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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不死看了看死不了,死不了又看了看老不死,然后,两个人一起看着蓝玉棠,像是觉得有点儿不可思议似的,不停地摇着头道:
哎呀,哎呀,真是不得了,真是来不得呀,真没想到,我们在这里才不过是呆了短短的二十年而已,江湖中居然就出了这么多厉害的晚辈后生,而且,名气一个比一个大,名头一个比一个响。
死不了托着下巴,像是在思考什么东西似的,然后,忽然抬起头来,看着蓝玉棠,道:你所说的那个叫什么索命青衣的是不是很厉害?
蓝玉棠的脸上充满了憧憬和尊敬,然后,点了点头,一本正经地道:对,他的剑是江湖中最快的剑?
老不死像是觉得不可思议似的,不停地摇着头道:嗯,不对,不对,据我所知,江湖中最快的剑是剑三十。
而剑三十后来又败给了葬剑岛,所以呢,在我们隐居在这活死人墓一般的二十年中,葬剑岛的剑才是江湖中最快的剑才对,什么时候又变成了索命青衣啦。
哎呀,哎呀,如今的这个江湖呀,真是乱七八糟的,搞得我老人家的脑袋都大了,都什么玩意呀,真是岂有此理。
蓝玉棠叹了口气,道:所以,十月十五,索命青衣要跟葬剑岛决斗。
六二、实现你的愿望()
听到这话,老不死忽然哈哈大笑起来,道: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不自量力,他居然敢向葬剑岛挑战,真是不知死活。
蓝玉棠却不认为索命青衣是在自不量力。
他现在虽然要杀他,可是,他却绝对不允许别人对他有丝毫的不敬之言,因为无论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但他们毕竟是朋友。
所以,对他正色道:前辈,你错了,他不是自不量力,而是不得不如此,因为这场决斗本是他们在二十年前就已经约好的。
这一战,本来是二十年前剑三十跟葬剑岛之战,可是,剑三十却在八个月前突然间去世,所以,为了不失约,索命青衣只有代剑三十出战。
听到这话,死不了猛然动容,像是很惊讶似的,道:剑三十?他跟剑三十是什么关系,难道他是……
蓝玉棠点了点头,道:没错,他就是剑三十的弟子,也是他的螟蛉之子。
死不了似乎又陷入了沉思,淡淡地道:可是,我听说剑三十只有一个弟子,那就是富甲山庄的凤大小姐的女婿,江丰。
而那个叫做什么索命青衣的又是什么时候拜他为师,成了他的干儿子的呀,真是搞不懂的江湖人呀。
蓝玉棠道:这个晚辈就不知了。
老不死捻了捻颔下长长的胡子,若有所思地道:在二十年前,听说那个剑三十将江湖搞得风声水起,风头无人能及,
可是,却没想到,在最后他先是败在了葬剑岛的剑下,又败在了一个叫做白轻衣的剑下,弄得声名狼藉,名誉尽失,可惜,真是可惜。
听到这话,蓝玉棠的脸色突然变了,变得很难看,也不知道是因为老不死侮辱了剑三十,还是在为剑三十败在了葬剑岛的剑下感到可惜?
作为索命青衣最好的朋友,蓝玉棠曾经到过剑三十隐居的那座山里见过他一面。
那是一个和善而收敛的人。
当他站在你面前的时候,你丝毫感觉不出他身上的那种江湖第一剑已经达到剑神一般的锋芒。
而当他跟你说话玩笑嬉戏的时候,恐怕谁也看不出来,站在前面的这个人曾经是江湖中那个风行一时的大侠,不死的江湖传说。
他完全是一副自家亲人的样子。
所以,虽然仅仅是一面,他却在蓝玉棠的心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
他只希望自己在到了剑三十的这个年纪的时候,也能够像他一样,将自己身上的杀气收敛的丝毫不露。
这样,才能达到真正的不败之境。
现在,听到老不死居然这样说他,哦,不,简直可以说是在侮辱他,所以,脸上立刻显出不快的愠色,沉声道:
前辈,我想你错了,剑三十并没有败,现在,他虽然已经离开了我们,可是,谁也无法否定他是近几十年江湖中的第一快剑,剑神。
无论他败给葬剑岛也好,败给白轻衣也好,在我们这些晚辈的心目中,他永远都是第一,绝对没有人可以代替他。
葬剑岛也好,白轻衣也好,甚至是索命青衣也好,我之所以说索命青衣是江湖第一剑,是在说他的剑,而不是说他的人。
因为他的手中握着的是剑三十的剑,剑三十的剑所代表的不是杀戮,而是正义,现在,他的人虽然已经不在了,可是,保存在他剑上的那股正气却长存。
老不死像是被蓝玉棠的话给震住了似的,摸了摸后脑勺,然后,嘿然一笑,像是觉得很不好意思似的,道:
哦,听你这么一说,我倒是真的想跟那个剑三十一战,只可惜的是,他居然已经死了,真是可惜。
死不了将老不死拉到了身后,笑嘻嘻地道:嘿嘿,我说你这个老不死的鬼东西就不要在这里丢人现眼了,哼,就你这两下子还想跟人家斗,你还差得远呢。
说到这里,又看了看蓝玉棠,接着道:既然索命青衣要代替剑三十去赴二十年前跟葬剑岛的那个约定,那么,他会不会失约?
蓝玉棠摇了摇头,道:决不会,索命青衣的剑虽然还没有达到剑三十的那种无我的境界,也没有把握能够战胜葬剑岛,可是,我相信他绝对不会失约的,因为他的手里握着的是剑三十传下来的剑。
死不了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猛然一拍脑袋,冲着蓝玉棠大声道:嘿嘿,嘿嘿,这下就没问题了。
既然他要在十月十五这一天与葬剑岛进行决斗,而他又没有把握胜得了葬剑岛,很可能死在葬剑岛的剑下,所以,如果你要想与他决斗的话,就必须赶在十月十五之前啦。
可是呢,现在距离十月十五恐怕不到只剩下不到半个月的时间了吧,而你要想在这半个月里走出这个洞,好像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说到这里,他忽然叹了口气,仿佛很同情他似的,沉声道:我呢,虽然我很喜欢你这个小娃娃,很想帮你实现你这最后一个愿望,
可是,现在看来,你的这个心愿恐怕很难实现了,别说出不去,就是出去了,恐怕索命青衣也早就已经变成一具尸体了。
洞里再次恢复了平静。
嗜毒怪双药奴本来是闲不住的人,可是,现在却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变得安静起来,像两尊雕塑似的相互靠在一起做在那里。
或许他们是受到了蓝玉棠的情绪影响吧。
此刻,蓝玉棠正斜靠在石壁上,双手交叉放在胸前,两眼斜斜地上扬,也不知道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然后,又慢慢地低下头,借着挂在石壁上那些火把投影下来的黯淡的光,审视着手中的不死玉箫。
这支箫已经跟了他十几年了,就像是生死与共的好兄弟,从来没有因为时间的流逝而变得黯淡无光。
恰恰相反的是,时间越久,玉箫上的光泽越是清晰和明朗。
而现在,这玉箫已经完全成为他生命的一部分,成为他身体的一个构成,而它本身也已经有了生命和灵气。
玉箫在火把投影下来的暗红色的光芒的笼罩之下,折射着淡淡的光,犹如黄昏时分,夕阳的余晖在水面上荡动的波纹,一闪一闪的,既混沌,又迷离,充满了瑰丽的色彩,慢慢地绽放逼人的寂清感。
他们三个人就这么坐着,偶或抬起头来相互看了看,然后,继续无奈地坐在那里,陷入长久的沉默。
谁也没有说话,谁也没有动,就像是已经陷入了完全绝望的境地,不知该如何打发这无情的寂寥。
忽然,死不了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猛然一拍石头,站起来大叫着道:嘿嘿,我真是蠢呀,怎么就没有想到呢。
他的叫声似乎是吓了老不死一跳,仿佛又吸引了他极大的兴趣。
六三、愚公不愚()
老不死一个跟头翻到他的面前,抓着他的前襟急急地问道:哈哈,你这个死不了的老小子究想到了什么,哈,别在这里卖关子了,你究竟想到了什么?快点儿说出来也让我们新鲜新鲜呀。
死不了站起来,围着这无尽的甬道转了好几圈,然后,伸出食指,在周围那些石壁上不停地指点着,道:
嘿嘿,我想起来的当然是有用的东西了,这个小娃娃不是想出去嘛,想出去就必须知道出口嘛。
可是呢,这个出口是死的,而我们的人却是活的,既然找不到出口,那我们三个人可以齐心协力挖一条出来呀,活人总不能被尿给憋死吧。
说到这里,他看了看头顶上的一面石壁,道:嘿嘿,现在,只要我们朝着这同一个方向一直挖下去的话,我相信,总有一天,我们就一定可以挖到地面上的,而那个时候,你这小娃娃不就可以出去了吗。
听到这话,蓝玉棠依旧一脸的平静,苦笑不已。
老不死呲了呲牙,冷笑着道:哈哈,好主意,真是好主意,这个主意真是太好了,好得我简直都想揍你一顿了。
死不了看了看他,像是觉得很奇怪似的,反问道:你这老东西怎么啦?难道你认为我这个办法不好吗?
老不死还在“哈哈”地冷笑个不停,然后,冲着他一竖大拇指,大叫道:好,好,真好,你真是太聪明了,聪明得不行了,聪明得简直就像是孙猴子一般,现在,我是不是应该叫你一声齐天大圣老爷呀。
死不了仿佛也听出来老不死是在奚落他似的,猛然把脸一沉,冲着他呲牙咧嘴道:嘿嘿,你这个老不死的鬼东西直接说我这主意不好不就得了,干吗还要这么多废话,哼。
他们两个人在那里就这么争呀,吵呀,甚至对骂着,然后,像是谁也不愿意服输似的,又开始撕扯着起来。
蓝玉棠无力地摇了摇头,忍不住打了个哈欠,然后,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突然站了起来,沿着洞穴四处查看了一下。
他径直走到死不了的面前,一脸的欣喜,看着死不了道:那么前辈,你认为我们应该从哪个地方开始挖呢?
听到这话,老不死像是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似的,一脸的惊讶,大叫道:喂,小年轻儿,难道你认为这是个好主意吗?
蓝玉棠叹了口气,缓缓地道:这虽然不是个什么好主意,可是,却是走出这个鬼地方的唯一的主意。
不管这个法子行不行得通,我决定都要试一试,现在,外面还有很多的事情等着我去做,我绝对不能坐在这里等死,所以,成功与否,我只有尽力去挖了,如果苍天怜悯,说不定可以赶在十月十五之前就挖通呢。
死不了像是很得意似的,转身冲着老不死做了个刮脸,然后,拍着蓝玉棠的肩膀一脸安慰地道:
嘿嘿,你这小娃娃好样的,我就知道我不会救错人的,你果然是个天才儿童,看出我的主意很不一般。
虽然你刚才对我这绝妙的好主意曾经有那么一点点的怀疑,可是,现在看在你表现良好的份儿上,我决定原谅你了,知错能改,你还不是那么无药可救的嘛。
说到这里,他咬了咬手指头,一脸的模棱两可道:其实呢,我也拿不准究竟应该从哪里开始挖,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