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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玉佩,昨日玄珩秘密入京,难道是巧合?还是我的小落长大了?
“她是我故人之女,姓宋名唤玉落,双亲亡故后无处可去,功夫又俊俏的很,我就留下做了我的贴身侍卫!”玄珩嬉笑的看着云舒。
“我也觉得珩哥哥该是不喜欢这种。。。。。。纤瘦的女子的。”楚云舒收回望着玉落的目光,低着头淡淡一笑,但难掩兴奋之情。
“小舒此路崎岖,可仍愿前行?”玄珩把玩着棋子。
“云舒之心始终未变。”言罢从怀里掏出了一个锦盒放在桌案上,飘然离去。
傍晚时分小筑热闹了起来,大门口停了一辆御前的马车,众多婢女端着宫装,头饰候在玉落的房门外,年长的嬷嬷为玉落换了一套又一套妆容,但没有一个能入得了玄珩的眼,耽搁了一个时辰,玉落有些烦躁,碍着玄珩的面勉强忍着他们为自己更衣梳妆,直到玄珩满意的喊了停,才跟在他身后上了马车,朝着皇宫方向驶去。
玄珒为瑞王接风洗尘,在祥辉楼摆宴,赴宴的均是当时与玄珩关系较好的故友,并未见朝中大元,所以整个殿中的气氛也较为活跃,并未觉得有君臣间的约束之感。
玄珩携着玉落进到正殿时,玄珒坐在殿中正与站在他身侧的周敬昶闲聊,下座中左侧为首的是楚云舒,周敬昶,楚云卿,右侧的第一个桌子是空着的,后面是裴凛威,裴海震兄弟。
众人见玄珩携玉落进殿均是一愣,一别三年之久却不料今日相见是他将带着一个女子,众人更多的将目光落在玉落身上,饶有兴致的打量着玉落。玉落身穿一件淡白色宫装;宽大裙幅逶迤身后;秀发简单地绾个随云髻;发间随意簪了几个珍珠,衣着华丽妆容淡雅,让人不禁觉得十分清新。
玉落微微低着头,与玄珩一同向着正座处的玄珒行叩拜:“吾皇万岁!”
玄珒淡笑着说:“快起来,坐下用膳!”
玄珩起身后,发现玉落极不适应宫装的繁琐,行礼起身的动作僵硬艰涩,伸手握住了她的小臂,将她从地上拉了起来,玉落抬头对着他甜甜一笑,玄珩宠溺的揽着她的肩膀,一同坐到桌案前。
“珩儿啊,咱们都很多年没有这样聚在一起啦,你看若秋都已经长大了,现在已经是太医院魁首;昶儿主管大理寺,凛威接管京骑营,小舒任礼部侍郎,时间过得真快。”玄珒目光灼灼的看着玄珩,放在桌下的指尖已发白。
“陛下之言极是,但微臣种菜耕地比其他更加在行,今日想要奏请陛下赏微臣一个恩典,让微臣做个闲散王爷。”玄珩情真意切的请求。
“这事我们以后再议吧!”玄珒饮了口酒,眯着眼睛饶有兴致的打量着坐在玄珩身边的玉落,密报此女武功高强,三年前同玄珩一同到栖梧山守陵,带在身边进宫赴宴,是何意?玄珒随口问向玉落:“你叫什么名字?”
“民女宋玉落。”玉落离开桌案跪在地上答到,声音不算柔美,动作也不甚流畅,但整体搭配起来并不觉锝失礼甚至有些男儿的爽朗。
“听小德子说你在栖梧山侍候珩儿三年,对珩儿也算情真意切,你可有所求?”
玉落垂着头,长长的睫毛不停地忽闪着,皇帝想让她求什么?求了就能如愿吗?“民女没有所求,年少时家中蒙难,是殿下给民女遮体之衣,裹腹之餐,容身之地,民女只愿常伴殿下身侧。”玉落叩首禀告。
“即便这样没有身份,低贱如泥也在所不惜吗?”
玉落灿然一笑,果真如此!陛下这是在试探她与玄珩的心意,抬头朗声道:“民女与殿下心意相通,并不在意世俗中的形式,即便为奴为婢,民女相信殿下心中也并不会觉得我有半分低贱!”
“珩儿你怎么看?”
“微臣三年间与玉儿朝夕相伴,形影不离,自是不能委屈了她,但祖宗家法面前臣弟愿遵从陛下旨意。”
“起来吧!”玄珒一挥手,舞女从殿外缓步而来,在殿内翩翩起舞。
玉落起身坐到玄珩身侧,也没有半分尴尬之意,周敬昶端着酒杯望着对面的宋玉落对身边的楚云舒说:“三殿下明显是不想娶,但又舍不得扔啊,话说陛下这个挑拨离间的手段倒是极为高明!”周敬昶等了一刻不见楚云舒回复自己转头看向他,楚云舒左手放在桌上紧握着拳头,右手死死的捏着酒杯,一脸冰冷的盯着对面‘卿卿我我’的玄珩和宋玉落。
周敬昶歪着身子推了楚云舒一把,楚云舒转过脸双眸间一道寒光射来,吓得周敬昶坐直了身子,清了清嗓子道:“那只杯子是皇家之物,万万不要碰碎了。”
楚云舒转过头顶着自己的双手,身上的力气渐渐泄去,举起酒杯一饮而尽,。放下酒杯后,两只手挪到了桌下交握在一起,可是一颗躁动的心却早已无处安放。
玄珩隔着衣袖在她的手背上轻轻拍了两下以示安慰,玉落挺着脊背端坐在案前,一抬眼正好看到坐在对面的楚云舒正盯着自己,眼中的疑虑与忧伤溢出,玉落匆忙地下了头。如何可以相认,殿下前路艰险,自己的身份若被有心人知晓,怕是会万劫不复,而他可能会为了自己舍弃楚家吗?
“如果不舒服,我先送你回去?”玄珩看着她满是不忍,将她的头揽在了肩上。
“嗯,确实有些闷。”玉落犹豫了一下,还是乖巧的点了头。
玄珩起身对着玄珒行常礼道:“陛下,微臣。。。。。。”怎没称呼玉落有些犯难,回头从玉落脸上扫过,正欲开口,听到玄珒威严中带着些许警告的说:“回去歇着吧,不要太过!”
玄珩扶起玉落拉着她的手出了祥辉楼,一路由公公引领者直到宫门前。上了马车,玄珩松了玉落的手,冷冷的说:“委屈你了,他怕是盯上你了?”
“因为我和她很像吗?”玉落回忆着玄珒的神态。
“不像,可是你在我身边,他就会关注。而且我需变成一个风流王爷,只是你太干瘪!”玄珩嫌弃的扫了一眼玉落稍有起伏的胸口,失望的摇了摇头。
玉落随着他的眼光低头看了眼,一样满脸嫌弃,两个人的表情几乎同步,喃喃自语:“还不是长身体那几年缺吃少喝,还好意思埋怨我!”
“宋玉落你别血口喷人!你来的时候就是这样,你以前在家的时候也是缺吃少喝的吧?”玄珩十分不满,为了让她好好发育,自己经常会把大半的食物留给她,真是怎么都养不熟的白眼狼。
“哼!”玉落被他噎的还不了嘴,抬腿就要下车,结果踩在自己宽大的裙幅上,人直挺挺的从马车上滚了出去,“哎呦!”玉落趴在地上,看着逐渐远去的马车,玄珩从车窗探出一只手对着地上的玉落轻轻摇摆,示意“再见!”
第十四章 琴箫合鸣起凤鸾()
凤里入夏后天气奇热无比,好在水韵小筑后面有一个天然湖泊,夏天时还算清爽,玉落贪凉直接将住处搬到了这里。玄珩自宫宴后除了与昔日好友品茶下棋外,就是在府里弹琴看书,转眼间已经半月余的时光了,瑞王府仍旧没有建造好,两个人住在水韵小筑也难得清静。
玉落靠在湖边的柳树下摇着团扇,听着玄珩弹琴,管家来报说楚公子来了,玉落眼前就出现了那张绝色的脸庞,玄珩笑呵呵看着发呆的玉落揶揄道:“瞧这小模样,春天都过了,别瞎琢磨了!”玉落又气又羞,红着脸跑开,正好迎上楚云舒,脸登时更红了些,越发急躁一溜烟就不见了踪影。
楚云舒看着玉落的背影,对着玄珩:“三殿下,可真有闲情雅致呢!我在天音坊订了包厢,请你听曲去。”
“还是小舒最懂我!”玄珩笑着对着管家吩咐道:“告诉玉落到门口等我。”
玄珩与楚云舒到门口时玉落已经等在廊下了,看到两个人并肩而行,潇洒俊逸,他两这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啊,想到自己曾经也常做男子装扮,不自觉就脸红了。
“我家这丫头是个花痴,就是看不得俏郎君。”玄珩看着她的模样不禁莞尔,楚云舒也笑盈盈的看向玉落。
“殿下如若还是这般取笑于我,我就不去了!”玉落听他这么说自己更是气恼。
“在下确实比殿下生的耐看些!”楚云舒很认真的看了看玄珩的眉眼,对着玉落说道:“姑娘是否也这般觉得?”
玄珩瞪了楚云舒一眼伸手拉着玉落就往车上去,楚云舒站在两人身后打量着二人,随后淡淡一笑也跟着上了车。
天音坊是凤里城中一个乐坊,坐落在凤里最繁华的梧桐街东侧,整个院子的南面是平湖。楼里分作三层,一层进门是一座金蝉戏水池,四周是仆役们的厢房。二层都是给恩客们提供的包厢,三层与二层间搭建了一座玉石花台,四道桥梁联通三层,是为了歌姬们表演所设;三层北侧是歌姬们的房间,南侧是会客阁楼,整栋楼雕梁画柱,精巧华丽。
三人下了车,由小斯引着到了三楼雅间,侍女和琴师盈盈而入,随后进来一位女子,一身玫瑰紫落花纹上衣;白色百褶如意裙;一只红玉珊瑚簪子挽了一个坠马髻,发髻下插着一排琉璃坠;妩媚雍容;走到楚云舒身前轻轻行礼:“楚公子久等了。”声音婉转悠扬;酥软人心。
楚云舒突然提议:“我来吹箫,珩哥哥抚琴,庄姑娘可愿一舞?”庄红锦将手里捏着的丝帕轻轻的擦了下嘴唇,这个动作说不尽的妩媚,对着玄珩说:“公子可愿意?”玄珩最喜丰满的美人,随即附和道:“当然愿意,能观姑娘一舞三生有幸啊。”
琴声悠然响起,玉箫轻扬附和,乐曲荡人心魄,庄红锦时而抬腕低眉,时而轻舒云手,回首拈花微笑,玉袖生风。此时琴箫声骤然转急,庄红锦以右足为轴,轻舒长袖,娇躯轻旋,衣决飘飘,宛若凌波仙子。一曲琴箫合奏,一袭白衣似雪,一袭蓝衣锦袍,一袭紫衣潋滟,此曲罢,三人交杯换盏,笑语盈盈。
玉落悄悄隐去,三人间的默契容不得她在室内旁观,心里沉甸甸的,独自躺在房顶上吹着风,看着满天星辰。娘亲说人死后会变成星星在天上看着地上的亲人,也许父亲和娘亲正在注视着自己,玉落对着天空说:“我很好,至少现在还很好!”
“这里的景色不是这么看的!”楚云舒站在房梁上,月光照耀下白色的长袍发出了淡淡光晕,风拂过衣摆,吹起他的发丝,宛如仙人。楚云舒向玉落招了招手柔声道:“这里!”。
玉落如同中邪般乖巧的靠近楚云舒,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如墨般的平湖上的开满了一簇簇的荷花,十里长街灯火通明的凤里街景,和浩瀚璀璨的星空同时出现在视野内,宛如仙境,清幽的荷花香飘满了整个楼台,让人不觉间神清气爽。
很久前的一个夜晚她也曾和一个男子一起看过星星,那里山峰连绵不断,白雪皑皑。。。。。。但是因为牵着他的手却并未觉得有丝毫寒冷之意。
“在下凤里楚云舒,请问姑娘芳名!”他的声音坚定而温柔。
玉落看着他月夜中的脸,如受了蛊惑一般软绵绵的说:“宋玉落!”
“宋玉落小落。。。。。。”他低着头念着她的名字嘴角挂着一抹微笑,温暖而安逸,他笑起来永远如清晨的阳光般灿烂。
玉落如惊醒般支支吾吾道:“楚公子那个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