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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玉棠看了看青烟的尸体,甚至还用手指摸了摸她脖子里的那道齐刷刷的断痕,忍不住皱了皱眉头,朗声道:
好快的刀,一招毙命,将她的脑袋砍下来之后,还能让她的尸体保持原状,在江湖中能有这种出手速度的,恐怕只有索命青衣了。
红柳虽然战战兢兢的,可是,却又忍不住从蓝玉棠的背后偷偷地打量了一下青烟的那无头尸体,又赶紧把头扭到一边,像是害怕至极。
然后,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缓缓地道:那索命青衣的出手究竟有多快我没有见过,可是,我却亲眼见过一个出手速度很快的人。
但是,这个人却不是用刀的,而是用剑的,一把软剑,我相信他的剑法绝对不在那位传说中的索命青衣之下。
蓝玉棠看了看她,道:哦,是谁?
红柳道:尚天刀。
蓝玉棠猛然一怔,脸上的表情也不知道是惊讶,还是疑问,大声道:葬剑岛的尚天刀?你见过他?
红柳没有立刻回答他,而是慢慢地走到门后,轻轻地扭了一下青烟曾经扭过的那道门闩,然后,他们面前的桌子突然闪开,露出一个深不可测的地洞。
红柳向下指了指,缓缓地道:刚才,我和梧桐姐姐打算商量一些事情的时候,青烟就给我们找个这个地洞。
谁知道,我们两脚刚一落地,就发现他已经在洞底等着我们了,就像是早就知道我们要去那里似的。
其实,也是他告诉我们的,说你此刻正在这客栈吃面呢,所以,我们才又回到上面来的,谁知道上来之后,尚天刀的人就不见了,而青烟的脑袋也已经被人砍了下来,这很有可能是他干的,可是,他又为什么要杀青烟呢?
蓝玉棠蒙在青烟尸体上的那件长衫重新给她盖上,然后,猛然站了起来,摸着下巴,来回走动着。
他又走到门口,扭动了一下门闩,地道再次重新合上。
他就那么站在那关闭的地道口上,一动不动的,然后,用不死玉箫的一段轻轻地蹭了蹭鼻子的一侧,淡淡地道:
在如今的江湖之中,出手如此迅速的,恐怕也只有索命青衣和葬剑岛的剑了,但索命青衣并不是个无聊的人,所以,绝对不会做这种无聊的事的。
从青烟尸体上遗留的刀痕来看呢,很符合尚天刀的出手风格,而且,我还听说,他虽然是用剑的,可是,他的剑法却又有点儿特别。
据说,在杀人的时候,他从来就不刺对手的咽喉,而是喜欢以剑为刀,迎空一劈,将别人的脑袋齐刷刷地砍下来。
就像青烟这样的死状,因为在他看来,只有见到别人的脑袋被齐刷刷地砍下来,才更有刺激性。
当然了,这也仅仅是江湖中的传闻而已,而事实究竟如何,谁也不知道,所以,青烟的死也就成了悬案。
十七、幻影神功()
红柳忽然笑了笑,轻轻的摇着手指头,一副陷入思考的样子,然后,忽然抬起头来,望着蓝玉棠,缓缓地道:
可是,我却觉得尚天刀也绝对不是这么一个无聊的人,也绝对不会做这种无聊的事的,他的剑法虽然犀利迅速,进入葬剑岛的藏剑阁,已经达到了神的境界,可是,却也绝对不会无缘无故地杀人的。
蓝玉棠看了看她,道:你怎么知道?
红柳道:因为我见过他的剑法。
蓝玉棠又是一怔,道:你又见过?
红柳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道:不对,不对,我虽然见过,可是,却又跟没见过也没有区别。
蓝玉棠好像也糊涂了,看着她,仿佛在等着她解释下去。
红柳想了想,接着道:刚才你也好像也说过,尚天刀的剑法犀利,出手迅疾,所以,我和梧桐姐姐虽然亲眼看见他在我们的面前舞剑,却又完全看不到他的剑。
我们看不到他究竟是如何出手的,只能看见朦朦胧胧一团跳动的身影,所以,看到了就跟没有看到一样。
蓝玉棠笑了笑,转身看了看那坐在椅子上的青烟的尸体,突然将盖在上面的帘子掀起,沉思了一会儿。
然后,忍不住冷笑了一下,像是有什么新的发现似的,将手中的那支像血一样红,像玫瑰一般艳丽的不死玉箫打了个旋儿,横在肘上。
五指在血红的箫身上微微滑过,就像是在抚摸着一件绝美的艺术品,又像是在抚摸着一双娇嫩而柔媚的女人的手,表情是那样的沉浸而投入。
可是,仅仅是一瞬间,他脸上的表情就变了,变得凌厉而冷酷。
他的那双原本温柔的手像是被什么刺到了似的,忽然抓紧,猛然一用力,只见手中那支血红的不死玉箫猛然伸长,变成了一杆枪,一支矛。
是黄金凤凰枪。
锋利的枪尖在半空中化做一到流星,忽然朝着那坐在椅子上那具青烟的尸体斜斜地刺了过去。
急速的,犹如半空中划过的一道霹雳。
在这电光石火的瞬间,只见整个黯淡的客栈里一片金色的光芒倏然闪过,而那原本坐在椅子上的那具青烟的无头尸体却忽然站了起来。
就像是被一双无形的大手给扶了起来,又像是自己站起来的,更像是被一根无形的绳子扯着四肢变成了舞台上供人操纵的傀儡木偶。
站起来的青烟的尸体换了个姿势,像是坐的累了,站起来伸了个懒腰,然后,又慢慢地坐了下去。
而盖在尸体上的那件梧桐的长衫则突然迎空而起,铜墙铁壁一般地挡住了化做长枪急刺而来的不死玉箫。
那虽然并不是一面真正的铜墙铁壁,但是,在飞起的一刹那间,却硬生生地挡下了蓝玉棠刺过来的凤凰枪,促使它改变方向。
凤凰枪的凌厉的攻势瞬间减弱,正好刺在那只椅子的前腿上,只听得“喀嚓”一声响,插入寸许。
然后,蓝玉棠猛然一用力,旋动凤凰枪,便将那坚硬如铁的檀木椅子的前腿给硬生生地劈开了。
那椅子此刻虽然只剩下三条腿了,但是,并没有倾倒下来,而青烟的尸体仍然安安稳稳地坐在上面。
不过,那原本已经跌落在角落的脑袋此刻却突然又到了她那无头的尸体手里,两手交叉地捧着,面孔向前。
她的一双眼睛简直就像是活的,甚至已经有了光彩,冷冷地瞪着蓝玉棠,那神情,像是很得意,又像是轻蔑。
仿佛根本就没有把蓝玉棠放到眼里。
蓝玉棠看了看这忽然苏醒了的尸体一眼,然后,微微地叹了口气,握枪的手轻轻一抖,将插在椅子腿上的凤凰枪收了回来,再次恢复成不死玉箫的样子。
蓝玉棠双肩抱拢,看着那尸体,忽然苦笑了一下,喃喃地道:看来,我的凤凰枪练得还不到火候,居然被你躲过了。
蓝玉棠虽然在笑,可是,红柳却像是要哭了。
这种情形实在是太恐怖了。
更加恐怖的是,那被尸体捧在手里的脑袋忽然动了起来,嘴巴张了几张,居然开口说起话来了,道:
既然你的凤凰枪练得还不到火候,就应该找个没人的地方好好地练习练习才是,怎么可以拿死人的尸体开玩笑的呢?
你这简直就是对死人的亵渎,以后等你到了地府,是要被打入阿修罗界的,该打,该打,真是该打。
这个时候,红柳的胸口像是被人狠狠地擂了一下似的,沉闷,压抑,甚至开始发抖。
她指着这具开口说话的无头尸体一脸的惊怖,战战兢兢地道:你你究竟是人还是鬼?
那颗脑袋又动了动,嘴角甚至还露出一丝残酷的笑意,道:小姑娘,你说呢?
蓝玉棠将她揽在怀里,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膀,淡淡地道:既然她还能跟我们说话,当然是人了。
红柳却有点儿不相信,指着那颗说话的脑袋,一脸惊怖而又疑惑地望着蓝玉棠道:可是她怎么
那颗脑袋动了动,冷冷地道:是呀,既然是人,怎么没有脑袋也会说话呀,小姑娘,你是想这么说,对不对?
红柳虽然很想摇头,可是,却又忍不住点了点头。
那颗脑袋忽然咕噜噜地转动几下,再次面对着她,然后,眼睛又朝着她眨巴了几下,捧着脑袋的双手忽然扬起,将脑袋放到自己的脖子上。
等到位置摆好之后,那脖子居然又扭动了几下,便完全恢复了人的模样,在上面又变得活灵活现的。
而他的脖子里,居然连一点儿痕迹也没有,就像是脑袋一直都长在那里,从来没有离开过似的。
这个时候,如果不是蓝玉棠扶得及时的话,那么,红柳恐怕早就晕倒了。
她虽然一向都是个很要强的女人,无论是勇气还是武功,根本就不输给男子的,可是,在这种情形之下,她身上那种女人与生俱来的恐惧感还是占据了上风。
她的身体摇摇晃晃的,差点儿跌倒。
蓝玉棠一手揽着红柳,一手拿着不死玉箫,打了个旋儿,然后,盯着坐在椅子上恢复如常的青烟,笑了笑,道:
你的幻影神功果然已经达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差点儿连我都给你骗了,可是,你的这些小把戏也顶多骗骗女人而已。
十八、清风缥缈瘴()
话音刚落,另外一个声音也跟着从门外传了进来,这声音虽然同样慵懒,洒脱,可是,却带着揶揄的意味儿,道:
你的幻影神功虽然很厉害,可是,如果你要想在号称不死凤凰蓝玉棠的面前制造幻境扰乱思维的话,你恐怕还早十年。
我相信,如果刚才不是你聪明赶紧将幻影神功收回的话,那么,不死凤凰蓝玉棠的凰之夜想曲一定会让那些幻影的恐惧感加剧十倍的。
不过,我可以向你保证,那加剧十倍的幻影却不是加在蓝玉棠的身上,而是你的神经,一定会让你生不如死的。
话音刚落,快刀向方便从外面施施然地走了进来。
一只完美无暇的手轻轻地挽着一脸甜蜜的梧桐的蛮腰,而在另外一只手里,则握着一柄轻轻的,薄薄的,被深秋的晚风一吹几乎都要飘起来的短刀,脸上的表情安详,宁静,就像是在吟咏着一首凄美的诗。
至始至终,梧桐的目光一直都在盯着这双几乎完美无缺的手,憧憬得甚至连脚下的路都忘记看了。
只要能够经常看到这双犹如诗歌般凄美的手,即使跌倒,即使摔几百个几千个跟头她也不在乎。
当快刀向方就这么施施然进来的时候,甚至连刚刚复活的青烟,连对蓝玉棠已经陷入无尽的爱中的红柳,也禁不住被他的这双完美无暇的手所吸引,为他这双美得犹如一曲恋歌的手所倾倒。
听到快刀向方的这番话,也不知道是因为恐惧,还是因为兴奋,青烟咬着嘴唇,使劲地咽了一口唾沫。
她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一直盯着那双完美无缺的手贪婪地吞噬着的目光收了回来,盯着蓝玉棠,盯着蓝玉棠手中的那支不死玉箫,仿佛对向方的话有所怀疑。
在隐居孤烟客栈的这二十年里,她的幻影神功已经练到了第十重的东风,已经完全到了炉火纯青的境界。
她实在不相信,自己的幻影神功居然抵挡不了这么一支看起来除了颜色有所不同,其它跟别的玉箫毫无二致的箫。
难道不死凤凰的凰之夜想曲真的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