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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凳子腿儿也就罢了,他坐在上面还不老实,来回晃个不停,仿佛觉得这样做才比较舒服似的,然后,冲着死不了摆着手道:
哈哈,我不急,我不急,我一点儿都不急。我虽然不急,可是,看样子这两个小娃娃可急得不行了。
别忘了,人家的小命可都在你的手里握着呢,如果你治不好人家,让人家一命呜呼了,那到时候人家到了阴曹地府要告的可是你呀,别看你号称是来自地狱的魔鬼,可是,在阎王面前你还不得装孙子?
蓝玉棠虽然还被尚天香压在下面,一动也不能动,甚至连一点儿力气也没有了,可是,这个时候,却突然笑了起来。
老不死看了看他,一脸的狐疑,道:哈哈,还是这个小娃娃有胆识,都快要死了,居然还能笑得出来呀,真是想不佩服你都不行了。
死不了仿佛已经看出了其中的端倪,只见他摸了一下鼻子,凑到蓝玉棠的面前,看着老不死道:嘿嘿,嘴巴长在人家的脸上,人家是想哭还是想笑,难道还要经过你的同意吗,真是狗咬鸡毛,多管闲事。
说到这里,他蹲下来,在蓝玉棠的脸上轻轻地捏了几下,缓缓地道:小娃娃,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为什么笑呀?
蓝玉棠却无力地摇了摇头,然后,想换个舒服点儿的姿势,缓一下那被尚天香压得有些麻痹的双腿,可是,却失败了,不是因为自己的力气太小,而是此刻的尚天香对他而言,实在是太重了呀。
他只好苦笑着道:没什么,其实,我就是想问问,你们两位前辈在这不见天日的甬洞里已经呆多长时间,难道自从来到这里之后,就没有再出去过吗?
死不了像是正在想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似的,可是,想了好长一会儿,却还是没想出来,便摸了摸鼻子,道:
小娃娃呀,不是我不想告诉你,而是我们两位老人家曾经答应过别人,绝对不走出这个甬道半步的,哦,对啦,你问这个干什么?
蓝玉棠却一脸的迷离,然后,怔怔地望着甬道的顶端,仿佛是在穿过时空的隧道想象着甬道外面那处破庙里的那些郁郁葱葱的却又偏偏说不出名字的树,然后,冲着他忍不住苦笑了一下,道:哦,这就难怪了。
死不了觉得更奇怪了。
他将手放在蓝玉棠的额头上摸了摸,仿佛是在试他是不是给烧糊涂了似的,可是,却发现他的体温很正常,便摇了摇头,道:
六八、海绵垫子()
嘿嘿,这个小娃娃看来是已经毒入骨髓了,所以说起话来才这么没有章法的,左一嘴右一嘴毫无逻辑。看来,我得赶紧帮你解毒才是呀,可是,究竟应该从哪里下手呢,真是急死我老人家了。
他再次陷入了沉思之中。
而尚天香也在沉思。
她已经看出来了,这两位叫做“老不死”和“死不了”的奇怪老人,在江湖中绝对不是那种济济无名的人。
这个名字一定是他们的代号而已,他们之所以隐姓埋名,一定是有什么逼不得已的苦衷,可他们这种几乎已经接近于神魔的高手,又会有什么苦衷呢?
被人追杀?
不过,不可能呀,就凭他们这手使毒的功夫和制造幻影的意念力,不去追杀别人就已经很客气的了。
还有一点更让人觉得奇怪的是,像他们这样两个这样一个用毒高手,一个解毒高手,怎么就没有听说过呢。
想到这里,她转过身去,用胳膊肘轻轻地顶了顶蓝玉棠一下,然后,凑到他的耳朵边,低声道:
喂,老弟,你知不知道这两个老家伙的来历,我怎么从来就没有听说过,江湖中曾经有过这么两个怪人呀?
老不死的年纪虽然差不多已经有二百岁了,可是,他的耳朵却一点儿也不老,能听得出脚底下爬动的蚂蚁是公还是母,尚天香的这话更不能逃脱他的耳朵。
在听到这话之后,他忍不住笑了一下,大声道:哈哈,我老人家是不出世的高人,江湖上那些聋子怎么可能听说过我老人家的名字呢?
哼,如果现在你出去把我的名字告诉给他们的话,不吓他们一个大跟头才怪呢,你没听说是因为你见识少呀,所以也就少见多怪了。
而死不了好像有点儿不耐烦,也有点儿着急。
眼看“浮生三日”完全发作的时辰就要到了,如果他还是无法将蓝玉棠和尚天香身上的毒解开的话,那么,他这次可真的输了。
想道这里,他便探过脑袋,冲着在一旁喋喋不休的老不死大叫了起来,道:嘿嘿,我说你这个老不死的,别再一旁罗嗦了行不行了,你是不是怕我将他们的毒解开了输给我,所以,才故意在一旁捣乱妨碍我呀。
听到这话,老不死仿佛很不满意,还没等死不了把话说完,“腾”得一下子就跳了起来,指着他的鼻子道:
哈哈,好你个死不了的鬼东西呀,真是越来越没有规矩了,论年龄,论辈分,论资格,你根本就不应该跟我这么说话的。
更何况,你还没有找到破解我的“浮生三日”蛊毒的方法,是我的手下败将,你根本就没有资格这么跟我说话的,知道吗?
哈,看在你年老无知的份儿上,这次我就暂且原谅了你,如果下次再犯的话,小心我把你的大腿砍下来当扫把。
死不了则冲着他撇了撇嘴,狠狠地“哼”了一下,然后,用屁股将正在金鸡独立的老不死顶了个老母鸡下窝,大声道:
嘿嘿,你这小小的“浮生三日”其实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找出它的破解方法就像“哼”一下那么简单,哼,就像这个样子。
你就擦干净屁股等着我破解消尸还魂散的好消息吧,到时候我一定要你用屁股跪在我面前对我五体投地。
老不死的金鸡独立被死不了的那一记老和尚撞钟,撞成了母鸡下蛋,晃晃悠悠地犹如充足了气在风中摇曳的橡皮人,但最终还是没有倒下来。
他只是在旁边的那一摊堆满了黄金珠宝的石壁上躺了下来,然后,头上脚下倒立在那里,犹如一只栖息在屋檐下的蝙蝠,冲着死不了呲牙咧嘴道:
哈哈,你个死不了的鬼东西呀,就知道吹牛,我看还是等你将我的浮生三日的蛊毒破解之后再吹吧。
要不然的话,等到时辰到了你还没有解出来的话,看你的老脸往哪里搁呀,恐怕你得把你的这张老脸别裤腰带上了。
哈哈,好啦,好啦,我呢,就不在这里打搅你了,免得你到时候解不开又把责任推到我的身上。
我看你还是先呆在这里好好地想想破解的方法吧,我呢,刚才跟你吵了那么一阵,也有些累了,哎呀,不行了,不行了,真是累死人了,我我看我还是先找个地方美美地睡一觉再说吧,我太累了。
说完,他原本倒立躺在满是黄金珠宝的石壁上身体便开始慢慢地蠕动起来,犹如一条在游动的蛇。
而且,他在蠕动的时候,那倒立躺在那里的身体也开始冉冉地上升着,上升着然后,突然就不见了踪影。
他大概是已经隐忍到了头顶上某个凹进去的石壁的后面了吧。
原本狭窄沉闷的甬道在老不死突然地隐去之后,忽然显得有点儿空荡荡的。
而在这个空荡荡的甬道里,此刻,只剩下了蓝玉棠和尚天香在那里静静地发呆,以及那个正坐在那里苦思冥想的死不了。
还有,还有……地上堆积着的那无数的黄金珠宝,以及死人的骷髅,空气中弥漫着血腥的气息。
这原本充满了两个老怪物的争吵不休的声音的甬道里突然安静下来之后,便凭空增添了不少恐怖的气息。
死一般的静。
甬道内所有的空气就像是突然被抽干了似的,只剩下一副空空的躯壳,犹如一只被榨干了的椰子。
蓝玉棠和尚天香忽然有些不适应。
此刻,蓝玉棠的身上已经没有了任何力气,而尚天香好像没有一点儿要从他的身上起来的意思。
她仿佛觉得,好容易才找到蓝玉棠这么一个舒服的海绵垫子怎么能这么轻易地起来呢?
她不起来,蓝玉棠也不好意思让她起来。
你说一个大男人,让人家一个弱质女子当成褥子躺一会儿又有什么了不起的呢?给一个弱质女子当褥子坐,那才是绅士应该做的。
蓝玉棠虽然不是绅士,但也只好忍着被压出汁来的痛苦,半死不活地躺在那里,看了看尚天香,然后,扭头又看了看正忙活着诊断听脉的死不了,然后,苦笑了一下,道:难道前辈真的是此间的主人?
但死不了却没有理他。
他只是在那里一会儿看了看尚天香的脉搏,一会儿又看了看蓝玉棠胸口的那些正在扩散着的八卦骷髅图案,喃喃自语,道:
嘿嘿,奇怪,太奇怪了,真是奇怪得不得了,一般来说来呢,任何事物都有它的相生相克之法的呀,也就是说,一种毒药既然可以把人毒死,那么,就应该有一种能够将这种毒药解开的方法。
可是,可是…这个“浮生三日”的蛊毒为什么就没有……
六九、奴隶()
难道是……这浮生三日真的是天底下无药可解的奇毒?真的是时间朝着单极方向延伸的毒药不成?
不可能呀,也没有理由呀,嗯,一定是我哪个地方弄错了吧,可是,到底是哪个地方弄错了呢?真是奇啦怪啦。
蓝玉棠以为他没有听到自己刚才所说的话似的,所以,便指着那已经变成一堆白骨的白脸绿衫的青年又重复了一下,道:
我说前辈,难道你就是这位仁兄口中所谓的那个主人,就是你让那这位仁兄请我们进来的吗?
死不了却摇了摇头,一脸的凄然之色,然后,看了看他,看着他胸口那些正在慢慢扩散着的八卦骷髅图案,缓缓地道:我并不是什么主人,我只是一个奴隶而已。
蓝玉棠在知道自己中了“浮生三日”的蛊毒之后,没有感到惊讶,在知道自己只剩下不到一个时辰的生命之后,他也没有惊讶。
可是,当他听到死不了这看似漫不经心的一句话之后,却大大到吃了一惊,大声道:难道前辈也是掷金山庄的奴隶?
甬道内的光线在老不死隐去之后,忽然黯淡了不少,昏昏沉沉的,面对面几乎都看不到彼此的面孔。
可是,蓝玉棠却能够明显地从对方的呼吸中感觉到,死不了在听到自己的话之后,脸色突然变得很难看。
他就那么木然地坐在那里,半拱着腿,一只胳膊撑在上面,托着下巴,像个孩子似的,惨然一笑,道:
小娃娃,你实在是太固守传统了。老不死曾经也很服气地跟我说过,我是可以解开天下任何一种毒药的高手,应该叫死不了,不应该叫前辈的。
所以呢,我并不是什么前辈,而你也不是什么后辈,我的名字叫做死不了,你就叫我死不了吧?
此刻,随着身上的八卦骷髅图案的扩散,蓝玉棠身上的残存的体力已经消失殆尽,而他的眼睛变得更模糊,甚至连耳朵里都开始出现了电波一般“吱吱吱”的杂音,但是,他仍然显得很镇静。
不知道是因为自己的体内仅存的力量在消失的时候突然发挥了作用,还是尚天香突然良心发现不再压迫他。
他猛然一用力,居然将压在自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