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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下几个女人叽叽喳喳,纷纷和陈新见礼,反正是周围几家的女人,陈新到最后一个名字都没记住。进到正屋,人比院子里面还多,代正刚一头大汗,正在给一根竹竿上帮床帐,看样子比舞弄他的镔铁棍还累,海狗子给他扶着杆子。这间正屋是原来的中间房,没有床,正好周来福家有一张旧的没用,刘民有买了来,弄好被褥床帐,准备给二屯用。另外一个正屋中也有几个人在收拾。
幸好人多好办事,到了晚饭时间终于收拾好了房间,一众女人忙着回家煮饭,周来福和江旺也回家了,剩下都是自己人,王带喜收拾灶台,成了个大花脸,代正刚满脸汗水,其他人也是跑了一下午,又累又饿,但见到收拾一新的院落,互相看着呵呵的笑起来。
刘民有高兴了一会,让大家围到石桌旁开始分派房间:“西边正屋我住,东边正屋留给二屯几个伤员,带喜你住西边第一个厢房,海狗子你们三个幸苦点,先住到门市里面,代兄和卢兄,你们来照顾伤员,就住到第二个厢房,陈新今天偷懒,就住第三个厢房。”
代正刚连忙推辞,要求正屋让给陈新,陈新笑着谢绝了,这房间安排是两人商量过的。当下众人兴高采烈去饭店吃饭,吃完后代正刚和卢驴子便告辞出城。
等六人回到院子,天色已经快黑了,刘民有点起两个买来的灯笼照明,没有了外人,王带喜马上跳起来,象快乐的小鸟一般到处飞舞,在各个房间跑来跑去,等看够了,进了自己的厢房就不出来,隐隐听到有呜呜的啜泣声。海狗子几个则在门市里面用多出的门板搭了个简易床铺,胡乱挂起床帐,在里面又打又叫,闹翻了天。
刘民有呵呵的看着,淡定的道:“这些小孩子实在太沉不住气了。”
陈新则拿根树枝在天井的石桌和水缸边比来比去,一边对刘民有说:“以后等二屯他们走了,我就住正房去,海狗子他们住我那个厢房,厨房改造一下,中间这个石桌拆掉,把天井腾出来锻炼身体兼休闲娱乐。然后在角上打一口井,这样用水方便点。你看咋样?”
刘民有当即表示赞同,还具体建议安一个双杠和一个鞍马,并进行了可行性分析,然后他又陪陈新看了一会,打个哈欠道:“不知怎地,今天瞌睡来得特别早,我先进屋了。”陈新点点头,继续测量柴灶尺寸。
刘民有一进了屋子,立马关上门挂起灯笼,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掏出红契,手抖着看了半天,内牛满面的嘴巴蠕动着:“我终于在天津买房了啊,几千斤粮食,就买房了啊,黄金地段的独栋现房,没有按揭、没有公摊,没有大修基金,没有物管费,全装修,带门市,赠送花园,赠送厨卫,赠送家具,永久产权,我是不是在做梦啊,尹琬秋你少神气,你买得起不。。。”
最后只剩下陈新气定神闲的站在中庭,他一脸不满的自语道:“水电气电视宽带零通,景观没有、会所没有、保安保洁也没有,而且设计很有问题,我以后买的宝马栓哪里呢?!”---------------------------------------求收藏、求推荐、求评价
第18章 最小的长官()
第二天一早,晨钟未响,公鸡打鸣声已是此起彼伏。王带喜早早就起了床,拿个木盆装了水,在院子里清洗昨天买来的瓷碗,不时传来叮叮当当的响声。
陈新听了动静,再睡不着,只好也起了床,打开床帐一看,墙壁上到处停满蚊子,还好昨天就买了床帐,不然别想睡觉,大明的城市清洁确实堪忧,陈新这个屋子里什么吃的都没有,还是有两个鼠洞,昨晚就有几个老鼠在窗台上爬来爬去,折腾了大半夜。
穿好衣服后,陈新又清理了一遍身上的银两,两人身上原本各带五十两,昨日刘民有买房买家具,剩得不多了,陈新要上班,钱也不能带在身上,把五十两银子包好,准备一会给刘民有。
“看来该把珠子变卖了。”陈新一边想着,一边推开窗格,只见王带喜小小的背影坐在地上,衣袖裤脚都卷起来,拿了个布帕在洗碗,两个羊角辫有规律的跳动着。
听见开窗的声音,王带喜望过来,见是陈新,高兴的道:“陈大哥起来啦,我给你打水洗脸。”
说罢麻利的到灶台上拿来一个小点的木盆,到大水缸边给陈新打水。那水缸很大,比王带喜矮不了多少,缸中的水位不高,王带喜只有十二三岁,又一向的营养不良。只见她踮了脚,费力的舀了半盆,却抬不上来。
陈新倒不拒绝王带喜帮他打水,但见她费劲,又过去接住,放到石桌上,敲敲她脑袋道:“那边不是有瓢么,以后用瓢就好了。”
王带喜仰着头眯眼一笑:“知道了,我就是笨来着。”
陈新也笑笑,两手捧水洗了脸,凉凉的,再看时,荡漾的水中印出自己的倒影,下巴上胡子长了一截,头发也长了一点,还有右衽的青衿,陈新讶然失笑,穿越后他第一次认真看自己的形象,虽然才十来天,活脱脱已是个古代人,在公司里呼风唤雨的白领生活便如隔了百年般遥远,只有那职业的笑容似乎还没变。
王带喜看他发呆,侧着头问他道:“陈大哥,这水不好么,我去井里重新打来好不好?”
“不用。”陈新回过神来,手在身上搽了搽水,直奔门市,伸脚就在门上踢起来,“全部起床了!”。
里面一阵鸡飞狗跳,一会后,张大会睡眼朦胧的开了门,看着陈新讨好的道:“陈大哥起来啦,我帮你打水洗脸。”
“我洗过了,你们都到院子列队。”
“能不能再睡会,我们昨天睡。。。”
陈新不容质疑的道:“不行,现在马上出来列队。”说完转身回到院中,张大会一看来真的,也不敢再说,三个人连忙出了门,海狗子最高,站在右边,张大会中间,张二会左边。
“今日开始,天亮就要起床,先练列队,后练体能,每人两百个俯卧撑,两百起坐。晚饭后再来一次。”
“两百啊,太多了,哎哟。”
张大会刚说得一半,陈新一脚就踢过来,看着三人冷冷道:“以后训练时我没说发言,谁也不许说话,发言时也要先举手。”
三人从未见过陈新这副模样,吓了一个激灵,都不敢说话,一个个站得笔直,有点害怕的看着他。
“带喜,你去把昨日剩的竹竿切几根篾条出来,马上。”陈新边说边把脚上捆的刀抽出来,扔到石桌上。
王带喜正要把陈新的洗脸水倒了,看了这情景,连忙放了水盆,进了右边正屋,拿出一截剩下的竹竿,到灶台边砍起来。
“吱呀”一声,刘民有的门开了,院中动静太大,他也睡不着,就出来在廊下看他们训练。
王带喜看了,站起来道:“刘大哥,我给你打洗脸水。”
陈新还是冷冷的说:“做好篾条再去。”
刘民有忙摆摆手:“带喜你忙你的,我自己来。”
王带喜怯怯的又坐下,开始做篾条。
几人就这样站着,海狗子三人不知道陈新要干嘛,提心吊胆的看着陈新,院子中只有王带喜费力的切竹子声。
好一会,王带喜终于拿了两根篾条过来,陈新随便选一根,挥了两下,试了试劲道,篾条在空中发出呼呼的风声。海狗子三人都不由吞了一口口水。
“现在开始喊号子,海狗子带头,三人一起喊。”
“碗是左,筷是右”
“碗是左,筷是右”
“先出左,后出右”
“先出左,后出右”
“左手右脚,左脚右手”
“左手右脚,左脚右手”
几人连喊十遍,没有出错,他们在一路上练过,还算有点基础。
“现在一个一个来,海狗子先喊口号,张大会走。”
“开步走,碗、筷,碗、筷。。。。。。立定。”
张大会走步还没问题,一停步就乱了,两脚连踩几步才停下。刚松口气,呼一声,篾条破空而来,啪的一下打在他手臂上。
“哎呀!”
“啪”,“不许叫。”
“哎呀!”
“啪。”“不许叫”
“。。。”
“立定是怎么做的?”
“听口号后,迈左脚,右脚靠左脚停。”
“张大会喊口号,张二会走。”
“开步走,碗、筷,碗、筷。。。。。。立定。”
张二会全神贯注,终于是走对了。
“二会走得不错,二会喊口号,海狗子走。”
“开步走,碗、筷,碗、筷。。。。。。立定。”
“哎哟!”
“啪”,“不许叫。”
“哎呀!”
“啪。”“不许叫”
“。。。”
“按顺序再来。”
几轮下来,三人都挨了打,手上都有了几道红色的印迹。
陈新拿着篾条,看着三人问:“现在可以发言,你们为什么会进关?”
“是鞑子。。。哎呀!”张大会刚说半句,篾条又打过来了。
“我开始说过,发言都要举手。”
张大会连忙把手举起回道:“是鞑子占了咱家。”
“为啥鞑子占得了你们家。”
张二会举手道:“咱打不过他们。”
“说得好,打不过别人就没有家,现今不是个讲道理的世道,有人要打你的主意,占了你的院子,打断你手脚。你们怎么办?”
海狗子举手大声道:“咱们砍死他,可是陈大哥,我们练练刀枪不好么,为啥要练这排队呢?”
“我说有用就有用,现今不是你们练刀枪的时候,比刀枪更重要的是纪律。训练的时候一律不得讨价还价,以后就按我说的,每日都要训练,下面是体能。”
陈新说完看看天色,晨钟已经敲过,也该去俵物店上班了。把篾条交给刘民有低声道:“民有你看着他们,有人做错就打,不会伤着的。要好好管教一下,都敢跟我讨价还价了。”
刘民有应了,送陈新出门,到了门外才对陈新问:“这些都是小孩,这样是不是太严酷了点,再说现在也不用打打杀杀的。实在不行,也让他们去找个工做做。”
“十六七还小呢,现在他们这么大的,好多都娶妻生子了,代正刚他们的例子你看了,那沈家你也看了,哪有什么道理可讲,现在不练,真等到要用的时候就来不及了。他们做工的事先不忙,下午也要训练,晚上识字。”
陈新又想起一事,“我那袋银子在我枕头下面,你先收着,中午要给他们吃肉,开不了火就到饭店去买,不然营养不够,另外今日代正刚他们要来,你帮着安排他们住下。”
说完才出门往文庙而去。
刘民有回到院子,带着三人开始练体能,这也是路上陈新教过的,俯卧撑每组二十个,现在一共要做十组,每组中间休息。
做过三组,人人累得直喘气,张二会人小,第四组就做不动了,爬在地上撑不起来,脸挣得通红,刘民有见了心中不忍,便道:“二会人小,做一半就是,可以去休息了。”
张大会一见,也对刘民有道:“刘大哥,我也做不动了,昨天晚上没睡好,没力气了。”
“那,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