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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他便觉得自己的脑袋一阵眩晕,昏昏沉沉的,犹如被人从后面狠狠地打了一记闷棍,犹如神经已经被别人控制。
他的身体摇摇晃晃地趔趄了几下,差点儿栽倒。
然后,他赶紧盘腿坐下来,眼观鼻,鼻观心,双手合十,运功于那支像血一样红,像玫瑰一般艳丽的不死玉箫之上。
然后,吞吐万物,努力地调整着自己的呼吸,不让弥漫在四周的那些无色无臭的气味儿进入自己的肺腑。
可是,那种眩晕感却依然越来越强烈,越来越沉重,仿佛已经与他的身体融合唯一,成了他身体的一部分。
然后,赫然醒悟,是那只进入自己躯体的绿色人面骷髅在起作用了。
三十、黎明曙光()
如果那不是剧毒的人面骷髅的话,可能就是一种蛊,一种能够控制人神智的蛊。r
苗人擅用毒蛊,蜘蛛,蚕,蟾蜍,蛇,用来制蛊的载体,可是,那个操纵这里一切的那个似神似鬼的家伙用来制蛊的载体却是人面骷髅。r
蛊一旦入身,便如鱼入大海,龙如深潭。r
而蓝他们所中的蛊不仅可以控制心神,变成傀儡,而且还有毒,甚至连一向冷静的蓝玉棠在知道自己中了蛊毒之后,也一时慌了手脚。r
他不仅感觉脑袋越来越重,身体越来越麻木,仿佛灵魂已经被完全控制,已经不再属于自己了。r
想到这里,他无力地看了看尚天香。r
由于蓝玉棠异常敏感的神经,早先一步点住了尚天香身上的几处大穴,所以,蛊毒在她身上发作地慢了一些。r
但慢发作并不代表不发作。r
这个时候,尚天香虽然得到了蓝玉棠的提示赶紧坐在地上运功逼毒,可是,身体特已经没有了任何力气。r
她就那么木然地坐在那里,眼神呆滞而无神,就像是被已经挂上细线,即将被人玩弄控制的木偶。r
蓝玉棠长叹一声,放弃了运功逼毒,因为他知道,蛊毒人身,已经于事无补,只能乖乖地接受别人的控制。r
他的“凰之夜想曲”本来也是摧毁别人的大脑,摧毁敌人的神经思维的,每当看到敌人在幻象中被自己操控的样子,他就有种说不出的豪气。r
可是,现在等到他自己中了蛊毒的时候才赫然发现,思维被人控制的时候,究竟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情呀。r
他浑身已经麻木,使不出一点儿力气来。r
他表情呆滞地坐在那里,额头上已经有微微的汗沁了出来。r
他知道,此刻,自己就像是掉入陷阱里的猎物,是杀,是剐,还是被释放,也只能听天由命了。r
他虽然很是不甘,却又偏偏无可奈何。r
头顶上那个尖锐,残酷,犹如刮生铁般的声音再次响起,其中带着无尽的嘲讽和揶揄,嘻嘻地道:r
老鼠们,自从你们踏入这冢荒浊土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把灵魂卖给了我,我让你生,你就可以生,让你死,你就活不成。r
现在,你们已经成了我的玩具,从今往后,你们再也不是你们,你们有了一个新的名字,叫做傀儡。r
不过,看在你们的武功不错,长得也不错的份儿上,我可以保存你们的肉身,不过,灵魂却已经不再属于你们。r
为了让你们补偿在刚开始的时候对我们的不敬,我要让你尝些苦头才行,不,不,不,不是苦头,应该说是游戏。r
话音刚落,原本周身麻木的蓝玉棠和尚天香突然站了起来,但是,老天保证,这绝不是他们自己想站起来的,而是——r
而是别人让他们站起来的,就像是在这无边的暮色之中有根无形的绳子在牵引着他们的身体让他们站起来一般。r
尚天香面如土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她很想扭过头去,问问蓝玉棠这究竟是怎么了,可是,却怎么也动不了。r
不仅头无法扭转,甚至连嘴巴都无法动弹,甚至连痛苦的呻吟都无法进行,此刻,心里只有一个念头:r
我这究竟是怎么了?身体居然自己动弹起来,就好像被人暗中控制着一般,而且不听自己神经的支配,自己飘动着。r
他很想问问蓝玉棠,可是,无法开头,无法动弹,只能听任那个无形的大手在暗中操纵着这一切。r
不仅是她,连蓝玉棠也开始不由自主地动弹起来。r
他们就这样扭动着躯体,手舞足蹈的,就像是那些在舞台上唱戏的戏子,无法演示自己的本意,只能按照被人的事先安排好的剧情演出。r
从东舞到西,从西舞到南,从南又舞到半空中,来回盘旋,尽在背后那只操纵者的大手的掌握中。r
看到这些,那个如生铁般尖锐的声音再次响起,道:看到你们舞得这么尽兴,我真是觉得很爽,不要停止,不要气。r
其实,你们应该感到荣幸才是,能够成为我忠实的玩偶,是很多人梦寐以求的事情,尽情地起舞吧。r
我劝你们不要妄图反抗,那是没用的,因为现在你们的每个神经,每个关节,每一个手指头都在我的控制之中。r
其实,只是这样的舞蹈是很乏味的,不如我们来点儿刺激的吧,怎么样呢,哦,有了,我们来听一些美妙的音乐如何?r
你是一种可以让你们忘记一切烦恼的音乐,从谁开始呢,女士优先,就从这位漂亮的女士开始吧。r
话音刚落,只见尚天香的左手突然被拉了了起来,手中像是被人使劲地向外掰着一般,然后猛然一用力,只听得“嘎巴”“嘎巴”几声清脆的声响,尚天香左手的手指头全部被那只无形的大手给掰断了,耷拉在一旁。r
与此同时,有三个声音响起。r
一个是那个尖锐的残酷的哈哈大笑声,像是觉得这个游戏很好玩似的,一个是尚天香手指头被掰断时凄惨的叫声,一个是蓝玉棠大声的阻止声:住手。r
听到这蓝玉棠的呵斥声,那个残酷的声音“啧啧啧”地叹了几下,接着道:你这只爱挥舞玉箫的小老鼠不要着急,接下来就轮到你了,你放心,你玩得游戏比这位漂亮的女士还要更精彩,更有趣。r
说着,得意地笑了起来,而蓝玉棠的身体也跟着被无形的东西给拉了起来,浮在半空中,不过,他这次被掰转的不是手指头,而是脑袋。r
操纵着他的那双无形的大手仿佛在捧着他的两颊使劲向后面翻转一般,痛苦的痉挛几乎要将他的神经撕裂。r
那个声音冷冷地道:老鼠们,不要惊慌,不要害怕,痛苦的时刻很快就要过去,黎明的曙光正向你们走来。r
在临时之前,我可以让你死个明白,此刻,控制着你们行动的,是掌握在我手中的这根生死傀儡线。r
你们的行动,你们的感觉,甚至是你们的思维,已经在我的掌握之中,哼,看你们这副已经感觉不到痛苦的样子,我想,应该到了要结束这场游戏的时刻了。r
不要呻吟,不要犹豫,结束的时候就要来临,只要我将生死傀儡线稍微一用力,你就可以进入永久的沉眠。r
蓝玉棠感觉无尽的痛苦,可是,却又偏偏叫不出声来,等到那个声音不再说话的时候,他感觉控制着自己脑袋的那根傀儡线上猛然增加了更大的力量。
三一、动手早一些()
他几乎已经可以听到了自己的脑袋被转到后面之后血肉爆裂的声音,在痛苦的痉挛中,他突然喊了出来,住手呀。
可是,那根傀儡线不仅没有停止,反而用了更大的力气,就在蓝玉棠对此已经完全绝望的时候,那无边的暮色中突然红光一闪。
仿佛是撕裂夜空的霹雳,霹雳闪过,原本飘在半空中舞动的蓝玉棠突然落了下来,而那种**纵的感觉完全消失,就像是傀儡线被这霹雳生生地劈断了一般。
与此同时,意识也逐渐清醒,无边的痛楚随之而来。
那个残酷的声音像是被这突然的变故吓了一跳,大声道:究竟是什么人在打搅了我看好戏的兴致,老东西,一定又是你在搞鬼,只要是我喜欢做的事情,你就非要出来插一手,你究竟想怎样?
另一个沉稳而带着些微飘逸气息的声音响了起来,道:虫蚁们,不要兴奋,不要以为我斩断这个老鬼的傀儡线是救你们,我是不想这个老鬼玩得尽兴,只要是他喜欢做的事情,我就要阻止。
蓝玉棠听得出来,这个声音就是在极乐净土中出现的那个自称是那里的主宰的声音,他真是有些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出手救他们。
难道真的仅仅是因为他要跟这个有着生铁般尖锐的声音的老家伙过不去?
蓝玉棠不解,只是躺在那里,捂着几乎被扭曲的脖子在那里呻吟不止,看着散发着异样气息的暮色天空静静地发呆。
尚天香捂着被折断的左手,靠着蓝玉棠,脸上露出同样的表情,其中不仅有疑惑,更多的却是恐惧。
声音尖锐如铁的那个人道:老东西,你干吗老是跟我过不去?
声音沉稳飘逸的那个人道:我看你不顺眼,就是要跟你过不去。
声音尖锐如铁的那个人道:老东西,你找揍是不是?
声音沉稳飘逸的那个人道:每次都说要揍我,可是,每次躺在地上哎哟不止的为什么都是你呀。哎哟,你这个混账东西,想干什么?
声音尖锐如铁的那个人道:干什么?打人。哎哟。
声音沉稳飘逸的那个人道:好小子,你居然连我也敢打,是不是想以下犯上呀,看我不打得你吐血?
声音尖锐如铁的那个人道:你打得我吐血是不是,哼,我就是不吐,看你怎么办?我先戳你的**儿。
声音沉稳飘逸的那个人道:哎呀,你居然敢戳我的**儿,那我就捅你的肚脐眼儿。
声音尖锐如铁的那个人道:哎呀,还来真的,我打肿你的屁股,而且我还要打肿你两个屁股呀。
声音沉稳飘逸的那个人道:打肿我的两个屁股,那我就打肿你的两只耳朵。
说着,这无边的暮色中果然传来“砰砰啪啪”的打斗声,那声音犹如失控的精神病医院的病人们在造反。
甚至连蓝玉棠也忍不住皱了皱眉头,他实在想不到,刚才那两个冷酷如鬼似神的人物居然会为了这么一件小事而大大出手。
幸好,现在身上被植入的毒蛊生死傀儡线已经解除,虽然身上还残存着一种未知的毒物在蠢蠢欲动,可是,他已经决定要赶紧逃了。
假如在这个地方再多呆一秒的话,那么,他这个不是凤凰即使不变成死凤凰,恐怕也要变成一只发疯的凤凰了。
他朝着尚天香施了个眼色,然后,扶着左手断裂的尚天香就要借着这漫天暮色的掩护偷偷地溜走。
可是,却失败了。
他刚一转身,就发现眼前猛然绿光一闪,原本在地上已经瘫成一堆粉末状的五个乌衣傀儡突然散发着绿色的光芒。
光芒四射,照亮周围的一切,光芒中,有人影晃动,披着长长的斗篷,朝着两人慢慢地走了过来。
看到这人影,蓝玉棠又是一怔。
这让他想起来在极乐净土的幻境中由五个乌衣傀儡组成的五行巨人,当时苦斗的场景仍然历历在目。
他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