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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玉落小落。。。。。。”他低着头念着她的名字嘴角挂着一抹微笑,温暖而安逸,他笑起来永远如清晨的阳光般灿烂。
玉落如惊醒般支支吾吾道:“楚公子那个玉落是殿下的侍卫,未曾离开过殿下身边!”玉落说的很简单,但楚云舒听懂了她的意思,他脸上的笑容渐渐收敛:“好,玉落姑娘,在下失礼了!”
玉落见他不再说话也不知道该和他说什么,两人就一直默默的站在梁上看风景,静谧的夜晚咕噜咕噜的声音让气氛更加尴尬,玉落摸着肚子干笑了两声道:“我好像是饿了。。。。。。”
楚云舒带着玉落回到房间时红锦在与玄珩说话,看到二人进来,玄珩对着玉落说:“过来吃东西,这个时辰你该是饿了!”顺手将一盘八宝糕放在的玉落面前,又从别的盘子里捡了两块豌豆黄也放在了玉落面前。
玉落是真的饿极了,拿着点心大口大口的放进嘴里,吃到开心的时候还会不自觉的笑,那光景总和江湖,侍卫有些违和。红锦倒了杯温水放在她身前,又从怀中掏了一块锦帕递到她手中,楚云舒将红锦的动作神态都收进了眼底,毫无表情的饮着茶。
第十五章 能饮一杯无()
玄珩自从同楚云舒去了一次天音坊后就迷上了听曲,十日有八日都会去乐坊,凤里大大小小的乐坊都跑遍了越发觉得天音坊好,结果整日逗留在天音坊中,他在府中逗留的时间也越来越少。一来二去这多情的名声也就传遍了凤里的大街小巷,人人都说玄珩殿下迷上了多情妩媚的庄红锦,倒是自成了一段风流佳话。
玉落自从回到凤里后夜不成寐的毛病愈来愈重,白日里总是怏怏的,每日府中事务都由皇帝派来的德公公和范叔处理,她也就越发懒散了。实在无趣时她会偷偷溜到街上闲逛,就好锄强扶弱,暴打不平。
今日太阳暖暖的,玉落靠在廊下晒太阳,突然想起前些日子送老婆婆回家后,因迷路而意外吃到的烤肉,不自觉留了口水。可是自己似乎不太记得那个铺子在城南的哪里了,馋虫上脑,哪里还顾得了这些,她想着烤肉就出了府门。
玉落一路向南,尽量模拟着当日的情景,在原地绕了两圈仍是没有找到路。犹豫间听到有人喊捉贼,年迈老人气喘吁吁的站在路边扯着嗓子喊着捉贼,怎奈行动迟缓只能眼睁睁看着飞贼遁走,气的又骂又喊。
玉落嘴角上挑,轻哼了一声,跃上房梁看准了飞贼的去向,快速追去,几个起落就稳稳的站在了飞贼的面前:“钱袋给我,放你走!”
飞贼看着眼前的少女满脸鄙夷,恐吓道:“一个女娃,还想打抱不平?快给老子让开,不然老子弄死你!”
“我是暴打不平!”玉落将飞贼一脚踢翻在地,抄起一根木棍开始暴打:“你就是‘不平’!”飞贼每次想逃走玉落总能提前发现,一木棍断了飞贼的退路。飞贼没想到这个小姑娘这样厉害,毫无还手的余地,被她打的哇哇大叫,四周也渐渐围了瞧热闹的百姓,甚至有人指指点点说玉落是蓄意伤人。
打了半响玉落也累了,但是却不知道后面怎么办,手里掂着木棍琢磨,突然听到身后一声轻咳,回头一看正是楚云舒。他一脸温柔的笑容,眼神明亮,对着身边的家丁吩咐道:“将他送到官府,把钱袋还给那个老者。”
楚云舒转过头看着玉落:“还拿着呢,不怕人家说你当街行凶?”伸手握住了木棍的另一端,玉落盯着他的手,白皙修长;骨节分明;那双手。。。。。。楚云舒看她愣着又叫了她一声:“小落?”
玉落听到楚云舒唤她才想起他说的话,赶紧松了手,嘿嘿一笑但还是觉得不自然,两只手也没地放,就拉着腰间的流苏撕扯。
楚云舒将木棍交给家丁,带着玉落出了人群问:“玉落姑娘这是要去哪?”
玉落这才想起来自己要去吃饭,晌午已经将近,肚子还真的是很饿,“我想去城南吃烤肉。你要和我一起吗?”
“玉落姑娘带路吧,恰好在下也饿了。”楚云舒适意的回她。
玉落带着他七拐八绕的到了城南的贫民区,青砖石瓦,两个人在一个残垣下停了脚步,破败的房檐上挂了一块竹板,上面标着一个烤字,如果不看这个完全想象不到这是个吃饭的地方,玉落本想着楚云舒这样的贵族应该会一脸鄙夷,转头一看他仍旧淡淡笑着,没有一丝的不悦。
玉落向他摆了摆手,示意他跟上自己,进了院子就喊:“大叔你在吗?我来喝酒吃肉了!”从屋子里走出一个佝偻的老者,慈祥的看着玉落,她歪着脑袋,眼睛叽里咕噜的转着:“两分烤肉,再烫一壶烈酒。”
老者慈祥的点了头,转身进屋去准备餐食。玉落转身在断墙下的石凳上坐了下来,石凳较高,她坐上去脚已经离开地面,两只手撑在石凳上,两只脚在空中来回摇晃,这一抹黄色在阳光下温暖了这片废除。
楚云舒坐到玉落身边:“姑娘没有发现刚刚走了很多弯路吗?”
玉落错愕了一瞬:“额。。。。。。这个地方很难找,所以才会比较绕路!绕路!”玉落刻意的去强调“绕路”。
楚云舒听的喜笑颜开,明明是不认路还死不承认,轻声咳了下,正了正嗓子问道:“姑娘是怎么发现这里的?”
玉落爽朗的回答:“啊,溜达到南边遇见了一个迷路的婆婆,我看她年迈体弱就把她送回城外的家里去了,自己往回走的时候。。。。。。就发现了这里!”
楚云舒抬手掩着嘴唇轻笑,轻咳了一声,城南主街可直通城外,而此处已经偏离主街甚远,从前并不认为她路痴的毛病这么严重,今日一见当真是让人无语啊。
老者端了两大盘肉,和一大壶酒,玉落跳过去从老者手里接过酒,斟了两杯,拿起筷子:“你快尝尝看啊。”她满怀期待的望着楚云舒,见他用餐仍旧十分斯文,和这个环境极其不搭,玉落有些失落,落魄于他是意外,富贵才是常态。突然听到他说:“确实美味,皮酥肉嫩,馨香诱人!”玉落听他这么说似乎找到了知音,咯咯的笑起来,眉眼弯弯的。
玉落端起两杯酒,一杯递给楚云舒,见他接过酒,玉落把自己的那杯一饮而尽,皱着小脸,微张着嘴,大口大口吸气,那个样子却十分可爱。发现楚云舒盯着自己看:“你没见过像我这样没教养的女孩子吗!”
楚云舒伸手将自己的丝帕递给了玉落:“曾经见过,和你一样!”
楚云舒端起酒碗饮了一口,轻轻的咳起来,玉落觉得他温柔儒雅,看着他总能让人想到阳光,暖暖的,而举手投足间的雍容气度却怎么也不能让人靠近。曾经有那么一个人如泼皮无赖般处处痴缠着她,而那个人还在吗?
玉落顺手端起酒杯一碗一碗的喝着,直到觉得有了醉意才浑然发觉自己一直没有斟过酒啊,她迷离的望着楚云舒,也许是饮了酒,她一双瞳人似秋水,眼波流转,楚云舒看到这双眼睛时心竟然漏了一拍,那些被埋藏在记忆深处的东西轰然被扬起。
第十六章 芳草无情()
亥时过半,漆黑的夜里玉落提着一盏微弱的灯火,如鬼魅般守着大门,四下里没有任何声音,直到听到远处有轻轻的脚步声,玉落嘴角噙着一抹微笑,他这应该是刚刚走到街角,喝了不少酒啊,脚步已经不稳了。
她打开门闩时玄珩正好走到台阶下,脸颊泛着红,醉酒后的眼神异常朦胧,他看到站在门口的玉落,咧嘴一笑向玉落招手:“丫头,快来,晕!”她将玄珩扶进卧房,转身从食盒里拿来了醒酒的热汤,玄珩饮了一碗,含糊不清的说:“丫头在真的很好!”说完迷迷糊糊的倒在榻上就睡了。玉落看着他睡着的样子喃喃道:“还是睡着了比较让人省心!”
玄珩清晨醒来突然发现塌前趴着的玉落,吓了一跳:“你怎么睡在这里了?”玉落一手揉着眼睛,一手按着腰,这地上又冷又硬,睡得实在不舒服,懒懒的说:“不睡这,等我醒了又不知道你跑到哪里快活去了,七八日了我怎么也得过来确认下我家殿下还健在吗!”
玄珩拿起外袍披在身上,满是委屈的说:“我也是身不由己!当我想天天这样折腾呢?今个带你去仙华居吃顿好的如何?”玉落听他这么说十分高兴:“我去换身衣裳,殿下等我!”
仙华居是凤里十分奢华的酒楼,菜式十分精美,出入此处的均是达官贵人,乡绅巨贾,所以每日此处的食客并不很多。玄珩与玉落刚到仙华居门前恰巧遇到楚云舒,玄珩见他问道:“约了人?”楚云舒答:“只是自己突然想吃雪霞羹,便来了。殿下愿意一起吗?”他侧头看着站在玄珩身后的玉落,玄珩朗声一笑拉着楚云舒就进了仙华居。
玉落看着上来的招牌水晶肴肉馋涎欲垂,她向来没有规矩惯了但今日食相却还算说得过去。玄珩打算用了膳同楚云舒一同去天音阁听曲,还特意给红锦带了份樱桃毕罗。小二送食盒过来的时候,恰好门前经过的玄衣华服的男子看到了玄珩,进来与玄珩打招呼:“三殿下好久不见!”
“是云卿啊,真是好久不见了啊。”玄珩笑着招呼楚云卿进来坐。
“大哥今日怎么来了?”云舒接过小二的食盒,示意他出去关门。
小二退出包房,门即将被掩上的时候一个女子隔着门低声唤他,“云舒?”片刻间那女子已经走到房内,粉红色的缎裙以银线锈各样水纹,腰间一跟彩链镶嵌着许多珍珠宝玉,外罩乳白色锦袍,小口不点而朱,容颜娇媚;恍若倾国倾城。
“嬿婉见过三殿下,楚公子!”周嬿婉款款行礼。
“三年不见嬿婉都长成大美人了,镇国公真是好福气啊!”玄珩说话间瞟了一眼楚云舒。
周嬿婉盈盈一笑:“殿下又拿嬿婉说笑。”转头看向楚云舒,五分娇嗔,五分埋怨的说:“云舒今日真是忙啊!”她眼神中的倾慕之情明显的已经不能再明显了。
“早时已与殿下相约在此小聚,所以负了姑娘的好意。”楚云舒淡淡一笑,余光一瞬不瞬的关注着玉落的情绪,她纤瘦的身体紧绷着,头低低的。
“那今日真是巧,我也好久没有见过三殿下了,殿下不如我和你们一起用餐吧。。。。。。”周嬿婉的眼睛晶莹璀璨,一眨一眨的对着玄珩撒娇。
“周姑娘,我与殿下还有其他事情,改日让殿下单独同你再聚。”楚云舒歉疚的说,拎着食盒在周嬿婉面前晃了晃,对楚云卿说:“大哥与周姑娘慢用,我先回去了。”言罢同玄珩玉落二人出了包房。
空荡的房间里只剩下周嬿婉和楚云卿,一前一后站着未动。周嬿婉看着桌上的残羹冷炙低低抽泣,自从第一次遇见楚云舒她便毫无保留的爱上了他,可是这三年来他对自己越发冷淡,生活在同一座城里,交往着同一个圈子,见面的次数两只手都能数的过来,曾几何时自己已经开始怀疑那个传说中的人是不是有龙阳之癖。
可就在刚刚从她的站着的角度她发现楚云舒再偷偷观察那个玄珩的侍女,而且是那么的紧张,他从未那样紧张过谁,是错觉吗?
“他从泗海回来的时候曾说有个女子救过他,那个女子最近有消息了吗?”
“一直没有找到,这几年往泗海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