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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原本清脆的松枝现在已经干裂,隐藏其中的松油透过松木聚积在那松枝顶端曾经被燃烧过的部分。
看到这些,蓝玉棠的眉头突然舒展开来,然后,将手中的火折子轻轻地扔了过去,正好扔在其中的一根松枝上。
干燥开裂并且积聚这松油的松枝与火折子猛然相撞,立刻燃烧起来,而其他的松枝则连环效应地全部都燃了起来。
这些熊熊的火把立刻给原本就亮如白昼但显得空虚凌厉的甬道增添了一丝暖洋洋的气息。
而那些遍地散发着白色光芒的珠宝,在这熊熊的红色火把的照射下,散发出更加璀璨夺目的光彩。
四十、免俗()
蓝玉棠长长地舒了口气,仿佛是在为面前出现的这种出人意料的场景突然的放松,然后,靠着石壁,撂起蓝色长衫的下摆,擦了擦额头上沁出来的汗。
一天之中,在经过了那么多的意外之后,他的蓝色长衫已经破烂不堪,在经过了泥土和树叶的侵染之后,已经变得蓝不蓝,绿不绿,黄不黄的,在这满洞穴的黄金珠宝璀璨的光芒的映衬之下,有种说不出的好笑。
可是,他却偏偏笑不出来,尚天香更是笑不出来。
寄存在体内的蛊毒要经过十二个时辰之后才能发作的,可是,在经过了刚才的那番激战之后使得血液循环加速,蛊毒的发作也就理所当然地提前了。
如果她肯解开衣服看看的话,可能就会惊奇地发现,那些八卦骷髅图案已经覆盖了她身体的大半部分。
虽然当着蓝玉棠的面她不好意思解开一副查看,可是,她却能够神圣那些越来越重的灼热感感觉得出来。
除了蛊毒的发作将她的真力慢慢侵蚀之外,刚才的那番激战也耗费了她不少的真力,后背和腿上被骷髅战士用长长的爪子划破的地方,更是麻木得厉害,轻飘飘的没有任何感觉,仿佛那条腿已经不是自己的。
蓝玉棠虽然在破庙里曾经吸入了一些能够解毒的树叶的气息,可是,身上仍然存有余毒,发作得稍微慢了一些而已。
但发作慢并不代表不发作。
更何况,他刚才使出得凤凰展翅和黄金之棍的招数运用了更多的真气,而这些真气使得那些身上的余毒比尚天香发作得更厉害。
不仅是蛊毒的困境无法摆脱,现在,摆在他们面前的还有一种更大的困境,那就是食物和清水的问题。
他记得自己好像已经有一天一夜没有吃喝过任何东西了,其实,吃的问题还是其次,可是那种干渴的感觉却是最无法忍受的。
蓝玉棠靠在石壁上,双手交叉放在胸前,看着这满地闪烁着璀璨光芒的黄金珠宝,忍不住苦笑了一下,因为他忽然发现,在这种地方,在这种时候,这些珍奇异宝对他们简直连一点儿价值也没有。
现在,如果放在他面前的是一碗清水,一个僵硬生冷的窝窝头,甚至是一根别人啃剩下来的骨头,他相信自己要选择的恐怕就是那碗水,或者那个窝窝头,甚至是那根从狗嘴里夺下来的肉骨头,而不是这满地的珠宝。
但是,他却又不想把这种失落的想法表现出来,因为他知道,尚天香虽然的年纪虽然要比自己长很多,江湖阅历也比自己丰富,可是,女人终究还是女人,在遇到危险处于绝境的时候对于男人的依赖仍然是很大的。
而这个时候,自己就是她的支柱,如果自己这根支柱也表现出一副绝望的样子,那么她就会完全失去继续走下去的信心。
所以,他故意做出一副懒散洒脱的样子,看着这满地璀璨的黄金珠宝笑道:刚才那白脸绿衫的老兄问我说这里像不像坟墓,
哈,倒还真是有些像,如果说这里真的是一座坟墓的话,恐怕就是皇帝老子的坟墓也没有这么奢侈吧。
如果我们死在这样如此豪华的一个坟墓里,恐怕连秦始皇也要从他的皇陵里跳出来责备我们死得太奢侈了。
说到那位白脸绿衫的老兄,看他一副忠厚老实的样子,可是,却没有想到这么狡猾,口头说是要带我们去见他那个所谓的见鬼的主人,可是,却偏偏一个人跑了,
或许他也知道这里的甬道虽然遍地黄金却不太好走吧,如果我是他的话,说不定也会一个人偷偷地溜走呢。
哼,黄金,哼,钻石,哼,天堂一样的美梦,哼……唉,大概是老天知道我很爱财,所以在我临死之前让我发一笔大财吧。
人为财死,哈,说的真是不错,发财了,人却死了,他妈的什么狗屁黄金,我宁愿用这所有的黄金珠宝换一碗清水一个窝窝头。
蓝玉棠的口气充满了愤慨和悲怆,他本来不想说这些话的,为了防止尚天香因为自己这个支柱的这些悲苦论调。
可是,尚天香似乎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脆弱。
或许,是因为她此刻根本就没有他在说这些话的缘故吧。
此刻,尚天香靠在那扇被重重关上的石门上,长长地喘着粗气,虽然随着身上那些八卦骷髅图案的扩散全身的真力正在慢慢地消失,可是,当刚才在上一个甬道里与那些骷髅交手的经历慢慢消散的时候,她的眼睛里忽然放出光来。
这甬道里堆积如画的黄金珠宝散发出来的耀眼的光芒仿佛给了她无限的力量。
看看到这些珠宝焕发出的璀璨光芒慢慢地形成一双纤细而真诚的手在向她慢慢招的时候,她的眼睛里立刻闪烁着奇异而兴奋的光,犹如逛街的女人在精品店里看到了自己中意已久的一套衣服。
蓝玉棠仍然苦笑了一下,将手中的不死玉箫迎空打了个旋儿,犹如漫天珠光宝气中划出的一道虹,然后,双手交叉放在胸前,看着尚天香,表情复杂。
哪个女人不爱珠宝,又有哪个女人在这样一个遍布珠宝的世界里,不会如此激动呢,因为女人终究是女人,无论这个女人在表面上看来是多么得要强,可是,在这种的环境里始终还是不能免俗的。
虽然此刻仍然身在险境,又或者在这些成堆的珠宝下面忽然就会伸出无数的鬼爪子来将自己生生地拉进那无底的地狱深渊,可是,尚天香好像什么都不怕了。
一个女人身处险境如果还有让她们活下去的精神支柱除了让她可以依赖的那个人之外,恐怕也就只有这满地的珠宝了。
现在,既然蓝玉棠这个精神支柱已经开始慢慢地显出崩溃的迹象,那么,她也就只好把所有的动力都寄托在这些珠宝上了。
尚天香拖动着麻木,酸软的躯体仰面朝上躺在这些珠宝上,长长地喘着粗气,然后,翻身半跪在地上。
她几乎是趴在那里的,在珠宝的堆里拨弄了半天,一会儿拿起这个看了看,一会儿又拿起那个瞧瞧,然后,将它们套在自己的脖子里,手腕上,腰间,仿佛怎么也看不够,怎么也放不下。
看到这些,蓝玉棠既没有阻止她,也没有说什么不好听的话,只是苦笑着扭过头去,在珠宝堆上磕磕绊绊地走动着。
他仿佛在寻找着什么,但可以肯定的是,他绝对不是在寻找珠宝,而是在寻找自己心中认为目前最重要的事情。
珠宝虽然多的犹如外面的沙尘,可是,要想有命享受,就必须要活着走出这个坟墓一般的地方的话,就要了解这里究竟是个什么地方,更要那个白脸绿衫青年口中所谓的主人究竟在什么地方,这里有没有什么出口。
可是,他始终找不出头绪。
这里没有出口,没有其他的人,甚至没有任何有生命迹象的东西,只有遍地的珠光宝器耀人耳目和尚天香惊讶的声音。
蓝玉棠看了看她,又忍不住苦笑了一下。
四一、可以带走一切()
他刚想扶起几乎要把所有的珠宝都已经装进身上的尚天香走向这个甬道的尽头看看还有没有什么出口的时候,就突然听到一个奇怪的声音在飘了进来,犹如从地底下传来的一般,稳健,飘逸。
虽然蓝玉棠觉得自己的听觉已经开始在减退,可是,仍然能够听得出来,这就是那个自称是极乐净土主宰的声音。
可是,这种时候听到这种声音,却有种说不出的恐惧,而那原本稳健飘逸的口气也在一瞬间忽然就变成了,阴暗,晦涩,其中甚至还带着些死亡的气息,道:如果你们喜欢的话,可以将这里的一切东西都拿走。
阴暗晦涩,夹带着死亡气息的声音,在这阴暗晦涩,充满了黄金珠宝的甬道里反反复复地徘徊着,犹如大漠旁茅屋顶上直起的炊烟,倏忽,飘然,没有一点儿诗意,却带着无限恐怖的气息,简直有些毛骨悚然。
尚天香猛然一惊,一个站立不稳,身上那些沉重的黄金珠宝将她倏然压倒,然后,四处寻找那声音传过来的地方。
蓝玉棠的身法更是迅速,在声音还在响着的时候,追出了好几个方位,每次在他都快要发现那声音传来的方向的时候,却又突然换成了另外一个完全相反的方向。
那人的身法快得几乎有些诡异。
到最后,他仍然什么也找不到。
只有那声音的回音在飘荡,充满整个狭窄,沉闷的甬道,仿佛每个地方都有人在喊,仿佛每个地方都声音在冒出来一般。
蓝玉棠长长地喘了口气,仿佛连站立的力气都没有了,嘭的一下,倒在那璀璨的珠宝上,望着头顶的石头,满脸失落。
刚才他没有找出那个声音究竟是从哪个地方传来的,而且由于耗费了太多的真力,现在,他只觉得自己的脑袋在膨胀,就像是要裂开了一般。
而尚天香更是惊惧。
她将好容易才挂到身上的那些珠宝又逐一摘下扔掉,快步走到蓝玉棠身边,瑟缩缩地四周观望,面如死灰。
然后,就像是再也无法承受这这种随之而来的无形的恐惧一般,再也站立不稳,瘫坐在蓝玉棠的身边。
他们两人就那样躺着,坐着,然后,屏住呼吸,甚至控制住自己的心跳声,尽量不发出一丝声音,仿佛在等待着那个声音再次响起。
蓝玉棠甚至敢肯定,如果那个声音再次响起来的话,他一定以最快的速度听出是从哪里传来的。
只要找到那个声音发出的位置,就可以找出那个控制这里一切的那个人,就可以找到走出这里的出口。
这已经是他们剩下的最后一张牌了,能够活着走出这个地藏般冗长的甬道,也在此奋力一搏了。
因为蓝玉棠能够感觉得出来,在经过如此多激烈的遭遇之后,他那隐忍在体内的蛊毒启发的速度加快了,而身上的那些八卦骷髅图案也在以极快的速度扩散着,其中散发出来的强烈的灼热感带着沉闷死亡的气息。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此刻,他胸口的部位恐怕早就已经被骷髅的图案覆盖了吧。
随着那些随着八卦骷髅图案的扩散而带来的强烈的灼热感之外,他的视力和听力等五感也跟着慢慢地模糊,消散,意识随着变淡。
他将所有的真力都汇聚于丹田,用以抗拒那些渐渐模糊的意识,而且,他一定要在意识还没有完全消散之前到那个人的面前拿到解药,不仅仅为自己,还要为向方,因为他知道这个时候向方比自己更需要解药。
可是,刚刚说话的那个人仿佛已经看穿了他的心思似的,蓝玉棠等了很久,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