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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蓝玉棠却连动都没有动一下,任由那些被斩落下来的头发在头顶上飘散,拂着自己的脸颊。
死不了看了看老不死,然后,又一脸茫然地望着蓝玉棠,脸上的表情怪怪的,也不知道是觉得老不死的话很有道理,还是觉得蓝玉棠实在是冷静地可以。
之后,只见蓝玉棠将拂落在脸颊上的那一缕头发慢慢地摘下来,拈住两端,冲着死不了顿了顿,然后,微微笑了一下,道:
前辈,其实,你也不用这么看着我的,我虽然曾经见过掷金山庄的主人白轻侯长得是什么样子,虽然我也知道刚才的那个声音跟他实在很相象,可是,我也无法判断,这个人究竟是不是掷金山庄的主人。
那个人一直都站在阴影里,我们根本就看不到他的容貌,而他仿佛也是在故意隐藏自己的身份的。
不过呢,他的声音虽然声音很相象,可是,据说我所知,在江湖中,好像有一种可以模仿别人说话的功夫吧。
死不了看了看老不死,老不死又看了看阴影里的那个人,然后,猛然一拍自己的脑袋,哇哇大叫道:
哈哈,你这个小娃娃,你说的好像还有那么一点点道理呀,这个人一直都站在阴影里隐藏自己的身份,所以,他很可能事先跟着两个小娃娃有仇,又知道我们是掷金山庄的奴隶,所以就故意学着主人的声音让我们将他们杀掉的。
十三、该杀()
说到这里,他忽然就哭了起来,道:哎呀,我们错了,我们都错了,原来,这两个小娃娃都是好人,主人怎么会让我们杀好人呢?哎呀,我们真是蠢呀,居然差点儿被这种骗小孩的把戏给唬住了
尚天香却冲着他冷笑了一下,道:哼,你总算是没有白活。
不知道是因为“浮生三日”的缘故,还是什么缘故,打从刚刚一开始,尚天香对老不死好像就没什么好感,所以,在跟他说话的时候,一点儿也不客气。
而老不死呢,虽然生就的一副毫不在乎的小孩脾气,可是,却仍然觉得这话很刺耳。
他猛然转过身来,看了看尚天香,眼睛瞪得琉璃打,沉声道:哈哈,你这女娃子的话什么意思?
尚天香白了他一眼,学着他的口气道:哈哈,我的意思就是说,你这么一大把的年纪,总算没有活在狗身上。
这下,老不死好像真的生气了。
只见他用两只手在头发和胡子上不停地扯来扯去,像是生气至极又不得不假装出一副不跟晚辈后生见识的大度气量来。
然后,他猛然将脚一跺,道:哈哈,你相不相信,死不了那个鬼东西虽然将你身上的浮生三日化解了,可是,我同样也可以让你再发作一次?
这个时候,尚天香好像已经不怎么得害怕他了,在听到这话之后,她居然还把脑袋猛然向上一扬,大声道:哈哈,我知道,我当然知道了。
这话虽然带着极大的不屑和嘲笑口吻,可是,老不死却偏偏认为她的意思是,知道自己还拥有震慑她的能力,觉得自己又找回了自尊,所以,又有点儿飘飘然起来。
只见他冲着尚天香不停地晃着自己干枯的大脑袋,一脸得意地道:哈哈,既然你知道,怎么还敢对我这么出言不逊,难道你不怕死吗?
尚天香立刻双手抱拢,放在自己的胸前,装出一副哆嗦不已的样子,道:怕,我简直怕得要命呀。
老不死摸了摸自己下巴的胡子,将尚天香全身上下都打量了一下,似乎是在考虑她这话究竟是真的害怕,还是再跟他打哈哈。
最后,他那嗜毒怪双药奴在江湖中响当当的名头的自豪感立刻在他的脑海里占据了上风,认为尚天香是真的害怕,便满意地点了点头,像个老夫子那样喃喃地道:既然害怕还敢这么胡言乱语?
看他这么一副小孩似的单纯天真模样,尚天香似乎也不好意思再捉弄他了,便冲着他微笑了一下,淡淡地道:
你呀,你呀,其实呢,我是不想看你杀错人,所以,才这么好心地提醒你的,难道你连这个都不懂吗?真是的。
听到这话,老不死猛然一拍自己的脑袋,像是直到这个时候才突然领悟到尚天香的良好用心似的,哈哈大笑起来,道:
哈哈,你这个女娃子真是不错呀,看来,死不了那个鬼东西没有救错人,等以后你再中毒的时候,我一定还让她救你。
见那些原本凝聚他身上的凌厉的杀气已经在他这“哈哈”一笑中消失散尽,尚天香这才长长地舒了口气。
她收起红颜之剑,朝着老不死走过去,然后,将嘴巴凑到他的耳边,低低地道:这么说,前辈是不想再割我们的脑袋了?
她的眼睛中充满了渴望和诚恳。
看着她那充满期盼的眼睛,老不死忽然不说话了。
他只是茫然地向下拉着自己的胡子,而眼睛呢,则不停地去瞄那个仍然躲在阴影里的人自称是主人的人。
他又看了看死不了,仿佛是在等他拿主意似的,而死不了呢,也不知道是没有看见他递过来的颜色,还是在思考什么问题,偏偏就是不开口。
无奈之下,老不死只好装模作样地咳嗽了两声,脸上再次恢复起原先的那种严肃而凌厉的表情,道:
如果主人真的要我们割下你们的脑袋的话,那我们也只有服从,因为我们只是奴隶,奴隶就得听主人的。
那躲在黑暗中的阴影发出的冷冷的声音犹如黄泉之路上游荡的魂魄,仿佛是已经等得有点儿不耐烦了,甚至已经开始发怒了。
只见他冲着双药奴大声呵斥道:既然如此,那我叫你们割了他们俩的脑袋,你们为什么还不动手,难道真的想违抗我的命令,做个背信弃义的小人?那可与你们双药奴在江湖中一诺千金的身份一点儿也不相符呀。
老不死看了看尚天香,又看了看那个阴影,先是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像是拿不定主意似的,喃喃地道:
是的,主人,我们这就把过去吧他们的脑袋割下来,可是,主人,我怎么觉得他们好像有点儿不愿意呀?
这下,那个声音像是真的生气了,就他忽然像头发怒咆哮的狮子似的,映在石壁上长长的影子不停地跳动这,道:
我是叫你们割了他们的脑袋,又不是叫他们拜你们做干爹,你管他们愿不愿意呢,直接过去把脑袋割下来不就行了,这个还用我来教吗?
他们现在也许不愿意,可是,等到他们死了之后呢,也许就愿意了,我说的话就是命令,从来就没有讨价还价的地步。
老不死像是已经跟他杠上了。
只见他看了看尚天香那让人爱怜的眼神和在一旁一直微笑不止的蓝玉棠,然后,又看了看那个一直躲在阴影里的让人恐惧的阴影,长长地叹了口气,道:可是,主人,做事情总得讲个道理吧。
那个声音狠狠地“哼”了一下,阴森的口气使得那原本就压抑的甬道显得更加沉闷,冷冷地道:
哈,真没想到,名震江湖的老怪物,让所有人都闻风丧胆的嗜毒怪,动补动就拿活人做试验的双药奴,居然也变得讲道理了,你们是不是毒药弄得太多把脑袋弄坏了?好,好,既然这样,那我就给你们讲讲他们为非死不可的道理。
说到这里,只见他那映在石壁上的手影朝着蓝玉棠指了指,口气中充满了残酷而卑劣的意味儿,忿忿地道:
你们看,这个男人,这个号称能够从地狱复活的男人,不仅在掷金山庄里杀了人,而且,还想把我的女人红柳带走,你们说,这样的人,该不该杀?
嗜毒怪双药奴赶紧点了点头,不停的附和道:该杀,该杀,的确该杀。
接着,就见那人映在石壁上的手指的影子又朝着尚天香指了指,牙齿咬的咯吱咯吱乱响,冷冷的道:
而这个女人呢,则在破庙的外面冒犯了火龙燮,用剑指着他,威胁他,吓得他差点儿没尿了裤子。
众所周知的是,那水缸一般的火龙燮一直都是我的命令的执行者,所以,冒犯了他,就相当于冒犯了我,你们说,她不该死?
十四、步步逼近()
双药奴再次点了点头,道:确实该死。
但这种附和并没有让那人高兴起来,甚至更不高兴了。
他的口气中忽然充满了恶毒和冷酷,隐藏在阴影中的那双冷冷的眸子闪烁着令人不寒而栗的光,犹如嗜血的蝙蝠,道:哼,既然知道他们该死,那你们怎么还不动手,难道是想让我亲自动手吗?
这个时候,只见死不了忽然抬头,看了看那躲在阴影中的那人,向前走了几步,步履稳健而凌厉。
而他那一直都放在背后的手却慢慢地垂了下来,紧紧握起,似乎是要出手了,慢慢地,慢慢地……如履薄冰的。
他一边走还一边沉沉地道:不敢,不敢,杀鸡焉用宰牛刀,杀人这种事情又怎敢劳烦主人动手呢?
不要说他们在掷金山庄里杀了人,又带走了主人的女人,而且还把主人的亲信火龙燮吓得尿了裤子,就是他们什么都没有做,只是在掷金山庄里随便放了两声屁,也决不能让他们再活下去。
更何况,这里又是主人您的藏宝重地,而这两个人却不知死活地突然闯了进来,那就更死不可了。
说到这里,他忽然诡秘的笑了一下,道:可是,现在,我却又突然不想动手了,你想不想知道这是为什么?
听到这话,那声音似乎愣了一下,仿佛没有料到这两人居然会违背他的意思,便冲着他突然咆哮起来,道:为什么?
这个时候,死不了也忽然朝着那个黑影步步逼近,冷笑了两声,拳头同样握得更紧,似乎是要出手了。
只不过,他这次出手的对象不是蓝玉棠和尚天香,而是那个一直躲在阴影里自称是白轻侯的人。
老不死的脸色也很难看,冷冷地道:哈哈,为什么?因为你根本就不是主人,所以,我们根本就没必要听你的。
假如我们真正的主人过来的话,别说是叫我们割他们的脑袋,就是割他们的屁股我们也照割不误。
我们虽然是掷金山庄的奴隶,是主人的两条看守者宝藏的狗,可是,就凭你,恐怕还不配命令我们。
那个声音好像也笑了起来,可是,这笑声却充满了恶毒和冷酷,道:我就是你们的主人,难道你们都忘了吗?
老不死也跟着笑了起来。
他忽然调转身体,冲着那声音传来的方向解开裤子,噼里啪啦地拍着自己干瘪的屁股,大声道:
哈哈,我们双药奴的年纪现在加起来虽然差不多有五百岁了,可是,我们还没有糊涂到被人骗了都不知道的地步。
一个人的声音只要是被我们听过之后,无论别人模仿得多么像,也别想骗过我们,要不然的话,我们这一大把年纪恐怕真的活到了狗身上。
那人仿佛没有料到原本像狗一样忠诚的双药奴居然敢违抗他的命令,所以,在听到这话之后猛然一怔。
可是,他虽然有些着急,却偏偏还要装出一副很冷静的样子,冷冷地道:哼,我确实就是你们的主人。
说到这里,他又怔了怔,沉声道:难道你们都忘了吗,以前我叫你们杀人的时候,也是这样吩咐的。
老不死忽然扣好腰带,脸上凝聚起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