄珩赶到酒窖时,两个女子趴在桌案上熟睡,地上七七八八的酒壶。玄珩走到红锦身侧对楚云舒说:“帮我送玉落到客房。”他伸手抱起红锦大步离去。
楚云舒坐到玉落对面,从她手中拿出了紧握的酒壶,放到鼻下嗅了嗅,小心啜了一口,掩着嘴轻的咳了几声,怎么变得这么喜欢喝烈酒?
放下酒壶将她抱进卧房,轻轻拉过被子盖在她身上,拉着她的手肆无忌惮的打量着她因醉酒而绯红的脸庞。手指轻划过她的脸颊,温暖光滑的触感,让云舒留恋忘返,无数个孤寂的夜晚,心总是不自觉的回到那个雪谷,这张清秀的脸庞成了生活中唯一的色彩。
可如今她对那些过往噤若寒蝉,只字不提,同玄珩更是出双入对。原来那些都是自己的妄想而已,可即便如此又如何?自己早已放不下。
佛曰舍得,可若今日的舍换不回日后的得,又有谁能坦然放手?
熟睡的玉落眉头微骤,额间出了一层薄汗,身体轻颤,楚云舒抬手抚上她得额头,在他的安抚下人又渐渐睡熟,楚云舒破愁为笑,轻叹道:“还是这般寝不安枕,你啊!我这样守着你,可好?”
清早的阳光透过门扉;乳白的光线将室内点亮,天音阁在彻夜笙歌后归入了静寂。玉落因宿醉头痛欲裂,手掌揉着额头,朦胧的挣开双眼,被眼前的楚云舒下了一跳。他一双美目情谊绵长的望着自己,后背竟泛起了一层冷汗,清了清嗓子:“楚公子,早!”
“早!”楚云舒半伏在床上,一条手臂支撑着身体,目不转睛的盯着她。
“属下不便再打扰公子,告辞。”楚云舒的姿势完全将玉落堵在了床上,说完话见他并没有让开的意思,正犹豫要不要用强的。
“这个是我好不容易收回来的,现在物归原主!”云舒话音中有着埋怨但更多的窃喜,他从怀中将玉佩掏出,送到玉落面前。
“属下不敢,这么贵重的东西,属下不配拥有,还请公子体谅。况且属下所有均是殿下恩赐,不便收别人赏赐。”玉落扫了眼玉佩,毫不留情的拒绝,没有半丝犹豫,有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即便曾经得到过,但终究会失去,自己又何必纠缠,终是害人害己!
“小落当真如此绝情吗?我待你。。。。。。”云舒将玉佩死死握在手中,玉璧上繁复花纹深深刺痛了掌心。
“楚公子严重了,我与公子相识不过数月间,因公子与殿下交好,如公子有吩咐,属下在所不辞,可属下终究还是殿下的人!”玉落冷冷的回望着云舒,没有丝毫情绪,冷冷的就像对待任何一个陌生人。
“殿下的人,好,你走吧!”云舒坐在床畔,将头深深埋入握着玉佩的掌中,听到玉落开门的声音,对着她的背影呢喃:“宋玉落,碧落黄泉我楚云舒此情不改,为国为民我自会尽全力辅助于他。”
玉落没有停留半分,举步离去,匆匆转过走廊,两眼早已泪光迷离,只是强忍着没有让泪水落下。错过,不是不想要,只是现实太过残酷漫长,很多事经过时光的打磨,再拼凑起来才发现原来早已物是人非。那段逝去的华美岁月,又怎么找得回来?只有独自踩着记忆的碎片,假装着不疼不痒固执地向前走。
第十八章 骨肉之亲()
自初夏那次入宫后皇上不召见玄珩,他也不主动进宫面圣,兄弟两人就一直这样僵着。
水韵小筑建造时就是为了纳凉避暑所用,以往入冬后玄珩会搬回宫中居住或借住在二殿下玄珒的襄王府。眼看日渐转凉,瑞王府仍未建好,玉落往新建的瑞王府跑了好几次,随着天气渐凉工匠们的活也做的越少,催了几次建造的管事效果甚微,和小筑的主事德公公商量建造的问题,不是被婉拒,就是吃闭门羹,玉落和德公公的关系也越发紧张了。
凤里的冬季来的悄无声息,风抚万物,昨日还觉得凉爽适宜,今日却已经被吹得瑟瑟发抖。玉落今儿一早添了件小夹袄,趁着晌午的太阳还算暖和,窝在廊下撒懒。一个小丫头急匆匆的跑到玉落身边,趴在她耳边嘀咕了几句,玉落一摆手,又一溜小跑奔去了前院。
玉落站起来拍拍身上的尘土,笑颜明媚的朝着前厅去,刚到门口就看着楚云舒坐在厅中饮茶,自天音阁一别后已经有个把个月未曾见过他,远处看去他气色尚好,但是人却异常单薄,不知是真的瘦了些许,还是因为穿的少了。
“丫头,你弄这么多人干嘛?”
“殿下说的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