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避,跳跃。
他不仅要躲避乌衣傀儡突然袭来的八卦骷髅头,更要注意在躲避这些八卦骷髅头的时候不要碰到置身其中的这个大骷髅头。
这样的躲避一点儿也不比与强敌正面交手舒服多少,甚至比与敌人正面交手还要耗费真力和体力。
尚天香将红颜之剑横在胸前,紧紧地靠着蓝玉棠的背,眼睛四处游动,防止那些突然从骷髅的某个地方出现的乌衣傀儡的突袭,眼神惊惧而又坚定,然后,用肘轻轻地撞了撞蓝玉棠的后背,微微一笑,道:
照现在的情形来看,我们恐怕得先同仇敌忾,先打发这些蠢东西才行,至于我们之间的那些事情,还是找个时间另算吧。
蓝玉棠的脚步交叉成外八字之势站立,同样将不死玉箫横在胸前,试探着找出如何走出这八卦骷髅阵的方法,可是,每次却又都被那种无形的弹力给反弹回来,只好暂且作罢,冲着尚天香淡淡地道:
人生真是变化无常,犹如白云苍狗,瞬息突变,实在没有想到,有一天我居然要跟原本要杀我的人并肩作战。
就在刚才,我们还是作战的对象,可是现在却一下子就变成了并肩决战的盟友,真是不可思议呀。
不过,这话又说回来了,我们最后究竟还能不能走出这个八卦骷髅阵,还是个未知数,这五个乌衣傀儡就已经够我们的应付的了,更何况,在他们的背后,还有两个未知是鬼是神的高手。
尚天香却是一脸的自负,冷冷地道:无论是这五个乌衣傀儡也好,无论是躲在幕后的那两个是鬼是神的幕后高手也好,在我看来,都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死,今天,发誓我一定要活着走出这片所谓的冢荒浊土。
蓝玉棠看了看身处的这座八卦骷髅阵,又看了看那五个随时都要从骷髅的尽头出手的乌衣傀儡,苦笑了一下,道:
可是,从他们刚才的那副样子来看,说不定他们本来就已经是死了啦,说不定我们现在也正是在跟一群来来自地狱的亡魂在作战呢。
要不然的话,为什么刚才我们出手刺杀他们的时候,你刺出的红颜之剑和我发出的黄金凤凰镖就像是刺到了空气一般,空若无物。
至于说一直躲在幕后操纵这一切的那两个似神似鬼的人物,可能不是我们的力量所能企及的高手吧。
二七、淌浑水()
这五个乌衣傀儡虽然没有生命,没有感情,没有灵魂,甚至连用以支托存在这个世间的躯体都没有。
这样的傀儡,确实不好对付。
如果是实实在在的人,也许蓝玉棠的凰之夜想曲已经发挥作用,冲着这个八卦骷髅阵的束缚逃脱了,可是,他们面对的却偏偏是这样五个虚无缥缈的幻象。
这样的幻象恐怕会一直缠着他们,攻击他们,直到他们两个真力和体力耗尽,再也无法动弹为止。
他们将那虚无缥缈的灵魂寄托从某个未知的地方伸出来操纵着他们的那根金色丝线上,而丝线又完全隐没在那件宽大的黑色长袍里,犹如猫头鹰或者蝙蝠般发着绿光的眼睛里蒙着一层严霜,散发着残酷的气息。
而那褐色的眸子几乎就像是被这无边的暮色给冻结了似的,不会转动,没有表情,散发着褶褶的冷光。
手中托着的八卦骷髅犹如被施了魔法似的,在头顶盘旋着,飞舞着,仿佛是在等待时机对他们发出致命的一击。
乌衣傀儡在江湖中是一个神秘的组织,它们被某个神秘的人操纵着,它们所使用的兵器八卦骷髅更是神秘莫测。
这种八卦骷髅被某种意念力控制着,在跟敌人交手的时候,就像是被某根无形的丝线牵引着似的,在适当的时候突然出手。
而且,在脱手对敌人相击之后,无论击中与否,都可以再次收回来,然后,立刻开始做第二次的攻击。
蓝玉棠和尚天香的处境实在不妙,周围是危机重重碰到就要被弹回的八卦骷髅阵,而头顶上则是五个乌衣傀儡蠢蠢欲动的人面骷髅的攻击。
这些人究竟是什么人,又是什么来路,蓝玉棠和尚天香实在有些纳闷,他们怀疑这很可能与掷金山庄有关。
当时,在孤烟客栈蓝玉棠要出手杀火龙燮的时候,这五个乌衣傀儡突然出手将其救走,而刚才那个在背后操纵它们的人好像又说蓝玉棠和尚天香居然敢伤害他们的主人,他们除了伤害火龙燮之外,好像就没有别人了。
既然这样,那么,他们口中的主人很可能就是火龙燮了。
火龙燮只不过是掷金山庄的一个走狗而已,怎么可能操纵这乌衣傀儡这么神秘的组织?难道他们的主人不是火龙燮,而是……
而是那个和火龙燮有着同样相貌的掷金山庄的主人,白轻侯?
想到这里,尚天香微微叹了口气,然后,握着红颜之剑的那只手微微下垂,垂下来的剑尖斜指着地面上。
这是防守和准备着随时反击时的最好的姿势。
而她的另外一只手,则横着挡在眼前,用来遮挡乌衣傀儡那闪烁着绿光的眼睛的刺激,寻找最佳的反攻机会。
然后,喃喃自语着,也不知道是在跟蓝玉棠说话,还是在跟面前的五个乌衣傀儡说话,声音中带着恐惧与嘲笑,道:看来,掷金山庄的打手的确有所不同,也不知道白轻侯究竟是从哪里找来这些帮手的
蓝玉棠的长发被乌衣傀儡飘动时宽大的长袍卷起的风微微吹起,在额头上轻轻拂动着,虽然身处险境,但嘴角处那一抹慵懒的笑意却依旧,道:
其实,我现在被这些家伙攻击才是冤枉的呢,非要跟着你一起淌这趟混水,虽然我很想杀了火龙燮替向方找回八卦骷髅图案的解药,
可是,刚才把那个长相与白轻侯不二的火龙燮得罪的人却是你,如果刚才不把他放走而留下作为人质的话,也许,现在我们就不会有这些麻烦了。
听到这话,尚天香冷笑一下,扭过头来看着他沉声道:怎么?你害怕了?哈,真是没有想到呀,连江湖中赫赫有名的不死凤凰也有害怕的时候,真是让人觉得好意外呀,可害怕又有什么用,反正我们这次是凶多吉少了。
这个时候,那五个乌衣傀儡却突然隐没不见,周围只有那八卦骷髅阵散发的绿色的氤氲,呛人鼻喉。
蓝玉棠用袖子挡在鼻子上,用以遮蔽那些汹涌而来的绿色氤氲,忍着恶心,扇了几扇,淡淡地道:
我确实有点儿怕,而且怕得要命,我只不过是不死凤凰,又不是不怕凤凰,害怕有什么稀奇的,只要是人,都会害怕的。
更何况,我还有很多事情没有要去做呢,要从荻镜宫拿解药给一个女人,要从火龙燮那里拿解药给一个男人,
假如现在就这么陪你白白地死掉的话,那可是一尸三命,我罪恶深重死不足惜,可是,那两个人陪着我这么糊里糊涂地死掉,岂不是很冤枉?
听到这话,尚天香握剑的那只手忽然微微抖动了一下,原本镇定的脸上忽然露出沉重的恐惧感,颤声道:怎么?你认为我这次真的会死?
蓝玉棠怔怔地没有说话,甚至将锋芒毕露的不死玉箫也收了起来,双手交叉放在胸前,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完全不像陷入绝境要做最后一搏不是凤凰。
他的眼睛眯成了一道慵懒的细长,然后,四处看了看,仿佛在找寻那五个突然失去了踪影的乌衣傀儡,然后,苦笑了一下,缓缓地道:
这次别说你会死,恐怕连我这个号称打不死的的凤凰也要陪着你一起死了,除了此刻将我们重重困住的这座八卦骷髅阵让我们束手无策之外,更何况还有那五位酷死人不偿命的傀儡兄。
你看他们的出手的角度和身法,不仅诡异,迅速,冷静,而且还极有章法,看来,我们这次真的是碰到劲敌了,
恐怕我们两个加起来也不是他们的对手呀,真没想到,为了你归云楼主尚天香,掷金山庄居然下了这么大的本儿
听到这话,尚天香猛然一怔,随即冷笑地道:什么?为了我?他们掷金山庄在江湖虽然有些名头,可是,我还没有把他们放到眼里?
蓝玉棠将手中的不死玉箫凭空打了个旋儿,然后,像是闲着无事似的,故意用它去挑逗身旁那个将他们死死困住的巨大的骷髅。
等到伸出去的玉箫突然被骷髅散发出的巨大的魔力弹回来的时候,才像是触电似的将手收回来不停地甩着,然后,诡秘地笑了一下。
这次,他笑得甚至有些狡猾,然后,转过身,一脸慵懒的冲着尚天香道:这个当然,你是葬剑岛的人,葬剑岛的名头恐怕他们三个掷金山庄也比不上,有这样强大的后盾你当然不把他们放在眼里了,可是,我不一样。
我既没有像葬剑岛那样强大的组织作为靠山,也没有想你这样骄傲自负的口气,我只不过是一个很平凡的小人物,虽然江湖中的朋友给我取了个凤凰的名号,其实,我的胆子简直比麻雀还要小,所以——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尚天香仿佛已经知道他那个“所以”后面要说什么了,眉头微微皱了一下,冲着他冷冷地道:怎么?难道你想趁机一个人溜了?
蓝玉棠的笑容变得好像更加狡猾了。
他将蓝色长衫的下摆掖在腰间,甚至已经做出了准备开溜的架势,然后,冲着尚天香微微笑道:只要能保住小命,溜一次又如何?人家都以为我不是凤凰有九条命,其实,我也跟常人一样,只有一条,一死百了。
二八、你人先走,脑袋留下()
尚天香将红颜之剑慢慢地举起来,两手握着剑柄,作出一副最后一搏的架势,然后,指头微微地动了一下,看也没有看一下蓝玉棠,只是冷哼道:
真没想到不死凤凰居然是如此懦弱胆小的熊包一个?真没想到名震江湖的蓝玉棠居然好意思丢下我一个弱女子自己溜走?你怎么好意思?
蓝玉棠却连一点儿生气的样子都没有。
他不仅没有生气,甚至还笑了起来,而且,还是一副笑得很开心的样子,缓缓地道:熊包也好,英雄也好,这都是那些站着说话不腰疼的人故意说给你听的,人都要死了,还要那些虚名干什么,最要紧的还是自己的小命。
这时,尚天香也跟着笑了起来。
她仿佛已经看出,蓝玉棠所说的这些其实不过是一些玩笑话而已,目的就是想让她放松自己那紧张不安的心情。
想到这里,他也故意装出一副一本正经地样子道:可是,我却听说,昨天晚上你在掷金山庄里一个人就干掉了荻镜宫派去十几个高手。
十几个荻镜宫的高手你都能对付,难道这五个掷金山庄的小喽罗你却对付不了?这个什么所谓的八卦骷髅阵名字别看挺威风的,其实都是唬人的,对不对?
蓝玉棠原本交叉放在胸前的双手突然舒展看来,左手成掌状,微微前伸,而握在右手的不死玉箫则架在左手的弯起的臂弯里,一副即将进行反击的样子。
可是,却又偏偏作出一副很不正经的样子,连连摇头道:不对,不对,如果说我真的是凤凰的话,那么,这个八卦骷髅阵就是捕凤凰的网,大鸟撞到了网子上,恐怕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被猎杀。
昨天晚上,荻镜宫的那十几个高手虽然都很厉害,可是,他们毕竟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