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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呢,我们也知道,佼佼姐呢,你的功夫绝顶,一般人不是你的对手,而且,还是名震江湖的尚天刀的徒弟。
别说不闹鬼,就是闹鬼又怎么着,哼,小鬼敢出来抓我们,我们不抓他们作为下酒菜就已经够客气的啦。
佼佼那火烧云一般的头发微微颤了颤,仿佛害羞了,在沈冲肩膀上打了一下,嘻嘻地道:讨厌,说得我都不好意思不保护你们了。
如果有小鬼跑出来的话,我一定会保护你们的,你们四个小鬼就尽管放心吧,哈。
曲漓江四处看了看,看着这满目疮痍的景象,不由地倒吸了一口凉气,道:不会这么巧真的遇上鬼吧。
况且,我们在这里只住一个晚上而已。
说到这里,他也不知道是在安慰别人,还是在安慰自己,喃喃地道:哎呀,不怕,不怕,怕什么呀?
沈冲你说的对,在这个江湖中,武功比佼佼姐厉害的……鬼,恐怕也不多吧,我们黄石四狐连人都不怕,难道还怕鬼吗?
再者说了,这种荒山野岭的鬼地方,估计连鬼都不愿意来的,要来也是来狐仙,而我们则是狐狸。
狐狸和狐仙本来就是一家嘛,我想,他们是不会跟我们一般见识的,说不定还会拿出酒菜招待我们的。
佼佼在他鼻子上轻轻地捏了捏嘻嘻地道:你呀你,真是个会安慰人的机灵鬼。
孟青平四处打量了一下,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道:不管晚上遇到的是鬼还是狐仙,我觉得还是先把火生起来吧,
听说狐仙和鬼都怕火的,说不定他们本来想在这里聚会呢,可是,一看见火光,他们就都不敢来了。
说着,从怀里掏出火折子,迎空晃了晃,淡蓝色的火焰燃起。
他举着火折子在屋子里四处照了照,发现在墙角的桌子上居然放着一盏落了一层灰尘的油灯。
虽然已经好几个月没有用过了,可是,灯里居然还有半盏灯油。
油灯被点着之后,屋子里立刻亮了起来。
可是,外面却突然暗了下去。
他们几个心怀鬼胎的小孩子就这么在油灯下耗着,围坐在一起,谁也不说话,就那么相互看着,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而屋子里的那种空荡荡的静寂,让他们觉得更加恐惧。
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从这座废弃的荒山小店的各个角落,每个黑暗里涌出来,压迫者他们悸动的神经。
沈冲觉得大家再这么干坐下去的话,肯定会集体疯掉的,所以,只好清了清嗓子,在那里没话找话,道:
唉,你们看这荒山野岭的,吃没吃的,喝没喝的,除了能够自由活动之外,恐怕跟坐牢没有区别的。
没想到这破地方这么穷,饿得我恨不能逮只老鼠尝尝什么味儿,唉,这种地方,恐怕连老鼠都没有呀。
据说老鼠肉的味道还是不错的,跟野兔肉差不多,唉,我敢保证,假使现在有老鼠的话,我真敢烤熟了吃下去。
其实,沈冲也不是真的没话找话说,而是,他们确实是饿了。
在这种鬼地方,在这初冬的寒夜里,如果能够有一碗热汤面,再加上热腾腾的馒头夹着咸菜的话,那将是一件非常美妙的事情。
可是,这馆子里却偏偏什么也没有。
有的,只是这满屋子的灰尘。
这一夜,,看来,他们真的要在饥饿和惊恐中度过了。
听到沈冲的话,孟青平朝着地面狠狠地吐了口唾沫,纷纷地道:哼,如果有只老鼠的话,就是不烤熟,我也敢把它吃下去,饿死人不偿命呀。
佼佼在他们的脑袋上每人拍了一巴掌,道:去,去,去,你们真恶心,吃老鼠的话你们也说得出来。
孟青平一脸委屈地道:可是,佼佼姐,我们是真的饿了呀。
曲漓江却突然捂着肚子,做出一副马上就要呕吐的样子,装模作样地打着饱嗝,道:哎呀,我好饱呀。
嗯?众人一起望着他,不知道他在发什么神经。
曲漓江继续打他的饱嗝,道:饱了,就不会觉得饿了。
然后,他们几个一起捂着肚子在那里大喊:哎呀,撑死了,撑死了。
二五、闯荡江湖()
嘴里虽然说撑死了,可是,肚子仍然咕咕的响个不停,然后,佼佼忽然想起,沈冲和孟青平刚才说吃老鼠的那些话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人在饿的时候,确实是什么都敢吃的。
不过,现在,他们能吃的恐怕只有他们自己的肉了。
正在众人失魂落魄觉得是不是真的像沈冲和孟青平说的那样,在在这客栈里抓只老鼠来尝尝的时候,忽然,一缕浓重的肉香,从这客栈的某个方向飘了过来。
嗯?好像是烤得焦黄,已经开始往下滴油的野兔的香气。
提起鼻子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大家发现,这烤野兔的香气,仿佛是来自这客栈的无边的黑暗之中。
大家先是一喜,接着,又是一惊。
曲漓江仿佛从这浓重的烤野兔的香气中闻到了危险地气息,他一把拦在众人面前,看着佼佼颤声道:佼佼姐,这香气……
曲漓江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得这客栈的无边黑暗中的某个方向有个虚无缥缈的声音沉沉地答道:不用怀疑,这确确实实是烤野兔的香气。
声音刚落,这客栈最里面的一间屋子里就有火光亮了起来。
随着火光的蔓延,那烤野兔的香气也愈来愈浓。
刚刚说话的那个声音听上去虽然是那么得柔和,仿佛没有带着丝毫的恶意,可是,在黄石四狐和佼佼听来,却有种说不出的恐惧感。
在这荒郊野岭之中,在这初冬的寒夜之中,在这座被认为是只有那些无法投胎的孤魂野鬼才会出没的荒店中,突然有个声音从黑暗中传来,那将是一种什么样的情形,那又将是一种什么样的恐惧呀?
佼佼和沈冲他们的嘴巴像是立刻被什么给贴住了似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此刻,他们中间桌子上放着的那盏油灯虽然把屋子里的各个角落都照得通明,可是,他们却仍然觉得有种说不出的阴森恐怖。
这也难怪了。
此刻,他们只看到从客栈最里面的那间房间里传过来的火光,他们只闻到这么浓重的诱人的香气,他们只听到沉重的,带着无限温柔的说话的声音,却偏偏没有看到什么人,那实在是在挑战心灵的极限。
他们不说话,也不动,躲在黑暗处的那个人仿佛已经看穿了他们的心思,好像是笑了一下,然后,接着道:
这是我几个月来把野兔的味道烤得最好的一次,你们难道就不想尝尝?我想,这个时候你们应该已经很饿了吧?
五个人仍然一动不动的,望着声音传来的方向,任凭那些诱人的,犹如带着钩子的,勾得他们的鼻子几乎都要掉下来的香气不停地围着他们的五脏庙打转转,勾起他们的馋虫,任凭口水不停地留下来。
唉。
那个声音仿佛看穿了他们的恐惧,微微地叹了口气,然后,传来一阵微微的撞击声,仿佛是在翻转烤熟的野兔的声音,接着道:
天寒地冻,你们又走了那么远的路,想必是已经很饿了,为什么在闻到这烤野兔的香味儿之后,居然连一点儿食欲也没有?
难道你们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不需要吃东西吗?我刚才还听到你们在说饿得几乎都恨不能逮只老鼠来尝尝呢?
你们放心,我这烤得绝不是让人恶心的老鼠,而是货真价实的兔子,是我费了好大的力气才逮到的,你们为什么不进来尝尝?
这个时候,他们才发现,这是一个年轻的,充满活力的声音。
这声音浑厚,轻缓而有力。
他在说这些话的时候,仿佛一只在笑着,虚无缥缈的,犹如传说中的海岛上的那些用来勾引海员们上岛的魔女的歌声。
可是,他们五个人仍然不动。
那个声音的声音忽然低缓下去,也不知道是在跟佼佼他们说话,还是在那里自言自语,缓缓地道:
唉,我在这座荒弃的客栈里已经烤了三个多月的野兔了,今天还是第一次碰到不想吃我烤的野兔的人。
看来,你们真的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不需要吃东西。哦,对啦,你们是不是因为我是坏人呀。
如果是我,在这种时候,这种地方,忽然遇到这么一个陌生人的,恐怕我也会这么犹犹豫豫的不肯吃东西呢,江湖风险,人心叵测呀。
他几乎是在叹气了。
他的叹气声,确实打动了佼佼他们五个。
寒冷的时候,篝火是最大的诱惑。
而在饥饿的时候,食物则是唯一的诱惑。
没心没肺的米隆第一个无法经受住这烤野兔肉的香气的,在饥饿的驱使之下,他是第一个想走过去坐下来享受美食的。
可是,生性多疑的曲漓江却赶紧在一旁拉住了他,然后,冲着他不停地摇头。
那个声音仿佛看到了他们的多疑,又在那里道:哼,我又不是鬼,你们怕什么,尽管过来吃就是了。
他不说这话倒还罢了,这样一说,曲漓江他们倒是不敢真的过去吃啦。
这荒山野岭的,谁知道他真的是人是鬼呀?
看他这副不断勾引别人去吃烤兔肉的口气,说不定他现在在火上所烤的就是那些路过的经受不住香气诱惑的人的肉也说不准呀。
米隆本来还想去的,现在,被曲漓江这么一阻止,又看着沈冲他们一副畏畏缩缩的样子,也不去了。
他只是往门槛上意做,生闷气。
他真的饿了,可是,自己的兄弟又不让过去,他确实有些不高兴。
他虽然有些傻,可是,最听的却还是沈冲和曲漓江的话。
既然沈冲和曲漓江不让去,那就只好不去了。
那人仿佛又看到了这一幕,所以,突然就哈哈大笑起来,道:你们不敢过来,干嘛要阻止想过来的人过来呀。
说到这里,他微微地叹了口气,仿佛很失望似的,沉声道:唉,你们如此胆小,怎么出来闯荡江湖?
然后,声音猛然提高了,仿佛是冲着佼佼说的,道:既然男人如此得胆小,那么,小姑娘你就先过来吃吧。
听到这话,佼佼暗暗地吃了一惊,暗忖道:此人果然厉害,只凭我们各自的呼吸声和脚步声便可断定我是女子,可见武功如此之高。
所以,如果他今晚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鬼地方真的要找我们的麻烦话,那我们可能就有的一番苦战了。
不过呢,就凭他这身莫测高深的武功,如果真的想要对付我们的话,那简直易如反掌,应该没有必如此耍诡计吧。
想到这里,她倒有些坦然了,长长地出了口气,暗忖道:既然已经落到了他的手里,跑也跑不了,干脆,拼一次吧。
二六、烤兔肉吃()
想到这里,她将一直攥在掌心的那只金色的铃铛在身上擦了擦——上面已经钻出了一层细腻的冷汗,挂在脖子上。
然后,娇躯飘动,冲着沈冲他们一勾头,示意他们跟过去,便朝着那说话的人所栖身的房间掠了过去,道:
小姑娘确实饿了,现在,就来尝尝你的手艺如何?
佼佼一动,沈冲他们也不再犹豫,一把拉起坐在门槛上自顾生闷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