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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丰却道:“话虽然如此,可是,我总觉得吧,这整件事好像并不是你们想象中的那么简单的。”
明辉道:“我同意大个的说法,江丰你看看你……在那个什么梅大侠没有出现之前,你江丰是我们四个人中间最聪明的人,我们一致认为你就是未来的剑三十,可是他一出现之后你再看看你,变得又蠢又笨有没有自己的主张,满身的本事毫无用武之地,照这样下去,你很快就要失去自我了。”
江丰转过身来,看着他,摸着自己的脑袋一脸迷茫地道:“有吗?我有你们说的这么不堪吗。”
三人齐声道:“有。”
江丰辩解道:“我说你们别这么武断行不行?你们想想呀,如果梅大侠真的想出卖我们的话,他刚才根本不用跟我们说直接就去投靠温八了,正好可以将我们四个作为投名状觐见礼呀,可是他们没这么做。而且,他明明是和马面马大侠一起回来的,可是现在为什么就剩他一个人了,为什么?你们为什么不想想这是为什么呢?照我看呀,他们肯定是已经想出了对付温八的好主意不想让我们跟着以免破坏了他的计划。”
宁守信很无奈地搓了搓手,道:“他早就知道你会这么想了,江丰。”
江丰耸了耸肩膀,道:“其实我这么想,很对的。”
宁守信好久都没有答话了。
他觉得他们再这么争论下去的话,说不定在树林里互殴的情形又要重现了,便赶紧跑过去打圆场,道:“好啦好啦,别吵啦,你们再这么吵下去也不是办法呀,不过呢,为了小心起见,我觉得我们还是紧紧跟着他,伺机而动吧。”
明辉和孟浪很同意他的见解,齐声道:“有道理。”
江丰却拦住了他们,道:“等一等。”
宁守信道:“江丰,你又要干什么呀?”
江丰道:“我突然有个想法?”
宁守信道:“什么想法?”
江丰道:“现在,我们在有关梅大侠的看法上分为两派,你们三个不相信他,而我相信他,既然这样,不如这样好了,我们每边派出一个人,跟着他,看最后究竟谁才是正确的,这样公平吧。”
三人齐声道:“好。”
江丰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跟上去吧,晚上在这里碰头。”
于是,四人组分成了两拨。
江丰独自一拨,在街上有一搭没一搭地乱转。
不知道怎么着,就转到了城外。
南陵城外有山有水。山为韶冲山,水为南水。
韶冲山早已被辟为皇家秋狩猎场,普通百姓是不允许进入的,所以,山下的南水河畔就成为富家翁沾染皇家贵气的最佳场所,纷纷在这里建立庄园别墅,从南城外一直建到了北城外,鳞次栉比。
此刻,江丰在北城外沿着南水踽踽而行,一边感叹有钱人的好处,一边观赏远远近近的秋景,真是美呀。
可是,有个人却引起了江丰的注意。
这个人很普通,衣着打扮都很普通,从头发到表情动作几乎找不出一点儿与别人不同的地方,但江丰就是觉得他很可疑。
——可能是男人的天生第六感吧。
而这个人也是从城里出来的。虽然这一路之上这人变了好几次装,有好几次甚至还变装成了一个满身油腻将脸糊得甚至连他爹娘都认不出来的小乞丐,但江丰还是认出了他,因为他的目光一直盯着一辆马车。
这辆马车也很普通,普通得你甚至很难把它与南陵城首富李灏联系起来,但它确确实实是从英武街的李家府邸里试出来的。
这个人一直鬼鬼祟祟地跟在后面。
江丰的心里猛然咯噔了一下,这个家伙?不会是想拦路抢劫的强盗吧。或者是想绑架勒索的绑匪?
——车上的人说不定就是前几天曾经被花间派采花使光顾过的李灏的独生女——李灵儿。
说不定从这个家伙的身上追踪到花间派的蛛丝马迹。
呃,不能追丢了。
七六、白衣小子()
马车进了北城外南水河畔的一座庄园。
低调奢华的大门,嘭的一声,将世间的喧嚣纠结关在了外面。
那个鬼鬼祟祟扮成乞丐的家伙在园外徘徊了一盏茶的工夫,居然走上台阶,嘭嘭嘭开始敲门:“老爷太太,行行好,赏两个钱吧。”
园内回答他的只有一个字:“滚!”
那人一边叹气,一边装作饿晕的样子,蜷缩在墙角休息。
又休息了一盏茶的工夫,确认里面却是不会出来好心的老爷太太打赏,这才怏怏地拄着棍子离开。
可是,细心的江丰却发现,在他刚刚蜷缩的墙角,多了一处不是很明显的图案——莲花。
这是什么?!
江丰虽然不能确认这个莲花图案是不是花间派采花贼的印记,却能够确信,这个家伙不是什么好东西。
江丰天生一副侠义心肠,有着所有仗剑江湖的少年们爱管闲事的热血精神,他实在很想进去帮助这家庄园的主人对付这个不怀好意的强盗,拯救李家大小姐于水火之中,但又知道自己能吃几碗干饭。
他虽然很想退而求其次,进去通知庄园的主人做好防范采花贼的准备,但又清楚地知道,假如自己就这样冒冒失失地闯进去的话,弄不好会被这家主人把自己当成采花贼给抓起来扭送官府里去。
所以,他决定返回城里,召集自己的同伴一起来看看这究竟怎么回事。
——至于说要不要继续追踪那位梅大侠请他过来帮忙,思考再三还是决定算了,谁知道他是不是这帮强盗的同伙呢。
在城门口,他碰到了把“盗侠马面”跟丢了正不知所措的三人组。
江丰把事情的经过跟他们一说,立刻燃起了他们的少年热血。
特别是宁守信,坚信那个鬼鬼祟祟的家伙一定是花间派的采花贼,并对着青衣姐的在天之灵发誓,要将这帮采花贼一网打尽。
当四人组再次马不停蹄赶到北城外李家庄园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
四人组使用他们三脚猫的功夫跃到院墙上,找了处隐秘的位置一边数着天上的星星一边静等采花贼的到来。
天很冷,星星很亮,像是烧饼上的芝麻粒儿。
——好饿啊。
在又冷又饿的折磨下,他们一直等到三更天,还不见采花贼的身影。
孟浪首先存不住气了,在江丰后肋骨上使劲捅了一下,怨声载道:“喂,你到底看清楚没?怎么还没来?”
江丰也着急,但又不得不耐着性子安慰他:“再等等,一定会来的。说不定他们晚饭吃坏了肚子正在哪个旮旯里方便呢。”
孟浪块头儿大,被冷夜的风折磨得最惨,也是最没性子的一个,揶揄道:“来了又能怎样?就凭我们四兄弟这几招三脚猫的功夫,到时候还不知道谁抓谁呢。要我说呀,应该通知梅大侠来帮忙才是。”
这话立刻激起了其他三个人的同仇敌忾。
特别是宁守信,咬牙切齿地道:“阿浪,别再提那个姓梅的,一提就一肚子气,看他猥琐样儿,谁知道他是不是采花贼的同伙呀。”
江丰立刻点头同意道:“就是就是。即使他不是采花贼的同伙,我们也没有钱去请他了呀,那个老钱迷。”
明辉正用衣服的下摆使劲擦着铁剑——那本是他们在英雄楼外张横李扈那里租来的,但后来觉得用着很顺手,就自作主张掏干净身上的钱买了下来,一直视为自己闯荡江湖的宝兵利器,没事的时候就用衣服擦呀擦的,一丝不苟的,道:“我觉得,我们既然想要在江湖中闯出一番名头,就不能事事依赖别人,我们要用自己的剑为自己打出一番天地,就从今夜开始。我坚信,我能行。”
——励志少年呀。
被三兄弟一阵围攻,孟浪败下阵来,在脸上轻轻扇了几下,吐着舌头道:“好啦好啦,当我多嘴。”
明辉擦剑的手突然停下来,侧耳听了一阵,冲着其他三人“嘘”了一声:“来了。”
话音刚落,只见五道白影在远处的墙头晃动了几下,犹如被风吹起的荻花,轻飘飘地落入院中。
几个起落,便直奔最中间的一座精致的阁楼而去。
——那是内眷居住的地方。
此刻,阁楼内还亮着灯,窗棂上映着人影。
其中一个像是首领模样的白影冲着同伙摆了摆手。
其余人住脚,隐在树后,而他自己则提身向前,一个纵身,跃上二楼外的楼台,借着伸在上面的树枝的掩护,悄悄地靠近窗户,一点一点地……打算在窗户上弄个洞偷看。
可是,还未靠近,却感觉到下面隐在树丛后的同伙正冲着他不停地摆手,似乎在提示着什么。
那靠近窗户的白影很不爽,心说你们都什么毛病呀,在这紧张刺激的时刻还有心情唱戏,一定是嫉妒,嫉妒我能够单独跟李家大小姐在这夜里与本帅哥相会,嘿,想到这里,他居然还和着同伴挥手的节拍低声唱了起来,吆,吆,切克闹……
结果,还未唱完,就见一个犹如一只被激怒的猫般的身影突然从树影里蹿了出来,挥动着尖锐的猫爪子。
——剑锋。
——明辉的刺出的剑锋。
那白衣人吓坏了,回身就是一刀。
刀剑相撞,发出一阵火花。
但用剑的终究手生了点儿,被白衣人一道砍得“嘭”的一下跌了下去。
明辉跌坐在地上,捧着被震得发麻出血的虎口,也不知道是惊悸,还是……
如果不是宁守信和孟浪见势不妙拉着他就跑的话,估计明辉早就被隐在树丛中的白衣人给结果了。
而楼上,江丰与那白衣人首领也搭上了话。
——是真的搭上了话,俩人在聊天。
江丰冲着那也被明辉一剑给震得惊慌失措的白衣人首领拱了拱手,陪笑道:“这位大侠,想必你也是漫漫长夜无心睡眠,跑这里溜达溜达的吧,嘿,还真巧了,我也是,那你先忙着,我去那边儿溜达溜达。”
可是,那白衣人却抬手一剑,指着他的胸口,挡住了他的去路,看着他,怒道:“又是你个臭小子。”
江丰怔道,一指自己的鼻子,道:“怎么?你认识在下?”
那白衣人道:“白天你就鬼鬼祟祟地一路跟踪我,现在又来坏我的好事,看老子不宰了你。”
——原来,这白衣人就是那白天扮成乞丐的采花贼。
江丰笑道:“哦,原来是老朋友呀,其实,我白天不是跟踪你,而是看你老兄穿得很单薄,这天寒地冻的,别冻出个一二三来,特意给你送衣服的。你看现在天多冷呀,你冷不冷,要不我把衣服脱给你吧。”
说着,果真将外面的长衫脱了下来,抖了抖,然后,突然出手,将衣服朝着那白衣人挥了过来。
七七、那一箭的风情()
白衣人冷笑,挥剑,将扔来的长衫斩成几片……
斩完了,刚想冷笑,却发现江丰……
——太奶奶的,居然跑了。
——太卑鄙了。
白衣人不由失声骂道:“臭小子你别跑,我保证给你留个全尸。”
江丰道:“不跑?你当我白痴呀。”
然后,冲着前面架着明辉被其余的白衣人给追杀得样狼奔豕突的三人组大骂道:“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