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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好极了,味道真是没的说,刚才我在街的那一头的时候,就已经闻到香味了,所以才顺着香味儿找过来的。
虽然来得晚了一些,可是,终究还不算太晚,刚好赶上最后一块鱼香茄子,看来我最近的运气也不是很坏呀。
他虽然在笑,可是,谁也猜不出他的心里究竟在想什么。
向方将那双完美无暇的手相扣在一起,看着大水缸微微笑着,仿佛在猜测着火龙燮内心的真实想法,又仿佛是很欣赏火龙燮隐而不露的风格。
但是,梧桐像是很生气似的,一下子就站了起来,一副很生气的样子,冲着大水缸直横挑这眉毛,忿忿地道:
如果我知道这最后一块鱼香茄子是给你吃的话,那么,在你还没来到之前,就应该把它扔给狗了。
这话无礼至极,可是,火龙燮并不生气,甚至还笑了起来。
他的眼睛本来就已经被那些层层耷拉下来的肥肉给遮盖住了,现在,再一笑起来,就更看不见眼睛了。
而这也恰恰将他眼睛中所包含的杀机隐藏的严严实实,看着梧桐,冷冷地道:哦,是吗?可是,炒给人吃的东西,怎么可以给狗呢?
梧桐仿佛已经无法抑制住内心的愤怒,一猛然一拍桌子,一下子就跳了起来,指着他的鼻子大叫道:
没错,我炒的鱼香茄子茄子确实是给人吃的,可是,我就是没有看出你的身上到底哪一点儿像人。
火龙燮将自己的全身上下劝都看了一遍,像是在观察自己究竟是不是像她说的那么差劲似的,然后,像是终于确定了她说的吗错,便指着自己的鼻子道:
是呀,我不是人,我只是一个大怪物而已,而恰恰因为我是个大怪物,所以,明知道你在茄子里放了毒药,所以,还是坚持要吃下去的。
只是不知道像我这么大的肚子吃下去之后,会不会肚子疼?如果疼起来的话,那一定会不得了的。
听到这话,梧桐一怔,脸立即红了起来,期期艾艾地道:你……你……认为里面真的放了毒药?
火龙燮并不答话,只是将头扭向蓝玉棠,脸上的表情也知道是笑还是挑衅,道:对了,刚才你说什么?
蓝玉棠一直都在观察着火龙燮的相貌和举止,仿佛直到现在他还不大相信,此刻,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大水缸一般的胖子居然不是白轻候。
六五、火龙燮()
一他实在不敢相信,在这个世界上,居然真的有长相如此相象的两个人,而这两个人又不是亲兄弟。
他甚至开始怀疑起来,前天在掷金山庄赌钱的时候,见到的那个大胖子究竟是不是真的白轻侯。
此刻,听到火龙燮忽然转过身来跟自己说话,这才回过神来,将红柳揽地更紧,然后,缓缓地道:
我说,只要有我在这里,就没有人能杀得了红柳,不管任何人都一样。想必你也看到了,这个想杀红柳的人,现在,已经变成了死人。
火龙燮笑了起来。
他的笑虽然还是那么得和蔼可亲,可是,在场的每一个人都看得出来,他的笑容中充满了诅咒和愤恨,就像是深夜坟茔旁树梢上的猫头鹰的笑。
他摸了摸自己那高高鼓起的大肚子,就像是交手之前高手在擦拭自己的剑,道:可是,我也并没有说要杀红柳。
说到这里,他又微微顿了一下,原本堆积在嘴角的那丝笑容忽然消失不见了,只有恶毒的声音传出来,道:我说的是要杀你。
他的脸色忽然变得阴沉黯淡,衣服下面遮盖着的那只大肚子也随着他说话时的语气,一鼓一鼓的,就像是被烧开的已经沸腾的水。
蓝玉棠也笑了。
他在笑的时候,就像是一只展翅欲飞的凤凰,展翅的凤凰冷冷地盯着他那只大肚子,缓缓地道:
哦,是吗?我虽然没有什么本身,可是,江湖中人仍然送了我一个做不死凤凰的绰号,不死凤凰的意思就是,我是打不死的。
这个世界上却又偏偏有那么多人想我死,可是,我却又每次都让他们失望,甚至连我自己都想死了。
只是这次,我希望能够如你所愿,真的将我杀死,否则,再这么活下去的话,即使不被人杀死,也会被那些老是想杀我的人给烦死的。
我的事情想必你也听说过的,大家都觉得我是一个拐走别人妻子的不义之徒,说我是个武林败类,不知道多少人想我死。
既然如此,那你还等什么?如果你能将我杀死的话,就可以扬名立万,再也不用做白轻侯的影子,再也不用像只狗一样被人使唤。
说到这里,他耸了耸肩膀,仿佛在等着火龙燮的进攻,手中的那支像血一样红,像玫瑰一般艳丽的不死玉箫仿佛在燃烧着。
而火龙燮的大肚子则是有节奏的一鼓一鼓的,仿佛正在积聚全身的真力,准备作出致命的一击。
空气突然凝结了似的。
刚才原来还轻松活跃的气氛,此刻,却突然像是被人抽空了似的,看不见任何的动作,听不见任何声音。
与此同时,大家也恍然大悟,哦,原来,火龙燮进来并不是要杀红柳的,他的目标居然是蓝玉棠。
火龙燮顾着大肚子,仿佛已经准备出手,只是不知道不死凤凰这次是不是真的会变成一只死凤凰。
红柳一会儿看看火龙燮,一会儿又看看蓝玉棠,脸上的神色焦躁不安,似乎是想阻止这场即将开始的决斗。
她虽然知道蓝玉棠是打不死的凤凰,可是,火龙燮的武功她曾经是见识过的,也正是因为见识过,她才更明白火龙燮究竟是一个多么可怕的人。
所以,她才更替蓝玉棠担心。
她知道以自己的能力,根本就无法阻止两个人出手,所以,只有把希望寄托在跟蓝玉棠似乎是朋友的向方身上。
可是,在看到这种情形的时候,向方却又偏偏做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向方大马金刀地坐在那里,撩起长衫的下摆,将一条腿搭在另一条腿上面,轻轻地晃着,看着自己高高翘起的靴子尖。
而梧桐也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只是目不转睛地盯着向方的那双手,那双几乎完美无暇的手。
在她的心目中,在这个世界上,恐怕再也不会有其它任何比这双手更值得欣赏的了。
红柳看着梧桐,梧桐看着向方,向方一脸悠闲地看着蓝玉棠和火龙燮,而这两个人则相互对峙着。
红柳又急又气,却又偏偏没有一点儿办法。
一场决斗眼看就要开始。
可是,双方的杀气忽然凝聚到最高潮眼看就要爆发的时候,蓝玉棠却忽然坐了下来,看了看火龙燮,叹了口气,道:
我知道,你现在自信满满的,也许,这次你真的可以将我变成一只死凤凰的,既然这样,那你能不能回答我一个问题,让我也死得瞑目一点儿。
我一直都觉得很奇怪,你我原本就不认识,更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可是,你却一见面就想要杀我?难道是因为我在掷金山庄里杀了荻镜宫的人,你们怕荻镜宫找你们的麻烦,所以,就想先下手将我杀了,然后,就可以对荻镜宫有个交代?
火龙燮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看着他手里的那支像血一样红,像玫瑰一般艳丽的不死玉箫,冷笑了一下,道:
我这次来,本来是有这个意思的,可是,在出门之前,白老板却又突然告诉我说,你现在也已经是荻镜宫的人了,我们惹你也就相当于在惹荻镜宫,这么亏本的买卖白老板是绝对不会做的。
更何况,你之所以要杀那些人,并不是因为要背叛荻镜宫,而是不想那些人对妨害你去做宫主交代你去做的事。
蓝玉棠看了看他,仿佛觉得很意外,他怎么会知道这些原本只有他和宫主之间才会知道的秘密,然后道:哦,那你是为什么却又违背白老板的意思要杀我?
火龙燮却突然“嘿嘿”冷笑了两下,然后,犹如发现猎物的秃鹫,猛然一指蓝玉棠身旁正瑟瑟发抖的红柳,恶狠狠地道:
这一切都是因为她,都是这个女人连累了你?自古以来,女人一直都是祸水,你这么精明的人想必不会不知道这个道理吧?
听到这话,蓝玉棠拍了拍红柳的肩膀,让她在自己的怀里坐下来,然后,看着火龙燮,微微笑道:
你说的好像还有些道理,可是,你似乎忘记了还有另外一句古话,叫做宁肯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不过,我想像你这样犹如水缸一般的东西,一定没有享受过女人所带来的那种种妙处吧,否则,一定不会这么说的,这话,我相信快刀向方一定会比你明白得多。
向方却笑而不答,依旧按照原来的拍子,轻轻地敲着桌子。
火龙燮看了看仍然目不转睛地盯着向方的手的梧桐,又看了看蓝玉棠,冷笑了一下,道:这个我倒看得出来。
蓝玉棠像是已经释然了,将梧桐扶好,突然站了起来,走到窗前,望着掷金山庄的方向,淡淡地道:
六六、招式如烟花,绚丽灿烂()
一 掷金山庄开得虽然是赌场,可是,我相信里面的女人一定不比妓院里少,因为男人赌,女人也照样赌,漂亮的女人赌得更凶。
既然赌,也就当然会输,男人输掉了自己的性命要变成掷金山庄的奴隶,那么,女人输掉了自己的性命变成什么你比我更清楚。
所以,今天你应该去那些输掉了自己性命的女人应该去的地方找女人的,而不应该来这里找我们。
我们这里虽然有两个女人,可是,绝对没有一个是你找的,至于后堂那位青烟老板娘,虽然丰韵犹存,可是,我相信一定不合你的胃口的。
火龙燮却冷冷地道:你说的没错,掷金山庄里的女人确实很多,简直比皇宫大内皇帝老子的后妃还要多,
输掉性命的女人有的被送到归云庄里为妓女,而有的则留下来为庄里的弟兄们以及庄里的客人服务,
那些女人,无论是在相貌还是在身材方面,都足以与你们这两位女子相媲美,可是,我今天还是要出来找你们,
不,准确的说,应该是来找跟着你的这位红柳姑娘。刚才我就说过,我之所以要杀你,就是因为这位红柳姑娘连累了你?
蓝玉棠笑了笑,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他在想问题的时候,总会习惯性地摸自己的鼻子的,这个毛病他还是从江湖中的某个前辈那里学来的。
据说鼻子和大脑联系在一起的,摸鼻子可以帮助梳理头绪,鼻子越摸越大,鼻子越大的人越聪明。
蓝玉棠用大拇指抵着鼻尖想了一会儿,然后,抬头看了看火龙燮,仿佛直到这个时候才听清他的话,笑道:
哦?那我能不能问问,为什么说是红柳连累了我?难道是因为我阻止了你杀红柳,所以,你才要杀我?
火龙燮脸上的肥肉开始颤动。
他在笑的时候肥肉颤动,哭的时候肥肉也颤动,紧张的时候肥肉颤动,激动的时候,肥肉颤动得更是厉害。
只是不知道,这个时候他满脸的肥肉突然颤动起来,究竟是在哭,还是在笑,是紧张,还是激动。
因为他所有的表情都已经被那一脸厚厚的肥肉给遮盖起来了。
然后,就听见怪异的声音从他那厚