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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那人仿佛早就看出了她的意图似的,所以,总是将自己的脸掩藏在桌上灯发出的长长的光影里,无论从哪个方向看去,都只能看见模糊的一团。
红柳一惊,知道这个人在用一种极快的身份躲避着自己的寻根问题,尽管从表面上看来他根本就没有动,便忍不住道:
那么,你究竟有是谁?从你刚才所施展的身法来看,你绝对可以算得上江湖中最一流的剑客了,可是,为什么我从来没有在江湖中见过你?
那人并不答话,而是将刚刚倒出的那杯水喝了下去,然后,眯着眼睛,就像是在享受一杯陈年的老酒。
在这么冷的天喝下这么多的水,他甚至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梧桐也跟着道:是呀,是呀,这不公平,你知道我们是谁,又知道我们是来干什么的,而我们却像白痴一样,什么都不知道,
不知道你是谁,不知道你想干什么,甚至不知道你对我们究竟是好意还是恶意,这真的很不公平。
那人放下杯子,站了起来,背对着她们,看着那盏昏黄的油灯,仿佛是在对她们说话,又仿佛是在跟自己说话,道:
在这世间,本就没有绝对公平的事,就像是蓝玉棠要杀洪辉,你们要杀向方一样,对于他们来说,同样是不公平的。
听到这话,梧桐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弯成两把刀的形状,然后,转身看了看红柳,又看了看他,道:这么说,我们刚才的谈话你真的都听见了,你什么都知道了?
那人没有说话,只是拿起插在油灯上面的一根铁丝,挑了挑火焰,使得洞里的光线不那么昏暗。
此刻,灯光虽然亮了一些,可是,梧桐和红柳仍然看不清他的样子。
他所站的位置选得实在是很妙了,无论从哪个角度,他可以完全看得清她们,而他呢,却将自己的一切都隐藏在油灯的阴影里,犹如幽灵。
这使得整个洞内的气氛显得更加的凄迷,又在无形之中增加一种神秘感,晃晃悠悠的,飘忽不定。
梧桐又向前走了几步,紧紧地靠着桌子,似乎是想看得更清楚一些,可是,却又偏偏什么也看不见,只好黯然道:
如果你是荻镜宫的人,是快刀向方的同伙,甚至是荻镜宫的宫主,想要阻止我出手的话,尽管可以出手,我是死而无怨。
能够死在你这样的高手的手里,也算得是一种荣幸吧。如果我死在这里的话,有没有人能找得到我的尸体?
那人仍然背对着她,淡淡地道:有。
梧桐动容道:谁?
此刻,那人虽然转过身来面对着她,可是,却仍然将自己的脸隐藏在灯的阴影里,仍然无法看清他的容貌,只听他缓缓地道:快刀向方。
听到这四个字,梧桐忍不住又皱了一下眉毛,仿佛已经无法再忍受这种无形的压抑,冲着他大声道:
喂,你到底还都知道些什么,不妨全都说出来吧,你这样一点一点地往外挤,不仅让人觉得不舒服,几乎都要发疯了,而且,还让人觉得很诡秘,你是不是在故意整蛊我们,将我们吓死呀?
那人却笑了笑,道:其实,我什么都不知道。
梧桐摇了摇头,道:不可能,你骗人吧。
十二、有多远走多远()
那人笑了笑,虽然看不到他的笑容,可是,梧桐河红柳却能清晰地感觉到,他的笑容犹如微风吹动的灯焰,悠悠的,柔柔的,在黑暗中慢慢地跳动着。
然后,就见那人左手托着右肘,用拇指搭着下巴,仿佛陷入了沉思之中,过了一会儿才淡淡地道:
其实,如果我们用心去做一件事的话,在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你们说是不是?
说到这里,他忽然转过身来,将梧桐河红柳浑身上下打量了一下,缓缓地道:其实,你们都上当了。
红柳摸了摸他放在桌子上的那只杯子,用食指和拇指夹着,细细端详着,像是在正在欣赏着刻在上面的字,又像是在思考着什么问题,在听到这话之后,忍不住耸了耸眉毛,笑道:为什么?
梧桐仿佛觉得很奇怪,看着他隐藏着阴影里的那张轮廓模糊的脸,道:哦,那你说说看我们上了谁的当?
那人道:青烟。
红柳没有说话,只是将杯子放在鼻子底下闻了闻,仿佛还在试着从这杯清水中闻出一些酒味儿来。
可是,还是失败了,因为无论她怎么努力,里面都是淡淡的清水,这才放下杯子,微微摇了摇头,道:
不可能的,虽然我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可是,却知道,她跟那掷金山庄的庄主白轻候的关系好像很不错,
白轻候是江湖中有名的一诺千金,从不说谎的人物,我想,作为他的朋友,她应该也很有信用才是吧。
那人笑了笑,是那种轻蔑的笑,冷笑,也不知道是在笑白轻候,是在笑青烟,还是在笑她红柳所说的这番话。
然后,他又沉沉地看着红柳,沉声道:哼,从来不说谎的人,骗起人来一定可以害死更多的人的。
红柳放下杯子,看着他道:我不信。
那人转过身来,仰头看了看头顶上那条用油灯映衬出来的火龙似的绳梯,忽然叹了口气,然后,靠在后面的石壁上,双手交叉放在胸前,道:如果不信的话,你可以上去看看呀,我想这个时候,那位青烟至少已经害死了一个人。
红柳看了看他,没有说话,只是忍不住笑了一下,然后,冷冷地盯着他道:我们知不知道你是谁?
那人摇头。
红柳道:我们知不知道你从哪里来的?
那人摇头。
红柳接着道:那我们以前有没有见过面,有没有在一起喝过茶,有没有在一起聊过天,有没有在一起把酒言欢?
那人依然摇头。
这个时候,红柳就像是抓到了他的什么把柄似的,一下子就跳了起来,冲着他大声道:我们既不知道你是谁,也不知道你从哪里来的,我们根本就不认识你,又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在骗人的?你又凭什么让我们相信你的话?
那人像是被这话给问住了,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只好苦笑了一下,仿佛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梧桐也跟着向前走了两步,似乎是想看清楚面前跟她们说话的这个人的真面目,可是,无论她走得多么近,都无法看清楚。
她所能看到的,只是一团模糊的阴影。
他的人仿佛已经完全与这些黑暗融合在一起了,只好叹了口气,道:哦,那你说说看,青烟现在害死了谁?
那人还在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仿佛觉得很无奈似的,仿佛明明知道自己给出的答案会下她们一跳的,可是,仍然说出了答案,沉声道:青烟。
红柳果然给吓了一跳。
她回头看了看梧桐,而这个时候,梧桐叶正好扭过头来看她,然后,她们两个人突然相视而笑,道:
哈哈哈,你这个人看上去一本正经的,可是,没想到却这么会开玩笑,我再也没有听过比这个更好笑的笑话了。
我们刚刚才从上面跟青烟分手的,想象中,你居然跟我们说她害死了等一等你的意思是说
哼,如果你不告诉我你是谁的话,我就是死了,也不会相信你的鬼话的,可是,难道那青烟是
那人像是觉得很可惜似的,摇了摇头,微微叹息了一声,道:像你这么年轻的女孩子,怎么会轻易地说出“死”这个字呢,很不吉利的。
说到这里,他指了指梧桐,嘴角露出一丝讥诮之意,接着道:就算你想死,我想,这个时候她也绝对不会杀你的。
红柳指了指梧桐,一脸的意味深长,但又毫无惊讶,只是淡淡地耸着肩膀,缓缓地道:你说她要杀我?
听到这话,梧桐也并没有显现出慌乱的神情,甚至还笑了起来,看着那,道:哦?你怎么知道我不会杀她?
那人笑了笑,嘴角的那一抹笑意才刚刚绽放开来,原本放在桌子上的那坛清水就到了他的手里。
而他的人则仍然还站在那黯淡灯光的阴影里,就像是从来就没有离开过那里似的。
看到如此移形换位又不露声色的身法,梧桐和红柳一下子就愣住了,她们根本就没有看清楚他究竟是什么时候将那坛清水拿走的,又是如何将那坛清水拿走的。
看来,这个人的剑法不仅已经达到了人剑合一跻身剑神的境界,而且,连轻功都已经如此得出神入化。
他们两个人就这样相互看了看,不禁嘘吁了一下。
可是,那人却完全不管她们脸上显现出的那副惊讶的表情,只是径自地灌着清水,也不管现在已经进入了深秋的天气,也不管这洞穴中冻如冰窟。
他好像真的把这坛子清水当成酒了,想用着“酒”溶解这深情的寒意,但水就是水,酒就是酒,无论怎么用心喝,二者也终究无法相互更替的。
可是,那人却丝毫不在意,喝完了,便用袖子擦了擦嘴角,一搭手,将已经空了一般的酒坛放回桌子上,看了看梧桐,淡淡地道:如果我告诉你说,红柳给你的那瓶“浮生三日”的剧毒也毒不死向方的话,那你还会不会杀她?
梧桐看了看红柳,道:真的?
红柳就像是听到了这世间最荒谬的谎言似的,忽然忍不住笑了起来,然后,从怀里掏出那只碧绿如玉的瓷瓶,缓缓地道:
假的,这是我从白轻候的密室里偷出来的,恐怕就是有十个快刀向方也给毒死了,你可别忘了,“浮生三日”虽然无臭无味,可是,却几乎连金子都能熔化的。
那人却“哼”了一下,轻轻地拍着放在桌子上的空了大半的酒坛子,看着红柳,一双某着发着褶褶的光,犹如夜中的寒星,冷冷地道:
错,此刻,你手中拿着的并不是“浮生三日”,你拿着的只不过是一只用来装着“浮生三日”剧毒的的瓶子而已,而在这瓶子里,装的并不一定是“浮生三日”的剧毒,就像刚才你们所见的那样,我手里的虽然有一只酒坛,可是,这只酒坛里装的并不是酒一样,这个道理难道你不懂吗?
十三、幕后黑手()
红柳脸上的表情像是懂了,又像是没懂,然后,看着那人,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眼神有些凄迷。
那人如寒星般凌厉的眼神忽然又变得柔和起来,在油灯巨大的光影里盘旋着,融化着,笑了笑,道:
这也难怪了,你们现在都还年轻着呢,很多事情并不像你们的眼睛看见的那么简单,好好地想想吧,我想,你一定可以想明白的。
红柳捧着下巴,愣了一会儿,将那只瓶子在手里翻来覆去地看着,然后,忽然笑了一下,缓缓地道:
你的意思是不是说,白轻候故意用这只本应该是装着“浮生三日”的瓶子装了一些偏偏不是“浮生三日”的东西,然后,故意让我偷走的,因为他早就对我产生了怀疑,所以,想以此来试探于我?
那人点了点头,道:你确实很聪明。
说到这里,他忽然又叹了口气,道:这瓶子里即使装着真正的“浮生三日”,我想,快刀向方也一定不会死的。
这并不是说他真的百毒不侵,而是因为他已经知道了破解这“浮生三日”的方法,你知不知道三天前在这客栈里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